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春风辞
仆人门拿着手中的锤头,一下一下的往明府漆红的大门上敲。
另一位老板见状,有些犹豫的说:“我们真的要这么做吗?”
“为什么不这么做?”富态老板恶狠狠道:“爱德华以前可没少打压我们,现在他不在了,作为兄弟帮他管理家产,这不是合情合理的事情吗?”
其他人听到富态老板的话,都觉得有些不耻。
但是明府这块香饽饽,实在是太诱人,就算舍下脸面不要,他们也想撕扯下一块“肉”来。
毕竟以明府的地位,所拥有的财宝,肯定比他们要多得多。
仆人们敲打大门没几分钟,漆红大门就从里面被打开。
管家带着胡老二等人,一脸不善的看着一群虎视眈眈的老板们。
管家皮笑肉不笑的说:“怎么着啊,各位是当我明府没人了吗?”
胡老二一把抓住富态老板的衣领,把他提起来,冲他脸上招呼一拳。
粗声粗气的问:“敢来明府抢东西,看我不打死你这个龟孙儿!”
胡老二的拳头还没碰上富态老板的脸,就听见远处传来一声呵斥:“住手!”
“你们聚在明府门前想做什么?”
众人抬头一看,就见镇长带着白叔和一群身强力壮的家丁,阔步走了过来。
镇长环视一圈,看着富态老板等人,眼神锋利迫人,他质问老板们:“你们在明府门前舞刀弄木仓的,是想做什么?”
富态老板看了眼镇长,又看了看一群比自己带来的仆人还要强壮的家丁,瞬间怂了,他说:“我是来找明夫人办事的。”
富态老板话一出,跟他一起来的人,就知道该怎么回话了。
他们纷纷开口,热络的仿佛和顾宁是亲戚,关系好的可以穿一条裤子的那种。
“对呀对呀,我们是来找明夫人谈事情的,我家那个……”
“我也是,我来找明夫人讨论一下和酒馆合作的事宜的,镇长你也是来找明夫人讨论酒馆问,事宜的吗?”
镇长一一看了过去,不怀好意的老板们,被镇长的眼神看的心虚不已,纷纷躲避着镇长的视线,不肯和镇长对视。
镇长冷笑一声,没有说什么,只是让家丁把这些无赖赶走。
并说:“你们这些人,正事不做,偷鸡摸狗的把戏倒是一堆,要去再让我看到你们来找明夫人的麻烦,就不止赶你们你们离开这么简单了。”
镇长略带深意的话,让几位老板惊恐不已。
他们想到了去贿赂镇长的屠夫和商贩,现在已经在蹲牢子了。
富态老板心虚的飞快跑来了,其他人见状,也纷纷跟着离开。
管家向镇长道谢。
镇长说举手之劳,不必道谢。
镇长又问顾宁怎么样了?
正义之眼要对明府下手的事情,镇长也是今早才知道。
他初来水镇,消息并不算灵通,知晓这件事后,他带着家丁和白叔赶来明府,一路上他都心惊肉跳的。
从其他人口中镇长得知了正义之眼的恶行,他心头惊骇,怒火冲天。
这样一个横行霸道的组织,居然在水镇存活了这么多年,以这个组织的暴行来看,可以看出他们手上沾染了多少条人命。
和管家说了几句话,镇长就进入明府,他要看看顾宁是否无恙。
毕竟顾宁可是仙人,如果连顾宁都不敌正义之眼,那这件事就棘手了。
这就说明,正义之眼中,有比顾宁还厉害的术士,镇长忧愁的想,这样的话,他要如何才能将这个害人的组织打碎呢?
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镇长大步踏进明府。
管家随即跟着进去了,他给李莽打眼色,示意李莽去通报顾宁,镇长来明府的消息。
李莽见状,忙拉着春桔抄小道去顾宁的卧房。
明府上下一片安静。
此时另一处阴暗潮湿的地方,却是硝烟味儿浓重。
水潭深处,一坨黑乎乎的东西,正在和面前虚幻镜子中的人谈话。
镜子中的人戴着面具,让人看不清他的脸。
“不可能,我不同意!”
黑乎乎的东西嘶哑的吼道:“凭什么你要七我要三?要不是我,你觉得你可以抓住守护神?”
“别做梦了祭司,五五分,不然我就是把守护神粉碎了,也绝不让你得到!”
黑乎乎的东西,就是地精口中的大王。此刻它异常愤怒,身体一鼓一鼓的,像快要破碎的气球,在漆黑的水低,有些吓人。
祭司闻言,冷笑道:“你别得寸进尺,要不是我困住了守护神,你觉得就凭你的实力,可以困住他?”
