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九州月下
“你身上咒术,倒不必担心,谢谢师兄已经找到解法,只是材料稀缺,一时难以备齐。”杨莩尹安慰道,“至于你身上的阳气,倒是要细细调理,我昆莱倒是有一双修之法,可解此症……”
说到这,昆莱七秀之首的杨师兄有些羞涩,道:“只要你不嫌弃我……”
“这……”一抹红霞泛起,巫湛瞬间觉得自己掌心隐隐有汗,一时尽不知如何做答。
“阿湛,”杨莩尹在他耳边轻轻吹了口气,“你愿意娶我么?”
巫湛迟疑了一下,微不可查地点了点头。
“太好了!”杨莩尹按住他猛然亲了上去,翻搅吮吸,亲得对方都喘不过气,才满意地松开,“在这等我,我去准备。”
说完,大步离开。
杨姑娘什么都好,就是有些太过主动……想着这些日子摸到的细嫩手指与柔滑肌理,巫湛有些脸红。
他在九渊之下长大,不知外界人情世事,但也知莩尹才不过两百余岁,自己是她的十倍有余……连族里的姑娘都嫌弃他太过性情冷淡,自己更对情事所知甚少,希望不要冷落了莩尹才好。
九渊里神念难展,出了九渊他受了反噬,道法全失,更无法感觉出莩尹的完整的样子,好在她不嫌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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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洲最南,大衍国,海京城
第二日时,姬云来满意地和小青一道走下酒楼。
不得不赞叹一下这酒楼的周道服务,上了菜后到他们出来一天一夜,周围都十分安静,没有一个人前来打扰。
姬云来看着徒弟一脸乖巧如常的模样,把昨天晚上那个放肆的小青脸对比到一起,觉得高下难分,都很喜欢。
海京城做为西洲最繁华的城市,当然不只是一家有名的吃食,更有海京八景:宫楼明月、海泉辰钟、白桥潮生、听剑观海、珊瑚重楼、水母繁星、飞鱼出海、鲛人晚歌。
海城陆宫的高楼层层叠叠,繁华无比,明月别枝,称得上一绝;海泉钟不是钟,而是一眼间歇泉,每隔一个时辰就会爆发出数十丈高的泉水,清风吹过,带出阵阵细雨,在阳光下七彩斑斓,美丽无比;白桥桥眼有奇异海石,潮水涌过时会有隐约歌声,动人至极;听剑崖更是昆莱之主留下的神迹,不去不算来过海京,剑修必来;珊瑚重楼位于海水之下,姬云来第一次见到那珊瑚生成的水下宫阙时都忍不住惊叹,更不用说风青秀了。
珊瑚宫阙中无数细小的水母浮动,宛如繁星;飞鱼出海和鲛人晚歌都没有看到,想来是时辰没到。
这才不算白来啊。
姬云来逛完了有名的景色,还在人少的地方欺负了下徒弟,随后和徒弟一起在路边挑拣着着贝壳,听说小青想再给他做一套小房子,用来……咳咳!
两只玩得正在兴头上,就听到一声悠远的螺号。
远方港口,一艘华丽又霸道的海船缓缓靠岸。
那船头上着黑底的水母海京旗帜,四帆同收,巨大的撞角尖锐无比,让人望之生畏,随后,有王族精锐一一下船。
周围的普通人族海族已经都开始跪下,向那巨船行礼。
“那就是海国主的座船?”看着连对面卖贝壳的螃蟹也向那船举钳子行礼,风青秀转头看着师尊。
“对,”神念一扫,感觉到船上的几个昆莱弟子,姬云来淡淡道,“你也不必叫他国主,他本名谢扶舟,叫他谢师兄就可。”
“那要让他们来见您吗?”风青秀以为自己师尊会主动去帮海国主解释麻烦。
“他们怕是不想见我,”见徒弟如此好心,姬云来唇角甚至都勾起一点微笑:“也是小青最近表现甚好,否则,说不得便要你送瓶九阳丹给他了。”
要是在他没搞定小青之前,说好助功的杨莩尹就敢如此公然地脱单,那么做为团员的刑道主,可是会真的烧人的。
不过现在他心情好,就放他们一马。
不追究杨莩尹不通报长辈就催着海国主快点为他安排婚礼、争取今晚就把生米煮成熟饭的事情了。
风青听不懂,但是感觉师尊好厉害。
第138章
虽然匆忙,但这不阻碍昆莱七秀之首的杨莩尹大师兄对自己婚礼的看重。
出门在外,他一时没带太多钱资,但这不能是委屈自己媳妇的理由。
符宗之人,设阵天下第一,解阵也是天下第一,包括海京国库的阵法,也没能挡住杨莩尹半刻时间。
于是海京之主只是一个疏忽,就发现自己的仓库险些被掏空,果然拦截了自己的师弟:“杨姑娘,你要整个海京张灯结彩就算了,要十里红绸这些也简单,大庆三日请海京城人免费吃流水席是觉着我家钱不是钱?”
“旧得不去新的不来,”杨莩尹一脸正气,然后又低声道,“下次做海征船,我给你七折。”
“一折。”
“你是在侮辱我还是看轻你?”这个价格杨莩尹是不会接受滴。
“要不,我来安排,你要多大的排场都可以,只是要事后要报销。”海国主微笑道,“相信我么?”
杨莩尹知道这样会被狠狠宰一刀,不过想到今天是自己大喜的日子,心情很好,便点头同意了。
昆莱人不差钱。
海国主满意地离开,两个时辰后,杨莩尹就已经戴上凤冠披上霞帔,在师兄海国主的引领下,与一身得体红衣的巫湛拜了堂,拜了天地,高堂用师长的长生牌位代替,再一对拜,就送入洞房。
海国主本来还很好奇地想去听一听,就发现婚房外已经被摆下大阵,里边人出不来外边人进不去。
不由得摇头,同情了那巫族一把。
而洞房里,
巫湛已经幸福地与杨姑娘喝下了交杯酒。
那酒是昆莱灵酒,有补气强身之效,巫湛自出生还是第一次喝,只是一杯,便有些上头,略微昏沉起来。
而他的妻子已经为他解衣。
直到缠绵开始时,巫湛豁然感觉到身下被粗大凶物抵住,一时惊呆,甚至不敢置信地摸了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