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好西皮
空间里一切跟白岂的走时候几乎没怎么变过,依旧是琉璃瓦,雕梁画栋,一凉亭、一小屋妙趣无边…… 。唯一变过的恐怕就是那几棵果树了,上面已经硕果累累好不诱人。
不知不觉就到了晚上,白岂想起他在贝壳里面将近十二年不吃不喝,这下子着实有些急不可待地去了厨房。
其实白岂在贝壳中也不可以说是不吃不喝,在白岂昏睡的时候贝壳都会自动把灵气过滤到白岂体内当“食物”,本来白岂应该是二十一岁的模样,就是“食物“的问题才会长成十八岁。
白岂做饭的时候自然没有忘了做陆旬喜欢吃的菜,在享用过一顿丰盛的晚餐后就各自回房了。
这一次陆旬并没有像往常一样修炼,发生了今天这种事,陆旬总觉得有刺在怀,令人方寸大乱。经过多年的修炼陆旬的早已心如磐石,非等闲不可动摇。如果是别人陆旬大可不必如此介怀,可那却是让他牵心不已的白岂。
眼前闪过白岂红着脸倒在他怀里呻吟的样子,陆旬不由口干舌燥心中邪火直窜。被自己脑海里的念头一惊,不禁质问自己怎么会有这种念头?!
这边同样白岂也没有睡觉,不过不同于陆旬的烦恼,白岂是在规划着怎么进一步接近陆旬,想到得意处白岂脸上止不住地笑。
一晚上很快就过去了,白岂特意趁陆旬还没起来就做好了早饭,正打算去叫陆旬起床却看到陆旬正站在厨房的门边看着他。
感受到陆旬直直的目光,白岂无奈地笑了笑:“早饭已经好了。”以前师父就常常用目光看他,不过却不是对他而是对早饭。
陆旬不着痕迹地收回落在白岂身上的目光,微微一笑说道:“等一下我有点事,你要不要去赵鹄前辈那里?”
白岂点了点头:“那我中午去。”
吃完了饭以后,陆旬陪着白岂说了会话,就出门了。
向着西边的方向,陆旬一路踏着飞剑来到了一个荒废的空地上,隐隐约约看的出有人居住的样子。陆旬只是静静地站在一旁,在这无人的村庄一待就是一下午。
“娘、爹,呜呜呜呜,你们在哪里?”落单的小女孩在拥挤的人潮中哭了起来。
一个妇人匆匆忙忙地跑了过来,一把抱住小女孩骂道:“死丫头乱跑什么,现在打仗不知道有多乱…… ”在无意间妇人被什么东西绊了一跤差点摔倒,低头一看是男孩,浑身脏兮兮的认不出是谁家孩子。
妇人啐了一口:“倒霉。”就赶紧抱住小女孩逃命去了。
男孩看着一个个熟悉的身影慌忙逃窜,呆呆地站在原地。脑海里还回放着爹娘和姐姐们惨死的情景,身上布满了碗大的窟窿、不断渗血。
他不明白他只是上山去抓兔子而已,为什么一回来就全变样了?随着人潮男孩被挤出了村,茫然地看着眼前的大山。
所幸这种小规模战乱只维持了几天。容延王朝虽然安定但早期的时候却并不缺少“正义之士”揭竿起义,这次的战乱明显又是一次牺牲。
后来,村民们再也没有回来过,在三座大山外一座村庄正在紧锣密鼓的筹建。男孩就在等了一天又一天,直到一个叫蓝洱海的仙人问他:愿不愿意做我徒弟。
陆旬从回忆中醒过来,叹息一声,他已经很多年没有回过这里了。诸事多烦忧,不如顺其自然,缘分到了自然也就想通了。
在陆旬走了以后,白岂还没有等到中午就出门去找赵鹄了。走在街上看着路人注视的的眼光,白岂感到颇不自在,不禁加快脚步。
在路人眼里,只见一白衣仙子歀窾而来,瓷般的皮肤,修长的四肢,精致五官。圆溜溜的猫眼,平添魅惑姿态,两片唇瓣如同玫瑰般,诱人遐想。一头秀发披散在两颊,恰似不识烟火的画中仙。
白岂皱着眉穿过一条小巷,却是因为刚才在街上看到了在焉耆山下挑战陆旬的李轴。很明显李轴已经认不出来他了,但为了少一事白岂还是决定绕远路。
走了一段时间,白岂察觉到不对回头一看李轴居然就跟在他身后,最后白岂决定装作没有看到,继续往前走。
同时白岂也很奇怪这一带以前常常有流氓地痞,但今天却好像全都消失了?对于流氓地痞的消失,白岂有所不知的是这是李轴的功劳。
李轴,乃当今皇上的一母同胞的亲哥哥,威名赫赫的晋王,六年前出门游历于两年前游历归来。一回来便震惊旭阳城,挑战城内大大小小高手无数,无一不胜。人送“武王”。
白岂身后跟着这么一尊神,等闲人事当然不敢惊扰。很快白岂就到了赵鹄那,偷望了眼还跟在身后的李轴,白岂只希望他出来时李轴已经走了。
第四十三章李轴的目的
敲半天门都没有人应,白岂正感到奇怪还想再敲的时候,李轴走上前说道:“里面没有人。”说完后直直地看着白岂也没有在说话的意思。
白岂被他看的心里发毛,面上却装作惊奇的样子说道:“多谢这位公子提醒,不知公子如何得知里面没人?”
