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笑青橙
听到江问源的话,兔子布偶的动作只停顿了一下,继续朝他们逼近。
兔子布偶一瞬间的迟疑,让江问源抓到生路的一线希望,他出奇地镇定,根据有限的情报猜测真相,“你难道不想知道你女儿到底把你的脑袋藏到哪了吗?”
兔子布偶已经来到江问源跟前,她伸手拉住江问源的胳膊,力度虽重,却没有折断他的手臂。江问源被拽了个踉跄,“我需要去确认你的脑袋是否被转移,不能和你走。我知道你有办法找到我们,今晚九点,你来找我,我带你去找回你的脑袋。”
江问源笃定的态度,让兔子布偶有些动摇,她思考将近一分钟后,慢慢松开了江问源的手臂。兔子布偶不会手语,她双手合十贴近头套颊边,比个九的手势,单手拍拍自己胸口,再指向江问源。做完这几个动作,兔子布偶便朝奇想花园的方向走去,她走路的速度奇快,转眼就消失在两人的视野里。
路远默默收回藏在背后的右手:到今晚九点还有十四个小时,我们得尽快找到他们的女儿。
“我们回酒店吧。”江问源死里逃生,心情却依旧沉重,兔子布偶的反应,足以证实把他们脑袋扔进月亮湖的人就是他们的女儿。可是一个八九岁的小女孩,为什么能做出如此残酷的事情,对象还是自己的双亲。
江问源深吸一口气,“我们要面对的怪物太多,我们两个人不够,得再找一个帮手。”
路远有些迷惑:其他玩家的意识不是全部都被掌心表情控制了吗?
江问源:“……”
路远的模样看起来一点都不像是在装傻,江问源不得不提醒他,“简易。”
第16章 简易的真面目
路远有些嫌弃:为什么是那个戴眼镜的头虱男。
江问源头疼地捏捏眉心,“我大概明白你为啥要藏拙了。”
路远的行动力毋庸置疑,但是对人心险恶非常迟钝,或者是根本不就在意他人的恶意,陈眠也这样,江问源提醒他多少次要长点心都没用。
江问源不得不向路远解释,“你还记得我们去看怒脸玩家尸体时,我问简易的问题吗?我问他,他们的头呢。我的问题提的比较模糊,如果他真的被掌心表情影响,回答应该是针对怒脸的表情,而不是他们的头没被砍下。他的意识根本没被影响,只是举着手伪装被掌心表情控制。”
路远低着头琢磨了会:能在本轮游戏找到保持意识清醒的方法,简易的素质应该不弱,可是他地给薛又和蓝珍珍当狗腿,任打任骂,一点怨言都没有,他不会是对薛又蓝珍珍有所企图吧。
江问源认同道:“所以我才一直喊你离他远点。不过现在情况紧急,就不要挑剔那么多了。”
两人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到酒店,在大堂遇到海哥和袁静,他们的手举得比昨天更高了,小鱼没跟在他们身边。袁静表情麻木,不住地呢喃,“死了,都死了……”
一夜未睡,江问源的声音有些嘶哑,“谁死了?”
