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藏妖
季薇薇发现屋子里没有灯光以为父亲已经休息,才走到玄关就见父亲脸色苍白地站在她对面,当时她吓的嗷一嗓子叫出来,慌乱中碰到了玄关的灯,柔和的灯光照亮了房子一隅,终于让季薇薇看到父亲还喘着气,她这才放下心来。可季子涵却没女儿那么好运。
季子涵看着季薇薇白里透红的健康脸色,还有她身后泛着青白脸色的它。
第118章
季薇薇拍着胸脯走进来,埋怨着父亲大晚上的干嘛不开灯,吓了她一跳!
她已经很累了,不想回到家还看到父亲神经兮兮的样子。唠叨着走到季子涵面前,这才发现父亲脸色不对。季薇薇皱着眉头,摸了摸父亲的手温,“爸,你不是生病了吧?哪不舒服吗?”见父亲只是愣愣地看着自己也不吭声,季薇薇更觉古怪,伸出手在父亲眼前晃了晃,“爸,你怎么了?干嘛不说话?”
因为父亲的反常而让季薇薇忽略了应该马上开灯的事儿。透过落地窗可以看到天上挂着的那轮半玄月,一朵云飘过来遮掩了月光,使得季子涵的大半张脸都隐没在昏暗中。唯一清晰可见的右眼里是季薇薇难以理解的情绪。季薇薇紧蹙着眉头又上前一步,抓着季子涵的肩膀急切地问:“爸,你别吓我啊。”
那朵云懒散地飘走了,半玄月露出来一片的皎洁。季薇薇可清楚地看到父亲脸上的表情,她太在乎父亲眼神想要表达的寒意,她紧紧盯着父亲的眼睛!在父亲的眼睛里似乎有个人影,一开始,季薇薇以为那是自己,但是,她是长发!她也不胖!季薇薇好像陷进了父亲的眼睛里,死死地瞧着瞳孔里那个小小的人影。短发、宽肩……这不是自己!
季薇薇猛地回头!
昏暗的玄关,原木色房门,还有自己刚刚甩掉的红色鞋子。出了这些别无他物,哪来的什么人?是不是看错了?
季薇薇又回了头再看父亲的眼睛,那个人影还在,甚至更大了一些。仿佛那个人影走到了自己面前!这一次她看到了里面的人穿着一件半袖连帽衫,胸前还垂着帽子上的绳带。季薇薇的头好像痉挛似地抖动起来,第二次转回头的时候颈椎发出嘎达嘎达的声音。没有,还是什么人都没有!季薇薇不敢再回头面对父亲,但脖子似乎不听她的使唤自顾自地扭了回去。她甚至忘记了闭上眼睛逃避恐惧,缓缓地转过头,父亲的鬓角进入视线,接着是脸颊、额头、眼睛……
没了眼白的眼睛变的墨一般漆黑,那黑像是粘稠的液体缓慢地从眼眶里流了出来。
呕!季薇薇干呕了一声的同时发出凄厉的惊叫声,一屁股跌坐在地上抱着脑袋极力向后蹭着。她紧紧闭着眼睛抱着自己的头,尖叫着。忽然手背上一阵刺痛,紧跟着一股强大的力量拉着她死命地往后拖,季薇薇惊恐地叫喊着救命,爸爸救救我,快来人救命。
季薇薇的叫喊声终于引来对面邻居家的注意,这户人家打开了门,正好看到季薇薇被拖出来。
“哎呦,微微这是怎么了?”
听见了邻居的声音,季薇薇如抓救命稻草一般爬了起来,死命地朝着邻居抓着,喊着:“救救我,救救我!”
邻居尴尬地笑了两声,不仅没有上前去解救季薇薇反而后退了一步,“这是闹的哪一出儿啊?”
