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易修罗
是A队那个连匕首都拿不稳的雏态,教官悬在高空的心落下了三分之一,不管对方是如何得脆弱不济,他都不希望学生出事。
“别怕,是我,”校长对逐玥伸出了他尚能使用的左手,“我是你的校长,把武器给我。”
逐玥从过度的恐惧中一点点辨识清来人的话,在意识到他们是前来救他的人之后,咣铛一声手里的匕首掉在了地上。
“还有另外两名同学被困在这里,你看到了吗?”等逐玥被校方的人从地上扶起来,校长才问他。
“还有?”逐玥的眼神迷茫地闪了闪,他以为以其他同学的能力,早就能够轻而易举地逃生,也只有他才会被困在这巨石后,“是谁?”
“一个是B队的凌霄,还有跟你同组的嬴风,你看到他们了吗?”教官快速插口。
逐玥的眼睛一下子睁大了,“嬴风也不见了?”
他的反应清晰地回答了校长刚才的问题,见逐玥也不知道那两个人的下落,在场的人都一脸沉重地看了看自己的同伴,心中的希望再度降低到谷底。
——
凌霄的尖牙越迫越近,在意识到他的意图后,嬴风终于明白他为何会有这样的表现。
他奋尽全力把凌霄撞到一边,只想尽快地从这密不透风的石洞里逃出去。看样子,凌霄因为燃烬副作用的原因已经无法控制自己,但他可不想就这么莫名其妙地被拖进成人仪式。
当凌霄再一次对他发起进攻时,嬴风体内的潜能爆发出来,对凌霄进行了疯狂的反扑,他必须以最快时间制服眼前这个人,才能阻止这起荒诞的事故。
他与凌霄在地上扭打着翻滚了数圈,终于瞄准时机一手勒住他的脖子,另一只手狠狠地在他身上揍了几拳,尽数打在对方身上最脆弱的部分。
凌霄本来就在与奎最初的战斗中身受重伤,若不是因为燃烬的支撑,早就不堪一击,如今在受到这样的打击后,暂时丧失了还手能力。
嬴风知道他很快就会恢复过来,在找不到任何代替品的矿洞里,嬴风一咬牙,撕下了对方原本就破破烂烂的衣服,将他的两只手腕牢牢地捆到一起。
做完这一切的嬴风重重地坐到了墙边,紊乱的呼吸和急促的心跳,处处提醒着他一个糟糕的事实。
失常的身体反应并非完全来自于剧烈的体力消耗,另一个隐藏的原因渐渐浮出水面,甚至占领了上风,瑶台的警告直到这时才重现耳边:——记住,这种镇定药剂虽然可以抑制你的身体反应,但仍要注意不要与处在觉醒期的人走得太近,不然的话,对方体内的激素分泌也很可能对你产生影响,间接导致药效失效。
嬴风哪里知道在过去的一周里,他在医护楼、在训练馆、在实习地,处处与一个已经预觉醒却不自知的人交往过密。频繁的身体接触三番四次令他体内抑制剂失效,就算是瑶台最后为他注射的那一针,也早已沦为虚设。
在经过刚才的交手后,凌霄失控的激素水平更是诱发了他体内荷尔蒙紊乱,受到对方严重影响的嬴风,已经无法控制住自身的生理反应。
而狭小空间的另一头,凌霄在拼命地挣扎,疯狂地试图摆脱桎梏住自己手腕的异物。这简陋的束缚,被挣脱只是时间问题,在极其紧迫的关头,嬴风突然想起瑶台交给他用来应急的抑制喷剂。
他立刻去检查口袋里的喷剂,在奎的暴力攻击下,连终端的屏幕都被拍得粉碎,这个药瓶却奇迹般地完好无损,也算是大幸。
嬴风不假思索地将药瓶举到口鼻边按下了喷头,并紧跟着深呼吸了几下,无数细小的液体颗粒伴随着空气的流动涌入他的鼻腔、气管、肺部,并迅速地与他的细胞结合,开始发挥自己的作用。
心理安慰让他暂时得以平复,嬴风闭目养神,试图趁这得来不易的场间休息时间尽快恢复平日的冷静。
可惜这时间太短,短到嬴风还没有意识到药剂的反常,就被卷入新一轮的斗争。
