夺光 第40章

作者:七子华 标签: 网游竞技

第34章 【自罚】

  乔予扬没想到宁珩会这么问,愣了一下。

  这几秒的迟疑变相的笃定了宁珩的想法,他握着乔予扬的手更加用力,红着眼问,忍着难堪质问:“我真的……没想这样的。我竭力弥补了啊,没有让DAR丢脸,也没有让你丢脸。你……你别这样好不好……”

  “我对冉芃那不是喜欢……只是崇拜。”宁珩无语伦次的解释,“我……你别……”

  后面的话说不出来了,他被乔予扬抱在怀里。

  宁珩的脸贴着乔予扬的肩膀,温柔之中带着熟知的强势,他鼻子发酸,纤长卷翘的睫毛被水汽打湿,透亮的眸子布着些微的血丝。

  乔予扬揉了揉宁珩的后脑勺,像给小猫顺毛似的,无奈道:“你想什么呢?”

  宁珩的鼻音有点重,眼睛盯着虚空中的某处,“本来就是……”

  “我的喜欢这么廉价?”乔予扬瞧着他这样子也生不起来气了,“随随便便开始、一场比赛就结束?”

  “你不是和冉芃不和吗?”宁珩瓮声瓮气的,小声嘟囔,“不喜欢我崇拜他……”

  乔予扬捏了捏宁珩的耳垂,指尖把玩着上面的耳钉,反问:“我为什么要对你崇拜别的男人双手赞成?”

  宁珩没说话,把脸埋在乔予扬的肩上,胳膊松松地搂着他的腰。

  “你就知道冉芃,”乔予扬手指发力,把那块儿软糯的肉揉得发红,“怎么不崇拜我?我不比他厉害?”

  “嘶……”宁珩疼得缩了一下肩,抬头,红着脸羞怒道,“那……现在不是你在追我吗?”

  “我没追?”乔予扬低头,勾了勾唇,蹭了蹭他的鼻尖,磁性的嗓音低喃道,“我不是都追到床上去了吗?”

  “……”宁珩脸颊滚烫,眼里的水雾淡了,他仰头一口咬上乔予扬的鼻子,恶狠狠地说:“你就是个大色狼!”

  “我是。”乔予扬无比坦然,“你不是我的omega吗?”

  宁珩难受劲儿过去,被臊得脸色殷红,“又没有标记,别瞎说!”

  乔予扬撕下他后颈上的阻隔贴,低头亲着腺体,叼着那块软肉独占而霸道,alpha的信息素隐隐地往外冒,不以为然地说,“这还不简单?咬一口的事儿。”

  “呜……”宁珩咿唔一声,双腿发颤,瞬间就失了力气。

  腺体是omega最敏感的地方,遍布神经不说,娇气又稚嫩,极其容易受到alpha信息素的影响,花蕊散发着淡淡的香气,是一切欲望的源泉。

  随着alpha的亲吻,一阵强烈的电流窜过脊背,头皮都电的酥麻。小猫被撸舒服了,只能软绵绵地靠在乔予扬的怀里,呼吸凌乱,懒懒地搂着男人的脖子。

  “乔予扬……”宁珩把脸往他脖子上贴了贴,舒服又眷恋,“我困了……”

  “说到正事儿上就困了?”乔予扬不打算放过他,张嘴咬上腺体。

  “嗯……哈……”宁珩半眯着眼,顺从地露出脖子,发出一声小声地呜咽,勾着乔予扬脖子的手难耐着蜷缩着,不自主地摩挲着alpha的后颈。

  啃咬只能留下牙印,无法有实质性的标记。但这个举动代表着对omega的占有,强欲彰显,是alpha对他的绝对把控。

  经过多次的亲密,宁珩早已习惯了乔予扬的信息素,没有了最开始的抵触,甚至多了些自己都察觉不到的依赖。

  宁珩的身子软韧,白嫩的皮肤上留着之前交颈缠绵的浅淡红痕,乔予扬浓重的呼吸喷在上面,让宁珩瑟缩了一下,“我……我真的困……”

