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春风辞
王脉沉默了一下,对顾宁说:“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
他揉着眉心,仿佛有些痛苦:“我和星星一旦离开后院过长,就会浑身不舒服,尤其是星星,他会变得狂躁,星星一旦狂躁起来就会伤人。”
“为了不让星星让人,我就尽量不带着星星走出后院。”
王脉眉头紧皱。顾宁见状,站起来走到王脉身边,他掌心冒出绿色光芒,光芒进入到王脉身体中。
一瞬间,王脉感觉自己的身体好像变得轻盈起来。
顾宁收回手,王脉感激的看着顾宁。
“多谢你,”王脉说:“我遇到过很多像你一样的人,可是他们见到我和星星的第一面,从来都是提剑砍我们,或者是拿着符咒说要烧死我们。”
王脉说着说着就红了眼。
纵然时过境迁,物是人非,可是王脉的心智仿佛停留在了他喝下毒_药之前的年龄,依旧稚嫩,依旧无畏。
王脉说:“我和星星从来没有离开过宅院,大哥和刘河对我和星星如此苛待,我也没什么能力去报复他们。”
“光是活着,就已经用尽了我全部的力量,我实在是没有多余的力量,去对付两个猪狗不如的禽_兽!”
王脉咬牙切齿的说完。
顾宁听完后,他问王脉:“他们为什么这么对待你和星星?”
“就算你们之间有矛盾,”顾宁说:“可一个是你亲哥哥,一个是你姐夫,星星再怎么说也是你姐姐的骨肉,难道他们对你们就没有亲情可言吗?”
王脉听了顾宁的话后,低着头不言不语。
顾宁抿了口热水,默默等着王脉开口。
王脉声音低闷的说:“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明明一个是至亲的大哥,一个是我的姐夫,还有一个是我的养姐,可是他们对待我和我星星,还不如你一个陌生人,真是可笑……”
顾宁闻言,顿了顿,又问王脉。
“你还记得现在是哪一年吗?”
王脉想了想,对顾宁说:“我记不得了,不过我知道明天是我母亲去世一个月。”
他说:“也不知道大哥养姐会不会让我出去……”
顾宁看了眼王脉的笑容,和在宅院外看到的刘河做对比。
不过几瞬的功夫,顾宁就得出了一个有些诡异的结论。
他要眼神有些复杂的看着王脉。
顾宁有些看不到眼前的这个男人了。
相貌瘦削,眼神纯稚的像少年。
接着他又问王脉:“你今年多大了?”
王脉想都没想就说:“我今年十五了。”
顾宁想到副本系统说的话,王脉因为喝了毒_药,对大脑产生了影响,毒_药侵蚀了他的身体,让他的记忆,停留在了母亲过世后不久。
顾宁说:“你可以告诉我,你姐姐是怎么去世的吗?”
王脉看了顾宁一眼,低头扣着桌面,不说话。
“你把她去世的真相告诉我,”顾宁对王脉说:“我帮你找到杀害她的凶手好不好?”
王脉闻言诧异的说:“你在说什么啊?我姐姐是上吊自杀,不是他杀啊。”
顾宁见状,眉尖微蹙,他看着王脉,王脉突然捂住了脑袋,然后开始哭喊。
“你怎么了?是哪里不舒服吗?”
顾宁忙来到王脉身边,他把王脉扶起来,可王脉的脑袋很疼,脑海里一团乱。
就在这时,听到王脉哭声的星星猛地从床上坐起来,飞快下床奔向小客厅直奔王脉而来。
“舅舅不哭,星星在呢……”星星娴熟的哄着王脉。
王脉被星星抱在脑袋,断断续续的说着什么。
顾宁看了明执一眼,明执摇了摇头,表示他也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
顾摊开掌心,缓缓覆到王脉脑袋上,绿色光芒缓缓扩散至王脉全身。
在绿色光芒的治疗下,王脉很快恢复了正常。
再次睁开眼时,王脉的眼神表情就变了。
纯稚不再,有的只是被仇恨扭曲的面容和被恨意占据的眼睛。
王脉扶着顾宁的手站起来,他对顾宁道歉:“谢谢你,不然我可能还要多疼一会儿。”
星星也跟着说谢谢。
顾宁说没关系。
王脉在木椅上坐了一会儿,他让星星去睡觉,他要和顾宁说一些大人才能听的话。
星星虽然不想去睡觉,但是他拗不过王脉,只得被抱到床上躺着。
王脉给星星掖好被角后,才来到小客厅。
坐在木椅上,王脉仔细回忆了一下,才对顾宁说:“姐姐去世的很突然,那时候我没有现在这么成熟,只以为姐姐的死亡是意外,是她自己无法忍受刘河的出轨还有公婆的磋磨,才想不开自尽的。”
说到刘河,王脉就一阵反胃,他满眼厌恶的说:“刘河答应娶姐姐的时候我也在旁,他当初说的好好的,说什么往后只有姐姐一个女人,绝不在外面养女人。”
他攥紧了拳头,咬牙切齿的说:“这些事情我也是在母亲去世后才知道的。”
王脉苦笑着说:“原来刘河早就对姐姐不忠了,他在外面养了很多女人,还有了孩子!”