“再说你就只有二了,”祭司说:“你确定要在跟我吵下去吗?”
“黑湖,”祭司意有所指的说:“水镇里出现了意料之外的客人,你还不让你的手下去做事,非要等到我们被发现你才肯动手吗?”
黑湖闻言,一脸轻蔑的对祭司说:“我昨晚就派人去了明府,你放心好了,就他们那群歪瓜裂枣,怎么可能是我就精心培育出来的正义之眼的对手。”
祭司闻言,不悦的说:“黑湖你别太得意了,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即使是我们,也有不可战胜的人。”
黑湖不在意的说:“那就再吸取一些守护神身上的力量呗。”
“他的力量已经被我们吸取了大半,”祭司看了眼黑湖身边沉睡着的大鱼,他说:“别太得意。这世上总有我们无法战胜的东西即使是守护神也不能。”
黑湖说:“你发现了什么?”
祭司和黑湖不同,黑湖是水潭中的淤泥所化,祭司则是修行过正统道术,能感知到一些它不知道的东西。
祭司闭眼感受了一番空气中的力量波动,再次睁开眼时,他对黑湖说:“我警告你最近不要轻举妄动,水镇来了我们惹不起的人物。”
黑湖来了兴趣,问:“在哪里?是什么东西?”
祭司说:“来了一位神。”
“神?”黑湖兴奋的在水底狂跳,它对祭司说:“这不是正合我们的意吗,既然守护神的力量被我们快吸取干净了,那就再找一个神来吸取不就完了。”
祭司觉得黑湖不止是傻,还很天真。
“你觉得,就凭我们两个,可以打得过正统的神?”
黑湖听出了祭司话里的嘲讽,它不服气的说:“为什么不能?”
“我们既然能打败守护神,自然也能打败其他神!”
祭司打破黑湖的美梦,语气讥讽:“要不是我们利用守护神爱人的消息,你觉得我们能困住他?”
“别太天真了黑湖,即便是受了重伤的守护神,那也不是我们能打败的对象。”
“我们能有如今的力量,靠的就是运气和计谋,你还真以为我们力大无穷,可以弑神不成?”
黑湖闻言,在心里暗骂祭司。
艹,要不是有求于他,看老子不撕烂他的嘴!
祭司见黑湖一身阴煞,便不再多说。
他在心里开始盘算要如何散伙,反正守护神本体已经到手,这个“朋友”也就没有必要再做下去了。
祭司瞥了眼黑湖,最后好心提心它一句:“你还是去看看你派出去的手下吧。我有预感,你的手下不会为你带来明夫人的心窍。”
说完,祭司就从黑湖面前消失了。
黑湖见祭司消失了,它没有立刻去联络自己的手下,而是往一旁移动,去看被自己和祭司困住的守护神。
黑湖挑衅般的看着守护神,语气讥讽的说道。
“被自己庇护的人吃掉的感觉如何啊?守护神大人。”
“别急,很快,你的爱人就会被我捉来陪你。”
“希望到那时候,你也依旧在‘沉睡’!”
说完,黑湖就消失在水潭中。
等黑湖离开后,被困住的大鱼,才缓缓睁开眼睛。
它眼中萦绕着浓重的悲哀和愤怒。
阿清,你怎么又回来了……
阿清,我好想你啊……
大鱼发出痛苦的声音。
如果此处有灯光,那么就可以看到大鱼淡蓝色的身上,被覆盖了一层又一层的铁链。
铁链上有祭司设下的阵法,为了防止它离开,祭司和黑湖是用尽了手段。
每动一下,都感觉浑身像是被针扎一样刺疼,但是它还是在挣扎着,要从“牢笼”中离开。
它要去找它的阿清,去保护它的阿清……
另一边。
镇长脚步飞快,突然他感觉心头猛地一疼,像是被什么东西扎了一下。
他抬头看着远处,嘴里低喃了一声阿泽。
几分钟后,面色略现苍白的镇长,被管家带到了客厅。
管家让人奉上茶,对镇长说:“夫人昨晚对付贼人累到了,镇长稍等片刻,我儿已经去通知夫人了,想必不久后夫人就会赶来。”
镇长说不急。
他喝了几口热茶,才觉得缓过来了。
手指轻抚胸口,刚才那一阵刺疼,来的莫名其妙,却又让他觉得理所当然。
镇长眼神眺望远方。
阿泽,你到底在哪里呢?
为什么不来找我呢?
卧房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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