“救救我啊,阿姨。”季薇薇哭喊着朝着邻居家挣。那股拉着她的力量更加强大地困住了她的双臂和腰部。她在惊恐之中胡乱踢踹着,却听邻居阿姨说:“这孩子怎么还跟你爸爸动手啊。”
闻言,季薇薇猛地一愣,下意识地转头一看,身边拉着她的正是她的父亲,季子涵。季子涵的脸色也很苍白,抱歉地对邻居笑了笑,“孩子喝多了,闹着呢。不好意思打扰您了。”
“没事没事,小年轻的都这样,我们家那丫头闹起来比微微还邪乎呢。”邻居和气地说,“得了,快别闹了。”
看到邻居关了门,季薇薇浑身哆嗦着不知所从。她看着父亲,看着他的眼睛,那双眼睛再正常不过。她急了,双手捧着父亲的脸死死地盯着。季子涵却没有问她为何这样,拉下她的手近乎于粗暴地扯着她往外走!
“爸?”季薇薇好像是木偶一样被父亲拉扯着走出楼门,“爸,你说句话,刚才、刚才怎么回事?”
“闭嘴!”季子涵厉声喝道。
季薇薇愣了,随即察觉到这个人是自己的父亲,绝不会有假。那刚才怎么回事?那个任凭她叫喊,摇晃都没反应的人是谁?季薇薇因为瞪大眼睛而变成八字的眉毛忽然紧紧皱了起来,双眉头几乎快拧成一个疙瘩!她疑惑地看着父亲的背影,一直被拉扯到小区门口,才说:“爸,我们去哪?”
“别多说话。”季子涵的口气疏离冷漠,叫了一辆计程车把女儿推上去之后,自己坐到司机旁边的位置。他告诉司机:“去市中心地产酒店。”
市中心地产酒店1105号房间里,苏御安在像只失去方向感的蚂蚁转了一个多小时的磨磨。时不时地偷瞄一眼弟弟,显得焦躁不安。而苏御信老神在在地坐在床上看电视,一会换一个频道,也不知道到底在看些什么。苏御安知道自己说错话了,也知道该跟御信道歉,可话到嘴边又不知道怎么说才好。他希望御信能说几句无关痛痒的话,他也好就坡下车哄哄御信。可御信回到房间后一句话没说过,甚至看都不看他一眼,御安不禁着急,还有点不安。他胡思乱想的琢磨了很多事,甚至真的想到了分手,这种想一想都觉得可怕的念头让御安失了分寸,他想跟御信在一起,永远在一起,现在要他放手他根本做不到!更不敢想象,有一天御信牵着陌生人的手走到自己面前,说:哥,这是我男朋友。
好吧,他真的说错了话让御信不高心了,问题是,怎么道歉呢?不知所措的御安假装去倒水,并频繁地发出不满的咂舌声试图引起御信的注意。怎奈弟弟完全无视了他,折腾了好半天也没什么效果。其实,苏御信的注意力一直都在哥哥身上,只是一股火气憋在肚子里不想跟他说话。
第一次作战失败,苏御安的倔劲儿上来了,故意把东西搞的乱七八糟,好像找不到什么很重要的东西一样。他反复地翻着两个人的旅行包,还假装到处找东西的样子,枕头下面,桌子底下都看过了。最后,他很自然地走到御信那边,沉着脸说:“起来,我要找东西。”
御信没看他,倒是很听话地下了床让出身后的枕头。苏御安丢枕头,掀床单,抖被子,然后还要把床垫子都掀起来!苏御信无奈地问:“你到底找什么?”
“你不是不理我么?”
苏御信偷笑,表面上继续装作冷漠,“你这个找法儿是要把房间都拆了吗?”
“我愿意,你管不着。”
看到哥哥真准备把床垫子都拿下来,苏御信只好用手按住床垫子。见哥哥愠怒的眼神瞥过来,他问:“你到底想找什么?”
苏御安嘀咕着说:“药酒。”
“找那个干嘛?”
