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诡异世界攻了妖孽老板 第154章

作者:付萌萌 标签: 年下 灵异神怪 悬疑推理 美强惨 玄幻灵异

不过陈时越这时候没力气,手一松,就将铁铲丢在地上,紧接着后退一步坐在地上休息。

“你接下来什么打算?”沈题问道:“就准备在这里一直找下去?”

“嗯。”陈时越简短的答道。

“如果找不到傅云,你打算怎么办?”沈题支着下颌问他。

“就待在这里,就好了。”陈时越动了动嘴唇,他自始至终回答的都格外麻木,仿佛被头顶的邪神雕塑附身了一般。

“你可真没出息啊。”沈题感慨。

“傅云都死了,你就没想过活着出去,找到那些偏听偏信的高层,那些当年在校董会为难他的老东西,还有这么多年所有给他使过绊子的人……然后把他们一道送下去,让这些人付出代价。”

沈题舔了一下嘴唇,眼神里闪动着狡黠而狂热的光芒。

陈时越原本黯淡的目光随着她的一字一句慢慢亮起,他拧过半边脖颈,面无表情的看向沈题,手指轻微的痉挛却暴露了他波澜狂起的内心。

“灵异学院上任校长魏南山,冯元驹的本家,安颜欣一伙,侯家父子已经死了不算,还有冯老爷子的合作伙伴,顾进哲一家……”

沈题神情略显癫狂的伸出手指头给他细数:“你不知道他们官商相护,这些年统治灵异届说一不二,就连弄出人命,也可以轻飘飘的盖过去!”

她急促的喘息着,咬牙切齿:“傅云就是最好的例子。”

陈时越镇静的望着她:“姑娘,你是和他们哪家有仇?”

沈题似乎也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她匆忙的用笑容掩饰了片刻,又恢复到原先清澈见底的神情,真诚的望着陈时越:“我是看这世道不公。”

陈时越:“……”

“冤有头债有主,仇怨这种事情,最好还是自己来比较解气。”陈时越再次握起铁锹,形容很委婉的拒绝了她。

沈题安静了一小会儿,突然笃定道:“其实你不爱傅云。”

陈时越:“……”

“或者说,没有那么爱,否则你现在不会不敢为他搏一次命的。”沈题盯着他道:“他没跟你讲过太多冯元驹的事情吧?”

陈时越的动作成功的因为这句话而停顿了一瞬。

沈题兴致很好的拿出手机,屏幕上显示的正是冯元驹房间里的监控画面,陈时越一怔:“你……”

“你怎么给男同事的房间里装摄像头?”

沈题匪夷所思:“当然是有别的用处了,不然呢?我喜欢看裸男?”

她顿了顿,点评道:“不过冯组长确实身材不错就是了。”

陈时越深吸一口气:“你到底想给我看什么?”

“……我对傅云有愧,所以410的人,我会尽力保住。”监控画面里循环播放着冯元驹的声音,沈题给他放了几遍过后,紧接着按下暂停键:“人活着的时候想尽办法刁难,偶尔施舍一点上位者的权势美其名曰给他摆平事端,事实上一旦接受施舍的人有试图挣脱或者不受他控制,冯元驹就会毫不留情的把那人碾到最底处。”

“你没见过冯元驹年轻时候的行事作风吧?”沈题微笑着打了个响指。

陈时越骤然膝盖一弯,重重跪地,眼前仿佛有血水冲顶,轰然冲刷着他的神识,陈时越痛苦的捂着额头倒在地上,喘息着被拖入了沈题的记忆中。

2013年冬,灵异学院咖啡店内。

沈题坐在最角落的位置,面前摆着笔记本电脑和一杯可可热饮,灵异学院的大学生和全国各地大部分高校的学生一样,除了学业内容有所不同外,学习模式是差不多的。

比如此时的医学专业学生沈题,她刚灰头土脸的从实验室出来,图书馆没有空余座位了,只能匆匆找了个咖啡店,火速掏出电脑,把刚才的实验数据打成报告。

咖啡厅里很嘈杂,尽管沈题已经足够全神贯注了,但隔壁桌的只言片语还是能清晰的飘进她的耳朵里。

“冯大公子,你说魏校长扣那谁毕业证的事,你听说了吗?”

