滑雪后我成了大佬 第292章

作者:静舟小妖 标签: 爽文 升级流 网游竞技

余乐又说:“要不你去大师兄屋里,你看看大师兄答应不。”

程文海说:“大师兄爱我,你等着。”

“去啊。”

“你等着。”

“你倒是去啊。”

“啧,话多!”

余乐就笑,和程文海斗嘴很愉快。

当然,结局就是程文海没去泡温泉,也没有搬到别的屋住,吃饱喝足后伸着懒腰,漫步在夜色下的小路上,一副困倦的模样。

只是懒腰伸到一半儿,程文海的身体定住,看见了从岔路口走出来的四个男生。

那四个男生里,有两个特别的瘦高,那种瘦像是营养不良,病恹恹的感觉,麻杆似的,风一吹就能吹倒。

但若是看脸,就不觉得奇怪了,看起来已经快达到成年人身高的男生,脸上还有着没能完全褪去的稚气,甚至还有几个“青春美丽疙瘩痘”,清晰的挂在脑门上,描述出这是怎么的一群正处于第二青春期,激素爆发的少年们。

余乐也看见了他们。

在他看见他们的时候,对方脚步慢了几秒,在人群的让后面,有人在与余乐对视,黑夜里的目光有种异样的神采,但是夜幕降临,路灯光暗,将这人的脸切割成明明暗暗好些个区域,无法看的真切。

余乐分辨了两秒,确认是自己不认识的人,便将目光收了回来。

却没见到,在他将目光收回来的下一秒,与他对视的人,脸上的笑容消失,脸色沉了下去。

他明显在生气,当脚步再迈出去的时候,幅度大了很多,走的大步流星,抢在余乐他们前面走上了大路,同时距离也越拉越远。

第164章

余乐将目光收回, 望向他们来的方向,说:“那边是训练室,他们从那边过来, 是去训练了?”

程文海耸肩:“不知道,怕是没那么刻苦哦,你要是不在, 那训练室晚上的灯就没点亮过,训练狂又不是什么常见属性。”

余乐失笑:“我又不喜欢玩手机, 对奖牌又有特别疯狂的野心,你说我不训练我干什么。”

“野心这词儿你确定可以用在这里。”

“在我这里, 它是个褒义词。”

“哈,你还真能夸自己。”

国家队员吃完是一起走的, 男男女女的,虽然是三三两两地走在一起,但却依旧可以看见是整个团体的感觉。

温喜德和孙毅走在队伍的后面,可以一眼就看见队里那不知何时存在的,凝聚不散的“魂”。

他们已经沉默了很久。

温喜德突然就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所有的一切都没有按照他预估的发展, 还是那些人,他也还在这些人中间, 但是凝聚这群人的人却不是他期待的孙毅。

就连孙毅,目光的落处, 也在那个背影上。

是余乐。

无法想象。

余乐只来了一年而已,就成功让这个团队有了不一样的东西。

他明明并不是一个张扬耀眼的性格, 甚至在国际上还没有拿到一枚具有含金量的奖牌,但他就是让所有人接受他, 不讨厌他, 甚至喜欢他。

他站在那里, 仿佛就是团队的核心,何宇齐默认他接管了那个位置,孙毅也只是站在位置旁边不争不抢,还有他身边围着的白一鸣、程文海等人,将他拱卫着,成为了如同“定海神针”一样的存在。

太神奇了。

温喜德想象中的自由式滑雪队的“一哥”,从来都不是余乐这样的,那个人应该很耀眼,很强大,也很强势,他应该是一呼百应,而不是这般不显山不露水,不去要求任何人跟随自己,反而如同基石一般,夯实了自由式滑雪队那不知何时出现的浮躁气氛。

这一切,统统都让温喜德无法言语,让他觉得自己就像个笑话,就连当初哄着孙毅的话,都显得自己别有心机,如今也再难以开口。

生活像个沾满蜜糖的棒子,当你想要舔它的时候,同时也被狠狠地敲了一棍。

敲的温喜德窒息,丢了声音。

所以在这过于漫长的归程,温喜德沉默着也直至道路的尽头,然后在那片灿烂的灯火里,他对孙毅说:“回去好好休息吧,训练的时候多听其他的教练的话,今年就是奥运会,一个运动员在自己的巅峰期,能参加几次奥运会?有些人一次就没了。所以再拼命都不过分,别让自己留遗憾。”

孙毅点头,一看见温喜德他也有心结,只能不多说话地离开。

国家队员回到楼前,如归巢的倦鸟,疲惫的身体,却又蕴含着对未来的期待和兴奋感,在夜幕下徐徐收回翅膀,闭上了眼。

温喜德站在楼下,看着楼上的灯,万千的心绪难以言语,最后长叹一声,背着手,走了。

第二天,没有训练。

集训队的小队员有一百多人,若是再加上他们国家队的队员,根本就没办法训练。

因而国家队员要等着第一轮的淘汰结束后,才会进场训练。

不过更多的可能还是两个不同的队伍,轮流进行雪上训练和体能训练,才能确保训练更有效化。

休息的几天,余乐也不是都在玩乐。

他早上会出操,白一鸣和程文海、石河都会跟着他一起,周晓阳知道后,也跑了过来,后来孙毅也带着卓伟几人出现在晨练场上,当最懒最佛的何宇齐都在早上慢跑后,男队的队员就全部到齐了。

