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不吃鱼的之南
他忍不住:“老板……”
贺故渊抬头:“嗯?”
恰好这时,虞鱼的回复发过来了:“贺先生下午好~”
贺故渊的拇指摁在小波浪号上摩挲了下,他盯着那个小波浪号,微微地笑了下。
何助理:呵,恋爱中的男人。
贺故渊心情不错地开口:“何齐清,你刚才想说什么。”
何助理摆出标准的职业微笑:“老板,您是在跟小虞先生聊天吗?”
贺故渊:“嗯。”
何助理:“其实……您可以聊一些其他的……”
虞鱼粘完最后一片纸,他伸了个懒腰,把下巴搁在桌子上,瘫住了。
放在桌上的手机忽然响了一声。
虞鱼伸手,把手机慢腾腾地挪到面前。
嗯?是贺先生的消息。
虞鱼点开看了看。
“冬天到了喝点什么?”
虞鱼茫然,喝点什么?嗯……贺先生的话,可以适当喝点红茶,最近偏头痛基本没有发作,适量的红茶还是可以喝的。
虞鱼认认真真地发送建议:“红茶叭。”
那边很快又回了条消息:“不,不喝红茶。”
“要呵护你。”
虞鱼:……???
贺先生!你被盗号了吗!
作者有话要说: 最近在准备十二月份的两场全球考,更新会不稳定,小天使们体谅一下1551
考完了就会恢复稳定日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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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47章
虞鱼从桌上一个鲤鱼打挺抬起身, 他靠在柔软的椅背上, 举着手机,确认自己不是睡懵看错了。
的确是贺先生发的消息。
贺故渊捧着手机等了半天, 没等到虞鱼的回复, 但却等到了虞鱼打来的电话。
贺故渊愣了两秒,没料到虞鱼会直接打电话过来。
他的心跳得快了点,攥着手机的力度都不免用力几分, 他盯着屏幕看了几秒,才接通电话。
“贺先生!”虞鱼紧张兮兮地说,他的语调即便急促也带着股软糯的劲儿, “你最近有上微信吗?”
贺故渊迟疑:“嗯,有。”他不是刚刚才发了消息吗?
虞鱼抓着手机, 神情警惕地正襟危坐,仿佛一只感受到危机炸起毛的猫崽:“贺先生!那你有发现, 你的微信被盗号了吗!”
贺故渊:“……?”盗号?
何助理见势不妙,蹑手蹑脚地往后退,试图逃离现场保住小命。
贺故渊听着虞鱼在电话里的解释,很快明白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他抬头看了何助理一眼:“站住。”
何助理僵硬地转身。
贺故渊面无表情:“这个月奖金扣一半。”
“好了, 你可以走了。”贺故渊摆摆手。
何助理:……心在滴血。
他捂着疼痛的小心脏,像个老年人似的挪出了办公室, 一脸苦相。
他只是让老板发点其他的,谁知道老板会去网上搜情话还给人发过去!