“我,我手疼,想擦药酒。”
苏御信的嘴角勾起,偷偷地笑着。随后从抽屉里拿出药包取出很小的一瓶药酒。这还是老头子给他们带上的,治疗跌打损伤疗效特别好。苏御安知道那玩意儿就在抽屉里,见弟弟拿出来板着脸伸手要拿,苏御信说:“哪只手?”
“右,那个,左手手腕。”
真是连说谎都不会!苏御信一本正经地说:“坐下,我给你擦。”
这一次苏御安没反对,乖乖地坐在床上把手伸了出去。苏御信开始给他擦药酒,擦了好半天,御信也不吭声。苏御安急的直拿眼睛瞥他,心说:你倒是说句话啊!
“行了,擦多了不好。”苏御信搞定哥哥根本没有受伤的手腕,起身准备去洗手。苏御安气的直磨牙,抱怨着,“什么破药,一点不管用。”
苏御信不搭理他,苏御安看他若无其事地把药酒瓶放回抽屉,完全不在乎自己的态度愈发气恼。继续抱怨:“疼死了,我去买止痛药。”苏御信还是不理睬他。他把自己挤兑的只能拿了钱包和外衣假模假式地往门口走。他多么希望这时候御信能叫住他,说两句太晚了别出去一类的话,可苏御信径直走进了洗漱间。
稳如泰山的苏御信听见了外面开门关门的声音,心里嘀咕着,还真走了?走就走吧,凉他一阵子再说。这念头还没闪过,屁股上狠狠地挨了一脚!
“啊!”苏御信被踹,脸猛地撞在了镜子上,鼻梁差点没撞断了。他在镜子里看到哥哥站在身后,一脸的怒气!
“苏御信,你够了没有?”苏御安叱问。
“我怎么了?”苏御信回了身揉着鼻子,不解地问。
苏御安指着他,“你说你怎么了?回来快两个小时了,你就没搭理过我!”
“谁说的?刚才不是还帮你擦药了么。”
一提到刚才的事苏御安更火大,“两个小时你就跟我说了两句话!‘坐下,我帮你擦’‘行了,擦多了不好’。”
闻言,苏御信很无辜地笑着,说:“那个药擦多了是不好,我哪里说错?再者说,之前不是还问过你找什么么,哪里只说过两句?”
苏御安被弄的哑口无言,看着弟弟那张笑脸怎么都觉得想上去抽两下!可他知道是自己理亏,也知道这么不坦诚很丢脸,可道歉的话到了嘴边死活说不出来!不知怎么的了,苏御安觉得弟弟是故意逗弄自己,逼着他非要干出点什么来才肯原谅似的。这混小子熊孩子,到底是怎么把个性培养的这么恶劣的?可埋怨归埋怨,苏御安还是觉得这样恶劣的弟弟,可爱的不得了,难道说自己又被虐的嗜好?妈的,被虐就被虐吧,谁让自己错了,谁让自己爱他。
苏御安蹙眉瞪眼猛地扑到了弟弟身上,勾着他的脖子就要亲上去!苏御信却使劲向后躲着,顺便捂住了自己的嘴,笑道:“哥,别想蒙混过关。”虽然他自防的很到位,另一只手还是下意识地搂住了哥哥的腰。苏御安面红过耳,上也不是,下也不是,只好嘀咕了一句,“大男人别这么矫情。”
“我怎么矫情了?”
“让我,亲一下。”
“咱俩什么关系?你说亲就亲了。”
“我是你哥!”
“不对。”
“你是我弟弟,就该听我的。”
“不对。”
混小子,他还真没完没了是吧?苏御安完全趴在了弟弟怀里,强忍着羞愧感,气哼哼地说:“我,我是你,是你情人。”
终于满意了,苏御信放下手,煞有介事地看着怀里人,“不是说要我去找别的情人么?”
