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千峰一鹤
不过走了三四步,又倒了回去,他站在路白面前陷入沉思,这家伙是醉了应该。
在心里思考了一番如何搬运路白这个醉鬼,塞缪尔最终还是选择了打横抱,这种简单有效的方式。
路白的体重对塞缪尔来说,轻得不可思议,不过也有可能是因为他很少抱人,没有对比标本,只是觉得路白很轻。
微醺状态的路白,晃悠了一路之后头更晕了,眼皮也更重了。
暖融融的体温让他陷入似曾相识的回忆中,他靠着塞缪尔的胸膛,喃喃道:“大毛……”最近总是给他取暖的,就是大毛了!
塞缪尔一愣,差点撒手将路白摔地上,然后他发现路白根本没睁开眼,只是在说醉话,才稳了稳心神。
“好暖和……”路白的确是在借酒耍流氓,他无意识地蹭了蹭只穿着一件衬衫的上司,对方的体温十分直接地温暖着他的脸颊。
塞缪尔看着这个醉鬼,没有跟对方计较,只是加快脚步,把人送上房间。
相比起十分抗冻的上司,从雪地回来的路白,身上还穿着外套。
这样睡下肯定会很不舒服。
大家都是男性,塞缪尔没有什么好顾忌的,他大大方方脱掉路白身上的衣服,如果是别人,他做到送上房间这一步就已经仁至义尽了,但对方是路白,他不仅送上房间,还帮忙换了睡衣。
第二天路白醒来,幸运地没有头痛欲裂的感觉,他坐起来抓抓头,发现自己身上竟然穿着睡衣。
走到卫生间一看,换下来的旧衣服放在洗衣机里,似乎已经洗好了,还烘干了:“?”
路白抓抓头,原来喝酒会断片是真的。
路白对于昨天晚上送完客之后的事情,完全想不起来,只记得自己好像梦到了大毛。
抬起手腕嗅了嗅,酒味顿时扑鼻而来,于是路白就知道了自己没洗澡,那睡衣肯定也不是自己换的。
路白立刻洗了个澡,穿上衣服出去没多久,管家就迎上来招呼他。
“早,请问塞缪尔殿下还在这里吗?”没有等对方开口,路白率先问道。
管家回答道:“路白先生早上好,殿下在顶楼游泳。”
他们正说着,前面的楼梯上,一道穿戴整齐的身影走下来,发现他们之后,就停下来等待。
正是塞缪尔。
路白立刻走过去:“您早。”发现对方的头发微微湿润,确实刚刚下过水的样子。
巧了,路白的头发状态跟对方差不多,所以被皱着眉头提醒:“天气还很冷,洗完头记得把头发吹干。”
“好……”路白没别的意思,他关心地回了句:“您也一样。”
塞缪尔一愣,然后没说什么,就带头往楼下走去,在他心里他和路白还真不一样。
路白也没有感到被冷落,他跟上去:“昨晚是您帮我换的衣服吗?谢谢。”
“没关系,举手之劳。”塞缪尔不在意地说。
上司和下属吃完一顿早餐,就收拾东西回了救助站。
塞缪尔刚从森林里回归不久,很多事情要忙,路白休息了几天,心里也记挂着留守的奶糖和猫头鹰。
“今天整理一下物资,下午我也要返回森林里去。”回去的路上,路白说出自己的计划。
“我送你。”身边的上司一如既往地支持他的工作,丝毫没有拖泥带水。
顿了顿,塞缪尔说:“雪豹现在可以独自生活,你不应该太溺爱他。”
路白立刻严肃起来,同意道:“之前是因为他还小,想让白虎多教他一点捕猎的技巧,开春之后生存环境改善,我肯定会让他自己生活。”
“你心里有数就好。”塞缪尔点点头,提出这个问题,倒也不是塞缪尔针对奶糖的成长,他只是不希望路白为了奶糖放弃走遍保护区的理想。
还有就是,夏佐的弟弟朱利安,这个月进了保护区,作为对方的叔叔兼保护区的管理者,塞缪尔架不住嫂子芙洛拉王后的央求,答应安排路白照顾着点。
其中倒也不完全是出于私心,因为朱利安近一年来持续着一种原因不明的低迷状态,他的兽态的确值得注意。
下午三点钟左右,路白回到雪山下的营地,虽然开春了,但是这里终年的气温也不会低到哪里去。
所以雪豹在这一块生活还算适合。
在救助站待了几天,路白现在又人模狗样,头发短短的,衣服也是新的。
他回来没看见毛茸茸们,估计他们出去了,就着手收拾了一下被奶糖糟蹋得有点脏的车厢……
路白搞卫生的时候,顺便把直播打开,一边干活一边跟好久不见粉丝们说话:“大家好啊,休假了六七天,我又回来了。”
他说着,拿起给奶糖做窝的毯子,来到太阳底下一通抖:“看这尘灰滚天,邋遢糖。”
当着观众们的面,一根骨头突然从毯子里掉出来,路白顿时无语。
可是对直播间的观众们来说,这其实是一个相当惊悚的画面,顿时让他们起鸡皮疙瘩!
而路白却拿起那根已经被奶糖舔得看不出原型的腿骨,远远地扔掉。
“奶糖以前不把骨头叼窝里的,估计是这几天才养成的习惯。”
附近有水没错,但是毯子洗了也晾不干,路白就拍了拍尘土,给奶糖放回去。
奶糖要是喜欢这里,就继续住在这里吧,这辆车他就不带走了。
接下来要走的地方也不是雪地,所以这辆车还真用不上。
雪豹从外面野回来,远远看到一根熟悉的骨头,他屁颠屁颠地跑过去叼起来,往窝里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