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浔弦
“我真的不是南宫世家的人。”
再次解释,南宫旬表情更加无辜,可他现在的解释却被清尘自动分析为冥顽不灵,“你还不说实话,除了本身制作辟谷丹的南宫世家能随意拿出辟谷丹让一个才灵者阶的族人食用外,还能有哪个家族或宗门能有这么大手笔?就算你是一国皇子,没有到达灵王之前皇帝都是不会随意赠与辟谷丹食用的,你当我傻还是当我特别好糊弄?”
辟谷丹,为三阶丹药,非药灵师三阶极其以上不可制,而药灵的划分则为药灵师、药灵王、药灵帝、药灵尊,说回辟谷丹,此丹药自古即作绝食之丹,但又为‘净身’之药,服用辟谷丹一粒者可长达一月不食,辟谷期间,辟谷丹还另有洗净身躯浑浊之效,长期服用,即使资质浅酌者也能达到灵王境界。
然而辟谷丹虽功效神气却得之不易,除了冥域大陆之中的南宫世家拥有可制作的丹方外无人可作,上至皇下到民,若需辟谷丹者皆需求其南宫世家,因此南宫家亦是冥域大陆绝对不可小觑的名门大族。
南宫一族也是冥域大陆唯一只修药灵不修灵者的家族,最高修为者即是南宫世家开山祖师,修炼到了灵药帝六阶的境界。
第54章
被清尘说的无可辩驳,南宫旬才是真正有种挖了个坑给自己跳的感觉,承认?乖乖,他现在站的这块地界就是南宫一族的大本营,他要是承认了之后又不小心遇到个南宫家的人岂不是死得很惨?
可不承认?若现在不承认的话就必须得说出自己实际是来自敖弈大陆的人,更得透露自己修炼清歌诀的事,就两者而言,他到底该选哪个?
“嗯哼,既然你都知道了那我就不瞒你了。”清了清嗓音,南宫旬无法选择,他只能假冒南宫家的人了,“我就是南宫世家的人,但是你千万不要告诉别人。”
见南宫旬终于承认了后清尘的表情也竟立刻放松了许多,毕竟和一个骗自己的人走在一起很不爽,“早点承认不就好了,虽我清尘不是什么善良之辈,可也不是什么奸诈之徒,你放心好了,我不会告诉别人的。”
“那就好,那就好!”暗自心虚着,南宫旬也越来越感叹自己的无耻程度,明明在敖弈的时候他还是高大上的感觉,可现在别说高大上了,就连想要优雅一下都因实力太弱被人鄙视,简直让他心塞。
他叹息期间,清尘却已大跨一步走到他身前与他相对而立,紧接抱拳道,“南宫旬,你也算是到家了,我也还有正事要做,就先离开了。”
面对对方如此郑重的辞行南宫旬也猜到了是为何,看来这南宫一族果真强大,哪怕区区一个灵者后辈走到外面也能让别人竖然起敬。
点头颔首,南宫旬也认真回答,“既然如此那我们就此分开吧,不过在此之前还是要谢谢你,若以后你有什么用的着我的地方我也定当回报。”
倒是没料到南宫旬如此爽快与细心,清尘怔愕了片刻才又接着道,“不过是举手之劳而已你就别太放在心上,再会!”说罢,他已转身离去。
南宫旬看着爽快离开的清尘忍不住忧虑,这冥域大陆,到底要如何才能闯得出去呢!
夜晚的南幽城安静而宁寂,一路小走在小巷街道的南宫旬现在后悔了一件事,那就是他怎么忘了他身上是没有钱的人呢?