“我当时脑抽了行吧?我傻逼了行吧?我犯浑了行吧?你混玩意的晒了我两个小时了还不够?你还想怎么样?”话音还没落,忽然被御信扯着推挤在洗手台前。苏御信紧紧地压在身后,双手熟练又快速地解开了腰带和拉链,裤子全部退到了膝盖上,T恤仅仅卡在小腹的部位,下面在镜子里一览无遗。
“你干什么?”苏御安羞恼而又慌张。
苏御信咬着哥哥的耳朵,轻声低语:“不是要道歉么?那就老实点别动。”
“不……”太丢人了!镜子里两个人紧紧挨在一起,弟弟衣装整齐,而他的下面什么都没穿。弟弟的手握住已经有了些反应的部位……
“御信,别闹。”苏御安有气无力地说。
“睁开眼睛,好好看着。”苏御信特别恶劣地警告哥哥,“不准闭眼哦。”
这太丢脸了!苏御安不敢再看镜子里的景象,却又不能闭眼。他只好别过头紧紧地靠在弟弟怀里,跟他商量:“回,回床上。”
“不要。”御信不依不饶着,“就是要你看清楚,自己的男人是谁!谁才能让你这么舒服,谁才能对你做这种事。”
听见弟弟不同以往的口气,不容反抗的言辞中带着让他感到陌生的独占欲,霸道的简直不像他所熟悉的御信。苏御安有些慌了,下面传来的感觉让他的神智有些模糊,说不清道不明心情反而让苏御安坦率一些。他气喘吁吁地说:“对不起,御信。我、嗯,我不该……”
“嘘……”苏御信完全沉浸在爱抚哥哥的幸福中,“别说那些。乖,看着镜子。”
很快,浴室里回荡着两个人急促的呼吸声……
胡闹了一气,苏御信终于不再戏弄自家哥哥。俩人本想直接把战场移动到床上,搂着抱着刚走出浴室,忽听外面传来急切的敲门声,还有人在叫喊:“御安,御信,你们在不在?快开门,是我,季叔叔。”
玛丽隔壁的你们父女能不能换个时间来?眼看着就能吃大餐了,你们杀上来我还怎么往下面进行?面对站在门口的季子涵父女,苏御信一点好脸没给他们。倒是苏御安一见这俩人的脸色都不对,立刻就把弟弟甩一边去。忙问:“季叔叔,您这是怎么了?”
季子涵没有察觉到苏御信的不满,闷声闷气地说:“进去说吧。”
苏御信像门神一样站在一边不挪步,苏御安一看他那表情就知道着熊弟弟琢磨什么呢。一个眼神飞过去,示意他:乖,先忙正事。
苏御信咧嘴瞪眼,瞪着季子涵父女的背影,示意他哥:这俩人忒碍眼!
哭笑不得之余,苏御安趁着季子涵父女没注意,飞快地在弟弟嘴上亲了一下,继续眼神示意:不能急。
OK,不急。苏御信想,反正今晚咱俩还得再好好的“沟通”几回!在那之前,就看看他们父女俩玩什么幺蛾子吧。
第119章
坐在苏家兄弟面前季薇薇显得非常紧张。尽管季子涵一直握着她的手,她的脸色始终不见好转。苏御安先给父女俩到了热水安抚他们冷静下来再细说来意,但是显然,季子涵已经等不及让自己冷静下来。他说他看到了亡魂,他说自己失去了一段时间的意识。而细说起来,那个亡魂他是认识的,好友的儿子,女儿的青梅竹马,杨小勇。
说到对方的名字时,季薇薇明显抖了一下,苏御信看到季子涵紧了紧握着女儿的手给她支持。说起杨小勇的死因季子涵不免一阵唏嘘。那孩子身体一直很好,年纪轻轻死于车祸,任谁说到或听到这种事都要叹息几声。但是季子涵不明白,为什么小勇死后要跟着季薇薇!闻言,季薇薇格外惊恐地看着父亲,或许是她没想到父亲说出杨小勇是跟着自己的缘故吧,她的脸色更加难看。听过了前因,苏御安微微蹙着眉头看弟弟的意思,苏御信想了想,就问道:“季叔叔,你确定那个魂魄是跟在季薇薇身后进门的?在哪之前呢?家里,或者是你身边没有什么异常吗?”