呵,恋爱中的男人, 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虞鱼弄明白这是个乌龙后,倒也没有在意:“贺先生最近应酬多吗?你好像很忙。”
最近他一周三天回贺家,能见到贺故渊的机会却不多,往往贺故渊回来的时候,他已经洗澡准备睡觉了,能接触的时间除了例行蹭阳气的几分钟外,再没有别的。
贺故渊曲起指节,轻轻扣着桌面上的文件。
那上面是公司有关娱乐业最新项目的进展,项目是和天星娱乐合作的一个电影剧本,正在拍摄中,主演是温羡清。
在把温羡清支开,把人扔到荒山野岭的事情上,不仅仅宿沉参与了,贺故渊也出了一份力。
竞争对手能少一个是一个。
贺故渊眸色沉沉:“嗯,最近有点忙,但快结束了。”
贺故渊说完,沉默了一小会儿,又没话找话,干巴巴地说了几句:“最近天气凉,记得多穿衣服,少出门,不要感冒了。”
他捏着手机,有心想多留虞鱼说几句话。
但虞鱼想着贺故渊应该还在忙工作,便乖乖巧巧地应声,主动道别:“嗯,贺先生去忙叭,不打扰你工作啦。”
贺故渊垂着眸,抿唇:“……好。”
他心情有些沉郁地挂断电话,对自己找话题的生疏感到懊恼。
贺故渊坐在办公椅上闷不作声,脸板着,冷得能掉冰碴子。
又进来送文件的何助理一看老板的表情,就觉得非常不妙,自己另一半的奖金怕是也要飞了。
空气肃穆紧张,何助理正考虑着要不要待会儿再来送文件,就听到贺故渊的手机又响了。
他看着老板的脸色以惊人的速度多云转晴,然后接起了电话。
电话是虞鱼又回拨过来的。
“贺先生也要注意身体,不要着凉啦,工作也不要太累了……”虞鱼认认真真地尽完家庭医生的本分,对患者进行关心与叮嘱后,才又挂断电话。
贺故渊佯装镇定地放下手机,心里头却截然相反地在炸烟花。
何助理准备退出去的脚又收回来,他觉得奖金应该还能抢救一下。
·
宿沉今天一整天心情都很糟。
糟到天星娱乐上下人尽皆知的地步。
基本所有进办公室汇报的人最后全都是垂头丧气地出来的。
宿沉阴着脸把资料甩到人面前:“出去,重新改。”
被资料甩到面前的经理战战兢兢地应了一声,赶紧拎着资料麻溜地滚了。
办公室里只剩下宿沉一人。
宿沉闭了闭眼,往后靠在椅背上。
手机响了一声,他拿起来,发现是贺故渊发来的微信。
还是在临时组建的三人小群里发的。
贺故渊简单粗暴地上了通话记录的截图,上面是虞鱼拨来电话的记录。
宿沉都能看到一股子炫耀的意图从那截图里漏出来了。
温羡清紧接着在小群里冒出来:“鱼鱼过阵子还要来我剧组探班:)”
宿沉面无表情地把两个人都踢出群聊。
他又在办公室坐了一会,然后干脆提前下班了。
虞鱼正端详着复原的曲谱,轻声地哼着调子。
很好听的曲子呀,让人听了都会感觉暖洋洋的,仿佛置身于某个冬日的午后,阳光洒在脸上,让人浑身舒坦。
写出这样曲子的人,不可能不喜欢它。
这样的情感不是随随便便的态度就能融进曲子里的。
虞鱼抓着曲谱,坐在餐厅的椅子上晃着脚丫。
棉花糖在他晃动的脚丫旁边绕来绕去,一身毛茸茸蹭得虞鱼脚丫痒痒的。
虞鱼忍不住笑了两声,手里的曲谱一松,落到地上。
“棉花糖!不许蹭了,太痒了!”虞鱼把脚丫子缩回来,顾不得穿拖鞋,直接踩在地上,趴下身就去桌子底下捡谱子。
宿沉开门进来,没走几步就看见一大一小两团毛绒团子都钻在餐桌底下,撅着屁股不知道在干嘛。
他的眼睛盯在虞鱼睡衣的猫尾巴上,憋闷了一天的心情莫名舒畅了点儿。
虞鱼趴在地上正在捡谱子,身后的尾巴就被人抓着轻轻拽了一下。
他懵懵地转头,发现宿沉正揪着他的尾巴,半蹲着看他。
“宿总,你回来——啊!”
虞鱼下意识直起身,接过脑袋磕在桌底,疼得他眼泪汪汪。
他委屈巴巴地捂着头,被眼泪浸润的双眸透着水光,脸颊微微鼓着吹气,模样可怜又可爱。
宿沉叹了一口气,伸手护着虞鱼的头,把人半拉半抱地从桌底抬出来,放到客厅沙发上去。
“怎么那么不小心。”宿沉无奈地说,“撞到哪儿了?我看看。”
虞鱼眨眨眼,吧嗒吧嗒地掉了几滴眼泪,乖乖扒拉着自己的头发,指了指被撞到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