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老肝妈
“不懂是真,胆子也不大,连救人也很手生。”纪斯道,“但,他让整支队伍在大澳活了下来,功不可没。”
卫熙感动至极,眼眶还微微泛红:“这孩子真是……”
欲扬先抑,明贬暗褒。纪斯仿佛是在指责队友的不省心,其实是在夸他们太出色。
只是,比起别家父母的活跃,拉基的爹妈只旁听、很少插话。他们一个是乌拉的新任女将,一个是中洲的科研分子,就算是开家长会,也是其中最高冷的一茬。
但纪斯无所谓来者的类型,他对付人的手段太多了。
“八只恶魔,种类是‘暗精灵’。”纪斯看向拉基的父母,“它们的武力强度是之前那批恶魔的十倍乃至百倍,能被拖死在大澳不是靠运气,而是他们付出了太多。”
“我以为会死几名队友。”先往严重了说。果然,家长的脸色全变了。
“没想到他们撑了过来,还杀死了第九只恶魔。”纪斯开大,“只是代价惨烈……无涯为邵修挡了一爪,差点没命。弗拉基米尔拖住了一只,差点被杀。”
“你们应该知道,大澳大半的土地被夷平,那就是战斗留下的痕迹。我不知道他们是如何打赢这批恶魔的,在我看来,想赢几乎不可能。”
“但他们赢了,赢得非常漂亮。”纪斯是笑着的,神色又颇为动容,“也伤得极重,我都怕他们撑不到中洲的救援。虽然,他们看上去像是恢复了不少,其实只是不愿让你们担心而已。”
瞬间把“枕头大战”的人间惨剧升华成了“不让父母担心而做出的玩闹”。
纪斯:“毕竟,队里最强的司诺城也养了挺久的伤,还在恢……”连司诺城都不太行,你们就放过孩子吧。
司诺城捣完了豆子,利索地掀被子下床。小拇指勾过杯子放好,咖啡往纱袋中一塞。左手倒开水,右手捞过奶,单脚一勾柜门关上,翻着手给咖啡拉花。
最后腿脚麻利地跨过妈的腿、爸的脚,行止自如地来到纪斯面前搁下咖啡,还拉过一张椅子坐下。
怎么看也不像是个在恢复期的人。
纪斯:……
众人:……
祁辛黎嘴角一抽:“你是怎么回事,司诺城?”为何要处处与纪斯作对,你会被打成饼的。
司诺城:“他一边说我最强,一边暗示我不行。”男人不能说自己不行,“我当然要起来走两步,证明我很行。”
病房里一时鸦雀无声。
俞铭洋:“司老大,纪斯没说你不行……”
司诺城:“他就是这个意思。”
“城哥,你怎么碰上纪斯就跟点了火药桶似的。”姜启宁发出灵魂质问,“你到底哪儿听出来的弦外之音?我觉得没问题啊!”
“听多了就会品了。”
“是吗?”姜启宁回道,“可我游戏里老婆养多了也没脱单啊。”
司诺城:……
由于挨打危机解除,且被司诺城坑过一把。挨打组竟是前所未有地团结起来,开始攻击司诺城。但因为话术不好,导致越描越黑,连带着把纪斯拖下了水。
“什么叫听多了,纪斯话不多啊。”俞铭洋问道,“所以,你俩私底下话很多吗?”
“应该是吧,毕竟总是一起行动。”姜启宁回忆道,“说起来,当初我在鲸渡港碰到城哥,就是因为他把纪斯从川蜀送过来吧?认识这么久,会多话很正常。”
“鲸渡港?川蜀?”诗玉华忽然眯起眼,即刻福尔摩斯附体,“我记得那时候是去年的12月份,对吧洋洋?”
司诺城直觉不好!
俞铭洋:“啊对,诗阿姨。”
“我也记得——”诗玉华双手抱胸,像是上谈判桌似的交叠双腿,下巴一扬,“城城,你在川蜀时妈妈让你回来相亲,你还记得吗?”
“你拒绝了。电话是洋洋接的,告诉我你在川蜀相亲,忙得很。”诗玉华浑身流露出大魔王的气质,犀利道,“之后,是你一路从川蜀到鲸渡港的动态。洋洋告诉我,你在带女孩子玩儿。原来,你们是合伙骗我。”
司诺城和俞铭洋:……
众人:……
“啊不是,诗阿姨!”俞铭洋大惊失色,“没、没骗你!真是相亲,我安排的,真是!”开始口不择言,“我还去公园给司老大送过伞!那天下雨,几条街外的酒店还着火。”
时间和事件记得这么清楚,不像是说谎。可惜,事先不对台词,穿帮是分分钟的事。
“公园、下雨、送伞?”纪斯转过眼,寻思司诺城堵了他两次,他也要堵一堵他,“奇了,我初见他也是那天,他身边可没有女伴。”
众人:……
纪斯的本意是告诉大家“这货没相亲”,可落在别人耳朵里却成了另一种意思。
拉基满脸懵逼:“老洋芋安排纪斯和司诺城在公园里相了个亲?”
纪斯:……
“我没跟他相亲。”司诺城不得不承认,“那天没有相亲,就下雨,吹掉了。我只是让老俞给我送个伞,等人的时候,发现纪斯也在躲雨而已。”
姜启宁:“那你……跟纪斯也不算认识,为什么要把人送到鲸渡港?”
司诺城:“看他一个人走在路上可怜,送他一程。”
“那你干嘛把我丢在川蜀,让我自己回去,我不可怜吗?”俞铭洋反手一刀,捅个正着,“司老大,你总说女人影响你签合同的速度,那送人去鲸渡港就不影响你做生意了?”
司诺城:……
鬼知道话题是怎么越拐越歪的,总之,当司诺城和纪斯意识到不对的时候,大型家长会已经变成了“家长抓孩子早恋问题”的现场。
越是深扒,越是禁不起扒。渐渐地,瓜田还是重见天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