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罄靥
“如果是处于醉酒状态,而且h一方处于特殊时期,一方处于易感期,再撞上标记之夜,受孕率比单单一方处于特殊时期至少高三倍以上。”“你们两个真是一个比一个心大。”
严雪迟没接话。
以前在军校针对Omega开设的生理课中的确讲过这些。
还讲过作为预备军人,应该懂得选择健康,稳定,安全和不伤害的双方的发泄方式。
但后者严雪迟都没听进去过。
稳定是稳定,但安全和健康基本一样没占。长大工作以后算是知道轻重,以前念书的时候当真是……想都不敢想。
前者更是忘得七七八八。
“只要吃药就不会怀孕了对吗?”严雪迟询问的声音有点心虚。
“18个小时之内服药暂时没出现过避孕失败的先例。24小时之内近五年之内失败过361起。24小时以上有1000多起,拖得越久失败率越大。”
“嗯。”严雪迟算了算,应该在十八个小时以内。
“等另外一位接受过批评教育和基础生理知识教育之后,让他过来也签个字。你们就可以走了,记得三天之内注意清淡饮食,有不良反应拿着药单直接去医院。”
“好。”
严雪迟回答完之后,将那瓶小小的药剂一饮而尽。
味道和水有点像。
但带着几分涩味,喝完以后总觉得有点难受。
等兰瑟从教育室里出来之后,严雪迟只觉得头昏脑涨的感觉愈发上升。
对很多药剂排斥的毛病严雪迟从小就有。
但这种东西要是排斥的话就完了。
“怎么了?哪儿不舒服吗?”上车之后兰瑟注意到了他脸色不对。
“没有,可能是药的副作用,有点困。”
兰瑟见着他困,也没再和他说话,只是自顾自的朝着自己家的方向驶去。
停好车之后,兰瑟才抱起躺在严雪迟腿上的橘子,又推了推他,示意他上楼再睡。
“再不起来我抱你上去了。”
严雪迟这才睁开眼睛,拖着身子从车里爬了出去。
兰瑟住的地方还是那个离联邦大楼步行十分钟能到的公寓。
对门是空着的,曾经严雪迟住过。
进门之后,严雪迟下意识的扶了一下墙,“好像药物副作用有点大。”
“刚才怎么不说?”兰瑟听完之后赶忙放下猫,准备重新换鞋,“附近有医院——”
“抱歉,洗手间借我用一下。”严雪迟没等他说完,直接先一步踉踉跄跄的闯入了浴室,跪附在马桶边上,身体不受控制的想将胃里的东西吐出来。
然而除了无尽的抽搐,和透明的胃液不断涌出,基本上什么也吐不出来。
兰瑟见此先是叫了医生,赶忙拿来毛巾,替他擦拭。
“怎么会反应这么剧烈?之前也是这样吗?”问到这儿的时候,平时静如止水的语气不禁焦急了好些。
“第一次使用紧急避孕,我也不知道。”哑着嗓子回答完之后,又是一阵条件反射的躬身和痉挛。
这一次严雪迟能感觉到刚才喝进去的药剂已经彻底吐干净了。
头晕的感觉也在渐渐消退。
过了好一会儿,手脚才算是恢复知觉。
后面的漱口刷牙基本是在兰瑟的帮助下完成的,躺在沙发里的时候,严雪迟才算是后之后觉的稍微缓过来了一些。
“医生马上到了。以后不舒服的话及时和我说,没什么不好意思的。万一出什么事儿我会很担心。”
兰瑟说完端起桌子上的水,用唇碰了碰温度,确定能入口不被烫到之后才插.上吸管,喂到了严雪迟嘴边。
“先躺一会儿吧,待会医生看过了,看看你能吃什么,我出去买或者做。”
虽然是心疼。
但也只有无力反抗的时候,才会乖乖的躺在怀里,无论怎么去摸头或者触碰都不会有半点怨言。
“谢谢。”严雪迟说完之后咬过吸管,准备自己拿着杯子。
然而现在这个姿势,侧躺在兰瑟腿上,拿东西多少不方便。
加上手脚有些颤抖,基本也拿不稳什么。
兰瑟见他要自己拿着,便递给了他。
然而也不知道是交接出了问题,还是严雪迟自己手抖。
温热的水直接倒扣在了兰瑟身上。
烫倒是不烫,但严雪迟还是下意识的爬了起来。
“抱歉……”
见着兰瑟满身的水渍,严雪迟下意识的去抽纸,准备替他擦拭。
兰瑟原本想说不用的,只是还没说出口,就见着对方已经先一步将拿着纸巾的手按了上来。
水基本洒在下半段儿。
兰瑟见着这个动作,似乎又想起不久之前。
差点儿被他弄到半身不遂的经历,不禁蹙眉。
严雪迟见他蹙眉,赶忙放轻了动作,“没烫着你吧?”
