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虚无酱
厄柏認同地轻嗤,满眼轻蔑:“不过是一件旧神遗物,觊觎的人再多又如何?我教不需要额外的帮助就能将其取回。更不会将其与其他教派分享。”
教徒像是找到了共鸣,振奋地说:“况且如今有神子大人在,我们也根本不需要什么旧神遗物,神子大人自会带领我们剿灭那帮背神之人,特别是防剿局和学会!”
“没错!”另一教徒也激动地附和,信誓旦旦道,“有了神子大人,终有一日能唤醒吾神,我们也将重返表世界,夺回属于我们的一切,让事情重回正轨,回到过去的时光!”
他满怀期待地看着元滦,那双眼睛仿佛燃烧着炽热的火焰,将所有的希望与寄托都凝聚在了这位“神子”的身上。
那眼神的重量顿时让元滦心中壓力倍增。
他怎么不知道他能拳打防剿局,脚踢学会?
还唤醒终末之神,真唤醒了,那才叫世界末日吧!
元滦表情复杂。
可面对狂热的教徒,旁边还有虎视眈眈的厄柏,身为“神子”的元滦可不能说什么他不行,他不可。
元滦只能假模假样地赞同道:“当然,在神的庇护下,没有什么能够阻挡我们势必的成功。”
当然,在防剿局的指示下,没有什么能阻挡他的帮倒忙。
到时候,无论终末教让他干什么,他直接一个反向操作。
战场上放水,为敌人创造機会,背地里传递重要情报之类的,他统统都不在话下。
什么唤醒终末之神,看他让终末之神醒来的进度條干脆倒退200%!
以及,对于他这个空降的“神子”能唤醒终末之神一事,教徒们是否有些过于言之凿凿了?就因为他喝下银杯中的液体后活下来了吗?
但比起这个疑问,迫近的接头人和旧神遗物危機更为重要,元滦选择将这个问题先壓在心底,之后有機会再探究。
解决了月神教徒的意图疑问,并收获了关于月神的小知识,元滦不打算继续停在原地听教徒们的吹捧,也不想知道厄柏为什么要跟在他身后了。
他要赶紧和防剿局汇报,以及如果那么被抓的卧底真是接头人,他必须从防剿局那得到他们的解决处理方式,才能决定下一步该怎么做。
为此,他假说自己有事,摆脱了热情的教众和一旁的厄柏,快步朝他的房间走去。
厄柏目送着元滦远去的背影,微微眯起双眼。
……
元滦回到房间,第一件事就是掏出手机。
考虑到接头人有可能已经被抓,为了不暴露自己的存在,元滦不能径直向接头人发送短信,只能转而联系防剿局,让防剿局联系接头人,从而得知对方的情况。
事关重大,元滦急忙手指颤抖地敲击着屏幕,朝他防剿局的上司,也就是寇敦发送了关于接头人可能被抓,以及S市内有一件旧神遗物的紧急消息。
发送完毕,元滦忐忑不安地握着手机,目光紧紧锁定在屏幕上,生怕错过任何一个跳动的通知图标,等待回信。
可一分钟,两分钟……他的手机都迟迟没有动静。
在静默的等待中,元滦原本焦躁不安的心渐渐冷却了下来。
他突然想起了一件事。
奇怪,他怎么会忘了呢?
寇敦他……
一直看不顺眼他来着。
但也不至于看到了装作没看到吧?
元滦心中还是抱着侥幸心理,但理智告诉他,这种事情也不是没有可能发生。
毕竟和身边危机四伏的接头人不同,寇敦有足够的时间来看手机,更何况给他发消息的还是被派去里世界的卧底,更值得防剿局的重视。
可恶,要是寇敦真的选择视而不见……
就在元滦思量着对策时,他的手机震动了一下。
元滦得救了一般地长舒一口气,几乎是迫不及待地点开那條短信。
【你在开什么玩笑?】
简短而带着一股讥嘲意味的短信冰冷地糊到元滦的脸上。
元滦深吸一口气,手指悬停在手机上,强压下心中的愤怒,手指噼里啪啦地在屏幕上按压,试图解释自己没有在开玩笑,事情真的很严重!
但元滦编辑的短信还没发出去,下一秒,屏幕上又弹出一條新的,
【我没时间和】
这条短信显然是不完整的,就像是对面那人被什么事情打断,只来得及输入这几个字,编辑到一半就被匆匆发了出来。
元滦受不了地重重地捶了一下身旁的床,为了不引起教徒们的注意,连发怒也只能攻击柔软而不会发出剧烈声响的床垫。
看寇敦这样,即使他发100条信息对方也不会放在心上。
元滦满心怒火又有些丧气地放下举着手机的手,另一只握紧的拳头也渐渐松开。
……如果寇敦出现什么意外,他的上司不是寇敦就好了。元滦想。
忽地,他的手机再次震动了一下。
元滦停顿了良久,才缓缓将手机抬起,看向那条短信。
【特遣部队员元滦,你的任务变更,卧底任务暂停,优先三日后在黑森林配合护送接头人成功脱离月神教的控制。】
元滦蓦然微怔,这是对他的指示?
