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谈档案 第59章

作者:红衣果 标签: 情有独钟 欢喜冤家 灵异神怪 玄幻灵异

小狐狸虽然常年宅在深山里,不过也是学过简体字的。他仔细一看,只见罐子上写着几个大字——太太乐鸡精。

在这深山老林里,半夜看到如此惊悚的一幕,一般人早已吓破胆了。洛丹青怎么说也是刑侦U队的探员,倒并不害怕。他缓缓朝那倒吊着的人走去,待靠近了,他才觉得这人的体型有点熟悉。

他一改刚刚小心谨慎的态度,马上冲上前,将那人的头转过来一看。竟然是陷入昏迷的沈惊帆!

“惊帆?!你怎么啦?!”

没想到,这个被倒吊着的人竟然是沈惊帆!不过这也算是情理之中,沈惊帆就是在这山上失踪的,会在这里找到他,也合情合理,只是他为什么会被倒吊在这里?还有,他后背的血色纹身是怎么回事?他从不知道,沈惊帆身上有这样一幅刺青!

也顾不了许多了,洛丹青先将绳索解开,想要将他放下来。

正在此时,一个黑影缓缓靠近他们,突然,那黑影挥起手里的大木棍狠狠朝洛丹青的脑袋上砸去。

洛丹青一心急着为沈惊帆解开束缚,一时不防,被砸个正着,他还没来得及回头看到底是谁下的黑手,便已失去意识。

洛丹青缓缓醒来,他默默脑袋,很神奇的,被砸到的后脑勺一点疼痛的感觉都没有。

“对了!惊帆!”他想起,被袭击前,他还没将沈惊帆救下来。

他看了看四周,想要寻找沈惊帆,却发现不太对劲。这里并不是苗寨旧址,也不是他以前去过的任何地方,这里非常陌生,一条乡野间的小路,路旁一片荒芜,什么都没有,只能看到远处如血般殷红的彼岸花。

他沿着小路往前走,不一会便看到了一座城墙,城门上挂着牌匾,上书“鬼门关”三字。

什么?!鬼门关?难道他这是已经死了?

待走近鬼门关,他才看到门下站着一个人。

“惊帆?!你怎么也在这里?”洛丹青诧异,难道说他们两人都已经死了?

沈惊帆淡然道:“我等了你很久了。”

洛丹青不明白,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他已经死了很久了?

沈惊帆递给守门的鬼差一张通行证,领着洛丹青进了地府。洛丹青心里有万般疑问,沈惊帆却只顾着往前走,完全没有要开口说话的意思。

走了不多会,远远便见到一座桥,桥前许多人在排着队等待过桥。

沈惊帆终于说话了:“那就是奈河桥。过了桥,就是下辈子了。”

洛丹青有点茫然:“我是真的死了?”

沈惊帆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而是领着他走到桥边,与一位卖甜汤的小萝莉搭话:“孟婆,我带他看看就走。”

小萝莉豪爽地一挥手,笑道:“行了,咱两什么交情啊?去吧,等了这么久你也不容易。小心别让他被挤过了桥。”

沈惊帆朝小萝莉道谢,便牵起洛丹青的手,嘱咐了一句:“别放手,不然会被挤走。”说完,拉着他穿过了排队的人群。

差点被挤成了薄饼,他们终于成功来到了目的地。

看着眼前的一块大石头,洛丹青问:“这是三生石?”

沈惊帆点头:“你看。”他指着三生石。

那石头顿时如立体电视一般,开始播放映像。洛丹青自然知道,三生石上看到的就是自己的三生。所谓三生,就是前世、今生与后世。

映像里那白发红眸的男子,曾经在自己的梦里出现过。那是自己前世的爱人?

那男子落下一滴泪,就在那一瞬间,洛丹青如遭电击,前世的画面在他脑海里翻涌,一切都想起来。

“红烛!你就是红烛?!”他抓着沈惊帆的手臂。

此时,沈惊帆的面貌发生了变化,变成了三生石里那白发的男子。他幽幽叹了一口气:“你说过,我们谁先死了,便在奈何桥上等候对方,定不喝那孟婆汤,相约在来世再相守。只可惜,阎王修补了我不全的魂,又趁我还不适应新魂神志不清时,给我灌下了孟婆汤,我还是被押着过了奈何桥。”

洛丹青紧紧攥着对方的手,哽咽道:“红烛,都是我不好,如果我没有将斩仙剑弄丢,你也不会还让你等了我这么多年。走吧,这次我们一起过桥,下辈子再也不会被分开了!”

