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耳朵士
他的两个手下来到新住处跟失了智似的,一个两个化身弱智儿童,在泳池边玩起了你追我赶的傻逼游戏。
先是卫瑄恶作剧的一个俯冲,将莫宇拱下泳池。
池子里掀起一丈高的浪花,将阮阳兜头淋了一身。
紧接着面色黑如锅底的莫宇从池子里跳上来,随手从泳池边捞起一把椅子将卫瑄按在地上打。
卫瑄被揍得嗷嗷直叫:“狗哥!狗哥我错了!痛痛痛……杀人啦!!”
“……”肖司明狠狠皱了皱眉,前房主倒是乐呵呵地说道:“年轻人,都很有活力呢。”
她继续介绍道:“这里的治安也不错,物业在玻璃上装了一种新型警报器,如果发生入室抢劫,只要敲碎玻璃,警报器就会自动报警,所以平时活动的时候要小心不要误触警报器。不过这里都是钢化玻璃,也没那么容易误触。”
话音刚落,楼下传来了哗啦啦玻璃破碎的声音。
前房主慈祥的笑容僵在脸上:“……”
几分钟后,物业和警察相继冲了进来。
肖司明朝阮阳招手示意,让他来到自己跟前。
托两个沉迷玩水的弱智儿童的福,阮阳浑身衣服湿透,头发也湿淋淋地垂在额头上,两只眼睛蒙上了一层茫然又无辜的水汽。
肖司明的眼刀准确无误地绕开他,射向了他身后的那两个犯了错正在接受警察教育的弱智儿童。
卫瑄和莫宇一齐抖了抖。
肖司明对上阮阳的视线,心头微动,忍不住抬手给他理了理那些贴在额头上的头发。
阮阳不敢乱动,只感觉肖先生此时动作很轻,柔软的指腹像轻柔的羽毛,甚至透着一股不易察觉的克制。
他的眼神也很温柔,阮阳望过去有种时间就这样在肖先生眼里静止了一般的错觉。
看久了,他背上突然蔓上来几丝说不清道不明的燥热,热意直攀头皮,在气氛逐渐走向旖旎之际,阮阳鼻尖痒意难耐,他急忙退后一步,捂住鼻子打了个小小的喷嚏。
“……”阮阳红着耳朵,心中一阵懊恼,这个喷嚏打得太不是时候啦!
肖司明这才回过神,扯了扯他身上湿冷的毛衣,蹙眉道:“快去换身衣服。”
阮阳提着自己的箱子一溜烟小跑上楼了,留卫瑄和莫宇心痛地望着他的背影。
卫瑄左边脸颊高高肿起,虽然这点小伤一会儿就能消下去,但在外人看来这俩就是打架斗殴。
“误会啊警察同志,我们闹着玩儿呢!”
“对,闹着玩儿的。”
两个人一到这种时候就格外和谐友善。
打架斗殴,最低罚款二百五,这钱他俩出不起,指望肖司明出更是指望不上。
负责调解的小民警左右打量了一眼卫瑄这张鼻青脸肿的脸蛋,因为不太确定,又瞥了瞥肖司明,脸上突然流露出几丝惊喜:“啊,是你们啊!”
卫瑄:“?”
小民警提示道:“反邪教!”
“哦——”卫瑄终于有印象了,对暗号似的回道,“纪录片?”
小民警一个点头。
莫宇一脸茫然,卫瑄就给他介绍,这是他们清剿虹光教那天,去警局拍摄反邪教纪录片时负责接待他们的警察。
没想到这次搬家搬来了他们的辖区。
既然确实不是打架斗殴,又是认识的熟人,小民警提醒了两人几句玩闹要适度,便准备回去了。
卫瑄笑嘻嘻地打着招呼:“辛苦你们跑一趟,代我向你们李队问个好啊。”
小民警姓陈,闻言面色愁苦:“唉,李队最近头大着呢,你们最近也多留意一些,这片区域最近闹贼。”
卫瑄:“怎么说?”
肖司明原本正在联系人送块新玻璃过来,听到他们的对话,也看了过来。
陈警官略有些讶异:“你们不知道吗?”
卫瑄笑笑:“实不相瞒,我们今天刚搬过来,你看我行李箱还在那儿摆着呢。”
阮阳刚好换完衣服从二楼下来,他凑过来的时候陈警官正在说闹贼的事:“……就这附近,几个月前发现了一处陵墓,据考古队勘测说,这还是帝王陵呢!这事上了电视之后,当地博物馆提出要为这座陵墓开放一个专门的展区,结果就是展区出了问题。”
阮阳好奇道:“什么问题?”
“闹贼啊!白天都还好,一到晚上,展区内就会传出各种异响,好好的展柜玻璃总是突然就裂开,最神奇的是监控器明明已经捕捉到了一抹黑影,保安们却口径一致地说他们什么都没看见。”陈警官长叹一声,“上头对这批展览出来的文物很是重视,现在我们实行二十四小时轮班制,重点看守那片展区,要求一只苍蝇也飞不进去。”
说罢,他又小小声对阮阳等人吐槽道:“说实话,要不是信仰不允许,我都快怀疑这是闹鬼了,不然怎么能在这么多警察的眼皮子底下继续搞事呢?”
原本他只是随口一吐槽,没想到面前这两位参与过反邪教行动的热心市民听了皆是面色一震。
一个表情严肃正经、板着小脸故作老成地沉吟道:“陈警官,有些事,虽说信则有不信则无,但事关重大的话还是信一下比较好。”
陈警官正一脸错愕,心说你这是什么意思,另一个就递过来一张卡片,面上还露出了疑似生意上门的喜悦:“那位是我们的老板,您看一看,有需要的话可以直接跟他商议。”
陈警官接过卡片看了一眼,一脸呆滞。
这是一张最新定制的名片,在肖司明的名字前面加印了“灵河文化事务所”的字样。
不变的是卡片背面的几排小字:驱邪五万,超度八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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