面前突然袭来的风声使嬴风警觉剧增,他敏捷地向侧面一闪,躲过了凌霄的一次进攻。
这一拳深深地砸入了墙里,数以十计的碎石子颠簸着向下滑动,个别带着极快的速度溅射出去,其中一枚命中了嬴风手里的药瓶,将硬质的外壳砸得粉碎。
里面的液体迅速挥发,无色无味的气体充斥了整个空间,被逐玥错放的可以引发人体内性激素失衡的燃烬提取物,就这样渗入两个雏态原本就已经或濒临失控的身体。
嬴风终于也发出了一声低吼,他不再被动地反击,而是主动地向凌霄发起了强攻,拳脚如雨点般招呼上对方裸露的身体。
他无论是力量,还是速度,都比平日提高了一倍有余,先前与凌霄存在的差距,又逐步地被缩短,甚至反超,凌霄更严重的伤势,使得嬴风逐渐在交手中占据了上风。
在不可避免的接触下,两个人的体温持续飙升,以燃烬的名义,燃烬血管里的最后一滴血。沸腾的血液燃烧了他们的理智,没有防守的进攻使得这场战争演变为一场杀戮。
比天宿人更可怕的,就是两个失控的天宿人。他们不顾一切地在濒临坍塌的矿洞内纠缠着,厮打着,不断有碎石在震动和撞击下跌落,沙土无情地洒落在他们身上、地面上,将奎的尸体覆盖了厚厚的一层。
嬴风最后的记忆,就是要不择任何手段征服眼前这个人,他用尽浑身力气将对方击倒,扑过去,压住四肢,一张嘴,露出骇人的尖牙。
被尖牙刺入胸口的一霎那,凌霄还在拼命地抵抗,但很快,他的挣扎越来越弱,越来越构不成威胁,伴随着血液一点点被汲取,终于,他举在半空中的手无力地落了下去。
他失焦的瞳仁中,宛如被人用针刺入眼角,将其中的黑色素一点,一点地提取出来,只留下些许浅浅的灰。
而抽出来的墨色,则被以同样的方式重新灌入嬴风的眼睛,他的瞳色愈演愈沉,最终变成了深不见底的黑。
第30章 飞廉
血液的腥甜顺着舌尖,逐渐蔓延至口腔,嬴风加重了咬合的力度,凌霄的身体有一瞬间的紧绷,又软绵绵地松弛下来,似乎彻底失去了力气。
感受到猎物不再挣扎,嬴风渐渐敛了力气,尖锐的牙齿在凌霄胸口留下两个深深的齿痕。嬴风低下头,迷恋地舔舐着自己在凌霄身上留下的痕迹,柔软的舌头在胸口打转,接着向锁骨与脖颈的方向缓慢移动,凌霄身上混杂着尘土的血液味道令他下意识的皱起了眉头。
凌霄处于濒死的边缘,死亡的方式有很多种,凌霄就好比是沙漠中水分蒸干的迷路者,在烈日的直射下奄奄一息,嬴风的吻仿佛有人往他口中倒灌清澈的甘泉,将生机重新注入他的体内。
燃烬产生的血液灼烧逐渐被契主唾液中的净化效果压制住,凌霄身体异常的高温终于有了回落的趋势。他眼珠子动了动,眼睛却没能睁开,来自唇齿间的清凉让燥热难耐的他感到很舒服,出于一种求生的本能,被动接受亲吻的他挣扎着动了动舌头,对嬴风的行为作出回应。
凌霄明显的诉求让嬴风停顿了半秒,紧接着是新一轮更霸道的给予。他疯狂地吮吸着对方甜美的唇舌,强而有力的舌头在凌霄口腔内搅动,偶尔还因技术不纯熟导致牙齿之间的触碰。来不及咽下的唾液顺着嘴角缓缓流下,连成一道诱惑的银丝消失在耳根。
凌霄体内的温度被控制住,嬴风身体的燥热却一直在飙升,掠夺式的亲吻已经不能满足他的身体欲望,某个器官胀痛的他渴望得到进一步的释放,可从来都没有人跟他讲过这种时候应该怎样去做,班上的男生并不会当着他的面神秘地讨论什么是交配,更不会有人拉他去看走私自狼宿星的成人电影,他对性的认知甚至比身下昏迷不醒的凌霄还要匮乏。
找不到宣泄出口的嬴风只能疯狂地在凌霄身上啃咬着,试图通过这种方式发泄性欲。可除了在凌霄胸前造成更多可疑痕迹外,他的欲望没有得到一丝舒缓,甚至有愈发膨胀的趋势。