袁静对江问源的话毫无反应,海哥哽咽着说道:“小鱼死了,还有那个得罪了薛又的中年妇女,和一个年轻男人,他们死在十四楼,死因都是失血过多。”
袁静忍不住失声痛哭,“昨晚小鱼说睡不着要出去透透气,我就该拦住她。”
海哥揽住她的肩膀,“别自责了。我们都已经劝过她别出去,她坚持要走,不是你的错。至少他们和昨天的死者不同,表情很平静,走得没有多少痛苦。”
和海哥袁静道别后,江问源和路远去了餐厅,虽然一点食欲都没有,但两人还是尽量把胃填满,他们需要体力。两人用完早餐,强打起精神,乘客梯十四楼去看看情况。
电梯门刚开,路远便闻到一股浓重的血腥味,由于还需要用唇语和江问源交流,他都不好捂鼻子,只能臭着张脸对江问源说:你做好心理准备,估计场面会很惨烈。
两人走出电梯,十四楼走廊的地板和墙上都布满血迹,三个被砍下的人头散落在不同的位置,尸体则集中在步行楼梯的出口处。三具无头尸体身上的伤势都很严重,其中中年妇女那具尸体的一条手臂几乎被撕扯下来,只有一点皮肉还连在一起,可见昨天他们和熊布偶对抗的惨烈程度。
江问源翻开三人画着表情的掌心,全是无表情的简笔画脸。
幸福乐园的表情通行证一共有四种,最先死去的是怒脸,接下来是无表情脸,剩下的笑脸和哭脸暂时还不知道排序。掌心表情恶化速度既然有特定的排序,其中一定有着某种意义。
路远实在受不了十四楼的血腥味,他不想把好不容易塞进肚子的早餐吐出来:我记得哭脸的玩家除了我和简易之外,还有另一个哭脸玩家,我去回收餐厅的DV,里面可能会有哭脸玩家的录像。
“去吧,一会在酒店大堂会合。”江问源不顾身上会沾上血迹,他把中年妇女的尸体从三人尸堆中搬出来,把她的扭曲的四肢摆正。除非必要,江问源一向很少去触碰尸体,路远看着他的动作,没说什么,转头走向客梯。
路远离开后,江问源去把中年妇女的头捡回来,成人的脑袋重量约1.5-3.6千克,江问源却觉得中年妇女的脑袋重如千斤,沉得几乎抱不稳,他的手都是颤抖的。
江问源小心地把中年妇女的头放回她脖子上,勉强将尸体拼凑完整。
中年妇女的尸体四肢轻微扭曲,脸上的表情麻木空洞,脖子的断口处皮肉翻卷,和两个怒脸玩家的伤口完全一致,她的脑袋很可能也是被园艺电锯割下来的。江问源对人头过于真实的肉感适应不良,没有把另外两名死者的脑袋也给捡回来,只是对他们的脑袋和脖子上的切口进行检查,他们情况和中年妇女完全相同。
按照现场的出血量和溅射到墙面的血迹,三名死者砍头的地方都在十四楼。
昨晚江问源把地下仓库的园艺电锯藏起来,还是不放心,索性把所有园艺电锯都弄坏了。杀死三人的园艺电锯,并不属于地下仓库。可江问源找遍十四楼,也没能找到杀死他们的凶器。
离开十四楼的血迹都不重,也没有流血形成的痕迹,应该是熊布偶或其他来十四楼查看情况的玩家离开时留下的痕迹。熊布偶就是被园艺电锯砍下脑袋的,江问源不认为他会带走园艺电锯,那园艺电锯是怎么失踪的……
江问源用餐厅的桌布盖住三人的尸体,走到走廊尽头的监控室。他把十四楼昨晚的监控录像调出来,六倍速从他们离开十四楼之后的时段开始浏览。
监控录像的范围有限,江问源没能看到三人被砍下脑袋的画面,当三名玩家和熊布偶推搡着进入监控范围时,他们已经是无头尸体的状态了。江问源是亲身目睹过熊布偶的力量的,三位玩家被砍下脑袋后,力量也被强化了,他们不惜代价疯狂地攻击熊布偶,竟然成功卸下熊布偶的一条胳膊。
双方搏斗的场面极为惨烈,江问源双手握成拳,忍耐着没有移开视线。
在熊布偶被三具无头尸体压倒时,监控画面的边缘,一个影子闪烁而过!