李轴嘴角微扬,充满野性的脸上露出一个迷人的浅笑,“里面没有气息。”
白岂装作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心里却想着怎么摆脱李轴。“这位公子,我还有点事要办,就先行离开了,敢问高姓大名?”
“我姓李,名轴。”李轴指了指这附近的小巷,“这附近人多口杂,你一个人走恐怕不太安全,我正好无事不如送你一程。”
白岂面上挂着笑,推诿道:“多谢李公子好意,你我萍水相逢……”后面的话大家你知我知,把话说到这个份上了,只要稍微聪明一点的人就知道知难而退了。
可是李轴却不按套路来,“既然萍水相逢那就更应该惜缘才对,不知道怎么称呼?”
白岂挤出一个笑说道:“我姓白,单名一个岂字,李公子说的没错,但是我认为萍水相逢之后再次遇到才是‘真’的缘分。”说到真字的时候特意加重了语气。
李轴望了眼天色,自顾自说道:“所以我现在是在为我们第二次见面做准备。”目光一瞬不瞬地看着白岂,犹如刀削般的五官透露出一股坚毅。
白岂没想到李轴的脸皮会这么厚,顿时有点摸不着头脑。从李轴眼里白岂没有看到一丝的异样,反而觉得李轴看他的眼神说不出的怪。
白岂看推脱不掉,说道:“李公子看来气度不凡,想来一定诸事繁忙。”看到李轴还想开口,白岂拦住话头,“走过了这段巷子,我就不叨唠了李公子了。”本以为李轴会反驳,但没想到李轴马上应了下来。
这段路白岂只希望快快走完,最好一眨眼就和李轴分道扬镳,再也不会相见。李轴是个武痴,而且还是个好战的武痴,俗话说:软的怕硬的,硬的怕横的,横的怕不要命的。
这李轴明显是不要命的那一个,在焉耆山下的那股狠劲白岂至今还心有余悸,实在搞不懂李轴的目的,索性把他抛到一边。
李轴眼角偷瞄,看到白岂一副淡然,一路上尽是沉默没有丝毫想要开口的样子,脑中一思索,逗趣说道:“有户人家养了只兔子却不杀掉,而是留了下了却是因为每次春天的时候等着兔子抱窝。又是一年春天,兔子感觉力不从心了,看到老鼠生了一窝又一窝而且毫无吃力感就问生这么多的秘诀,老鼠说多吃就可以了。”
白岂被勾起来了兴趣,饶有兴趣地追问道:“后来呢?”
李轴嘴角微翘,双眼平视前方,压低声音说道:“后来兔子真的吃了很多东西,撑死了。”
白岂望着李轴,觉得这个故事真破坏形象。瞧瞧那八尺身高,窄臀宽肩,刀削般的五官,器宇轩昂的姿态。再联想起当年在焉耆山下的狂放不羁的李轴,如果不是那独有的姿态白岂一定会以为他是冒充的。
李轴之后又连续说了几个故事,直到快到了巷子出口的时候,停顿了下,接着说道:“你是不是找他?”
彼时巷子口还鲜少有人,白岂下意识往前看。赵鹄正慢悠悠地在路上走着,步履轻快,嘴里还哼着小调,还时不时摇头晃脑莫不得意异常。突然之间,像是发现了什么一般,脸上似惊似喜,两者纵横交错霎时精彩,最后定格在大喜上。
在白岂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一阵风似地跑到了过来,一把抱住白岂说道:“幺娃,爷爷想死你了,来让爷爷看看。我的幺娃都长这么大了,刚开始我还没认出来。”让白岂在他面前转了圈,发现现在的样子比小时候瘦了一点,立刻心疼地皱起了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