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纸鸢冉冉
清风宗的宗主风扬微带不愉之色踏入血阳宗的院子。李傲作为一个晚辈,有事的话本该是他来找自己,但两人同为大宗的宗主又算身份平辈之人。此刻听说他有急事相商,虽然不高兴,但也不好拂了他的面子。
风扬,白面无须,相貌英俊,样貌停留在四十岁左右,身上带着一宗之主的威严,更有修者的出尘之感。
刚进入李傲居住的地方,属于男人动情时的轻吟就传入耳里,喘息声、拍打声,声声入耳。让风扬的眼色瞬间变得锐利无比。
房门没有关上,就连掩盖也没有,两具纠缠在一起的身体映入风扬的眼里。
“李傲!”风扬喷火的眼神好似两把利刃,怒喝声更如雷霆般炸响。
沉浸在欲望中的李傲抬头,恍如野兽般的眼光让风扬暗自一惊。他并没有停下动作,邪肆的笑容挂在唇边。
“傲儿!”闻声而来的李济深大感棘手,瞪目怒骂:“你这个畜生!”
房门在李济深挥手间掩上,他略做沉思:“风扬,此事有问题。”
活了两千多年,李济深什么事没有见过,他知道李傲生活的糜乱,但李傲绝不会如这般不知轻重,在这种地方,这个时候,还这样不顾一切的做出这种事。
他自然看出了李傲那如同野兽般的眼光,只是一思量就明白李傲中招了。
“前辈……”风扬虽然愤怒不已,但面对李济深他不敢发作。
“你先别怒,傲儿被人下药了,现在不能阻止他,会有危险。”李济深眼底汹涌着厉芒,神色虽然平静,但却给人一种极度危险的感觉。
风扬一怔,随即想起了李傲的眼神,那是没有一丝人性的目光,难盗……是真的被下药了?但是谁又能给精明的李傲下药?是他身下的那个妖兽吗……
而李济深似乎也想起这个问题,所以,他虽然看见那个妖兽在李傲庞大灵力压制下已经气息微弱,但也没有采取什么行动,毕竟,李傲的安危在他的心里,比区区一只金丹期的妖兽要重要的多。
一道消息经过了暗中看见这一幕的当值妖兽手中,途经几个妖兽的手,很快的传到了七长老这里。
“混账!”七长老怒喝一声瞬间消失。
碧沙殿里,所有人类,所有妖兽都感受到了一道磅礴的妖力在往一个地方而去,那是贵宾区。
“老七怎么了?”发出这一疑问的几个长老都瞬间消失。
“李傲!你把我们妖族当什么地方了?”人还没有到,那炸雷般的怒喝已经滚滚而来。
李济深一惊,糟糕,光顾着儿子的安危,忘记抹去当值妖兽的记忆了!
但事到如今,他也没有慌乱,他的儿子在妖族被人陷害,妖族也该拿出个说法来,他李济深可不虚妖族。
七长老的身形在院里出现,神识刚发出,脸色就更加难看。
“轰”
七长老挥出撞门的妖力被李济深阻挡,能量相撞引发的光芒炽烈刺眼,紧随而至的长老们见两人动起手来,一言不发的就出手攻击。
妖族是最团结的,这是众所周知的事,长老们可不会管他们为什么会动手,反正看见老七暴怒的模样,绝对没有什么好事。
有什么事,也得自己打赢了,再说。所以,先打,是他们共同的心思。
磅礴如海洋般的妖力在这里涌动,李济深沉声喝到:“妖族就是这样不问青红皂白的吗?”
“轰隆”
围墙倒塌,地面龟裂出巨大的缝隙,李济深一人接下了六位长老的联手攻击,看他模样还游刃有余。
房子在李济深的维护下,安然无恙。他不想儿子的那副模样被别人看见。
“问个屁,老八,快去房里救那只小兽,快死了!”七长老声音狂暴无比,满头黑发都在狂乱舞动。
“小兽?”长老们的神识瞬间外放,脸色全部冷了下来。可以说是难看到极点了。
八长老身形一晃就往屋内扑去,但是李济深仅仅一挥手,就把八长老拦了下来:“现在不能进去!”
几位长老心中的火苗变为熊熊烈火,凝聚的妖力化为漫天的能量风暴,向李济深狂卷而去。
“住手!”淡淡的声音,带着无上的威严,让长老们乖乖的停住,而漫天的妖力却在一阵柔和的风中绕绕化为乌有,好似从没有出现过。
李济深一直平静的脸上显出讶然之色,但很快又恢复正常。
“族长!”七长老眼珠赤红,胸膛剧烈起伏,明显被气的不轻。
老龙蛇魁梧而又威严的身影出现在空中,他的声音很轻,也很平淡,但带着不容抗拒的意味:“你们把那个孩子带走。”
这一次,李济深没有阻止,他不能不给老龙蛇面子,这里毕竟是妖族。最重要的是,他发现儿子已经完事了。
在距离这院子不是很远的地方,那强烈的爆炸声自然是传到此处。
屋内,夏啸天负手立于窗前,看着远处那团炽烈的光芒,唇角上弯,笑意很冷。
“啸天。”夏玄月自身后抱住夏啸天的腰,清亮的嗓音有些担忧:“真的不会有事吗?长老们都出动了。”
安慰性的拍拍腰际的手,夏啸天冷声说道:“若不能惊动这些老怪,那这戏就没有看头了。”
紧贴身后的身体传来源源不断的温度,夏玄月身上特有的淡香在夏啸天鼻端萦绕,让他感觉很温暖。
“月儿,放心吧,我办事不会留下任何痕迹。”
“族长。”李济深幽深的眼眸在老龙蛇身上略微扫过,瞳孔不经意的缩小,他抱拳道:“我儿在妖族遭人陷害,望族长给个说话。”
老龙蛇凌空走下来,脸上没有什么表情,眼内也是波澜不惊,让人猜不到他心中在想些什么,是怒,还是平静。
“若真如此,妖族自当给你个说话,但若不是呢?”
“若不是,李某自当赔罪。”
“赔罪吗……”族长唇角扯出了一个弧度,但那个上扬的角度,给人感觉是在讥讽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