没有钱自然就找不到住所,因此他只得在这幽暗的街道徘徊,希望能找到一个不需要钱也可以暂时休憩的地方。
依旧前行,可他却不知在这黑暗的深巷中不知什么时候出现了几个身影诡异之人,那几个人身着黑衣,阴鹜的表情让人心渗,特别是当他们出现之后,看着面前孤零零的南宫旬的表情时更令人厌恶。
“你们是什么人?”初来乍到,南宫旬不想还未做成什么成果就到处惹事,因此看着前方不远的人口气也算是商商量量的好。
几双眼睛直勾勾的瞅着南宫旬精致的脸,其中一人上前一步,嘴里毫无客气之意,“你觉得我们要干什么?区区灵者三阶就敢晚上在我们的底盘走动,你也算是活腻了,不过你这脸挺难得的,所以我们就饶你不死将你送去做个小倌儿换点小钱。”
鄙视,赤裸裸的鄙视啊,就算再怎么瘪三的混混估计也不会当着马上就要成为受害者的面告诉他们下一步的想法吧,可这些人不仅说了,而且还说得特别详细,这简直让南宫旬瞬间气血就不顺了。
“小倌?你们确定要把我送去做小倌?”几乎是咬牙出声,南宫旬嘴角也扬起了一抹难以言喻的笑容。
“你个小白脸乖乖听话就好了,不然待会儿伤到筋骨就不好了。”另一人突然也走上前一步厉喝,表情是满脸的不耐烦。
面对这样的挑衅南宫旬又怎是忍气吞声的主,大概感知了下对方灵力只到灵士一阶程度,他的手指暗暗在袖下放心的捏起清歌神诀,再次抬眸面向前方几个看不清面容的人已然是怒极状态,“我还真不知道我南宫旬竟然会沦落到被一群屁都不是的小混混欺负的地步了,你们,是在考验我对你们的耐心程度吗?如果是的话你们就赢了,我现在的确想杀了你们。”
第55章
听罢,对方几个人却像是听到什么好笑的话般讽蔑轻笑,对于南宫旬所说的话更是不以为然,“我们还真想知道你这个灵者三阶的人是怎样杀掉我们的,小白脸儿,你啊痛好痛”
话音未落,说话之人突然抱头痛嚷,眼底血丝瞬间蔓布。
倾城的笑容很温柔,可那温柔的笑容中却杀机不断,南宫旬目光凌厉,手指的动作也越发的快,“不是想知道我是怎么杀掉你们吗?现在我就一一告诉你们好了。”
再次话落,右手慵懒抬起,五指微张,几股金色流光顺着指尖快速溢出后如利箭一般钻入那几人的身体之中。
南宫旬的精神攻击再次出现,其他几人也如第一个头痛的人一般抱头不忍,灵气稍弱的甚至痛的哭出了声。
“你,你对我们做了什么?”身体滑坐在地,最开始说话的人强忍痛苦厉声问道。
眼睛轻瞥一边,似乎此刻看见这些人都会让南宫旬觉得恶心,即使听着那阵阵哀嚎他也无动于衷,“我只是做了我该做的事,我曾经说过一句话,妄图伤我之人我必亲手斩杀,而你们,就是我说完这话之后的第一批试验者。”说着,他淡然转身,边走,控制着精神之力的手渐渐缩紧,唇角是残忍的嗜笑,“各位,一路走好”
“啊”
那一刻,几声几乎震天的吼叫在一深巷发出,然而也就这一叫声后,那里俨然只剩下几具满身毛孔皆在淌血的死尸。
解决了几个挡路之狗之后南宫旬却依然没有找到能下榻的地方,正当他开始默默感叹这南幽城太没人性时背后却突然作痛。
受痛,南宫旬猛地一下回头,可看到的却是无尽黑暗。
见猎物顺利倒地不起,两个人影才幽幽的从暗处走出,那是两个看似猥琐的中年男人。
看着地上已经毫无知觉的南宫旬其一人暗暗阴笑,“看这小子刚刚杀那几个蠢货的手法身上肯定藏有什么法宝,这回我们算是钓到大鱼了,哈哈桀骜”
这时,另一人却小心的看了看四周,脸上的表情严肃,然后低声沉吟,“好了,别废话了,快把他带走,万一被南宫家的守卫队看见就不好笑了。”
同时,自己也猫着腰以最小声的动静准备搬运南宫旬。
可天不遂人愿,两人才刚碰到南宫旬的衣角,一股不知从哪儿来的莫名压力却将他们压制的连连坐地。
“谁,是谁?”明显感觉到还有其他人存在,所以两人即使难受也充满戒备。
然而,回答他们的却是最后一眼的缥缈身影,红色衣袍懒撒着身,几千黑发不束不扎,黑夜寒风微拂,他亦轻然着地,眼底是视以蝼蚁的不屑,“将死之人何须知道是何人所覆。”
话落,手肘微微抬起,手指轻挥,面前还准备说些什么的两人已然化尘为土。
解决完两人,来人又走到南宫旬身旁顾自蹲下,看着已昏昏入睡的他竟是那熟悉的叹息,“臭小子,你到底要我救多少次才知道长记性”
清晨,南宫旬是在困倦的状态下醒来的,睁开眼第一件事就是揉了揉自己如铅块沉重的双眼,待彻底清醒看到周遭状况时他却傻眼了。
地面是翡翠青石玉所铺,墙面被各类蓝色宝石精细点缀,桌椅明显是紫檀木顶级货色,就连此刻他睡的这张床被也是高等云锦丝织成,其房间的豪华程度简直让他想吐槽‘哪家的土豪这么牛’的地步。
‘吱’惊叹期间,房门突然被轻轻推开,应声走进的是一体态略显丰满,但身姿与面貌绝对算得上是妖娆与上乘,并且脸上透着一股温和之意的年轻女人。
女人走进房间,见床上的人已醒,脸上立刻露出了笑容,“你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