疼痛刺激了凌霄,他皱着眉发出一声短促的呻吟,这呻吟虽然是因吃痛而来,却重重地刺激了嬴风的神经。他一口咬住凌霄左胸的突起,凌霄身体反射性地绷紧,下半身无意识一抬,恰好蹭上了嬴风的私处。
这一蹭给予了嬴风电触般的愉悦感,也给了他某种提示,他开始用同样的方式回蹭凌霄,这有限的快感让他得到了短期内的满足,并配合着下半身的动作在凌霄身上留下一个又一个属于他的印记。
可这种程度的发泄又怎能解得了燃烬提取物作用下嬴风体内性激素超标导致的情欲失控。新的刺激方式只会进一步加深他的渴求,激怒他的情绪,被欲望控制心绪的嬴风发出诸如野兽威胁般的低吼,声带震动发出的沉吟听上去令人不寒而栗。
嬴风眼中的光芒越来越危险,沉重的呼吸不禁使人怀疑,若是短时间内他还找不出更好的解决方式,会控制不住将不省人事的凌霄吞吃入腹。
他的视线在凌霄身上不怀善意地扫视着,直觉告诉他只有这个人才能将他从这种难以忍受的状态下解救出来。
紧绷的校服成为了碍事的存在,嬴风暴躁地伸手去解胸前的扣子,反复几次都无法完成这样的精细动作,最后粗暴地从头上脱去外套,草草扔到一边,又如法炮制摆脱了衬衫,露出因长期锻炼导致的紧实肌肉,但却碍于雏态身份明显没有发育成熟的上半身。
瞬间的凉爽带给他舒适感,得到鼓励的嬴风三五下褪去了长裤,内裤鼓鼓囊囊的翘起一个包,上面还有被不明液体浸湿的痕迹。兽性控制下的嬴风早已不存在羞耻心,将最后的遮羞布向下一拉,灼热的物体在空气中弹了几弹。
嬴风发现了所有的快感都是自那里而来,每当那里受到刺激,浑身都会不由自主的颤栗。他跨坐在凌霄跨上,一只手握住棍状物毫无章法的揉搓着,另一只手不受控制地在凌霄光滑的肌肤上游走着,从胸前到腰间,不放过任何地方,凌霄也在他的抚弄下难过地咬住了下唇,头部微微地左右摇摆。
不熟练的手法令他时不时弄痛自己,嬴风索性松开手,模仿刚才的样子用下半身代替手掌,在凌霄赤裸的上身上下摩擦着,晶莹的液体滴下来,将凌霄的小腹涂抹得一塌糊涂,但有了粘稠液体的润滑,这种行为显然令人更加舒服。嬴风一边喘着粗气,一边在凌霄身上进行这种难以启齿的运动,胯部情不自禁地下移,最终在凌霄双腿间找到了新大陆。
他用自己的两条腿夹紧凌霄的腿,将坚挺的性器插入对方腿间,灵活的抽动起胯部。这是生物本能,不需要任何人传授便能掌握,可惜布料的粗糙令痛感与快感并存。嬴风既抗拒不了这种快感,亦忍受不了这种痛感,在本能抽插了数十下之后,终于忍无可忍地一把扯掉了凌霄的裤子,凌霄的上衣早就在刚才的争斗中被嬴风撕成碎布,如今两个人赤身裸体,私处紧密贴合在一起,凌霄的下半身也微微翘起,却因为半昏迷的缘故不如嬴风那般精神有力。
嬴风整个人伏在凌霄身上,腰肢一刻没有停止过律动,凌霄腿间又被黏糊糊的液体所涂满,自己分泌出的精华也同样弄脏了嬴风的小腹。可嬴风平素的洁癖早已不翼而飞,若是平常,他对灰头土脸浑身是伤的凌霄连一根小指头都不会碰,今天却紧紧抱住连亲带啃,沙土进了嘴里便随口吐掉,然后再去吻凌霄的嘴,直到将血腥味稀释殆尽,这一场原始的单方面泄欲终止于凌霄的缓慢醒转,嬴风压在他身上的重量,使肋骨骨折的凌霄醒来于来自胸口的刺痛。
“唔……”凌霄发出一声难耐的呻吟。
然而他的苏醒和昏迷对嬴风都没有影响,对方依然在他身上胡作非为,凌霄的私处在与嬴风小腹的磨擦下,也逐渐坚挺起来。
可头脑昏沉的凌霄并没能将嬴风过界的行为和电影中的行为联系起来,他只是觉得嬴风压得他胸口好痛,甚至没有反应到自己的衣服不翼而飞。