红烛淡淡一笑:“不,你还没死,我的后世也没死。你快回去吧,他虽然不记得上辈子的事了,不过却始终记得你给他的伤痛,恐怕你们这辈子还想在一起,你得多花些功夫了。”说着,他一把将洛丹青推下了忘川河。

洛丹青在水里载浮载沉,他好不容易探起头来,朝桥上渐渐消失的人影喊了一句:“你不是红烛?你是谁?!”

“我只是红烛留下的对你的执念”

“队长,降神村里那东西快要醒了。”天机向队长报告道。

队长放下手里的茶盏道:“看来我们也得开始行动了,一定要比他们先一步。你给各个分队发通知,必须找到那十个祭品。”

天机点头道:“是!”

“还有,他们一定会找容器,加紧对他的保护。”队长想了想道:“算了,事关重大,这次我亲自出马!”

第110章 十恶

高大全放下电话,对正在啃自己手指的饕餮吩咐道:“把他们都喊到会议室去,我们开个紧急会议!”

小桃吐出嘴里的手指,万分不舍地去喊人了。

其实现在G市分队也就四个人在,不一会人就到齐了。

高大全开门见山道:“总队下达了紧急通知,降神村的那个东西就快醒了。我们要在他们之前找到那十个祭品!”

三无举手:“我有问题!怎么找?那十个祭品有什么特征?”

高大全播放幻灯片:“大家请看,这是总队逮捕到的唯一一个祭品,我们可以很明显看到,他的脸部有一副刺青。当然,现在的有很多年轻人都喜欢纹身,这不算什么特征。不过被选为祭品的人,他们的身上会被纹上‘十恶’图。”

说着,他重点指了指那纹身上的恶鬼:“所谓十恶,就是十种当招致地狱、饿鬼和畜生这“三恶道”苦报的恶业。这个祭品的纹身显示的是十恶中的‘不孝’,纹身上的人物正遭受地狱恶鬼的惩罚。”

“等一下,十恶是什么?”丹尼尔是老外,他不明白也是正常的。

三无给他补课:“所谓十恶,一曰反逆,二曰大逆,三曰叛,四曰降,五曰恶逆,六曰不道,七曰不敬,八曰不孝,九曰不义,十曰内乱。都是罪无可赦的重罪,所以我们天朝有句成语叫‘十恶不赦’。”

“OK。”丹尼尔耸肩,事实上,他有听没有懂,不过无所谓,反正他一直跟着三无小宝贝,只要他懂就好。

高大全继续分析:“除此之外,这些刺青还有另一个特征,那就是——与传统纹身不同,这些刺青都是用掺了特殊材料的鲜血为颜料纹上去的。所以整幅图都是鲜红色。”

三无再次举手:“等一下。既然总队已经逮捕到一名了,那应该是还剩九个才对,为什么说还要找十个祭品?”

高大全点头:“确切的说,应该是曾经逮捕到过。因为这个刺青能够转移,只要被纹上刺青的人能够狠下心,把自己的皮肤撕下来,贴到别人身上,他就能脱身了。事实上,被选上的祭品除了本身具备十恶的特性外,还都有一定的灵能力。这个祭品虽然被锁在总队的监狱里,不过看守的人轻敌,祭品把刺青转移到了他身上。而后,两人各自逃了。”

三无诧异:“这还带传染的?!那捉到之后是不是要隔离啊?”

高大全点头:“没错,一经捉获,必须用结界将他们隔离。另外,总队队长要亲自保护容器,这几天就到,也许会顺便来视察,你们知道怎么做的?好了,开始行动吧!首先,我们到市里的刺青店分头调查。”

姚慑的电话打来的正是时候,他们正好散会。三无接起电话:“姚主播?有什么指教啊?”

“省省吧,还给我来这套!快谢谢哥哥吧,今天给你拉了一笔大生意!”姚慑邀功道,他想自己被三无敲诈许多次了,总算也轮到自己勒索他一次了吧?不说他收留了洛丹青家的两个孩子,给他帮了个大忙;就是今天给他拉的一笔生意也够他喝一壶的。严山怎么说也是当红明星,绝对是个能狠狠削一笔的凯子!

“等等,你说那人背后有一张恶鬼拔人舌头的刺青?还是全部红色的?”三无听完姚慑的描述来精神了,倒不是因为找到了个凯子,而是那描述跟祭品实在太相似了。

“是啊,我看他明显就是中邪了,曾经试图攻击我,要抓我的背。”

三无道:“你现在马上带我去找他!”

