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浔弦
躺在床上不动,被呼南宫旬的男子淡淡而笑,比之金龙更加讽冽,“正面决斗?金龙,你是脑子秀逗了还是早已习惯做一个被人类饲养的所谓龙脉?我区区凡人能抓住你就已经是天才了你竟然还叫我和你正面决斗,你真真是把我蠢哭了!”
额,金龙额角突然闪现几根黑线,它还真是难以反驳他的话,也是头一次见到这么不要脸敢在它面前夸赞自己是天才的人。
冷哼,金龙满是不服气但语气却放软许多,只是仍改不了那威胁,“南宫旬,我被你抓住这件事就算了,可是你不准再把我封印回皇陵,不然我拼着魂飞魄散也要杀了你,反正我魂散了也能在百年内重新凝聚,你们人类可是死了就死了,即使得幸轮回也不过是从低贱蝼蚁开始做起!”
听罢,只见南宫旬谦谦坐起,嘴边的笑容似是听到多么好玩的笑话般放肆大笑,眼底却是阴邬,“金龙,你是真傻还是假天真,尔等四大神兽与天地同生,即使远古能力褪去但也足够看清我的来历,难道你就不能好好看看我到底是什么人吗?就凭你那样的威胁也镇得住我?”
渐愣,金龙神色缀满疑惑,半质疑半相信的开启只属于至少是神兽的第三只眼紧紧注视南宫旬,不消一刻却见它本身疑问的面色变得无比震惊,龙须微微颤抖满是不可置信,“你,你的灵魂为何我只能看到你一魂一魄,这样的人怎么可能是正常的,你究竟是谁,使用了何种异术?”
低眉眼睑,南宫旬苦笑不断,“异术?亏你还是万古神兽怎就看不出我的来历,你只看到一魂一魄才是正常,因为真正驱使这具身体灵魂的是来自未来的千年之魂,我未使用异术,乃因我本是异世之人!”
饶是从天地开辟就孕育而生的金龙也诧异了,世间异能数不胜数,可是,即是它过去全盛时期也未拥有使魂魄穿插时间到达另一时空的能力,这太过匪夷所思!
金龙脑海飞转,它似乎曾经在哪里听到过千年之魂这几个字,想了好久却依旧没有想起,果然,即使是远古神兽在经历了时间的磨历后也会变得忘却往事!
轻摇龙头,金龙努力使自己不陷入南宫旬身份的迷雾中,表情突然狠冽,“若你真是魂过之人就更应明白生的可贵,我要你现在立刻放了我,不然”
“不然你这条蠢龙是要怎样?”
似是好笑般,南宫旬不知何时已悠哉靠身于床杆带有兴味神色盯着金龙,将对方面上的阴狠完全置之。
无力,金龙已是觉得和眼前这个男人没有任何交流的想法了,默默地,它干脆‘蹭’的一下钻回了南宫旬的手腕之中表达自己不满的情绪。
再次轻抬右手,南宫旬的唇色渐变殷红,言语是认真与温柔,“别不服气了,待我有一天能找到回去之法时自然就是你自由之日,在此之前我也不知道怎样释放你,自然,这信与不信皆由你自行定夺!”
话语落,南宫旬已不堪疲乏的闭上双眼,靠在床杆上的身体也不由得滑落被褥之上!
良久,寂静的房间竟又响起了金龙的声音,“若吾不信又何须与你废话,吾想起来了,千年之魂,异世不死之魄,魂魄存即可万年不灭,唯一绝灭之法是自我燃烧魂魄,不死魂亦是万物主宰之魂,得此魂拥护者即可荣登天道之皇,呵呵,未想吾等这般岁月还能遇见这等魂魄,万物天道啊,即使吾也逃脱不了你的利用,即是如此吾就满足你的愿望,南宫旬,念你凭一己之力收服吾,吾愿你永生莫要动情,情动之日就是你自我毁灭的开始。”
第4章
那音一落,金龙从已熟睡之人手腕溜出随即化作一道针尖般大小的炙烈金光迸入离宫殇紧闭的双眼,之后,再无声响
熟睡之间,离宫殇耳畔隐约响起一阵淡淡敲门声,轻睁眼睑,正待坐起双眼却突如炙热火焰般烧气。
不慌张,他快速起身走到桌前戴起金面而后向门口轻踱几步优雅的打开房门。
印入眼,南宫旬神色亦是清冷,“何事?”
站在他面前的是一个二八年华的少女,少女面庞清秀,一头秀发被利落挽起,身穿一身简单却不失洁净的浅蓝色衣裙,虽只是普通布料但不长的衣裙款式却让少女尽显娇俏。
毫不惧怕的迎上南宫旬的注视,少女的言语却不如外表般稚嫩,“大人,皇爷回京,皇上请大人进宫。”
话传进耳中只是一刹南宫旬面具下的容颜就有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强忍某种怎么也挥不掉的情绪淡淡点头,随即关上房门却许久无法淡定!
嘴角微微上扬,这情感几乎是喜极而泣,“他,终于回来了!”
