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欢景
元馨的脸上浮现了一丝尴尬,她绞了绞手帕,看了一眼身旁的儿子和女儿,才陪着笑说:“嘉儿,你表哥今年都二十六了,前些年生病,现在已经好了,你能不能帮衡儿留意一下亲事?”
元嘉看了下一旁默默喝茶的苏衡,点了头,“我会细心留意的。”
“还有就是,你表妹,今年马上十七,也到了出阁的年龄了……”苏沁儿娇羞地点下了头。
“李太医府上长子不是曾来拜访过姑母吗?”
“表哥,那就是一个太医之子……”苏沁儿急急开口,元嘉就笑了一声,看着苏沁儿说:“怎么,你瞧不上太医之子,是想要嫁给皇子,还是要成为皇妃?”
苏沁儿这才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咬着唇低下了头。
“嘉儿,沁儿不懂事,她只是,只是并不心仪李太医家的孩子而已,还希望,嘉儿能再帮沁儿留意一下其他的良人。”
元嘉笑了笑,没答应也没拒绝,只是站了起来,同元鸿说了几句话,叫海棠去领那几个侍女后,便带着白十九离开。
第十五章 伴侣(精修)
元嘉的院子主院就包括正厅、卧房和书房,左侧是贴身侍奉的下人的房间,右侧就是小厨房。
夜幕来临,点了灯,院子里也还算亮堂。白十九就这样端坐在院落中心的石桌旁,看着海棠在招呼那几个女孩子住进去,同穿着浅绿衣裳的三个女孩分别叫碧莲、秋荷、冬梅,只有一个鸳鸯,穿得出众,长得出众,行为举止也是挺出众的。
心里怪难受的,好像有一团火煎熬着。这厢白十九正难受着,元嘉出了书房,那穿着水红色衣裙的美娇娘就柔情款款地走过去,才娇滴滴地唤了一声相爷,一声巨响,石桌就拍碎成几块,白十九背对着二人气势十足地站了起来。
鸳鸯直接给吓得花容失色,手帕捂着嘴,话都说不出来了。
元嘉眨了眨眼睛,不可察觉地舒了口气,小将军这手劲拍人身上还有人吗?
海棠呆了一会,便忙跑了过去,“哎呀夫人,伤到手没有?”然后拉起了白十九的手,泫然欲泣地说:“相爷,夫人的手都红了,您看见了得多心疼。”白十九还没从自己一不小心拍碎石桌的余韵中回过神来,就发现自己的手被旁人给握着,他这才忙抽出手往后退。
元嘉干咳了几声,绕过了鸳鸯,就直接过去搂住了后退的人的双臂,然后从后面把人锁在了怀里。
海棠灵机一动,就冲着鸳鸯说:“鸳鸯是吧,怎么不机灵点?”
“啊……啊?”鸳鸯目瞪口呆地看着一切。
“夫人都伤到了手,你要让相爷多难受啊,还不赶快去找府上大夫拿些药来?”海棠瞪了她一眼,鸳鸯就急急忙忙地应了声跑了出去。
“哎,奴婢眼瞎了,二位主您们接着忙哈。”海棠捂住了眼睛,就往丫鬟房跑去,还边跑边说:“哎呀,正主要办事,咱们几个歇着吧。”几个丫鬟就嘻闹着关了房门。
白十九的怒气与酸味全都忘了个一干二净,四肢僵硬地被元嘉圈在怀里,身后温热的躯体让他有些大脑空白,甚至不知道自己做了些什么。
元嘉嘴唇有意识地摩挲着白十九的耳垂,白十九就瑟缩着身子想躲,却还是被含在温热的口腔里轻巧地逗弄着,暖黄的油灯下元嘉也可以看着变得通红。
白十九的身子由僵硬开始一点一点得变软,最后直接就靠着元嘉的身上。
元嘉松开了嘴,脸贴着那已经滚烫的脸颊,低声说:“手还疼吗?”
白十九大脑慢了半拍,许久后才迷迷糊糊地说:“不……不……疼,就心里难受。”
“心里难受,小九儿是吃醋了吗?”