江问源立刻暂停录像,用正常速度回拨刚才那个片段。
00:12:14,熊布偶被压倒在地,一双属于孩童的脚赤着脚出现在监控屏幕左下角,在那双脚的旁边,低垂着园艺电锯的锯片,锯片上沾着皮肉,滴答地淌着血。
00:12:18,那双脚和园艺电锯凭空消失在监控中。
江问源反复看了几遍,用手机把这段四秒的监控录下来。江问源穿着一身黑衣,沾血也不显色,他没有浪费时间回客房换衣服,直接去往一楼大堂和路远集合。
路远看到江问源,从登山包的侧袋里摸出一个保温瓶:我给你煮了一点姜茶,吐过之后喝一点姜茶,能护胃。
“我没吐。”不过江问源还是接过姜茶,拧开瓶盖喝两口,姜茶带着点辛辣味,不难入口。
小鱼的死还是给路远造成了影响,他看起来有些难过,但还是打起精神说起自己这边的收获:那个哭脸玩家的手举得比笑脸玩家低一些。还有,我在餐厅遇到简易了,他去给薛又和蓝珍珍打包早餐,现在应该还没离开酒店。
江问源把姜茶喝掉大半,“我这边也有收获。不过说起来有些费事,等见过简易之后再说吧。”
薛又、蓝珍珍和简易住在2001号的家庭式套房,从客厅到书房到卧室阳台一应俱全,是幸福乐园里规格最高的客房。当初江问源和路远考虑发生突发事故需要互相照应,就没选择家庭式套房。
江问源和路远站在2001套房外,敲了敲门。
没过多久,简易打开了房门,他举着哭脸表情,“陈眠,路远,你们来找薛又哥吗?”
江问源卡住门缝,“不,我们是来找你的。我们已经找到通关本轮游戏的关键,但是人手不够,我们需要你入伙。”
简易一副受宠若惊的模样,“谢谢你的抬举,可是我没什么本事,还要仰仗薛又哥……”
“你就别演了。本轮游戏就剩下我们三个没有被掌心表情影响意识,你想通关游戏,最终还是得找我们合作。”江问源打断他,“我对你跟在薛又身边的目的并不关心。”
简易有些郁闷地放下手,不着痕迹地看向样子比较好骗的路远,“我到底哪里露出破绽了?”
路远得意洋洋:你以为我们会告诉你吗,好让你改进,以后更好地坑人?
江问源默默在心底翻个白眼,心想路远知道个鬼的破绽,他之前还一心认定简易是个头虱男呢,“简易,合作吧。”
简易撇撇嘴,“把我的破绽告诉我,我就和你们合作。”
江问源道:“你的破绽就是演技。你被薛又和蓝珍珍当狗一样奴役,却对他们一点恨意都没有,你对他们的态度太平静,如果不是在这么个糟心的游戏里,大家的注意力都放在别的地方,就你那拙劣的演技,早就被拆穿了。”
江问源的答案,其实说了也等于没说,毕竟演技这种东西不是一朝一夕能锻炼出来的。不过简易还是接受了江问源的答案,他敞开房门,“我还有点工作没收尾,你们进来等一会吧。”
客厅里,薛又只穿着一条内裤,蓝珍珍则是内衣内裤,两人光溜溜地被困在椅子上。薛又的脑袋上顶着一个玫红色的胸罩,背带交叉捆绑在下颚的位置。蓝珍珍头顶上则套着一条灰色的内裤,看款式,和薛又现在穿着的是同款。两人痛哭流涕,嘴巴里塞着馒头,看到江问源和路远走进来,激动地从喉间发出呜呜的声音。
江问源:“……”
路远:……
第17章 小女孩的珍宝
简易走向瑟瑟发抖的薛又和蓝珍珍,脸上挂着纯良的笑,说出来的话却把薛又和蓝珍珍气得差点没被嘴里的馒头噎死,“薛又哥,嫂子,现在你们总该明白我的苦心了吧。你们脖子上的这个摆设,不是肉瘤,而是智商欠费的脑袋。我往你们脑袋上扣胸罩和内衣侮辱你们,其实是为了让你们记住心中的愤怒,以免被掌心表情控制。”
“接下来我要和陈眠路远去攻略BOSS,虽然你们现在已经清醒过来,但我不能保证你们不会再被掌心表情控制,以防万一,只能委屈你们继续绑在椅子上。薛又哥和嫂子一定能理解我的苦心吧。”简易语气非常真诚,杀伤力却可以用吨来计算。
因为他的一番话,蓝珍珍狠狠地瞪向江问源,新仇旧恨加在一起,俨然是把江问源和简易当成同伙。江问源和路远要是再看不出简易喊他们进屋是坑他们,智商就真的是喂给无头尸体了。江问源估摸着这时候向薛又蓝珍珍澄清,也会被认定是在狡辩,他干脆什么都不说,“走吧,简易。”
简易心满意足,笑眯眯地和江问源、路远走出2001客房,合上门后,他开门见山地问道:“我这两天一直呆在酒店,掌握的情报不多,你们已经找出这个世界的真相了吗,需要我怎么配合你们行动?”