凌霄拼尽全力抬起一条腿,妄图将在自己身上活动的嬴风踢开,可虚弱的他如今哪有力气,腿只堪堪抬到一半便被坐起身的嬴风一把扣住膝窝,倒像是故意给对方指明道路一般。
仅仅是这么一个动作,敏感的顶部与隐秘的入口发生了一次不经意的亲密接触,穴口条件反射地一收缩,主动向侵入者发出了邀请。嬴风是何等敏锐,更何况此刻他浑身的细胞都在活跃期,在这种提示下,他很快掰开了凌霄的另一条腿,久寻不到的入口终于赤裸裸地暴露在青筋勃发的凶器下。
凌霄就是再昏昏沉沉,也意识到此刻状态不妙,嬴风的行为,怎么看都像他不久前偷看到的成人行为的前戏,而某个难以启齿的地方也感受到了硬邦邦物体的顶撞。
“不要……”他声音颤抖地抗拒着,可并不知道从结契的那一刻起,他的身体就接纳了嬴风作为唯一的主人,此刻私密之处感知到契主的临近,自动变得湿润而放松,为嬴风的进入做出了充足的准备。
嬴风感受到来自凌霄后穴一张一弛的吸引力,让人难以自持地想要进入,这么明显的迎合令他不再迟疑,只稍稍用了一点力,就已顺利地进入了一半,这个动作重复一次,嬴风的灼热便整根没入凌霄的体内,前所未有的紧致感使他舒服地吐出一口气,在门外迷路了这么久,他终于去到了他该去的地方。
凌霄的身体被人初次撑开,短暂的不适后是莫大的充实,如同丢失的灵魂被填补进来,让刚刚结契时支离破碎的自己再一次变得完整,甚至有眼泪不受控制地夺眶而出。
嬴风俯下身,难得温柔地舔舐着他的眼角,凌霄不情愿地闪躲着,带着哭腔的声音口是心非地拒绝嬴风:“出去……”
嬴风短暂的柔情被凌霄无心地驱逐,刚刚成为契主的他,正是所有权建立的初期,还没有学会放弃对分离出去的灵魂的控制,这样的他显然不愿接受一个忤逆自己意愿的契子,更何况欲望支配着他的身体,能忍到现在不动已经是他的极限了。
嬴风坐起来,不费吹灰之力地将凌霄的双腿再一次分开,莫说凌霄现在体力耗尽外加重伤在身,就算他身体完好无损也没办法抗拒契主的摆布,尤其这个契主早已越过了理智的边缘。
找到正确占有方式的嬴风胯部重重的向前一送,立刻换来凌霄一声难耐的呻吟,这可比方才的拒绝动听多了。享受这一悦耳声音的嬴风无间断地做起了推送运动,断断续续的呻吟声不受控制地从凌霄嘴角溢出,连同嬴风粗重的呼吸声、肉体拍打的撞击声与滋滋作响的水声,在这大概是有史以来条件最恶劣的洞房内此起彼伏地响起。
凌霄的下半身被人暴力地贯穿着,上半身也被迫来回晃动,原本就不太清醒的脑子更加混乱了。他闭上眼睛,眼前有无数残影在晃动,梦里发生的事情终于变成了事实,可主人公的位置却发生了变化,原来承受的那一方压在了自己身上,而自己却无力地任对方予给予求。
嬴风的双手紧紧扣住凌霄大腿,一垂眼便能看到自己身体的一部分在凌霄体内进出。那紧致的甬道只有他进入的一刻是放松的,随后便紧紧吸着自己不放,即便插了这么多下也没有松弛的征兆,反而愈发灼热湿润,每顶入一次都带给人前所未有的快感。
可惜重伤在身的凌霄未能享受到同等的快感,他屡次努力睁开眼,却只能在隐约看到嬴风律动身影和通红的双眼后被迫放弃。
嬴风恨恨地一顶,虚弱的凌霄再度昏迷了过去。
一个丧失理智的进攻者,一个昏迷不醒的承受者,这样荒谬的单方面运动不知道进行了多久。嬴风在起伏摇晃中视线锁定了凌霄的耳垂,他想也不想地俯下身去,将诱人的耳垂含在口中,牙尖咬住那里的软肉。
仿佛是一个信号,闸门终于打开,嬴风积攒至今的欲望尽数喷发,迎来他十年来第一次高潮。他人生中第一次体验到这个快感,纵是平素再理智冷静,也在这样的刺激下俯首臣称。