等到了第四天的时候,张佳带着一群女将出现在晨练场上,自由式滑雪队训练的自觉性就完全体现了出来。

不仅仅是余乐的原因。

今年毕竟是奥运年,对于国家队员而言,今年也是不进则退的一年,这里大部分人或许无望奖牌,可奥运资格还是可以争一争。

自由式滑雪项目的总资格是16个,男8个,女8个,但这里还有些是兼项的运动员,如果他们的主项和兼项都能获得资格,就可以为队友留出额外的名额。

男子组8个不少了,稳拿资格的也就只有何宇齐、余乐和白一鸣,说不定白一鸣还能够兼项一个坡面障碍技巧的名额,那么一旦周晓阳雄起,华国就会破历史性地在坡面障碍技巧拿到三个名额。

余乐在跳水队,就从未有过积分烦恼,华国是跳水强国,就算是省队队员去比赛,也能够拿够积分,获得奥运资格。

因而跳水队在“世锦赛”和“奥运会”的比赛资格,都是通过国内大量的比赛筛选,由教练和总局开会最后做决定,选派赛场发挥更稳定,心理素质更好的选手,确保能够拿下金牌。

因而在滑雪队,积分永远是队里长盛不衰的话题,而且不用考虑教练选派的问题,所以方向也变得更加明确简单,目标空前一致。

国内比赛一定要有好成绩,才能够获得出国比赛的公费名单,当然不服气可以自费,到国外从洲际比赛开始拿积分,历史上也不是没有通过自费,获得比赛资格的运动员。

只是这一切,还是需要成绩做保障。

好成绩,只能靠练出来。

周五的晚上,大巴车过来了一趟,接走了被淘汰的半数队员,大概是时间短的原因,气氛还算欢快,余乐在窗户边看见,孩子们兴高采烈地挥手告别,约好联系的方式。

他在人群里寻找熟悉的人,没有看见,看来都留下来了呢。

但有一个看起来气质很像章晓,精瘦精瘦活泼开朗的男孩夸张地大叫:“别羡慕我啊,我回去过暑假去啦,你们继续练吧,哈哈哈哈!”

余乐莞尔一笑。

可不是嘛。

这么被淘汰回去,估计就可以愉快地做“暑假作业”啦!

第二天星期六,温喜德把本该放假的集训队拉出去团建,听说是去逛动物园去了。

而余乐他们这些国家队员,终于被通知恢复训练,带上一套装备,上车前往晶洋滑雪馆,开始了休假后,第一天的恢复训练。

大家的训练状态恢复的都很快,这和过去几天私下里坚持的训练也有关系,训练中心里的训练房成了抢手货,余乐他们白天过去,晚上好像还有集训队的队员过去加训。

程文海也和余乐议论道:“我还以为去年的时候,咱们集训期间安排加训,应该是自由式滑雪队里的独一份,当时我能够感觉老柴那欣慰高兴的,跟什么似的。没想到原来是传统啊,每一届都有这么拼命的队员。”

接下来一周,他们都在馆里训练,集训队的队员被拉去跳气垫,双方训练场地不同,吃饭的时间不同,回到宿舍也没有互相串门的习惯,也就一直没看见人。

倒是第二轮集训队再度被淘汰一半的人数,余乐同样也关注了一下,发现去年留在最后的集训队员,今年果然也都留下了。

回来的第二周也转眼结束。

余乐他们跳了一周的气垫,将训练场给了集训队员。

第三轮的淘汰也如期到来。

这次走了11个人,里面出现了余乐看着眼熟的人。

看来到了这个程度,除非精英,稍微差一点的都不行了。

而且这次离开,离别的气氛也变得浓郁。

袁珂去送自己的小伙伴,两个姑娘抱在一起哭的停不下来,余乐看的有点难受,转头没再去看。

程文海说:“怎么走了?不看了?”

余乐说:“不看了,太伤感。”

程文海想想,点头:“这个时候压力特别大,去年我每天闭眼都在想,我还能坚持多久?我能不能留下来?幸好有你陪着我啊,不然我估计那时候心态就已经崩了,也不会最后留在队里。”

余乐已经走到床边,扬眉看他:“你好歹也是国家队员,就这心理素质?”

程文海翻白眼:“差点儿就退役的国家队员吧。”

说话间,窗外骤然一亮,传来汽车引擎发动的声音,继而灯光逐渐远去,那光线也在渐渐变小,直至消失。

程文海将搁在窗户上的手臂收回来,满脸疑惑地说:“你还记得章晓吗?”

“嗯。”

“去年也差不多是这个时候被淘汰的吧?今年怎么没看见人?是没来吗?说起来,那小子当初被提前淘汰还和咱们有关系,是白一鸣告的状是吧?你说他这次过来,会不会报复我们?”

“……”

程文海突然兴奋了起来,他快走两步绕过了床,在余乐对面坐下,小声地说:“你说,他这次如果来了,会不会想要报复我们?啖其血,食其肉,寝其皮……”

“……”

“不过幸好没来。”程文海长出一口气,“不然我睡觉都不安生了。”

“……就你想的全面,看来还是压力不够。”余乐抬脚,脱下鞋的脚不轻不重地踢在了程文海的胸口,程文海往后仰倒,继而捂着胸口干咳,“碰瓷,赔钱。”

第二天,休息了一天,第三天余乐他们坐上大巴车的时候,就看见集训队的孩子也出现在了车上。

看来又到了一起训练的日子。

十个孩子,空中技巧那边应该不少,剩下的再分到坡面障碍技巧和U型场地技巧,一个项目也就多那么两三个人,并不会影响训练。

余乐看见袁珂坐在后面,视线对上,就笑了一下,视线移开的时候,看见了袁珂身后坐的一排男孩儿。

距离远,余乐也看不太清楚长相,只是看见几人轮廓有点眼熟,但一时间又想不起来谁都是谁,所以看了一眼后就将目光收了回来,在前排找了个位置坐下。

身后,传来“嗡嗡”地说话声,如果这个时候余乐转头去看,就会看见其中一个他看着眼熟的男孩涨红着一张脸,被他的朋友调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