路远脸上写满不高兴:明人不说暗话,我们还是先把利益分配谈清楚再说其他吧。
简易暴露本性后,变得爽快许多,他摘下无度数的眼镜,“这个世界我本来就没花多少心思在攻略游戏上,我自愿退出竞争本轮游戏的玩偶所有权,如果事后你们觉得我给你们帮上一些忙,给我转一些论坛币就可以了,给多少你们看着来就行。”
路远的表情缓和下来:我没意见,哥你觉得呢?
“可以。”江问源一锤定音,“话说起来有点长,我们到梦幻主题餐厅坐下说吧。要是在餐厅里遇到手位比较危险的玩家,还能顺便把他们绑起来。”
三人到梦幻主题餐厅后,江问源把他们掌握的情报和盘托出,“虽然我们已经明确,砍下熊布偶兔子布偶夫妻脑袋,并造成掌心表情取代脑袋恐怖现象的人是他们的女儿,但我觉得我们有必要把凶案的真相完整还原。”
江问源做的决定,路远一向无条件支持,简易倒没有立刻反对,他饶有兴致地问道:“为什么你认为有这个必要?”
“因为这个监控录像片段。”江问源把手机放在餐桌上,打开他在监控室录下的片段,“小女孩出现的时间节点,刚好是熊布偶被扑倒的瞬间。而她消失的时间节点,你们自己看。”
简易和路远凑近手机,熊布偶的手臂被三具无头尸体扯脱臼后,挣扎着重新站起来,小女孩消失的时间节点,正好熊布偶即将成功摆脱无头尸体。
“如果小女孩从内心里憎恨着父母,为什么要在爸爸摔倒的时候出现,又在他重新站起来的时候消失,而不去给他补上一锯?”江问源冷静地分析道,“屏蔽掉所有恐怖因素,她看起来更像是担心摔倒的爸爸才出现的。一个会担心爸爸的女儿,真的会残忍的杀死双亲吗?”
“你分析得很有道理,还原凶案真相的工作就交给我吧。”简易边说着,伸手在虚空中一抓,一只毛茸茸的小狗玩偶凭空出现在他手上,他把小狗放在桌上,“这个玩偶的特殊能力是根据玩家喂给它的情报,把真相拉出来,真相的完整度取决于有效情报量的多少。说实话,这个玩偶的功能挺鸡肋的,毕竟当情报收集到一定程度,离真相也就不远了。不过用在本轮游戏还是挺合适的,我们不是要赶在今天通关吗?”