说到这里,王脉猛地锤了一下桌子,语气难掩悲痛:“我没有想到刘河居然是个伪君子,他拿着我们家的钱去养女人。”
“他们一家都靠着我们家,如此这般还敢给我姐姐脸色看!”
“我爹死后刘河的爹就对我们家来往生疏了,态度也不怎么好,我以为刘河是良人才没有拆散他和姐姐,谁成想到他居然如此会演戏!把我们一家骗得团团转!”
王脉眼睛都红了,他说:“刘河的爹根本就不是什么教书先生,他为了讨好我爹,特意找人打听了我爹的喜好,又故意结识我爹,用打听来的喜好来讨好我爹。”
“我们一家真是给人做了嫁衣,还不知道人家是在骗我们!”
“他们家的粮油店还是我爹出钱办的,每年说好的分红,我爹也根本没要,店面我爹一分钱也没要直接送给了他们家,还怕人家觉得不妥,都没敢说这店面是买来的,只说是自己家里的。”
“自打刘河和我姐定亲以来,我家大大小小不知道给他家做了多少事!”
“刘河和我姐成亲前还是个君子,可是后面就跟变了一个人似的!”王脉愤恨又懊悔的说:“要是我早点看出刘河的意图,威胁他离姐姐远一点,也不会受磋磨,以至于心灰意冷之下上吊自尽……”
王脉抹了抹眼泪,痛心的说:“如果不是因为姐姐上吊自尽,星星也不会变成现在这样。”
他声嘶力竭的说:“星星他,原本说可以和普通小孩一样的,都是刘河的错,刘河不是个东西,连自己的骨肉都不放过——!!”
顾宁给王脉递了一张纸巾。
王脉擦了擦眼泪,缓和一下激动的情绪。
顾宁静静的看着王脉。
明执见状,有些不满的咬了下顾宁的耳垂,他说:“虽然知道老婆没有其他想法,但是我还是不太爽老婆这样注视着别人。”
顾宁没说话,侧过头给了明执一个亲亲。
然后明执就安分下来了。
顾宁在心里想,明执真好哄,一个亲亲就搞定了。
然而明执却在想,老婆在我潜移默化的影响下,都学会主动亲亲了。
这是一个很大的进步,下一步,就是让老婆学会说情话!
顾宁和明执,今天也在不同频率的交流呢。
等王脉缓和了情绪后,顾宁才轻声问:“刘河他,婚前婚后的变化,真的很大吗?”
顾宁心里有一个大胆的猜测,敛了敛了眼睫,他认真看着王脉,等着王脉说话。
王脉虽然不太明白顾宁为什么这么问,但他还是努力想了想,然后说。
“很大,如果不是镇上只有一个刘河,我还以为是刘河的双胞胎兄弟呢。”
顾宁闻言,眼中闪过一道暗光。
接着他又问王脉:“刘河有兄弟吗?”
王脉闻言,就说:“有啊。”
他说:“刘河的弟弟和他长得完全不一样,而且他弟弟在我姐姐婚前就被火烧死了,我当时还去参加了他的葬礼。”
说着说着,王脉想到了一件事。
他对顾宁说:“葬礼上,刘河好像并不是很伤心。”
王脉皱着眉头说:“我听刘河说,他和弟弟从小关系就好,也是这件事,让我对他印象很不好。”
“而且从这之后,刘河就变得非常吝啬,和我姐约会也不给我姐买东西。我姐买个东西都说我姐花钱大手大脚,之前刘河根本不可能这么对我姐。”
“我们镇上的女孩出嫁,是要自己绣一双红绣鞋,出嫁穿的。”
“我姐说不想绣,刘河就为我姐绣了一双红绣鞋,当时我们一家都很感动,现在看来,他真是好心计啊!”
王脉想到当初,就忍不住捶胸顿足,他说:“我爹把刘河他爹当亲兄弟,我也把刘河当亲兄弟……”
“呵,”王脉自嘲的说道:“我和我爹不愧是亲父子,都是一脉相承的眼光差,看错了人,还把白眼狼养在身边。”
“刘河在我姐没去世多久,就把他在外面的孩子接了回来,对外说是我姐姐难缠生下来的孩子,呵,刘河真是个不折不扣的渣男,我姐死了都不放过她,还要让外面的私生子顶替星星的位置……”
“刘河你难道没有心吗?!”
“你对我姐的承诺,难道都是骗人的吗?!”
王脉冷笑连连,心头怒火冲天。
顾宁微眯眼眸。
半晌后,他问王脉:“你有没有想过,他们也许……并不是一个人呢?”
王脉瞪大眼睛问顾宁。
他不可置信的问:“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顾宁正要说话时,外面传来说话声。
是赵扉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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