“谁啊?”旁边座位上坐着一个懒洋洋的年轻人,翘着二郎腿,眉眼锋利,抬眼间的气势透出一股冷峻的桀骜,可能跟他从头到脚一身价格不菲的名牌也有关系。

“啧。”那男生明显一副小跟班的模样,神情里的谄媚劲遮都遮不住:“就……傅云啊。”

“去!哪壶不开提哪壶!”一边的候呈玮随手在他背上掴了一掌:“不知道‘傅云’这两个字在老冯这儿是禁忌吗?”

沈题被吵得有点不耐烦,不由得转头瞪了他们一眼。

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

沈题虽然不刷学校论坛,但是也都认识隔壁一桌几个年轻人的脸,冯家,候家,顾家,还有其他几个灵异界叫得上名号的权势家族公子,其余几个围在他们身边的,大概就是少爷们的捧哏和跟班了。

“你说那姓傅的也是,谁不知道他自己家里闹的鸡飞狗跳,现在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了,还有精力来跟咱校长掰扯毕业证的事,他是真不清楚自家在道上得罪了多少人吗……”

“从前还有冯公子护着他,他怎得这样不识好歹?”另一人靠在冯元驹身侧忿忿道。

冯元驹握着咖啡的杯盏,神情阴鹜,看不出在想什么。

门外忽地刮进来一阵刺骨的寒风,周遭很明显的寂静了一瞬。

沈题最开始没有注意,直到不远处传来一道安静温和的点单声音:“你好,生酪拿铁,加份奶盖。”

“全糖,正常冰。”

那是一个苍白修削的年轻男人,一身黑色风衣,从沈题的角度只能看清他清晰俊秀的侧脸,等咖啡时他微微转过头,眉眼低垂,乌黑修长的睫毛投射出一片阴影。

他单手插着兜,身姿挺直清瘦,伸手从店员手里接过咖啡道谢时,声音好听而温柔。

沈题发觉自己走神的时间有点久。

她刚深吸一口气低头盯着笔记本电脑准备敲字的时候,身侧有个小跟班站起来,径直朝他走了过去。

“傅云?”小跟班夸张的朝那年轻人挥着手,大步走到他面前,紧接着装作冒失的样子,一个没刹住脚步,撞翻了他手上的咖啡。

“啊……不好意思啊。”那男生笑吟吟的说:“傅学长不会跟我计较吧?”

傅云低头看着自己大衣上湿淋淋的一片咖啡渍,目光无声无息的朝着不远处的冯元驹看过去。

冯元驹神情阴沉的凝视着他,候呈玮和左边顾家的那个年轻少爷露出点幸灾乐祸的表情来。

“哎,想不到我们冯公子,也有被甩的一天。”顾少爷拖长了音调嘲笑道。

冯元驹的脸色更糟糕了。

傅云没再往冯元驹那边看了,他心平气和的握着咖啡的杯子,抬手将剩下半杯全部倒在了面前男生白白净净的衣衫上。

“啊!你干什么!!”那人一声惨叫,猛然后退一步,又惊又怒道:“我说了是不小心的!”

傅云随手将咖啡杯放在一边,微微笑道:“同学,豪门恩怨剧情看多了吧?”

“这种红酒泼礼服的桥段,女孩子们都要嫌老土的。”他动作相当优雅的将大衣上还在滴落的饮料掸干净。

冯元驹注视着他白皙秀长的手腕,喉结上下滚动了两下。

一旁的顾少爷调侃似的看了看他,又看了看傅云,低头按着耳麦对那头道:“来几个人,进来把门口那人给冯公子带过来。”

门外保镖推门而入,等傅云回头时显然已经来不及了。

为首的两三个保镖将咖啡店大门严严实实的挡住了,剩下的人过来一左一右将傅云推搡了几下。

冯元驹瞥了顾少爷一眼,意味不明的挑了挑眉。

顾少爷倒没有邀功讨赏的意思,只是促狭的挤挤眼睛,一副看热闹的神情。

傅云漠然转头望向推他的保镖,下一秒周身气浪翻涌,他的掌心在虚空中骤然一握,仿佛手中出现一柄无形的利刃,横扫出去瞬间撞飞了身后几个人均一百八十多斤往上的保镖。

“不好意思啊,没收住。”他依旧温文尔雅的收回手,对那帮人欠了欠身。

冯元驹的目光落在他筋骨漂亮的手上,三年恋人,他比大多数人都足够了解傅云。

这人的优势是强悍的灵异把控和爆发能力,对鬼怪的敏锐度也很高,所有实战课上几乎一击命中,远超旁人。

当然与之对应的是,他搏斗的弱势也十分明显,对于灵力和肉搏并重的同行来说,就很难占上风了。

“傅云。”冯元驹听见自己开口:“如果你不想看到我对根基尚且不稳的安家总部施压的话,我建议你从现在开始,到彻底消失在我的视线,这段时间之内,不要使用你的灵力。”

