作者:萝卜花兔子
应羽泽宁死不从,整只狗十分高傲,周筠毛巾罩在头上,白净的脸隐在阴影里,站起身居高临下俯视着它,瑞凤眼半眯。
随后从拖鞋里抽出一只脚。
应羽泽看见他脚那一刻眼睛都直了,脚型轮廓优美,趾甲整齐干净,脚趾盈润饱满因为皮肤的白皙度透着嫩粉,足弓弧度适中犹如舞者的轻纱。
只见那只白陶瓷一样脚离他越来越近,应羽泽一时间都忘记了躲。
他是个实打实的足控,没多少人知道,平时也很难有人看出他的喜好,谁没事盯着别人的脚看,他在外面自然也不可能这么做。除了生活在同一屋檐下的家人,很少有人在应羽泽面前裸脚。
周筠伸脚轻轻一踹,柯基像朵娇花一样造作倒地。
“笨狗。”像是不跟他做伸手游戏的惩罚。
笨狗四仰朝天,“卧槽。”
那居然是周筠的脚。
他第一次遇到完全符合他审美的脚,从脚型到脚趾都让应羽泽疯狂心动。
偏偏脚的主人是周筠。
应羽泽仰头望着挂着白炽灯的天花板,久久没有动弹。
两天休息日飞速闪过,星期一是个阴雨天,早晨从床上起来拉开窗帘,外面灰沉潮湿,道路适合青蛙出行。
应羽泽出门时细雨绵绵,细小雨滴掉在积水上砸不出水花,走到半路雨势逐渐扩大,他最近因为怕周筠再去帮他取作业开始背书包,晚上讲书桌里的东西一股脑塞进书包里,黑色单肩斜挎,带子从肩头顺过胸膛到腰后。
家里保姆给他另带件外衣在包里,外套淋湿有备用的可换。
路上堵车,不少往一中方向去,雨雪天道路湿滑,一中不会严抓迟到。
应羽泽摘下头盔去高三教学楼,速度快头发也难免被雨水淋湿,进楼内甩了甩,一转头就对上了周筠蹙着眉的脸。
“你怎么在这?”
周筠语气不满,“你把雨水甩我身上了。”
应羽泽只是轻轻摇摇头,雨水不至于溅出去,没想到还被碰瓷上了。
他笑周筠:“你怎么那么能赖人。”
雨天周筠在高三楼内值日,胳膊上别着红色三道杠,阴沉深谙色调中唯一的亮红。
应羽泽刚淋过雨,外面气温低,手背凸着青筋的手因为冷空气泛红。
应羽泽看着他逐渐情绪不对的脸,咽了下口水,说句赖人还不高兴了。
今天他身上的雨就算没滴这位豌豆公主身上,对方说滴也是滴了。
应羽泽问他:“你想怎么办?”
周筠脱下校服外套扔给他,“你给我洗干净。”
香味没过应羽泽的口鼻,雨天空气不流通的情况下他脸上全是周筠的味。
应羽泽想着去水房给人搓两下,周筠打断他的计划,“明天给我。”
他得带回家洗。
行,洗就洗吧,一件衣服而已。
应羽泽拿着他的校服去了班级,睡觉的时候正好当枕头用。
季小明回身闻到股无法形容的香气,从应羽泽头底下散发出来的,怪好闻。
“应哥,这谁校服?”
应羽泽枕着校服光明正大刷手机。
季小明问:“女朋友的?“
这种雨天不应该男的把校服给女生吗,怎么到应哥这还倒过来了。
说过多少次他没女朋友,季小明根本不信,应羽泽懒得再跟他废话,
“挺好闻。”季小明猛吸一口。
应羽泽深色瞳孔看着他,“转过去。”
闻都不给闻,这么霸道,他又没凑近,还想问问是啥香水呢。
第二天一早应羽泽在高三楼内等周筠,见人背书包进来把校服外套还给对方。
“给你洗了,穿吧。”
周筠拿在手里没有直接穿,衣服送完应羽泽晃上楼梯,想起车钥匙让他顺手放周筠校服口袋里,转身回去取。
刚走到楼下就看见周筠把脸埋在衣服里,只露出一个脑袋,他埋得认真,应羽泽回来的脚步声都没有听见。
“你在干嘛?”
那颗脑袋一抖,明显吓了一跳。
应羽泽不明他这样做的意图,追着问:“把脸埋衣服里干嘛?”
周筠拿着校服的手攥紧,眼中闪果不知所措,没料到应羽泽会半路杀回来。
应羽泽看着他恍然,“你不会以为我没给你洗吧!”
