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戮诗
闻璱:“……”
婉拒了哈。
弓铮皎突然抬头看向门口:“有人来了。”
果然,下一刻,门铃就响起来。
闻璱奇怪:“是谁?客户刚和我说车被刮了,至少迟半个小时才能到……我真该换个可视门铃了。”
他正要起身去开门,弓铮皎却抬手按住了他肩膀。
闻璱从善如流,微笑着靠回椅子里,等待着弓铮皎的下文。
“狮子、狼,还有一股阴冷潮湿的气息,和一只犯困的鸡。”弓铮皎淡淡道,“是彭枭吧?”
一只犯困的鸡这个说法,闻璱很喜欢。
但听到前面三个描述,闻璱微微皱眉,道:“是彭枭,还有另外几个队员。他们这么快就从污染区回来了?”
弓铮皎问:“开门吗?”
闻璱叹了一声:“我出去说,你……想听就听吧。”
弓铮皎却虚拦了他一把:“你是不是其实很讨厌彭枭?”
“现在还说不上讨厌,只是觉得应付他很麻烦。”
“那你为什么一直纵容彭枭这样对待你?”弓铮皎皱眉,“就只是为了苟分?”
似乎这也是一种“不自爱”的举动,而弓铮皎更不明白,那点不多的积分怎么就有这么重要。
不愧是顶级富二代的发言,充满了“富贵的天真”。
闻璱甚至怀疑,彭枭引以为傲的背景,甚至没传到弓铮皎的耳朵里过。
面对着弓铮皎,闻璱也没什么好避讳的,坦诚道:“不只是积分,彭枭他爸爸是白塔警卫部部长,恕我一介普通人,暂时还不想以卵击石。”
弓铮皎皱眉:“可你上次和他吵得那么凶,我以为……”
“以为已经算是撕破脸了?并不是。”闻璱微笑,“对彭枭来说,这才哪到哪呢?他就是这么一个贱骨头,过不了几天,他还会凑上来的。”
“那你还不快刀斩乱麻?”弓铮皎道,“总不能你真的……”
闻璱忽然问:“你猜猜他为什么会突然发疯?”
弓铮皎干巴巴地说:“他贱呗。”
闻璱一挑眉,点头道:“这倒没错,他确实贱,但也有我的原因。”
“白塔上个月新规,所有单身向导必须参加联谊活动,否则在个人排行榜上会积分降权。”
时至今日,说起这事,闻璱仍然对这项新规十分不满。
形势比人强,但上有政策下有对策,闻璱也有的是应付糊弄的办法。
“我让彭枭陪我去参加了,当然,事前我们说好只是装个样子。”闻璱耸了耸肩,“大概是我装得太好了,让他觉得他真的有戏?”
弓铮皎偏心地想:肯定是彭枭自我感觉太良好。
“总之,论坛上那些讨论只有他会在意,并没有影响到我的生活。”
闻璱说着,眉头轻轻一蹙。
他突然觉得话似乎也不能这么说,毕竟污染区里刚发生了矛盾,现在还真说不好,是不是和自己有关。
但弓铮皎忍不住问:“为什么不让逄靥星陪你?”
他酸溜溜地想:难道真的是为了避嫌?但是,就算是前男友,这个忙总是可以帮的吧?
闻璱却道:“我们俩不合适。再说,他大概也无所谓那点积分。”
“你倒是很了解他。”
这话就有些酸气扑鼻了。
闻璱并不解释:“我们认识快十年了,我最了解他的地方,你还不知道呢。”
果然,弓铮皎立刻追问:“什么?”
闻璱似笑非笑地看着他,不说话了。
这是闻璱的私事,说不说、说多少,都是闻璱的自由。
这半个多月互为工作室香氛蜡烛的时间,其实并没有对闻璱和弓铮皎之间的关系,产生什么实质上的改变。
他们似乎互相观察、更了解彼此——但仅限于对“各取所需”的熟悉加深。
弓铮皎真正意义上试探到闻璱的私人生活,其实只有把聊天记录转发给闻璱之后,那短短几句话。
而闻璱是真的对弓铮皎的私事从不过问,彷佛除了获取精神力样本,他对弓铮皎没有任何好奇和所求。
偏偏不幸的是,意识到这一点的时候,弓铮皎感觉喉咙发麻,还有些牙痒痒。
不是愤怒在作祟,而是一种狩猎的欲望,在他的血管里流淌,蠢蠢欲动地叫嚣着。
但是……
弓铮皎说:“我有办法能帮你,一劳永逸,你以后都不用担心会被彭枭纠缠,也不会被降权。”
闻璱一副洗耳恭听的样子。
他认真地看着闻璱,语出惊人:“和我订婚。”
第10章
门铃又响了。
闻璱眨了眨眼睛,缓缓问:“你是有什么大病吗?”