“吃醋?”白十九摇了摇头,不解地说,“没有吃醋啊,我只是吃了一堆青菜。”
哟,还知道控诉了。元嘉乐了,松开了那人,看了看掌心没红后,就拉着人往屋内走,边走边说:“那大概就是青菜里厨子的醋放多了吧。”
白十九更不解了,“虽然挺难吃的。”委屈地看了元嘉一眼,还夹了那么多,“但是我没觉得酸啊。”
元嘉嘴角的笑容越发明媚,进了屋,把人压在床上,点了点他的额头,“放心,你夫君啊就只会有你这一位夫人。”
白十九呆呆地看了他好一会儿,才意识到元嘉是给了他承诺,嘴角颤了颤,才勾出了一个浅浅的笑容,白十九嗯了一声,低下了头。
元嘉直起身,就要走,白十九拉住了他。嗯,越发放得开了,这小动作还是不断的,元嘉想了下,好整以暇地看着他。
“你要去哪?”
“沐浴啊,今天忙了一天。”元嘉垂下眼睫看着他,“昨天舒服吗?”
昨天全身瘫软,又麻又难埃的感觉浮上了心头,其实,挺想再试一遍的。感觉尾巴下一刻就要出来了,手抠着柔软的床铺,呐呐地说:“嗯。”
“哪还要再试一次吗?”
“……”白十九眼珠转了转,红着脸站了起来,十分认真地点头,“要。”
又害羞又实诚,元嘉心里一软,笑得无奈,“还是别了吧,我怕我忍不住要了你。”看着白十九有些失望地垂下了头,元嘉又说:“春.宫图放在枕头下面,你好好看看,等懂了什么叫圆房后,我们再一起吧。”
说完,就进了浴房。
进到了浴桶里,元嘉长舒了一口气,然后出神地看着空中,脸上一片空洞,不知在想些什么。
过去了半刻钟,期间加了一两次水,元嘉才出来。随意穿上里衣,给自己擦干了头发,去到卧房。
几乎是元嘉的脚步声响起,黑发上冒着雪白的毛茸茸的耳朵的人就扔掉了书以闪电般的速度钻到被子里把自己裹成了一团。
元嘉走过去,捡起了地上的书,页面刚好在卡在了白十九看到的那一页,不错,重点部分已经看到了。将书随手放在了床边的桌上,看着喜庆的团子,元嘉坐在床边,伸手推了推,“怎么样,这下明白什么叫圆房了吗?”
白十九认真地研读着那些图,并时刻谨记着元嘉的要求要学习下方的人。看着看着,本来伸直的双腿屈了起来然后并紧,看着看着,全身就发热发烫,不断地咽口水。在看到进入的那一页后,白十九下意识地觉得屁股一紧,然后尾巴耳朵就全都出来了。被子里的白十九旁的都顾不上了,只得拼命地去尾巴和耳朵。
元嘉怕再像上次一样人突然出来给自己撞一下,所以躺坐在床上,拿起了图,等着人自己钻出来。
终于去掉了尾巴和耳朵,白十九才慢吞吞地钻出头来,裹着被子坐在了床中央,黑发红被,玉面带粉,眼睛润泽,软下来的小将军,真真当得上秀色可餐四个字。
元嘉瞧了一眼,似是不在意地回到了图上。
白十九抿了抿唇,一挪一挪地就来到元嘉身旁,看了一眼那图,又看一眼元嘉的脸,手指攥了攥被子,才嗫嚅着说:“圆房就是你的那个要到我的屁股里面吗?”
武夫就不可以注意语言修辞吗?元嘉捏皱了书。
白十九还在自顾自地说:“原来这就是圆房,我在山里看过动物们做过。”想到这,他才意识到许多东西。白十九垂下了双眸,怪不得阿婆会问元嘉同自己圆过房没有,想起那些小狼,因为只有这样,才会有后代。是他遗忘了太多东西,他忘了,很久之前,他被当过宠物,当过徒弟,就是没有被当成伴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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