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罄靥
以前只有自己的时候,严雪迟会不断地追求极致。
甚至是以虐待自己手段。
有时甚至会遍体鳞伤。
第一次尝原来细水长流也是有乐趣的。
不过很快,似乎是摸清了他的底线。
所有的小心翼翼和如数家珍般的温柔都不复存在。
取而代之的则是能将人拽向深渊地狱的火焰。
没有任何怜惜。
整个过程甚至不允许严雪迟伸手拥抱。
“严探长,离天亮还早, 要不要尝试一点,你最喜欢的东西。”
也只有在这种时候, 冷淡到漠然的声音才会稍稍透着点儿暖意。
严雪迟已经说不出来什么话了。
嗓子早就哑到无法发声。
只能拼命的摇头。
“摇头就是同意。”
严雪迟只好点了点头。
“既然都点头了,那接下来的事情,就交给我吧。”
“鉴于严先生之前, 对于那些东西的喜爱大于我,不如正好趁此……”
没听他说完,严雪迟似乎反应过来了什么。
“不,不不不……”
“昨天晚上你亲口说的, 五个都不是问题, 这才两个, 怎么就不行?”
因着惊恐, 严雪迟只能死死地睁大眼睛,看向兰瑟,哀求一般。
“没事的。离去军部的时间还早,足够的。”
“相信你可以做得到。”
鼓励的话语在这种时候并不能起什么作用。
但充分的准备可以。
很久以前,那个荒谬,毫无根据的绮梦。
竟然以这种方式成真。
“宝贝儿做的很棒。”
“比我想象的要惊喜的多。”
严雪迟哪儿肯回答。
原来真的有人,不会把他当成异类。
而是迎合着喜好,全新竭力的去珍视。
虽然入耳的话语不堪,但在这种时候,却是意外的凑效。
两者都被结死死地扣在里面。
等待着完成标记之后,才允许退出。
直到最后的最后,脖颈处的腺体才附上一处温软。
紧接着,是倏地一疼。
严雪迟能感觉的到,血液从脖颈处汩汩流出,血腥的味道很快弥漫,甚至盖过了信息素的味道。
被摁住颈部的感觉当真难受。
几近濒死的感觉再次袭来。
然而不仅是脖颈忍受着炽热疼痛,某个需要接受标记痕迹的地方亦是。
这种感觉很难受。
不仅仅是疼,像是身处地狱,忍受着烈火却又不敢发声。
难怪说结成标记一辈子只有一次。
狂乱过去之后,渐渐恢复平静,严雪迟趴在床上的时候,只知道整个把脸埋在枕头里。
一句话都不肯说。
“雪迟,别总是趴着,累的话躺一会儿。”
“……”
“起来洗个澡?或者我抱你去洗?”
“不用。”
声音已经哑到不能听了。
说话都成了煎熬。
“今天军部有会议,不知道要到几点,明天去登记?”
“嗯…你家那边,没有问题吗?”
“都已经先斩后奏了。”
严雪迟心中沉了一下。
标记在清醒的时候完成,说明已经做足了心理准备。
也不求什么安全感,或者是以后神仙眷侣这种不切实际的未来。
算是有点活在当下的意思。
而且有了永久标记,不会再受别人信息素的影响,如果保持得当,哪怕以后再也见不着兰瑟,抑制剂也能很大程度上的彻底摒弃。
“你以后不考虑去标记别人了吗?”
“你一天天都在想什么?”兰瑟听到这儿,啪一声关掉手环的虚拟屏幕,“对我这么不信任?我刚刚说的话你这就忘了?”
“……”
“再说出来这种话,不仅让你带着东西,而且还会保持开启状态。”兰瑟说完之后,没顾严雪迟拒绝与否,直接将人横抱了起来,朝着浴室的方向走去。
“最后一支药剂先前被你打翻了,先清理出来。待会儿去给你买药。”
“必须要吃吗?”
“这么想要我的孩子?”兰瑟一面说着一面将已经放弃反抗的严雪迟放进了浴池,“其实我早就想过,以后我们可以一起养——”
“不想。”严雪迟没等他说完。
“也是,可以再等一等,不着急。”
水温宜人,严雪迟在池子边慵懒的趴着,一脸饱食之后的餍足。
尤其身后还有一个替他清洗的。
一开始难以放下的羞耻心,现在基本已经被消耗的差不多。
从浴室的窗户看向外面,天边已经泛起鱼肚白,严雪迟看了一眼手环。
果不其然,今天要加班。
这段时间联邦似乎挺繁忙的,不过原本没警部什么事儿,大抵是因为部长仗着不用加班嘚瑟过头了,以至于引起众怒,哪怕没事儿也得在办公室里坐着,以此缓解其他两个部门的情绪。
“待会儿我也要去军部,正好送你。”兰瑟说完之后拿起浴巾,试图帮他擦头发。
只是手还没碰到,就被夺过毛巾,拒绝了帮忙。
果然缓过来劲儿就开始咬人。
“过两天快到你生日了,有什么想要的吗?”兰瑟问道。
“生日?”反问之后,严雪迟才想起来,好像户口登记的意义上,的确快到生日了,“嗯……那个应该算是我逃到孤儿院……”
严雪迟没说完,忽然意识到不妥。
以前对外的措辞都是被捡回孤儿院的。
大抵是过于放松,以至于不小心说错了。
“到孤儿院的第一天也算生日。”兰瑟并没有发现其中的不妥,“打算怎么过?”
“还是和阿月邵元他们两个一起。规模不会很大,如果不嫌弃的话你也可以过来,他们应该也会带朋友或者对象。”
“嗯。”
兰瑟原本是想提议单独出去的。
清洗完之后,兰瑟没急着拿出烘干过的衣服。
而是拿出那些,昨天晚上从车上带上来的一套东西。
每一个都打造的十分精致。
为了美观是,甚至会在适当的地方点缀水晶或者其他宝石。
戴在身上,某种程度上来说……就像一件华丽的商品一样。
令人忍不住想要亲近。
因为造型有些花里胡哨的,以至于严雪迟第一眼看过去,真把它们当成了普通首饰。
然而看清用途之后,严雪迟才想起来,那句,“只要标记我,五个都可以!”
好像是自己亲口说出来的。
虽然是在醉后,但……也的确说过。
严雪迟没说话,先是有些歉意的笑了一声,“我就说说,别当真…不能这么去上班,太……”
“太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