“没有。”
兰瑟见着他不断的忙活,默默的攥紧了身后的靠垫。
一面替别的alpha擦拭衣服。
一面说着道歉的话语和疏离的敬语。
毫无防备的样子。
因着身体暂时性虚弱,脸色苍白,比平时看起来,更需要被别人……保护。
兰瑟不知道他是故意的还是无意的。
不过到底是念及着对方身体不适,抓完靠垫之后,兰瑟还是选择了将手放在了趴在两个人身边睡觉的橘子身上。
毛茸茸的触感令人心情好了不少。
什么都不能做,只能看着对方煽风点火。
“不用擦,我上楼换个衣服就行。你自己多躺一会儿,让橘子先陪着你。”最后兰瑟觉得再这么下去肯定得出事儿。
毕竟是气血方刚的年纪。
万一对对方造成二次伤害,就太不值当了。
然而还没站起来。
就先一步被拦腰抱着。
不让兰瑟走。
兰瑟怔了一下,明显没想到对方会挽留。
严雪迟头抵在兰瑟背后,明摆着没有松开的意思,仗着自己身体不适,对方什么都不能做,更是大胆了几分,“难道霍克先生换个衣服还需要躲着我吗?”
第56章
兰瑟见他就这么抱着不撒手。
更是难受。
至于怎么难受, 就不便明说了。
“没有躲着你。”
“那为什么非要去卧室才能换?”
“你再这么抱着, 早些时候吃的药都算白费了。”兰瑟虽然说的隐晦, 但意思已经十分清楚。
“已经白费了。”
严雪迟说完之后, 用绕在兰瑟身前的手指,挑开了一个腹部的扣子。
一忍再忍, 兰瑟倏地转身,反握住这双不老实的手腕,也顾不上衣服到底是湿的还是干的, 直接向他凑近。
严雪迟见此有意向后躲闪了几分,稍微歉意的笑了笑。
“这就不难受了?”
严雪迟没说话,只是死死地倚着身后的靠垫,任由对方抓着手腕, 笑的有些勉强。
“身体好了以后再和你玩,现在不行。”兰瑟说完之后深吸了一口气, 强忍着冲动松开了手。
严雪迟听完之后笑容顿时收敛了不少。
“平时看不出来,霍克先生居然这么正人君子。”
兰瑟:“……”
兰瑟没接话,只是上楼拿了两套干燥的衣服。
一套丢给了严雪迟。
毕竟刚才那一杯水, 泼的两个人身上都是。
见着严雪迟的后续反应,兰瑟几乎怀疑他根本不是水端不稳,而是是故意的。
“制服换下来,帮你扔进烘干机。”“再着凉了更难受。”
兰瑟说完之后, 当着严雪迟的面, 毫不掩饰的先是解开外套, 再是拆掉领带, 脱下衬衫,随手仍在沙发的另一侧。
紧接着大大方方解开了刻着联邦军徽的皮带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