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七子华
宁珩呼吸一顿,抓住了救命稻草,用力地回握,侧眸看向乔予扬,“那个……还有糖吗?”
“刚刚自己不要的。”乔予扬眉眼有几分痞气。
宁珩舔了舔唇,声音像猫儿似的,“想抽烟……唔!”
飞机猛地颠簸了一下,一阵强烈的失重感冲上脑门儿,宁珩感受到飞机往上冲,身体被迫倒进椅背。他咬了咬牙,紧紧地握住乔予扬的手,耳朵里响起嗡嗡的耳鸣。
很快,飞机行驶平缓,除了有些轻微的颠簸,和坐车没两样。
乔予扬的带着安抚性地摩挲宁珩的手背,“害怕?”
宁珩的手心出了汗,憋着的气终于吐出,整个人放松下来,“还好……”
“多坐两次就好了。”乔予扬说。
宁珩残留着紧张的余韵,心跳的厉害,“你真没糖了?”
“真没了。”
宁珩没说话,闭眼靠在座椅上轻轻地喘息了两下,等着心悸平复。
“不过,你如果实在想分散注意力,也不是没有办法。”
宁珩睁眼,“什么办……”
乔予扬欺身而来,目的明确地吻住了宁珩苍白的唇瓣。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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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理由】一更
乔予扬吻得温柔而仔细,唇瓣贴合,在宁珩的嘴唇上细细的厮磨,缱绻柔情,舌尖撬开齿缝,入侵了omega的口腔。
宁珩瞪大眼,呼吸停滞,心脏跳得更快,耳边所有的声音褪去,大脑如卡壳的机器无法转动。
乔予扬的嘴里有着糖果的浓甜,干净而清爽的气息将人裹挟着,颀长的身子把宁珩笼在身下,托着他漂亮的脖颈吻得深入。
宁珩呼吸乱了,理智告诉他应该立马推开,可胳膊力气全被这个吻抽走了,alpha的怀抱安抚了心中的恐惧和后怕,非常有安全感。
他慌乱地闭眼,如羽似的眼睫抖个不停,糖果的甜味在二人唇齿之间扩散,空气变得稀薄而香甜。
良久,乔予扬放开宁珩的舌,同样呼吸略微急促,一下一下地在宁珩恢复血色的嘴唇上亲着,哑着嗓子问:“感觉怎么样?”
宁珩脸颊滚烫,红的滴血,用手背捂着嘴,“本……本来就不紧张了!”
乔予扬轻笑一声,在宁珩耳边呼了口气,“我是问这个吻。”
他俩鼻尖挨着鼻尖,气息暧昧的交缠,封闭的空间里气温有些升高,名不正言不顺地做着超出队友关系的事情。
“谁……谁允许你亲我了!”宁珩恼得不行,又怕被人听了去,压着声音质问。
双眸秋波流转,脸上涌上的霞云,自以为的狠厉实则没有任何震慑力。
“你不是紧张吗?”乔予扬冠冕堂皇地说,“我好心帮你,你却这个态度?”
宁珩说不过他,推了推乔予扬的胸膛,“走开,离我远点。”
乔予扬纹丝不动,拉住宁珩的手腕,“过河拆桥可不行。”
宁珩觉得自己被这人吃得死死的了,破罐破摔地问:“那你想怎么样?以身相许?”
乔予扬非常满意,“你愿意?”
宁珩:“不愿意!”
乔予扬遗憾地叹了口气,“我也没什么要求,你记住又欠我一个人情就好了。”
“我根本就没求你帮忙,凭什么就欠你人情了?”宁珩不认可他的强盗逻辑。
明明是自己被占便宜,还反过来欠他人情?!
乔予扬重新靠回椅背,懒懒地问:“不是你管我要糖的么?”
宁珩:“……”
“你尝到甜味儿了吗?”乔予扬又问。
“……”宁珩下意识地抿唇,舌尖余留的味道还未完全消散,整个口腔都充斥着淡淡的香甜。
乔予扬露出一个痞气的笑。
宁珩泄了气,靠在椅背上闭眼假寐。
他算是知道了,乔予扬变着法儿地让他欠人情。
什么两清,照这样下去,他俩之间怕是没有两清的那天。
飞机在浓厚的云层之下飞速而过,达到首都已经是凌晨了。
这群网瘾少年们平时熬到四五点,下了飞机各个神采奕奕,深呼吸一口,感觉首都的风都带着一股新鲜的气息。
整个队伍只有尤帆困的睁不开眼,睡眼惺忪,哈欠连天。
到了酒店后,尤帆强打着精神把房间开好,房卡交给乔予扬,自己拿了房卡直奔房间睡觉。
经理不在,队长就是领头羊,自然得挑起分配房间的责任。
他先把二队的小孩儿们安顿了,然后把剩下的房卡分给队友,“赵焱,你和老邹睡一间,江姜你和秦北,然后……”
“我睡哪儿?!”宁珩问。
“就剩咱俩了,你当然和我睡一间。”乔予扬理所当然地说。
宁珩自然是不乐意,“我不想和你睡一间!我要和江姜睡!”