夜晚,皇宫中一向只接待外国使臣的宴会厅此刻坐满了文武大臣,灯光明亮的刺人眼球,然,宴会中央,坐于最上方的自然是着一身金龙黄袍的皇帝封祁云,在他左侧则坐着一位面容端庄举止优雅的女子。
女子头戴繁复九头金凤钗,身着与皇帝无一二色泽的金色凤袍,凤袍精致,从领至裙摆皆是上乘,裙袍肩处更是轻披一丝锦凤凰于飞小披肩,手上所戴以凤为主的饰物无一不少,然而,这虽显繁重的尊贵礼服但女子却表现的落落大方,光是这大气的气质就不难看出她即是这封玄国的一国之母。
再往下看去,皇后下方是宰相带头而落的文官臣子,右边靠近封祁云下方的则是将军带头而坐的武官官员。
晏厅硕大更是富丽堂皇,可是,在这本应欢声笑语的宴会中却没有一丝杂语更没有一丁交头接耳,就连上位的皇帝皇后也紧锁眉头深深注视着晏厅大门处的动向。
“国师大人到!”紧张的气氛中一声公鸭嗓打破这安静景象,应声而进,南宫旬缓缓踱步走进宴会厅直至晏厅中央。
为迎接那个人回来,南宫旬特意穿上了那人最喜爱的红色锦袍,虽只是衣襟与锦袍边缘是红色其他地方依旧为黑,但是这已经让在场所有人感到惊诧,在他们的印象中这个看似芊芊的男人最讨厌的似乎就是明亮的色彩,他们见过他穿过最鲜的颜色可能就是黑袍带金丝边的了,所以在他进入晏厅的一刹那不少目光都齐齐看向了他并透着疑惑。
不是没感觉到周围人奇怪的目光,南宫旬眼睛直视上方皇帝之处,眼神毫无波澜,声音更是冷清,“皇上万岁,本座来迟了。”
听罢,封祁云轻轻摇头,对于南宫旬冷然的性子在座之人皆是明了,而他早又赦他无需跪拜之礼自然不会计较。
“不迟不迟,皇叔还未到所以不算迟,国师快请入座。”说着,在封祁云眼神示意之下宫女识意的上前敬领南宫旬到宰相之上的空位坐下。
待南宫旬落席之后一切似乎又恢复了刚刚的情景,无人笑语亦无人敢言,直到一阵缓步与太监声再次响起。
“皇,皇爷回宫!”
人还未入厅,文武百官已齐齐起身跪地,乃至皇帝皇后亦站起尊身紧盯缓缓而来的人。
若说南宫旬是清冷的像冰一般不喜热度的人,那此刻前来的男人就是与之相反,即使一眼就可以使人化在他微笑之中的人,和他给人的印象相同,男人亦穿着火红色锦衣,只一点点金丝点缀成花,手袖腰身处略显宽大,八尺男儿如一股火焰幽幽走来。
第5章
男人肤色姣白,与南宫旬的白不同,他的白更显红润皮肤也更加剔透,红色衣袍,若是别人穿了一定会被人嗤笑女气,可是他穿上却只能让人想出一个词汇来形容,那就是合适。
他的五官精美,狭长的眼眸似丹凤眼般迷人,傲挺的鼻梁与红润的嘴唇皆是让人欣赏的目不转睛,宽大的红袍更是让他整个人流露出一股慵懒之气,既气势偏偏又无法让人与之拉开距离。
刚走进晏厅不足两步,左右两旁拜跪着的一席大臣早就兴致昂扬,仿佛振奋人心的声音嘹亮,“恭迎皇爷回京,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
似是被这震耳的声音吓到,刚走进来的男人突然怔鄂了一下然后故作娇气的捂住胸口并满脸委屈状,“哎呀吓死我了,怎么你们是故意想吓死我不成,亏我还一回京就来见你们呢。”说着,看着众位大臣的脸是傲娇十足。
听罢埋怨,所有大臣皆是冷汗直流,年老臣子则是无一不心想这位主竟还是那副痞样。
见众人继续跪着男人心声不满的撇撇嘴却也懒得计较,只默默道了一句“无趣”之后就有气无力的挥了挥手同时随意道,“起来吧!”然后继续向上方走去。
闻声,众人皆是大喊一声“谢殿下!”之后默默起身而坐,然后就瞧见男人依旧痞子样的已经站在了晏厅中心。
笑意满满的抬头看向封祁云,男人眼底透着一丝难得的安慰之意,语气也是少有的感叹,“云儿,我刚刚进京时看见这京都城比我走时更加繁华,至少人各有序,看来你这些年做的很不错。”
惊诧,封祁云没想到对方竟然会一回来就表扬自己,惊讶之下竟脸红了些许,“皇,皇叔严重了,这都是我身为皇帝该做的。”
见此,男人倒想到了封祁云会有这种表情似的,没有太过在意反倒看了看他旁边的女子暗暗点头,食指放在下巴处饶有一副评头论足之意,“哟,这就是你的皇后吧,你小子不错嘛,这种美人儿都给你娶回来了。”
不用怀疑,若是此刻封祁云和他站在一起的话这个痞气的男人肯定会勾肩搭背的做出一副不符合礼仪的一些举动,此时,还算了解他的封祁云庆幸刚刚没有一激动就走下去迎接他。
不同于封祁云,皇后这是初识男人,她只知道眼前这个男人是封玄国的神话,更是封玄国举国上下视为传说的人,若要说还知道什么,那就是他那响彻几个大国的名字,冥炎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