所以把头埋衣服里闻有没有雨天的土腥味。
他昨天回家就把周筠衣服泡上了,都没塞洗衣机,站在洗脸池前就把人衣服洗了。
“我给你洗了,还是我手搓的,上面还有洗衣液味。”
周筠脸红,神情透着羞耻,像是被他逮到做坏事,事实也是如此,应羽泽心中冷哼,居然敢怀疑他。
周筠红着脸瞪他,“你回来干嘛?”
“车钥匙在你兜你放着,回来拿。”
周筠把车钥匙掏出来塞给他,头也不回的带着校服走了。
被发现的丢脸感席卷全身,周筠爬了几层楼梯才缓和,可他的班级在一楼。
“……”
早自习何真率照常补觉,每天到学校时间太早,困得眼睛睁不开,眼角分泌出来的眼泪有着匹敌胶水的粘度,让上下眼皮不分你我。
下课铃打响,伴随着学校闹钟何真率坐直,余光扫到旁边一坨。
!
周筠怎么也在睡觉?
何真率眉头一皱,发现事情并不简单。
周筠也会睡觉吗,他和周筠做同桌一次也没见过哪怕是下课或午休的时候睡觉,他永远是那么精神抖擞,奋战在学习道路最前线。
睡觉?只有对社会没有用的人才睡觉!
这是他脑补出的,周筠的人生台词,没有比这更适合周筠的了。
周筠侧枕着胳膊,他还以为周俊这样玩命学习的人已经把睡眠进化掉了。
他觉得不对劲,伸手去探周筠的额头,眼睛闲逸眯起。
暖暖的,很安心~
人类正常体温额头不会这么暖和,周筠被他摸醒,一双眼睛鹰一样逮着他。
“你打我头了?”
“……”何真率大喊苍天:“草民冤枉!我明明是摸你额头检查你发没发烧。”
周筠脑袋是有点沉,脖子有些撑不住,他伸手摸了摸感受自己的温度。
“还好,没感觉。”
“你浑身上下一个度,有感觉才怪。”何真率说:“你是不是着凉感冒了?”
周筠身上没有多难受,低烧不碍事,最近昼夜温差大又三天两头下雨,他没做好保暖,等放学回家吃两粒药,多喝水发汗就好了。
感冒只是小病小痛,不吃药挺七天也就好了。
可病来如山倒,周筠今天一天都没什么精神头,他的疲态能从眼睛中窥探出来,身形倒还像往常一样笔直,没什么能让他弯下脊梁。
“咳咳。”
下午自习,周筠嗓子发痒,喉咙有絮状物扫刮感,咳个不停。
何真率伸手拍拍他的背,瞄他的手吓得声音增大,“卧槽,周筠你咳血了!”
周筠按住他,“那是红笔油。”
他的红笔跟他双双报病。
晚餐没有吃多少,从食堂出来去小卖部买了盒装牛奶喝。
晚自习放学,周筠头重脚轻,脚步虚浮,整个人在地上飘,背着书包好不容易跟等他放学的应羽泽汇合,又浑身冷得打了个哆嗦。
应羽泽从小就是个没眼色的,但再没眼力见儿此时也看出周筠身体上的不舒服。
他细长浓墨的眉皱着,眼睛没有平时睁得开,眼皮发沉,呼吸声明显,进气短出气长。
“喂,你怎么了?”
“没怎么。”
周筠不着痕迹跟他拉开距离,今天上车他都忘了带头盔,坐得远两人中间还能塞半个人,两根手指捏着他的衣角,触碰的最大限度。
等了半天也不见动,周筠哑着嗓子问他,“你怎么还不走?”
应羽泽:“你脸红得跟红灯一样我怎么走?”
“……”
他这么开走直接算肇事逃逸,应羽泽迈着腿下车,拿着头盔给周筠扣上,再上车人还是那个样子,离他远,就拿手捏着衣服。
“你感冒我感冒?我还没躲你呢,两根手指捏我衣服也不怕飞出去。”应羽泽吓唬他。
周筠浑身乏力,背后压着千斤顶胳膊都抬不起来,应羽泽拉他手在身上放了两下,胳膊都软绵绵的。
实在没了办法。
应羽泽把书包从肩上拿下来,把带子调到最大,往他和周筠身上一套,两人瞬间贴在一起,甚至勒得应羽泽腹肌疼。
两人被一条带子拴着,呼吸频率不对都紧得发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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