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冬月归
更倒霉的当属那五个疑似背叛组织的人,他们五个人里起码有三个是坚信自己并没有任何异心的,不过是近期捞钱的动作狠了点。
本以为只要经过一轮审讯, 把能瞒的事情瞒住, 瞒不住的事情和盘托出, 就算被惩罚也没什么关系,谁知道这次遇上的审讯人员——不能说不当然, 只能说对方完全不是个人。
当看清那位不幸咽下最后一口气的人后, 被拷在他两边的人都要疯了。
他们不可置信的看向琴酒,仿佛在问他为什么会让这样子的人来审讯他们?是真的确定了他们是叛徒吗?
从来没有听说过之前被审讯的人是这样的流程!
就在琴酒快要忍不住掏枪的时候, 柊瑛司比他快一步的拔出了随身佩带的手枪, 而那四个尚存一息的人看到他这个动作后,神情更加癫狂。
“等等——!我说——!别开枪!”
“我没有背叛组织!我只是黑了一条贩卖药品的线路!我愿意把这些钱连同我的财产都上交——!”
“我说!我都说!但我真的不是什么叛徒——!”
……
顿时, 在意识到了自己是真的有可能狗带,四个求生欲爆表的人开始了争先恐后的辩白。
果然, 柊瑛司握着枪的手因此没了进一步的行动。而这四个人之所以能走到今天这一步, 就没有一个人是傻子,在觉得自己料放的差不多了, 他们的声音渐渐小了下去。
虽然因为刚才生命收到了威胁使得他们做出了失态的表现,但显然还没有到失智的程度, 随着时间的推移, 他们的大脑也适应了刚才的惊魂时刻,开始在大难当头的情况下飞速运转了起来。
尽管刚才抛出了不少关键信息, 但在组织里都不算是什么致命性的问题, 只要把剩下的问题——
还没等这些人想出个所以然, 就见柊瑛司突然动了起来。他缓缓走到了那个在最开始主动坦白自己的罪行却因为最快反应过来而第一个收声的人面前。
“怎么不说了?”柊瑛司冷淡的问道。
被他问话的人就在不幸去世的那人身边, 这是一个三十岁左右的中年男性, 他一脸凶相,尽管刚才一脸的惊恐,但此刻已经渐渐恢复了冷静,他冰冷的眼神仅是刚刚上瞥望向了柊瑛司,而下一秒,他就感觉到了一阵剧痛。
他甚至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也没反应过来这痛是从哪里传来。
而他身边的人则是又一次陷入了惊恐的漩涡。因为,这个长相格外隽秀的青年,将自己手中的枪直接怼进了倒霉鬼的嘴里。他们似乎听到了清脆的断裂声,那声音,怕不是——
“我让你停下了吗?”柊瑛司压低了声音阴冷的询问道。
说着,他缓缓将自己的枪从对方的嘴里拔出来了一半,与黑色的冰冷物体一同被带出来的,还有七、八颗沾着血的断齿。
余下三个倒霉鬼:“……??????!!!”说!现在就说——!
琴酒:“……?”
诸伏景光:“……”
这是什么硬核的审讯方式!把枪塞进嘴里真的是在给人开口的机会吗?!分明是把嘴给堵上了吧!
二十分钟后
四个被审讯完毕的人在琴酒的示意下被送离了审讯室。伏特加虽然没有跟着柊瑛司一起进来,但是在门外的他差不多观看了全程。
直到和其他几个来打杂的基层人员将四个快要虚脱的人一一拖出了审讯室,他还止不住的回头打量着柊瑛司。
而柊瑛司对于他这种涨好感度的方式已经要麻木了。可能这才是真正的大恶人吧,看到一切暴力行为DNA就会自己动起来。
琴酒则是低头在资料上飞快的记录着,他不是没有注意到苏格兰威士忌频频对宇智波瑛司投去的视线,只是现在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处理。
“亚力酒,你在还没有审讯出结果前,就先鲨了一个人。”在记录完最关键的部分后,坐在椅子上的琴酒说道,他阴冷的眼神看向了柊瑛司,“你对你的失误,有什么要解释的吗?”
柊瑛司内心稳如老狗。他拿出了十二分的演技,脸上露出了细微的困惑神情,“我?失误?”他像是觉得有些好笑,忍不住轻嗤了一声。
两人就这样隔空对视这,像是在互相观察、审视,看看对方有没有什么其他的意思。
两秒后,柊瑛司露出了匪夷所思的表情,“所以,组织里以前并不是这样对待胆敢有异心的人吗?”
琴酒微微一怔,“……异心?”