乔予扬看向江姜。
“我睡觉不老实,”江姜赶紧说,“打呼、磨牙、睡梦话,有时候还梦游。你明天要打单排,所以……”
“操!我也要打比赛,你就来祸害我?”秦北半信半疑,“不是吧你?以前咱们一起块儿住的时候……”
江姜暗自拧了一把秦北的后腰,拉着人往房间走,“我们先睡了。”
老邹无心关注年轻人之间的事情,打了个哈欠,“那行,我也睡了,明早九点在大厅集合。”
一时间走廊里只剩宁珩和乔予扬大眼瞪小眼。
“走吧。”乔予扬拿着房卡,拉着行李找房间,“我的内裤和洗漱用品都在你那儿,怎么和别人睡一间?”
宁珩:“??!!!”
“你他妈变态啊?”宁珩炸了,快步跟上,“你自己的内裤衣物放我这干嘛!”
“说了箱子放不下。”
宁珩看着乔予扬的18寸行李箱,怒火中烧,“你就不能换个大点儿的?!”
他们带箱子不只是装衣服,还有比赛用的外设装备,那么小的箱子,装得下个屁。
乔予扬在某间房门前停下,“滴”地一声打开门,“我的钱都给你刷礼物了,哪儿还有钱买新箱子?”
“……”
宁珩怀疑他是故意的,却没有任何证据。
房间是标准的双人间,屋内很宽敞,床也很大,空气里有股淡淡的清香。
乔予扬似乎是累了,转了转脖子,问:“你先洗?”
宁珩懒得跟他客气,打开行李,把不属于自己的黑色收纳包扔到床上,然后拎着洗漱包进了浴室。
乔予扬也打开行李,把比赛要用的外设拿出来重新检查一遍。
宁珩动作麻利,洗得很快,他顶着湿漉漉的头发出来,用毛巾胡乱地擦了擦,“我用完了,你去吧。”
乔予扬把外设包放在沙发上,“你的外设都检查了吗?”
“走之前检查了三遍。”宁珩掀开被子,倒头就想睡。
乔予扬皱眉,“你不吹头发?”
宁珩闭眼说:“麻烦,我从不吹,等它自己干。”
“那样容易感冒。”
宁珩不以为然,“我长这么大从没因为不吹头发感冒。”
乔予扬进了浴室,很快又出来,站在宁珩床边直接把人拉起来。
“操,干什么?”宁珩不满道。
乔予扬把吹风机插上,聒噪的声音响起,热风直突突地往宁珩头上来,“吹头发。”
宁珩不耐烦地啧了一声,“都说了它自己会干的。”
“是会干,但也会感冒。”乔予扬瞥向打湿了一大片的枕头,“老了会得头疼病。”
宁珩嗤笑道,“乔神,且不说我才18,现在就说几十年后的事情,会不会太早了?”
乔予扬感受着湿润的发丝在手里变得干燥柔顺,指尖穿过细软的发丝,“只是不想十几年后因为这个伺候你。”
“……”宁珩的心跳漏了一拍,垂眸盯着雪白的床单,脚趾忍不住微微蜷缩。
二人不约而同地沉默下来,房间里只有吹风机的噪音。
以乔予扬的角度能看到宁珩纤细的脖颈,他低着头,脊椎骨微微凸起,像一朵慵懒的玫瑰,枝藤弯曲,无形之中散发出的极致性感。
宁珩靠着床头,难得乖顺,任由男人动作轻柔地拨弄自己的头发,刘海垂在额头,风浪吹过有些刺眼,他合上眼皮。
“一直有些好奇,你为什么喜欢粉色?”乔予扬问。
“喜欢就是喜欢,哪儿有那么多为什么。”宁珩被顺毛的挺舒服的,收起了平日里的锋芒,随口道。
乔予扬轻笑一声,那点细微的鼻音被吹风机的声音掩盖过去,“说得对。”
吹风机停止翁鸣,宁珩感觉床垫一沉,他睁眼,与近在咫尺的眸子相撞,在漆黑的瞳孔里看见了自己。
乔予扬的手抚上了宁珩的脸颊,目光落在omega姣好的唇瓣上,喃喃着重复了一遍:“喜欢就是喜欢,哪儿有那么多为什么。”
尾音消失在唇齿间,四片唇瓣再一次紧密相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