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老肝妈
司承延长吁短叹:“怎么叫多余的事呢?你这么爱和他比较,他要是结婚生子了,你应该也想跟他比一比。况且,全国上下都盼着大祭司留在中洲,而能拴住一个男人最好的方法,就是让他成家。”
“你想想,这多好啊!以后他的孩子落地了,还能叫你一声‘司叔叔’。逢年过节,你还要给他孩子准备红包。”
诗玉华:……
司诺城:……
这话简直是杀人诛心!司诺城光是脑补一下纪斯带娃的场面,就觉得异常窒息。
【司叔叔!我到底是怎么来的啊?】
【司叔叔,我爸爸说他打过那么多人,只有你最结实耐打。】
令人智熄!
不能想不能想!不能再想了!
可理智告诉他别想了,脑子还是诚实地脑补出详细的画面。不仅详细、带着脸,还特么是上色的全彩。
他“看见”纪斯大马金刀地坐在真皮沙发上,身边围满了莺莺燕燕。一屋子的小孩在满地乱爬,他们一个个长着跟纪斯相似的脸。
接着,孩子们爬到他身边,扒住他喳喳:“司叔叔,你为什么还不结婚啊?你怎么不找女朋友啊?爸爸说你是母胎solo的单身狗!”
单身狗、单身狗、狗……
司诺城整张脸都扭曲了起来!
瞧见儿子这副表情,诗玉华不禁拧住司承延腰间的软肉,小声道:“你是不是过分了?逗孩子也不能这样!”
司承延沧桑远眺:“我们当初吵架闹分手,我把你气走了。结果我大半夜做了个你嫁给别人的噩梦,生了一屋孩子,都管我叫‘司叔叔’,真是活生生被吓醒,后来我就悟了。”
老子和儿子多半是相似的。
果然,司诺城在失智了半晌后突然瞪大眼、复归理智,整个人像是被打通了任督二脉,竟是不自觉地抬手捂住了心脏,一副难以置信的模样。
司承延:“看,刺激刺激就开窍了。”
诗玉华:……我怎么嫁给了你这么个狗东西!
“不可能!”司诺城脱口而出,“不可能的……我不可能、不会的……”
诗玉华到底心疼了,只想抱住孩子好生安慰。司承延却是按捺住妻子的举动,只抬手拍了拍司诺城的肩膀,说道:“夜深了,我和你妈妈先回去了。”
末了:“你自己想明白吧,阿城。”
“这种选择关乎一生。如果你决定闯龙潭虎穴,那么爸妈不会是你的绊脚石。但你爷爷那里你需要自己解决,老一辈……唉。”
“城城,你……”
“妈,让我静一静。”司诺城深呼吸,闭上眼,脸色疲惫且苍白,“让我一个人待会儿,我感觉很难受。”
“哪里难受?”
“心里难受。”司诺城直接得一批,“我一想到纪斯有一屋子的小孩,他们个个都喊我‘司叔叔’,我觉得我得了密集恐惧症。”
“这得分出去多少红包?”不能让他结婚!要掐死他的桃花!
司承延:……
诗玉华:我怎么生了你这么个狗东西!
……
等司诺城从天台回到宿舍病房,他的病友们就觉得他的眼神变了。
说不出哪里变了,总之比以前更犀利、更通透,像是想通了什么似的,有一种大彻大悟的觉醒感。
纪斯不在病房里,挨打危机也过去了,狗病友们胆子倒是大了不少。反正怼都怼了,也不怕再怼司诺城一下,毕竟司家夫妇还住这儿呢,镇得住!
姜启宁第一个捋虎须:“城哥,你刚说‘我就是交了朋友而已’。嘿,感情在你眼里只有纪斯是朋友,我们都不配为朋友?”
司诺城:“你们不是小弟吗?”
姜启宁:……
哇靠!瞬间拉满男寝全部仇恨值!
俞铭洋:“司老大,你是不是上火啊?跟吃了鞭炮似的叭叭叭,你要做活体加特林吗?你是不是病了,要不我给你瞅瞅。”
司诺城:“我是病了。”
“没病?嘿,你没病证明……额,你病了?”瞳孔地震。
“嗯,病了。”司诺城将自己砸进床里,盖上被子,躺得非常安详。
姜启宁小心试探:“城哥,你得了什么病啊?要不我帮你喊医生?”
“不用了。”司诺城用被子蒙住了头,“我睡一觉,别吵我。”
室内安静下来,众人慢慢退回自己的床位。他们再胡闹也不会闹病友,毕竟病了嘛。
“你们说……”俞铭洋小小声,“司老大得的是什么病啊?会不会传染,厉不厉害?”
“会不会传染不知道,但应该挺厉害的。”卓无涯笑着别过眼,“愿君多采撷,此物最相思。”
“诶?”
“你傻吗,这还听不出来!病名为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