柊瑛司理直气壮的说:“难道这五个人不都是这样的人?胆敢侵犯组织财富与权利的存在,无论是谁,一律处决。”说完,他没有丝毫歉疚的补充道:“抱歉,起码我以前的经历是这样的。如果不合规这里的规矩的话,我愿意领罚。”
琴酒看了看手中详实的有关于那四个人的口供,第五个人的似乎确实不是那么重要了;然后他又看了看宇智波瑛司脸上的表情,仿佛在说新东家居然这么松懈的吗?一时之间,琴酒有些哑然。
他开始深深的怀疑,外面的组织已经严苛成这样了吗?真的是他们的规则过于松懈了吗?
柊瑛司丝毫不知道,自己简简单单几句话,几个清晰的微表情,成功将琴酒拖入了虚无内卷的深渊。
最终,柊瑛司没有吃到任何处罚,琴酒像是接受了他的说辞,轻飘飘的揭过了他的“失误”,并开始相信他的确是一个非常会审讯的人才,只不过手段和寻常的有些不一样。
在审讯彻底告一段落后,琴酒便让柊瑛司和诸伏景光离开了这里,“去休息室。之后有行动总结需要你们两人参与。”
闻言,两人一前一后的往门口走去。
在走在后方的柊瑛司正与琴酒擦肩而过的那一刹,这个高大而又寡言的长发男人突然伸手在他肩膀上轻拍了两下,“辛苦了,亚力酒。”
柊瑛司当即浑身的寒毛都要竖起来了。因为他感觉到有什么东西,通过琴酒刚才那两下拍肩的动作,被他隐秘的藏在了自己衬衫的衣领下。
那东西非常小巧,且没有重量。要不是身为一名优秀的感知型忍者,且曾经受到过一些不太正规的训练,他的五感非常敏锐,琴酒这样的动作照理说是不应该被发现的,可无奈柊瑛司身上背着天然克制的外挂。
他是花了好大的功夫,才没有立刻将衣领上的不知名物体给拍掉。他必须要表现的像不知道一样,否则,这次没有成功,一定还会有下次。这次掌握主动权的人可是他,所以,不如就藉由这次机会来看看琴酒到底想整什么幺蛾子。
柊瑛司暗搓搓的打开了NPC人物面板。
[琴酒:好感度26]
看着他又涨回来甚至还高了几点的好感度,柊瑛司的内心一片平静。
这玩意儿对他来说有什么用吗?毫无用处!而且,这就够了,是可以放纵的好感度!
于是,下一秒,琴酒的手就被挥开了。
“我不喜欢和人有肢体接触。”柊瑛司冷淡的说道。
而琴酒对他的回应却不以为意,应该说他刚才的点评也只是例行公事,是以,他根本没有将柊瑛司的表现放在眼里,只是将拍了柊瑛司肩膀的右手又插回了风衣口袋里,继续低头沉默的看着手里的审讯记录表。
柊瑛司:“……”这仿佛一拳头砸进棉花里的憋闷感!
更重要的是,他都这么叛逆了,琴酒为什么不给他减好感度?!
没有办法,柊瑛司只得这样带着这毫无用处且毫无变化的好感度跟在诸伏景光的身后来到了琴酒口中所说的休息室。
这是一个空房间,和之前柊瑛司见到降谷零时的那个房间差不多,大概只有三四十平,房间里的摆设物很少,就像这个组织一样,冷冰冰的,毫无人气,所有东西一览无余。
冷白色的地砖,最简陋的金属质地的桌椅,配上墙边的柜子,上面摆着咖啡机和各种饮料。最重要的是,这个房间也没有摄像头。
当柊瑛司将休息室的大门阖上的那一刻,诸伏景光脸上的神色瞬间就变了,他刚要说什么的时候,柊瑛司立刻做出了一个噤声的动作,他动作幅度非常小的指了指自己的衣领,示意这里有什么东西。
而诸伏景光立刻就明白了柊瑛司的意思,显然,他比柊瑛司的经验要老道许多,想必是早已经历过这样的事情,他几乎是立刻就明白了琴酒的用意——他想要知道在私下里,他们两个人究竟是什么样的关系。
琴酒那个多疑的男人……
诸伏景光感觉有冷汗开始从自己的额角往外渗,只差一点点,他离暴露,又只差一点点。
但很快他就意识到,如果只是单纯的保持沉默是不行的,这并不符合琴酒的预期,也不符合逻辑。刚才被柊瑛司审讯的人里,那位不幸逝世的人是他的前任搭档,两人一同出过不少任务,起码在琴酒的眼中,两人的关系是不错且默契的。然而身为卧底的诸伏景光怎么可能会和黑衣组织里的正式成员发展和谐的关系。
诸伏景光的脑内已经有了一个念头缓缓成形,他看着站在他对面表情沉静的柊瑛司,沉重的心情再次蔓延开来。
他突然上前一步抓住了柊瑛司的手,在他的掌心中飞快写下了几个英文单词。
柊瑛司只花费了不到一秒的时间便理解了景光的意思——别在他领子上的小东西是窃听器。
明白柊瑛司已经理解了眼下的情况后,诸伏景光一脚踹翻了休息室内的金属椅子,他低沉压抑的声音在房间内响了起来:“为什么要在审讯的时候杀人?明明你没有任何证据不是吗?”
