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祝辞酒
秦沉觉得潘敏有些过度紧张了,他又不是经常遇到这种事,更何况要是走哪儿都有四个保镖在旁边杵着,他和许涧还怎么谈恋爱约会?
一点私人空间都没有了。
但见潘敏不容反驳的眼神,秦沉没在这个时候跟她讨论这个问题,没说好也没说不好。
进门回到家后,许涧往沙发上一躺,绷了一晚上的神经终于彻底放松下来。
见咸鱼瘫的许涧,秦沉走到他身边坐下,把他的腿放自己大腿上,随后一拍他的小腿,开口:
“把衣服脱了。”
听了秦沉这没头没尾的话,原本眼睛半眯的许涧瞬间睁眼,刚松的神经瞬间又绷成一条直线——脱衣服?
双手护在胸前,许涧一脸慌张的望他:
“脱衣服做什么?”
这么突然直接的吗?
许涧反应巨大,要不是他的小腿被秦沉按着,他能直接蹦起来。
把活血祛瘀的药膏放在茶几上,对上许涧惊慌的双眼,秦沉动作顿了顿,不轻不重的拍了一下他没有丝毫赘肉的腰,蓦地笑了,不答反问:
“大晚上的,你觉得脱了衣服能做什么?”
秦沉尾音微微上扬,性感撩人,被他拍了腰、脆弱的本就一颤一颤的心脏,许涧被他勾得呼吸一滞,摇头结结巴巴的回道:
“不、不知道……”
看着许涧突然涨红了的脸,知道他想歪了的秦沉不怀好意一笑,一字一句缓缓开口:
“蹂、躏、你!”
许涧:“!!!”
对上秦沉脸上的笑容,许涧下意识往后挪了挪,脸更红了,心跳加快:
“现在?不……不太好吧?”
秦沉刚在外面和十个人打了架,一到家就要和他妖精打架,精力这么充沛的吗?
想到这里,许涧下意识看了一眼自己受伤的手臂,心想——
不缓缓?
许涧觉得自己不能带伤上阵,眼神闪了闪,最后喉结上下一滚,干咽了一下决定替自己争取缓刑。
本就是故意逗许涧玩的秦沉盯着他看了两秒,随后见他可怜巴巴看自己,用更可怜的语气问:
“能、能缓两天吗?”
这要求说出来过于羞耻,许涧到底脸皮薄,在秦沉的注视下越说越没底气,最后两个字声音小得跟蚊子哼哼似的。
听了许涧的话,秦沉眉毛一挑,不答反问:
“你这个两天,是实数还是虚数?”
第96章 计划
是实数还是虚数, 拍许涧觉得秦沉的这句话里有坑,一时间没敢贸然回答。
秦沉看许涧纠结那样,失笑:“这个问题很难回答吗?”
许涧听后心想, 这么重要的事,自然不能头脑一热就决定了。
刚在车上抹的药膏已经全蹭许涧衣袖上了,担心他的伤势,秦沉也不和他浪费时间了,又重复了一遍:
“把上衣脱了。”
许涧把胸前的衣服揪得更紧了,那意思——上衣也不行!
秦沉长臂一伸拿过茶几上的药膏,在许涧的眼前晃了晃:
“脱了衣服给你上药, 想什么呢?”
看着秦沉手上的药膏,许涧表情一僵,张嘴:“上药?”
叫自己脱衣服只是为了上药?
许涧呆了几秒,在秦沉似笑非笑的注视下, 耳朵慢慢红了,掩饰性干咳两声后, 他强装镇定地‘哦’了一声,起身脱衣服。
一边解扣子许涧一边在心里吐槽:
上药就上药,干嘛说得那么让人想入非非?
动手的时候许涧因为躲避不及也被拳头打中了几下,但和他胳膊比起来都是轻伤,除去胳膊之外,只有后背和肋下有两个淡淡的乌青印子。
秦沉帮他后背揉了药膏,到肋下的时候许涧抢过他手中的药膏,颇不好意思地冲他笑:
“前面就我自己来吧。”
后背是因为自己手够不着,胸前就不用麻烦秦沉了。
秦沉也不强求,让他自己涂。
上胳膊的药时, 为了让药效充分发挥,秦沉需要用点力把药膏揉开, 动手时他对许涧道:
“会有点疼,忍一忍。”
秦沉说实在忍不住可以喊出来或者咬他胳膊,许涧对此满不在乎地表示用不着:
“这点小伤,我一个大老爷们,完全没放在心上。”
许涧话说得硬气,但等秦沉真的开始用力时,他疼得龇牙咧嘴,完全没了刚才的男子气概,毫无形象地开始嚎:
“啊……轻点,轻点。”
疼是真疼,在车上时只是草草涂了一层,现在把药揉开了,许涧觉得火辣辣的刺疼。
听着许涧叫疼,秦沉感同身受似的,鼻尖沁出了一层薄汗。
等上药结束后,两人都有一瞬间觉得解脱。
大家都折腾了几个小时,没什么旖旎心思,上完药便各自回房休息。
…………
第二天一早,许涧是被秦沉叫醒的,秦沉告诉他昨天的事情有结果了。
睡梦中的许涧听了这话瞬间精神,也不赖床了,利索起身:
“什么情况?”