  高强度的比赛打了整整两天,下午又是这么的拼尽全力,体力早就透支了。

  乔予扬把人抱上床,宁珩一挨枕头就迷迷糊糊的了,像个糯米团子一样陷入蓬松的被褥里,无意识地拉着乔予扬的手指。

  在身心疲惫之时,omega对alpha的眷赖越发明显。

  许是心里有事儿,哪怕有alpha信息素的安抚,宁珩也睡得不太安稳。

  半梦半醒间,听到门关合的声音,屋内陷入寂静,好似世界都安静下来,只剩他一人。

  宁珩又累又困,实在睁不开眼,只能难受的蜷缩着,尽可能地寻找着被子里残留的味道。

  不知过了多久,宁珩感觉到有人摸他的头,撩开了他凌乱的刘海,熟悉的某种磁场靠近,蜻蜓点水似的亲了他的额头、鼻尖,最后落在唇瓣上细细的摩挲。

  “嗯……”宁珩轻喘一声,睫毛轻颤,仰起头追寻令他安稳的气息,潜意识的学着那人对他做的事,微微张嘴含住对方的薄唇。

  对方停滞一瞬,下一秒较为粗暴的顶开宁珩的齿缝,长驱直入的席卷omega软糯的香甜。

  “呜!”宁珩受惊似的一抖,柔软的舌尖无需他的调动,就已经熟练地缠上去,被男人捏着下巴加深了吻。

  接吻是一切欲望的起源,是表达情意最好的方式。

  绯红蔓上了宁珩的脸颊,白里透红,更加剧了男人入侵的冲动。

  他闭着眼,眼珠不安的转动着,云里雾里间被亲了许久,直到舌尖被不轻不重地咬了一下,轻微的痛感把他从梦境中彻底拉出来。

  “醒了?”乔予扬嘴上泛着轻微的水光,嗓音低磁,蹲在床边半个身子都伏在宁珩的身上。

  宁珩平复着呼吸和心跳,音色喑哑,把被子往上拉了拉,遮住通红的脸,只留了圆溜溜的眼睛,“你又趁我睡觉亲我!”

  乔予扬毫无内疚之色,“那这次要生气吗?”

  宁珩想到什么,顿了一下,垂着眼眸闷声道:“我生气又不是因为这个。”

  “那是什么?”乔予扬有些意外。

  他一直以为宁珩气了半个多月是因为在睡梦中对他的冒犯。

  宁珩的脸越来越红,被子下的腿不安而难耐的绞着,支吾了半天说不出所以然,最后愤恨地瞪着他:“乔予扬,你怎么不被笨死算了?!”

  这年头的alpha这么劣质吗!连……连自己omega的需求都……

  傻逼吧他。

  乔予扬被吼了也不恼,捏着宁珩的下巴,指腹蹭过饱满的唇肉,眸光幽暗,似笑非笑地说:“宁神,嘴巴长来是说话的。我又不是你的蛔虫,你不开口,我怎么知道你的想法?”

  “去死吧。”小猫炸毛了,张口狠狠咬着玩弄自己的手指。

  乔予扬倒吸一口凉气,又怕伤着宁珩的牙齿,没有强制地抽出来,“你真下得去嘴?”

  小猫松了口,露出一个挑衅的眼神,理直气壮地说:“为什么不?!”

  这副桀骜的样子看的乔予扬心里痒痒的,又想亲他,电话响了起来。

  “队长,你干嘛呢?怎么还不下楼啊?”

  他俩挨得很近,秦北的声音从电话里传出来。

  宁珩眨了眨眼,从打情骂俏的欢愉中脱离,抬眸看了一眼桌上的电子钟,刚好七点整。

  乔予扬也看到时间了,淡淡地嗯了一声,“马上下来。”

  挂了电话后,宁珩推了推乔予扬,“起开。”

  “你要去?”乔予扬问,“不是累吗?”

  宁珩翻身起床,也不避讳旁边站着一个对自己有意思的alpha,把T恤一脱,蹲在箱子前翻找的衣物,“要去,这顿饭一定要吃。”

  乔予扬没说什么,视线在他凸出的背脊曲线上流连,等他把衣服换好,一起去楼下大厅集合。

  所有人到齐就等他俩了,秦北等得百般无聊,抱怨道:“你俩在楼上干嘛呢?磨磨唧唧的,吃饭都不积极啊!”