柊瑛司立刻理解了诸伏景光的用意,这正合他意,他必须要让琴酒相信,他和景光的私下关系不能更糟糕。
但是……
柊瑛司看了一眼仍然握着的他手腕没有松开的凤眼青年,忍不住放轻了呼吸。
他感觉此时景光的情绪非常痛苦,那并非是在演戏,而是真切存在的。但是为什么……?
柊瑛司的走神只是一瞬,紧接着,他也立刻进入了状态,“他们就是叛徒。更何况,琴酒给我的资料里早已罗列了他们的不忠行径。”
虽然语气森冷,但是柊瑛司脸上的表情确实柔和的,甚至在看向景光时,是带着些困惑与不解的,像是在温和的询问他为什么会这么难过。
诸伏景光的双唇微微颤抖。他明明已经做好了觉悟的,他不想给任何重要的人带去麻烦,他早就习惯了的,可为什么他在审讯室流露出来的软弱,却还是被瑛司给捕捉到了,所以他才替他动手,进行了这次的审讯。
这不是又将最险恶的事情推给了重要的人吗?
“这场审讯,明明是该由我来的!”诸伏景光扯住了柊瑛司的衣领,将他用力往后面的休息室大门推去,“如果不是你,我的搭档,说不定根本就不会死,他会像其他四个人一样只是单纯的被审讯——”
他不应该软弱。
作为柊瑛司警校组的同期,诸伏景光自然十分了解柊瑛司的伸手,他当然不是对方的对手,可出乎意料的,柊瑛司竟然没有任何反抗,就这样任他推着重重的撞在了大门上,发出了沉闷的声响。
诸伏景光的眼睛微微睁大。
为什么不躲?
他揪着柊瑛司的衣领缓缓卸了力道,而柊瑛司则是在这时握住了他的手腕,“我说过了,我讨厌没有能力却紧紧攥着手中资源的人。”明明说着这样冷酷又不留情满的话,柊瑛司却突然伸手搂住了景光。
他终于明白了景光的痛苦,大概是觉得因为自己的犹豫与迟疑,使得柊瑛司接替他完成了这次的审讯吧。
从警校时期他就发现了,和其他人相比,景光实在是温柔的过分。
这使得他与黑衣组织里的一切都格格不入,身处这样的情况一定很痛苦吧?
但其实,这对他来说根本不算什么。可就算这样说,景光也一定不会相信且更加的痛恨自己的犹豫吧。
后背上的手掌是那样温暖,而那带着安抚动作的拍打又是这样轻柔,诸伏景光的眼眶瞬间就涌上了一股酸涩。无论分别多久,又经营着怎样的表象,在这一刻,诸伏景光意识到,柊瑛司一如既往。他的体贴与善良,从来没有改变过。
就在这样的情况下,两人压抑着完成了一出表演。最终,是以两人再也没有发出任何动静,似乎是分坐在了房间的角落里而结束的。
这样的发展很符合柊瑛司此时的性格,而诸伏景光的选择也同样顺理成章。
在另一个隐秘的房间里,琴酒缓缓摘下了耳机。一直守在他身边的伏特加揣度了一番他的神色后,这才开口询问道:“怎么样,大哥?那两人有问题吗?”
琴酒扯起唇角笑了笑,他的手里捏着的是一沓资料档案,他从中抽出了两张,将它们单独放在了桌子上,那上面印着的赫然是柊瑛司与诸伏景光的两寸照片。
“以后,他们两人可以被放在一个行动小组。”
但做固定的搭档就免了。虽然组织的优秀人才并不算太过稀缺,但也绝对不可以这样内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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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庆祝太宰治和织田作之助终于完成了这次的外派任务,坂口安吾特意叫上了两人来到了LUPIN酒吧。
在又听到太宰治毫无自觉的说起了柊瑛司的事情,并抱怨他这次的外勤任务实在太久时,坂口安吾面色沉重的喝了一口杯子里的酒,连味道都异常的苦涩。
“太宰,你是不是——”
真的很在意漩涡君?
但这仿佛是一句废话,他种种的行为都在告诉身边的人,他对漩涡瑛司的态度是不一样的。
“……是不是什么?”太宰治奇怪的问道,“说话说半截是真的很过分啊安吾先生。”
织田作之助也看了过去,他并不能理解坂口安吾此时的挣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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