季子涵自然想到季薇薇回家之前的异常情况,他看了眼女儿似有口难言。苏御信多精明啊,马上看出季子涵有些话不方便在季薇薇面前说,他转头跟苏御安打商量,“哥,你带薇薇去咖啡厅坐一会儿,我跟季叔叔聊聊。”
对于苏御信的安排,季子涵很满意。叮嘱了女儿几句话便让她跟着苏御安走了。房间里只剩下他和苏御信,季子涵这才说起女儿回家之前发生的事。但在苏御信听来这并不是什么值得特别注意的问题,反倒是季子涵的态度让他觉得奇怪。
“季叔叔,为什么这些事要瞒着薇薇?”苏御信问道。
“因为薇薇很排斥跟小勇有关的一切话题。”季子涵无奈地说,“他们俩从小一起长大,小勇那孩子一直都特别照顾薇薇。我们两家人都觉得这俩孩子长大了肯定是一对儿。薇薇高三毕业后就去国外读大学,期间小勇每年都会去国外看她一次。可没想到,大三的时候薇薇在国外交了一个男朋友,虽然他们在大四的时候分手了,薇薇一直惦记着那个男孩。”
“就是薇薇口中的那个‘安’吧?”苏御信想起曾经见过一次的外国男人,估计八成就是了。
季子涵点点头,“对,就是那孩子。他们俩分手之后薇薇回国,跟小勇交往了。大概交往了能有半年左右吧,小勇就出了车祸。其实那时候我不知道薇薇在跟小勇交往的同时一直跟安有联系,明确的说薇薇一直想要跟安和好。如果我知道薇薇干出这种事,绝对不会答应她跟小勇交往。后来,小勇出了车祸,薇薇显得很,很轻松,好像解脱了。我很生气,一直跟她讲道理,所以她很排斥小勇死后关于他们之间的任何话题。”
按理说,季薇薇虽然脚踏两只船却也没对杨小勇做出什么特别恶劣的事,如果杨小勇是个对感情极为执着的人死后还惦记着季薇薇那的确有可能阴魂不散。但是没理由出现在季子涵面前!
“说说你失去意识的事吧。”苏御信换了个话题。
所谓的“说”让季子涵非常困扰,因为他的记忆有点模糊混乱。他只记得看到女儿回家,身后跟着小勇,然后脑子里就变得一片空白了。等他有了意识,就看见女儿捂着脑袋惊恐不已的样子。他不知道自己有没有做些什么,但是女儿问过他“爸,刚才怎么回事?”所以,季子涵确定在他失去意识的时间里一定发生了什么,或者说自己做了什么。但是,这不可能!因为……
“因为什么?”苏御信觉得好笑。季子涵急三火四来找他们求助,却还有所隐瞒,真是不知道他是怕呢还是不怕呢?
面对苏御信不温不火的追问,季子涵犹豫了一会儿,最后下定决心似地从衣服里掏出那个挂坠,“这个是你爸爸给我的,可以保护我。”
这一回,苏御信惊讶了!那个老式的挂坠上有罡气!可据他所知,父亲只是有预知的能力并没有任何法力,这罡气哪来的?好吧,暂时不考虑挂坠的来历,这么纯正的罡气应该足以保护季子涵不受阴邪侵体,但他却失去了一点意识。仅仅是枉死的魂魄能有这么大的能力?说出去鬼都不信啊。
“你不信?”
在咖啡厅里,苏御安有些意外地看着季薇薇,纳闷着她居然不相信父亲所说的一切。到底是什么原因让季薇薇如此排斥她的父亲?这跟她的手有没有关系?许是苏御安的眼神让季薇薇感到不自在,她下意识地把手藏在了身后,揶揄地说:“我不知道怎么回事,你要我信什么?”
“他是你父亲,这个原因不够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