“分手不到一年,冯公子就能掌握家里大权。”傅云轻声嘲讽道:“可喜可贺。”

冯元驹感觉自己胸膛剧烈起伏半晌,掌心都在桌子底下掐的通红了,他眼睁睁的看着傅云转身朝店外走出去,背影消失的那一刹那,冯元驹蓦然起立大步追上前去,一把钳住傅云的手腕将他扯到咖啡店外的小巷里。

风雪煞人,一股脑的往领口里钻,傅云被他拽的踉跄几步,一把抵在暗巷的墙上。

“你干什么!”他脱口惊怒道,下意识的在冯元驹手中挣扎起来,奈何对方比他高壮了不止一个档次,很快就被禁锢了双腕,举过头顶,整个人喘息着动弹不得。

冯元驹将他从上到下以一个极其露骨的目光审视了一遍后,开口道:“你没有胜算的。”

傅云维持着这个让人难堪的姿势,反问道:“谁?”

“任何人。”冯元驹讽刺道:“无论是我,还是侯家,魏校长,亦或者是你所想抵抗的所有高层。”

“人有时候还是要认清自己的定位,这世上不是没有蝼蚁拼命往上爬的励志故事,但是绝大多是蝼蚁会在爬到一半的时候就被巨人用指头轻轻一压,就碾成肉泥;为数不多的几个有幸爬到巨人的额头上,叮一个不痛不痒的包——”

“然后继续被碾死。”冯元驹无比遗憾的说。

傅云苍白的手腕上青筋爆凸,冯元驹抓他的力道太大,他已经有点喘不过气了。

“和你没关系,放开我。”

“我不放的话,你敢对我动灵力吗?”冯元驹冷冰冰道:“你就不怕今天用风刃割了我一道口子,明天我就安排安大奶奶进入登记部高层,从此以后凡是跟你沾上边的灵异天赋者,在这个江湖上,都是黑户吗?”

傅云闭了闭眼睛,然后再疲倦的睁开:“老冯,那你希望我怎么样?”

“我怎么样,你才肯消一点气,不再因为我们私人情感上的纠纷,再为难安家总部。”

冯元驹望着他因为痛苦而微微发抖的嘴唇,忽的恶意大起,低头凑近了这人的耳畔,半是威胁,半是暧昧:“给我。”

傅云的瞳孔瞬间瞪大了。

冯元驹偏头看着他,分明此时的傅云在他手下毫无反抗之力,但他还是征求同意一般,垂眼虔诚的等待答案。

不知道过了多久,傅云眼睫凝了一层单薄的霜,他自嘲似的微笑起来:“行,给。”

车后座的门被粗暴的打开,冯元驹毫不客气的抽下腰间皮带,三下五除二在他两只手腕上缠绕两圈,打了一个死结,然后扛着那人劲瘦的腰身掼在车座上。

傅云痛的闷哼一声,半个身子被冯元驹压在身下,双手被绳子勒的酸麻。

他尽力仰过头,嘶哑出声:“润滑……”

“抱歉,你知道我单身很长时间了,车里没有准备这个。”冯元驹一只手去解他的衣服,一只手捂在傅云嘴上,不让他惨叫出声:“劳烦您,忍着点。”

那巨大的刺穿感闪电般击过他整个身体,傅云蓦的蜷缩起身子,止不住的痉挛,眼泪不受控制大颗大颗往下滚。

冯元驹拍了拍他湿漉漉的脸颊:“还早着呢,不急。”

最后他自己都不知道傅云是什么时候昏过去的,彻底的发泄让冯元驹兴奋的浑身战栗,等他回过神来给傅云清理时才发现,这人刚才一直死死咬着嘴唇,硬是没让自己哽咽半声。

冯元驹给他把手腕上的绳子解开了,神清气爽的起身去开车。

“要不要跟我回家洗个澡?”他难得柔情的将人扶着坐起来,靠在车窗上询问。

傅云此时已经完全被折腾到虚脱无力了,神志含混而昏沉,手腕上被绑缚的痕迹已经有了淤青,眼眶泛红的模样脆弱不堪。

“不,让我下车。”傅云闭着眼睛低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