秦沉扫了一眼他赤裸光滑的肩膀,眉梢一扬,笑着开口:
“我是很想就这样和你聊,但怕你着凉,所以还是等你穿好衣服出来再说吧。”
一早起来再次恢复出厂设置的许涧:“……”
五分钟后,穿戴整齐、洗漱完毕的许涧在秦沉身边一坐下,立马迫不及待问:
“都查清楚了吗?”
秦沉点头:“调查得差不多了。”
许涧意外:“效率这么高?”
秦沉:“昨天一整晚,警方在调查,潘姐也让人去查了。”
许涧了然点头,双管齐下,难怪这么快就查出来了。
秦沉看他:“你知道昨晚那个女生是谁吗?”
“那个女高中生?”许涧老实摇头:“不知道。”
秦沉:“她就是吴三江的女儿吴菲。”
“女儿?”许涧诧异:“亲生的?”
秦沉点头:“亲生的,吴三江杀害自己妻子时,吴菲还小,根本不记事,所以这些年就一直跟着他东躲西藏,这十几年她跟着吴三江,走了很多歪路……”
据警方说,吴菲对被吴三江杀害的亲生母亲没有一点印象,更别提感情,所以长大后虽然知道了吴三江的所做作为,但并没有举报,反而随波逐流成了同伙。
听秦沉说完吴三江和吴菲的事,许涧心情复杂,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孙立宇把吴菲按在车上动手动脚、吴菲绝望挣扎的的景象在他脑海里挥之不去,那个时候吴三江是什么表情来着?
虽然现在看来昨晚那一出应该也是吴三江他们早就商量好的,是故意做戏给他们看,但许涧还是有些接受不了。
那可是自己的亲生女儿啊……
许涧突然很好奇当时的吴三江心里到底在想什么,连自己的亲生女儿都可以利用。
不过许涧又转念一想,吴三江亲手杀了自己的妻子并潜逃,毫无悔改之心,但第一次见面时他却能说妻子病重,做出一副情深好丈夫,为了妻子劳累奔波的模样。
想到这里,许涧突然有点犯恶心,到底是什么样的人,才能脸不红心不跳地撒这种弥天大谎,不怕晚上睡觉梦见含冤而死的妻子吗?
可惜就连吴三江自己都没想到,有朝一日自己竟然会栽在秦沉手里。
不管还是吴岭还是吴菲,他们的人生都是自己选择的,知道真相后其他人除了唏嘘之外也不能做什么。
见许涧脸色复杂,秦沉抬手拍了拍他的肩膀,然后才继续开口:
“因为案件牵扯巨大,所以警方连夜审问……”
吴三江和孙立宇这种亡命之徒,胆大嘴硬,不管怎么审问都不说话,警方只得放弃,去审其他几个同伙。
其中有一个年轻的,胆子较小,诈一诈吓一吓,听说配合调查能减刑,便忙不迭的招了。
胆子小的这人知道的不多,只听吴三江说起,是有个女人让他们帮忙‘请’一下秦沉,酬劳是六百万,还说那女人和吴三江在行动前通过电话。
警方很快就从吴三江的通话记录里面查到了雇他们的人。
说到这里秦沉停顿了一下,看许涧:“你要不要猜猜这件事背后的主使者是谁?”
许涧闻言迟疑两秒,随后说出一个人名:“柳芊芊?”
秦沉挑了一下眉毛,有些意外:“你怎么还知道。”
见自己还真猜中了,许涧没有丝毫高兴,皱着眉掰手指说自己的分析:
“一出手就是六百万,说明这人很有钱,还特意嘱咐不能伤着你,喜欢你、有钱、做事还疯狂偏激,除了她之外,我想不出第二个人。”
柳芊芊留给许涧的印象过于深刻,所以秦沉一说是个女人,他立马就想到了柳芊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