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穿靴子的猫
“我去热牛奶,你好好吃饭。”
他对着卫泽绪说的,说完之后还轻轻捏了捏卫泽绪的耳垂,爱人之间的缠绵与情深在这些小动作里面一览无遗。
黎蕤说着,亲了一口猫咪的额头,神色有些温柔,这么些年,也就这只猫咪陪在自己的身边了。
“先吃饭吧,”卫泽绪说着,笑了笑,并不为刚才黎蕤提过的那个话题困扰,“凉了就不好吃了。”
楚泽渊也把温牛奶从厨房里拿了出来,倒进小碟子里面,放在黎蕤的椅子旁边,“可以喝了。”
他停顿了一下,也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夸了一句这只猫咪,“白猫倒是挺可爱的,也挺精神的。”
“行了,别看猫了,赶紧过来吃饭吧,耽误了这么久,”卫泽绪招呼着楚泽渊,在他热牛奶的这几分钟里边,他就已经往楚泽渊的碗里夹了好几筷子菜,碗里的菜都快冒尖了,“凉了就不好吃了。”
“你也别顾着说话,”楚泽渊重新坐下,往卫泽绪的碗里看过去,就看见碗里的饭还没吃多少,“顾着你自己一点。”
卫泽绪家的饭桌上没有什么“食不言寝不语”的规矩,因此两个人时不时的头挨着头,凑在一起轻声说话,即使是些琐碎的事情,但也依旧是温柔的。
黎蕤有点羡慕。
他低着头吃着饭,脚边的猫咪也乖巧的舔着牛奶,没多久黎蕤碗里就空了。
“吃饱了吗,还要再添一碗饭吗?”
卫泽绪问道,笑容亲切,他原本就是一个不太会摆的起架子的人,即使世界对他抱有不公平,他也依旧温柔以待,活的阳光爽朗。
世界以痛吻我,我却报之以歌。
说的,大概就是这样的人了吧。
“好久没有吃到这么好吃的饭菜了,很感谢你们,”黎蕤乖乖的把碗伸了出去,舔了舔嘴唇,“哥你真是幸福,可以每天都吃到。”
卫泽绪给黎蕤再盛了一碗饭,“这大概是因为我找了个会做饭,而且饭也做得很好吃的男朋友。
哇,这狗粮,来的猝不及防。
黎蕤默默地接了饭,对着楚泽渊喊了一声,哥夫。”
卫泽绪手一抖,刚刚拿起来的筷子差点就握不住了,楚泽渊倒是兴致极高的挑起眉毛,唇角带笑,轻轻应了一声黎蕤,“嗯。”
虽然没有说,但是感觉好像很高兴。
黎蕤觉得,他可能掌握了如何讨好楚泽渊的方法,可劲儿的夸楚泽渊与他哥之间的感情,楚泽渊的心情就会变好。
“咳咳,吃饭。”
卫泽绪打破了这诡异而又越尬的气氛,耳朵红了红,压根就不敢转过脸去看楚泽渊。
黎蕤这熊孩子怎么什么都说出口啊!
吃完饭之后,卫泽绪主动要求去洗碗,两个人平常也是平摊家务的,只不过楚泽渊有的时候会你:得更多。
楚泽渊主动提出送黎蕤下楼,所以即使黎蕤心不甘情不愿,但也还是被楚泽渊送出了家门。
这个时候也还早,六点多,外头的黄昏堪堪到来,天际燃烧着一大片浓烈而又灿烂的火烧云,金黄色与橙色互相交融,在路人的肩上、脸上洒落了一层淡淡的金色光芒。
“赶紧回家吧,”楚泽渊对着黎蕤挥了挥手,不在卫泽绪的面前,他也就懒得维持表面上的客套了,“别来打扰我们就成。”
第一百八十六章:登徒子!
黎蕤双手插在口袋里,夜晚的微风有几分凉薄,混杂着路边铁板豆腐和烤串的香味扑面而来,趴在他肩膀上的猫咪“喵喵”的叫了两声,似乎是有点馋。
“好了,乖,我去买给你。”
温和的声音带着些许少年的青涩与爽朗,黎蕤揉了揉猫咪的小脑袋,很是宠溺。
他在卫泽绪家里吃完饭之后心情一直都很好,这会儿想着自家猫就只喝了一碟牛奶,当然是自觉的跑去买了铁板豆腐和烤串放在袋子里面,准备带回酒店。
其实之前小白一直都是和他一起吃一样的东西,而且也没事的,所以黎蕤并不是很担心。
毕竟,小白不是一只普通的猫咪。
他转过头蹭了蹭白猫光滑柔软的皮毛,笑着点了点他的鼻子,“回去才能吃,知道吗?”
猫咪拿着软软的肉垫拍了拍黎蕤的脸颊,不耐烦的“喵?”了一声,像是应答。
黎蕤提着袋子往早就订好了的酒店走去,他的行李今天下午就放在那边了,还是程叔跟着他一块儿去的。
不出所料,门口的时候他遇见了程叔。
“少爷,你这是去哪里了,这小地方人生地不熟的,您万事都得小心些……”
程叔站在电梯旁边,对着黎蕤絮絮叨叨,言语之间很是关切,黎蕤认真的听着,脸上的表情很是严肃,他一板一眼的回答着程叔。
“程叔,我出去吃饭去了,”说着,他还将手里用塑料装着的小碗扬起来给程叔看了两眼,“我家小白也俄了。”
“那就好。”
程叔点了点头,一时之间也没有什么话要说了,他其实与这位少爷的关系并不深厚,只不过为了防止耽误计划,而且他也得防备着这位少爷。
他上次给施家办事没办好,楚家这边怕是有人对他颇有微词,但是这件事儿也必须从楚家这边入手,他定是不能再把事情弄砸了。
眼角的余光转了转,放到了僵硬着身体站在一边的黎蕤身上,心底浮现了一个念头,若是实在不成,将这小少爷引入计中也不是不行……
“叮咚”一声,电梯楼层到了,门应声而开,黎蕤与程叔并不是住在同一个楼层,因此黎蕤先下了电梯,对着程叔挥手说了再见之后,他才慢悠悠的晃到了自己的房间。
他转动着黑白分明的眼眸去看那被他拆下来的摄像头,冷笑着,一边喂着猫咪一边说道,“当真是以为我好欺负,呵,也不知道神神秘秘的到底在做什么勾当!”
当时程叔看他的那一眼,恶劣而又轻蔑,真当他是那个才惊艳绝却又古板正经无比的天师,他当时险些控制不住自己,不过好在是绷住了脸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