发泄后的嬴风趴在凌霄身上,闭着眼睛一动不动,只有舌头还在无意识地玩弄着凌霄的耳垂。
而当他终于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之后,紧张地坐了起来,难以置信地盯着凌霄身上毋庸置疑是自己留下的各种痕迹。
嬴风像一个做错事的人一样,慌慌张张地从凌霄体内退出去,下半身没有完全软下去,还半硬着,将事实赤裸裸地摆在他面前,不容他否认。
凌霄腹部的晶莹液体是另一个醒目的罪证,不想面对事实的嬴风不假思索地伸手意图毁灭证据,却沾染了一手的粘稠,他只好抓起一旁不知道是谁的校服,拼命地擦拭着自己的手。
在意识到已经发生的真相是不可能被改变之后,嬴风扔掉校服,绝望地捂住了眼睛,鼻尖传来沉重的凌霄的气味。
他结契了,就这么糊里糊涂完成了一生中最重要的仪式,跟一个想也没想过的人,甚至还走到了这一步。血契是无法解除的,天宿人的基因也不允许背叛,他的灵魂从这一刻起与地上这个昏迷不醒的人绑定,只有死亡能将他们分离。
刚刚还气血上头的嬴风瞬间跌入了冰窖,他手忙脚乱地抓起自己的衣服穿上,好像这样就可以掩盖方才的兽行。
重新穿戴整齐的嬴风靠在墙边坐了下来,表面恢复了正常,内心却奇乱无比。这样呆坐了片刻,他才意识到密室里的另一个人还是赤身裸体地躺在地上。
被他粗暴扯下的校服裤子掉了一颗扣子,不知道滚到哪里去了,嬴风花了比脱下几倍的时间,才勉勉强强为凌霄把裤子穿好,在整个过程中,他都别过脸不愿正视这具惨遭他蹂躏过的身体。
再一次坐回原地,嬴风回想这荒诞的一幕,不该出现的奎,不该出现的燃烬,本该结束却没有结束的生命,一环连着一环,容不得他停下来思考。他当然想不到这其中还有凌霄隐瞒觉醒和逐玥的推波助澜,只怪自己明知觉醒还坚持参加野外实习,这个决定就是个错误。
然而大错已铸,如何弥补。
嬴风无力地后仰倚在墙,双目紧闭,每当他心神不宁时,胸前口袋里的核桃便会给他以慰藉,然而当他又一次习惯性地把手伸向那里时,却在触碰到外套的一瞬间便烫手搬弹开。
他已经没有资格再去碰它了。
他已经永远地失去了哪个找寻多年的人。
初为契子的凌霄不见苏醒,初为契主的嬴风合上了眼,狭小漆黑的逼仄空间又陷入了死寂。
在黑暗矿洞的另一个位置,一群人在这里停滞不前,他们刚刚营救下来的雏态,明明吓得连站都站不稳,却坚持要跟他们一起前进。
“失踪的同学我们会去找,不过你必须先离开这里,”校长拾起了逐玥的匕首还给他,然后安排同来的救援人员护送逐玥离开。
“不要,”逐玥焦急地反对,“我也要跟你们一起去找。”
“这里太危险,未知的意外还有很多,我们不会允许一个雏态留在这里。队医就在洞外,他会负责安全地将你送回学院。”
不管逐玥留下来的意愿如何强烈,他还是被强行带了出去,待他走后,校长转身问教官,“另外两个人的位置离这里还有多远?”
教官查看了一下追踪设备,在所有学生都撤离后,平板上只留下三个黑点,“他们最后的位置在西北方向,据这里还有一段距离。”
伏尧只瞄了一眼,便准确无误地指出了方位,“瞄准这个方向,继续前进。”
军人们又开始有条不紊地作业,他们仔细处理掉阻碍前进的岩石,前方出现了一段路,这边的坍塌更严重,几乎每前进一段距离,就要停下来清理路障。
如此不知反复了几次,突然最前方有人汇报,“少将!有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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