但看这口吻,这条短信分明就不是由寇敦发出,再加上上一条短信只发了一半……
手机另一边究竟发生了什么?
虽然感到吃惊与疑惑,但防剿局给出了回应一事还是令元滦不有露出惊喜的表情。
为了确认并追问这条新短信,元滦迅速调整心态,回了一条询问:“任务变更收到,请确认任务细节。”
几乎是紧接着元滦那条短信的发出,新的回信到来,
【我们已得知接头人暴露的处境,三日后的接应任务除了你外,还有其他2名成员。接应的时间和地点,以及此次任务的同伴情报已发至你的手机。请注意查看,所有短信将在3分钟后自动销毁。】
【此次任务,请务必确保接头人的安全。】
接头人果然是被月神教抓住了吗。猜测得到证实,元滦心中的石头终于落了地。
虽然不用进行卧底任务是一件好事,但去营救接头人这个任务说实话也没好到哪里去。
但不仅要求他,甚至还额外派了两人前来专门营救对方?接头人竟然如此重要吗?一道疑惑在元滦心底划过。
元滦争分夺秒地细细端详着防剿局发来的任务详情和那两名队友的面貌,争取将一切都记在心中。
等3分钟一到,短信彻底从元滦的手机里消失得无影无踪,元滦后知后觉地意识到一个问题。
他能看到那两个队友的信息,也就是说,对方也就能看到他的信息吧?
这个念头让元滦的心跳瞬间加速。
但三天后的处刑日,他必须作为终末教的神子登场!!
想到这,元滦脸上的表情渐渐变得惊恐。
要是被那两个队友看到他站在一众邪教徒的前面,他可跳进黄河都洗不清!!!
惊,我的队友竟是敌方老大!
这种事情不要啊!
一想到事态的发展会超那不可挽回的局面撒丫子狂奔,元滦慌张地左右踱步,最后猛地扑向衣柜,像溺水之人抓住救命稻草般,翻箱倒柜地希望至少找到一个面具。
可想也知道,教徒们为他准备的衣物中怎么可能会包含遮盖面容的面具呢?
从衣柜中没找到,元滦不死心,打算直接出门找教徒要一个!
就假说他不喜欢在外人面前露脸!在巨大的求生欲面前,元滦瞬间捏造了一个借口。
说做就做,元滦大步朝门口走去,计划抓住开门后第一个遇到的幸运儿,仗着神子的身份,以势压人,打劫(划掉)索要一个面具。
他推开门,正好,门口就有一个人,
就决定是你了——啊啊啊啊?!
那人回头,元滦紧急刹车。
怎么是你啊!厄柏!!
元滦眼睛瞪得滚圆,望站在他门口的厄柏,哑然失语。
你怎么和个男鬼一样阴魂不散!元滦在心中呐喊。
厄柏却好像没看到元滦那见了鬼般的表情,像是沉浸在自己思绪中般旁若无人地说:“我有问题要问你。”
但元滦现在可没心情应付厄柏,他没有回应,只是轻轻一侧身,就错身欲走。
就在两人要擦肩而过时,元滦的手腕猛地一紧,不得不停下脚步。
厄柏攥住了他的一只手腕,看着元滦的表情异常严肃,甚至可以说是有些生气。
他在元滦的脸上来回扫视,仿佛试图透过元滦的皮肉寻找着什么答案。
半晌,还是没能说服自己般沉声道:“果然,我还是不认为你是神子。”
元滦不耐烦地抽手,想要挣脱厄柏的束缚,但厄柏的手却像铁钳一般,铁了心地不松开。
无法,元滦的脸色也冷淡了下来:“你到底想做什么?”
厄柏真的很不对劲,
自从见过月神教徒们,从餐厅出来后,厄柏就跟了他一路。在找借口甩开后,厄柏甚至还专门蹲守在了他的房门口。
厄柏沉默了一会儿,冷不丁地开口:“我要挑战你。”
他直勾勾地盯着元滦的眼睛,声音冷冽而坚决,孤注一掷道:
“我要和你进行一对一的公平决斗!在这个世界上,其他都是虚假的,只有你的实力才能证明你自己。”
“如果你能战胜我,我就承认你神子的身份,承认你能够作为终末教的领导者!!!”
决斗?!!
元滦脑袋一懵,
厄柏竟然提出了要和他决斗?!
先不说厄柏作为邪教徒,必然掌握了某种未知的邪术,而且他年纪轻轻就成为了使徒,元滦不认为厄柏单凭主教之子的身份就能抵达这个职位。
而元滦呢?空有一个神子的身份,身体素质一直属于普通人的行列,也没有进过专门的训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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