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秃了猫头
小可怜被献祭给山神后
作者:秃了猫头
文案
小可怜坚韧乐观受*高冷人妻山神攻
楚幺是爹不疼娘不爱的小可怜。
村里人评价:又丑又瘦,但好在乖顺能干。
春耕旱灾,被养母用一挑谷子卖给村里,将他献祭给邪恶的山神。
荒山野岭,洞口深深白骨累累。
村民同情小可怜,不知道他是被猛兽活吞,还是被邪神吃掉。
楚幺哆嗦盯着白骨:真、真是开荒埋肥的好骨头哇。
前提是他能活命QAQ。
可没想到:
凶恶咆哮的恶虎,朝他打滚撒娇要摸摸头。
穷凶极恶的头狼,虔诚地朝他低头摇尾巴。
就连洞口的白骨都成了精,系着围兜,化身“田螺姑娘”。
战乱,村民逃入深山避灾。
桃花林木屋下,一美人坐席面上撸猫,四周趴着打盹的野兽。
灰头土脸的村民惊慌又喜不自胜,“山神大人,请庇佑我等。”
美人回头,“我是楚幺,他才是山神。”
楚幺还活着?村民如五雷轰顶,只见木屋出来一个俊美冷面的男人。
男人腰身系着厨裙,手里拎着锅铲,“小幺,今天想吃什么菜?”
攻视角:
沈无延本体是上古冰原,是月老薄上的万年单身钉子户。
他下凡历情劫,月老给他安排了时下流行的美人,娇软笨蛋、清冷钓系、万人迷、娇纵作精……
全成淡漠山神手下的白骨。
辣手摧花不开窍的冰块!月老气的想判那大冰块无妻徒刑。
直到阴差阳错,村民献祭了一个面黄肌瘦的小可怜给山神。
山神竟然开窍了,洗衣做饭养小可怜。
高大冷峻的山神大人还时不时露出自我厌弃的神情,“小幺,我体寒,你不会嫌弃我手脚冰冷吧。”
楚幺心疼样样能干却体寒离不得人的朋友,“我给你暖暖。抱着睡就暖和了。”
沈无延笑的温柔:“小幺真好。”
#本以为是埋骨之地,却让他重新生出了血肉。#
#爱人如养花,携手共赴人间烟火。#
调剂短篇争取10万字完结。缘更,但坑品好
内容标签: 灵异神怪 情有独钟 天作之合 种田文 甜文 轻松
主角:楚幺,沈无延 ┃ 配角:山里动物 ┃ 其它:
一句话简介:小可怜被山里野兽团宠了
立意:心中有光,脚踏实地过日子。
第1章
婚者,谓黄昏时行礼,故曰婚。①
深山老林,鹧鸪声声,阴阳交替的夕阳暗影劈开一条延伸至山雾深处的小路。
村民四人抬的竹床上坐着一身喜服的新娘。
新娘很瘦小,体不胜衣。像是瘠弱而又呆笨的孩子偷穿大人衣服,被抓后用绳子绑着手脚,接受一场刑罚。
山雾湿漉漉的吹来,像是妖邪贴着脸打量他这个祭品。
只可惜,他始终低着头,看不清脸。
一条长长送亲队伍,只看得见村民紧绷发皱的额头。
无一不是脸色肃漠。
暮风呜咽,村民不敢吞咽。
“村长,说好的,老幺献祭给一百斤谷子。我这就挑回去。”眼见就要进老林了,队伍前的楚母终于忍不住嘀咕起来。
她压根没觉得忌讳害怕,心里只惦记着自己可不能吃亏,揣了一路的话势必要在祭祀前问清楚。
万一她舍了孩子,村长到时候又反悔,她不是鸡飞蛋打?
早知道就先把谷子挑到手,再把楚幺绑去送给村长。说来说去都怪楚幺,要不是怕他跑,她何至于先紧着绑人没时间挑谷子。
现在春旱,一挑谷子是救命粮,煮成稀粥,一大家子可以吃上一年半载。
楚母见村长不耐烦地看着她,扬着眉毛更不耐烦道,“我家楚幺别看个子最小样貌丑,可是村子里最能干的,喂的猪是村里最肥的,喂的狗也是村里最聪明的。就是带他哥俩孩子都是白白净净的。”
“一百斤换一个劳动力,我还亏。要不是乡里乡亲……”
山里罩下昏暗幽寂,女人的叨叨絮絮显得急切又聒噪
“够了!”
从来没听这泼辣妇人夸过楚幺一句,日常非打即骂。
此时倒是对楚幺的好处一豆一粒盘的清楚。
村长面色有些无言叹息。
他扭头看了眼队伍中的楚幺。
还是低着头,那脖子好像被红衣压断要折了。呆呆笨笨的,也不哭不闹。村子里遇见人都低头走,也不知道喊人打招呼。要不是瞧他平日干活利索,还以为他是个痴傻的。
就算如此,这些话当着孩子的面说,她就完全没有顾忌吗?
就怪命吧。
就当还了他们村的养育之恩。
“落轿,开坛设香案,吉时祭拜。”村子神色肃穆道。
楚幺还没睁开眼,死寂中,一道熟悉的哭声朝他扑来。
“呜呜呜,我可怜的幺儿哇,呜呜呜娘的心头肉啊!”
楚幺如惊弓之鸟睫毛紧闭,下意识缩着脖子原地挨打。
这回没打,那扑在他肩膀上的双手抖个不停,哭声悲天。
周围又过于安静。
楚幺悄悄睁眼,这一看差点一口气没提上来。
山洞旁是成堆的白骨山包,红霞浸润其中,白骨刺目,红霞似血,洞口幽幽。
楚幺像是被抽了生气,四肢乏力后坐耷下肩膀,呆呆的没了反应。
村长带领村民祭祀,祈求山神满意祭品,降下甘霖缓解春耕连月干旱。
村长口中念念有词,大多他都听不懂。但是楚幺勉强听到了几个词。
不堪聪慧但胜在乖顺。
不堪秀丽但胜在干净。
丑但听话。
女人还在抱着他哭。
一边哭一边说,最后还起了调子。
“老幺,你乖乖的,你是村子里的大功臣,全村都仰仗你活命了,要不是村长挑中你,我怎么舍得你啊。自小就你最懂事最疼人,洗衣做饭养猪放牛都顶顶好……”
女人哭着哭着越发不舍了,心真的在滴血。
楚幺只是木木听着,望着那昏暗的洞口,眼神空洞的恍惚。
十八年的过往在一颗颗泪水中逐渐剥离、模糊。
回头看一生,全是灰蒙蒙的阴霾。
熟悉的村民熟悉的亲人都融于影影重重树影里,灰败冷漠。
竹床又被抬起送往洞口时,楚幺忽的回头望山下。
楚母哭得鼻涕横流,见他回头不舍,忍不住抓他衣角,急切道,“幺儿,你不会怨我吧。”
“幺儿最孝顺懂事了,你能体谅娘的痛苦吧。”
“娘把你拉扯这么大,娘也不容易啊。”
那从小到大一直怯弱讨好的眼神,此时静静看着她。
“你会善待阿黄吗?”
楚幺被绑后一直被关在屋里,一天一夜没给喂水进食,唇角皲裂喉咙干哑。
他见楚母愣了下,细哑的轻声道,“阿黄是最聪明的狗,没有狗不喜欢阿黄不听阿黄指挥,没有人不夸阿黄聪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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