  江姜看了一眼宁珩,笑道:“换衣服打扮呀,你看宁珩穿得多潮。”

  天气入秋了,夜晚会有些许的冷意,宁珩穿了件外套,主调白色,上面是大面积的粉蓝色喷漆;耳朵上的那抹暗调的黑色与他凌厉冷漠的眉眼呼应,整个人透着冷酷的桀骜。

  秦北嫌弃地看了看,“花里胡哨。”

  宁珩冷嘲:“土鳖。”

  “靠,老子只是懒得打扮好不好,”秦北唇舌反击,“打扮这么花哨干嘛?搞得有人看得上你似的。”

  宁珩对自己的外貌一向很自信,而且旁边现成就站着一位。

  他目光轻微地闪了一下,回击道:“你打扮了也没人要。”

  “你真是狗嘴吐不出象牙……”

  他俩这对冤家,一见面就斗嘴,其他人都习惯了。

  尤帆租了个商务车,一行人在宁珩和秦北喋喋不休地争吵下到了餐厅。

  来首都自然不能错过涮羊肉,车子停在大门前,饭店装潢的大气又华丽,门口的服务生热情地接待他们。

  “老妈子,咱吃个涮羊肉都这么高逼格啊?”秦北凑上前悄悄问。

  尤帆嫌弃地看了他一样,“开什么玩笑,这是首都。而且咱们差钱吗?要吃当然得吃最好的!”

  赵焱感叹:“尤经理大气!”

  众人在包厢中坐下,服务员推着一盘盘牛羊肉走进来为他们上菜。

  “宁珩呢?”尤帆注意到少了个人。

  乔予扬:“上厕所。”

  铜锅里的炭火很足,水很快沸腾了,肉片切得很薄,服务员嘱咐他们变色就能吃了。

  秦北兴致勃勃地夹了一大块往里放,这时候服务员捧着一瓶白酒进来,“您好,菜上齐了。”

  众人的目光落在那瓶酒上,面面相觑。

  乔予扬冲尤帆说:“你还挺讲究。”

  “等等!”尤帆叫住服务员,“我没点白酒啊,你们上错了吧?”

  “我点的。”宁珩从门口走进来,在众目睽睽下把酒打开,给自己倒了一杯,用的是茶杯,倒得很满。

  乔予扬眸光微沉,好整以暇地看着他。

  秦北把肉塞进嘴里,含糊道:“宁珩,想不到你还挺猛,直接上白的啊?来来,给你北哥也倒一杯。”

  宁珩没理他,把酒瓶一放,目光扫过众人的脸,端着杯子说:“我这人不爱藏着掖着,有什么话直说了。”

  众人噤声,不由得把筷子都放下,视线集聚在宁珩的脸上。

  “我知道,大家心里还在为今天上午比赛的事情膈应,是我我也膈应,特别是在队伍连续两次出现叛徒之后。这一杯,我郑重地向大家道歉。”

  说完,宁珩将酒一饮而尽,火辣的液体顺着食道而下,他感觉整条喉咙和胃都烧起来了,漂亮的脸蛋痛苦地拧在一起。

  接着,他又倒了一杯,颤声说:“这第二杯,我希望大家能给我一个机会,再信任我一次。我会向你们证明,哪怕崇拜冉芃,我也不会因此耽误比赛,请你们信我。”

  第二杯下肚,宁珩被这强烈的辣味呛到,食道痉挛,疯狂地咳嗽着,脸颊涨得通红,肉眼可见的迅速从脖子蔓下去。很快,指尖都涌上了绯红,胃部都火辣辣的,像燃起了一团火。

  江姜站起来的为他拍背,赵焱赶紧倒了杯水,秦北手忙脚乱地递过纸巾。

  老邹有些心疼地说:“好了,下午我们看到你的态度了,不要再为难自己。我们早就相信你了。”

  “是啊,你别这样。”尤帆蹙眉,见他咳得那样难受,疼惜地说,“我们不怪你了,别喝了。才多大就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