小狗玩偶特殊能力的使用方式一言难尽,不过这也从侧面证实简易对薛又蓝珍珍的玩偶下手了,不然他怎么可能轻易拿出玩偶。
三人把情报写在纸条上,揉成团堆到小狗玩偶面前,小狗哼唧哼唧地嗅了几下,一顿狂啃,把纸条吃得干干净净。啃完纸条后,它又盯上江问源的手机,啊呜张大嘴叼住手机,江问源眼疾手快,立刻握住还有一半露在小狗嘴巴外的手机。小狗玩偶扯了扯,发现扯不动,只能不甘不愿地含住手机一会就松了嘴。当江问源拿回手机,发现手机里的监控录像片段消失了。
小狗玩偶趴在桌上消化一阵之后,弓着背拉出一张全新的纸条,便嘭地一声消失在烟雾中。简易是玩偶的所有者,没什么心里负担地捡起热腾腾的纸条,将其展开——
凶案发生当晚,小女孩的妈妈无意中发现丈夫手机里的微信聊天记录,得知丈夫出轨想离婚,出离愤怒之下,她顾不得回避女儿,质问丈夫为何出轨。小女孩的爸爸出轨的事败露,死猪不怕开水烫,当场表明这婚他离定了。两人剧烈地争吵起来,小女孩拿着爸爸送的气球和舍不得吃完的棉花糖窝在角落,小声地哭泣着。
小女孩的妈妈彻底被丈夫寒了心,她愤怒地冲进厨房,拿起一把刀,疯狂地捅向丈夫。小女孩的爸爸猝不及防之下被妻子捅了几刀,激怒之下,夺过妻子的刀,反手捅回去。夫妻俩倒在血泊中,脸上的表情狰狞扭曲。
小女孩呆呆地窝在角落,目睹了双亲互相残杀的整个过程,他们下手都很准,刀刀刺中要害,在血泊中痛苦地呻吟一会之后,便彻底失去声息。小女孩松开气球线,扔掉棉花糖,坐电梯到负二层,把园艺电锯带回客房,把两人的脑袋锯下,从阳台扔进月亮湖里。
做完这一切,小女孩在父母的尸体中间蹲下,她将父母画着表情的手心举高,在他们的手心里,赫然画着两张笑脸。小女孩慢慢地在他们中间躺下,她摊开自己画着表情的小手,一个伤心的哭脸映在手心,她攒紧小手,脸上渐渐浮现出笑容,合上双眼。
小狗玩偶拉出来真相纸条平铺直叙,不带任何感情色彩,但小女孩的绝望和难过还是从纸条里满满地溢出来。
江问源沉默许久,“你们觉得小女孩会把父母的脑袋藏到哪里。”
简易指尖轻点没有下文的纸条,“至少我认为不会在湖里,要去案发现场看看吗?”
根据真相纸条所书,凶案发生的地方,就在简易的隔壁,2002家庭式客房。
三人去酒店大堂取了门卡,重新回到20楼,打开了2002的房门。房门开一道缝,阴冷的气息像刀子似的往外钻。大夏天,正午时分,屋内却阴森湿冷,凶案留下的血泊湿漉漉地淌在客厅中,亮起的灯光忽明忽暗地闪烁着,让人强烈地感觉到,屋里存在着什么东西。
简易压低声音:“这屋的格局和2001一样,房间不多,我们统一行动吧。”
江问源和路远跟着简易,从玄关向里地毯式搜索。客厅和厨房、公卫都没有收获,剩下的就只有闭着门的主卧和次卧。和满是血迹的客厅以及刀具散乱的厨房相比,主卧显得出奇的干净整洁,江问源打开衣柜,里头男左女右分门别类挂着几套成年人的衣物,床铺叠得整整齐齐,床边还摆着两双酒店的一次性拖鞋。在电视旁边的茶几上,搁着一壶凉掉的茶以及三个倒扣的茶杯。
江问源翻了翻放在床头柜上的童话绘本,叹气道:“走吧,去次卧。”
和有着诡异温馨感的主卧不同,刚打开次卧房门,路远和简易便闻到一股比客厅还要浓郁刺鼻几十倍的味道,一架血淋淋的园艺电锯,就靠墙摆在门边。如果说主卧是小女孩对父母的渴望,那么次卧就是她充满痛苦的内心世界。
三人默契地避开园艺电锯,忍耐着次卧糟糕的感官搜寻起来。
路远最快有了发现,他冲两人招呼:快过来!
在小女孩的衣柜里,放着一个1.2米×1米的行李箱,就小女孩的年龄而言,这个行李箱对她而言有些过大了,显然不属于她。江问源小心地将行李箱拿出衣柜,打开锁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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