如果不是有什么不能通过婚检的遗传病,弓铮皎为什么要把自己贱卖了?
弓铮皎连忙补充道:“只是订婚,你不用担心,也别误会,我不会要求你做任何事。”
这解释反而更可疑了。
闻璱可没忘记,弓铮皎跟自己根本不是一个阶级的。
这位富家公子哥爱做慈善、爱“救风尘”满足一下大哨兵主义、还是单纯的爱当怨种、爱干什么都好,但是,谁会真的蠢到把自己的“婚姻大事”也搭出去?
闻璱只知道一个道理:无利不起早。
要么弓铮皎真的是个疯子,要么弓铮皎想要索取的东西比这更高。当然,也可能二者皆有。
他微微笑了:“做到这个地步,至于吗?”
门铃声第三次响起,显然外面的人耐心即将告罄,现在并不是深入讨论这个问题的好时候。
闻璱抬手轻轻拍过弓铮皎手臂,算是一种停止话题的暗示,然后开门独自出去。
不过,他也知道,隔音门根本无法阻拦顶级哨兵的听觉。
门外,彭枭带着另外三个哨兵已经等得有些不耐烦。
尤其是在见到闻璱出现之后,立刻像上次一样反手带上了门,彭枭的脸色更是黑上加黑。
“谁在屋里?”彭枭问。
闻璱就当没听到,视线依次扫过彭枭身后。
三个哨兵都曾是闻璱招揽来的朋友,此刻神态各异。
其中,苔原狼哨兵悄悄对彭枭的后脑勺翻了个白眼,算是表明了自己的态度。
闻璱开口时,声音还算轻快:“什么事?”
苔原狼哨兵道:“胖队说……”
话没说完,彭枭打断她的话,眼睛死死盯着闻璱,咬牙切齿地又问了一遍:“谁在屋里?我问你,你又藏了谁?”
闻璱面不改色:“客户。”
“还装?”彭枭冷笑一声,“你的客户还在修车厂呢。”
闻璱这才稍沉了脸色,冷冷道:“你找人刮他的车?能别这么幼稚吗?”
“没找人,他亲自去的。”苔原狼哨兵补充了一句,“比你想像的还幼稚。”
弱智的伎俩惨遭“自己人”戳破,彭枭自觉没面,立刻回头瞪了苔原狼哨兵一眼。
苔原狼哨兵却不怕他,干脆挤在彭枭和闻璱的另一侧,隐隐在玄关处狭窄的空间形成三足鼎立之势。
她双臂环胸,不耐烦道:“彭枭,我不关心你又想搞什么幺蛾子,我是来处理正事的,别浪费我的时间。”
闻璱也点点头,问苔原狼哨兵:“在污染区到底发生了什么?”
“彭枭和小冬落单,小冬受了伤,说彭枭对他动手,彭枭说没有。他俩一直僵持着,谁也说服不了谁,就只能分开了。”
苔原狼哨兵说着又翻了个白眼,似乎完全不能理解,为什么两个任务经验丰富的成年特种人,居然能像俩三岁小孩一样互扯头花,还为这种小事闹成这样。
小冬就是队伍分裂之后,跟逄靥星继续进行任务的向导,也是闻璱脱队后队伍里唯一一个向导。
闻璱也觉得匪夷所思:“小冬伤得重吗?”
“不重,再晚喊两声都要愈合了。”苔原狼哨兵补充了一句,“这件事,小冬其实没有证据,我们都希望任务优先,但是胖队站小冬,非要彭枭认错。”
闻璱蹙眉:“逄靥星就是这么处理事情的?”
一直在旁边没插嘴的银环蛇哨兵不满道:“小冬都哭鼻子了,胖队还能说什么?”
苔原狼哨兵也点点头,似乎也认为逄靥星是出于私心而这样决定,对此不敢苟同。
彭枭张了张嘴,把原本要辩解的话咽了回去。
他突然觉得这样也不错,对比显得逄靥星冲动用事,而他忍气吞声,高下立判。
结果,好半天也没人说彭枭想听的话,彭枭实在忍耐不住,假装中肯地说:“不谈我们间的个人恩怨,逄靥星根本不适合做副队长。”
可他的心里话昭然若揭:适合做副队长的人是他彭枭。
闻璱没给他一个眼神,看向另外三个哨兵:“所以,你们今天来找我,是认为应该由彭枭来做这个副队长?”
见闻璱如此顺着自己的意,彭枭没出声,但得意的表情已经是比说再多话都直接的认可。
苔原狼哨兵和银环蛇哨兵却异口同声道:“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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