姚慑讥笑道:“不用这么急吧?生意跑不了的。”

“这事我一时跟你解释不清楚,反正事关重大,你先带我去找他,路上我详细告诉你。”三无倒真的急了,看来那人已经开始攻击人,想要将自己身上的刺青转移了,继续将他留在外面,说不定就让他逃了。

姚慑此时已经洗刷干净躺在床上,等候正在洗澡的睚眦出来“临幸”了,其实不太想出门。但听三无电话里说得似乎事情很严重,他考虑了一会还是答应了。他朝浴室里喊了一声:“小七,三无找我帮个忙,我得出去一下。”

“刷拉”浴室的拉门马上被拉开,睚眦赤裸着精壮的身子湿漉漉地走了出来,显然是怕自己开溜,匆忙走出来的,他道:“一起去。”语气很明显,是命令,不是商量。之前掉以轻心过几次,都差点让宝贝儿陷入危机,现在他是再不敢让他独自行动了。

特别是昨晚他做了一个梦,老九入梦来给他警告:“看好你身边的人,有危险!”

他知道,那并不是单纯的梦,一定是老九不方便现身,所以他元神入梦来找他。只是他就留下这一句话,然后便消失了,没头没尾,不知道什么意思。

睚眦猜测,最大的可能就是警告自己,姚慑会有危险,让自己看好他。虽然现在不知道老九椒图是敌是友,不过宁可信其有,小心一点总没错。

姚慑觉得自己的男性自尊受损,微微抗议:“我现在已经能够很好的运用灵剑了,你不用当二十四小时贴身保镖!”

睚眦语气不容商量,斩钉截铁:“一起去!要不然我们就一起留下,反正今晚的‘任务’我们还没完成呢。”

老夫老夫了,姚慑已经习惯了他的霸道,无奈只得点头答应。

只是,他们不知道,在他们离开后,有人悄悄潜进了他们家。

严山的住址不难找,姚慑认识他经济公司的人,问一问就知道了。

三无很快便赶来与他们汇合,还带来了高大全等人,G市分队全员出动。

姚慑终于相信,这次事关重大了:“这么大阵仗,到底怎么回事?”

高大全吩咐:“三无你留下给他解释,其他人上去。姚主播,你确定他在楼上?”

姚慑回答道:“我刚给他经纪人打电话了,他说严山这阵子身体不舒服,一直都在家里待着。”

高大全点头,手一挥:“Action!”

众人严阵以待,鱼贯上楼。

姚慑第一次明确意识到这些家伙真的是人民警察:“卧槽!真他X像港产警匪片!”

陈岭南作为G市首富,他的寿宴自然宾客盈门。各界名流纷纷前来道贺,他忙得根本抽不开身。陈典鑫放下贺礼,说了几句吉祥话,陈岭南便打发他自己去找乐子,转身接待其他客人了。

狴犴没有进宴会厅,他的身份也不适合进去,反正他这次来的主要目的也不是贺寿,而是看看地下室里到底有些什么。

陈典鑫追了过去,终于楼梯口见到狴犴了。

狴犴皱了皱眉:“你来干什么?”

陈典鑫道:“我也想下去看看。”毕竟是自己亲妹妹,这些年竟然连一眼也没讲过,实在是太说不过去了。

狴犴不同意:“胡闹!快回去!下面的东西邪气太大,绝对有危险,你别添乱!”

陈典鑫眼带恳求地看着狴犴:“我不怕,有你在嘛。”

狴犴最见不得他那小媳妇的委屈样,更何况,陈典鑫说的话极大地满足了他的男性自尊。他叹口气:“老七的毛你带着吗?”

陈典鑫点头:“我绑在脚踝上了。”

狴犴化回原形,对陈典鑫道:“上来,下面邪气大,小心从脚底沁入身体。”

陈典鑫骑在狴犴背上,心底甜滋滋的,他就是喜欢小安的体贴。

地下室没有安装电灯,那间房子也从里面反锁了。

狴犴前掌轻轻一拍,房门便被拍开。

“嘎吱”木门转动的声音在寂静的地下走道里响起。

狴犴驮着陈典鑫走进房里,室内依然是一片漆黑,甚至连个透光的窗户也没有。

“映茹?你在吗?”陈典鑫试探地喊了一声。

此时,狴犴忽然听到了脚步声,他驮着陈典鑫躲到门后,低声吩咐:“嘘,有人来了。不要说话。”

昏黄的烛火越来越接近,越来越明亮。陈典鑫的心跳也越来越剧烈,到底是谁?他们进来的时候忘记关房门了,会不会被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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