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猫八先生
添了多少乐趣。
噩梦游戏之类的,薛砚舟其实兴趣不大。因为这种可以预料到,进入游戏会遇见恐怖事情的可知感,没有太大意思。
在生活中随时遇到意外的未知,才是他多巴胺迅速分泌的最佳刺激源。
[你好,你的联络员沈丘已上线。]
薛砚舟对于忽然在脑子里响起的声音,反应只是挑了挑眉。
[怎么?又监控到我剧烈的情绪波动了?]
沈丘:[是的,我这边监控到了三号任务对象和你同时情绪出现波动,想确认一下,你对他做了什么?]
薛砚舟莫名其妙:[我就和秦止打了个电话而已,不是吧,这也违反规定吗?]
沈丘:[并不,作为被返聘的S级员工,管理局这边给予你最大权限,只要不把天捅出个篓子来,你都可以自由发挥。我上线只是顺便提醒一句,三号任务对象,秦止那边似乎对你产生了怀疑,你刚才的演戏并不成功。]
[怀疑?]
沈丘:[大概是对你的装柔弱并不相信,三号任务对象因为他特殊的身份,实际上是心思很缜密的人。]
薛砚舟知道沈丘是好心提醒自己,不过,他并不在意。
[谁说我是演给他看的,我演戏只是为了自己开心。]
沈丘:[……行吧,没事我就下线了。]
[回见。]
接连打完两个电话,此时已经是大半个小时过去。
算起来,他的惩罚禁闭时间已经到了,不知道什么时候能被放出去。
这个想法,才刚冒出来没多久。
车门就嗒的一声,打开了。
站在门外的人,居然不是蒋梅,而是一脸严肃的列车长。
薛砚舟站起来,小心翼翼地笑了个:“列车长,我是不是可以出去了。”
他是如此自然,仿佛刚才的冲突完全没有发生过一样。
郝国华的视线,在他脸上停了片刻,问:“你认识秦大校?”
秦大校。
有意思的称呼。
薛砚舟没有回答,很快意识到对方应该是听到了自己的电话。好在通电话的时候,他留了个心眼。
此前
,在和列车长打斗的时候,他就怀疑这列火车或许和列车长是一体的。那在车厢里通话,肯定是不安全的。
他在和秦止的通话中,便略去了自己杀王铭的行动。反正杀王铭的行动中,他是全程隐身着的,所有灵异都无法感知。
“我,之前遇到过灵异事件,是秦队救了我。”薛砚舟脸上没有太多表情,带着些许疑惑。
郝国华:“你也是处置中心的人?你手里的卫星电话是处置中心标配。”
薛砚舟很快把列车长的经历在自己脑子里过了一遍。
当过兵,认识秦止。
从秦止曾经的特殊身份来说,他很有可能曾经是秦止的部下。
很好。
薛砚舟开口:“嗯,那之后,我就进处置中心了。不过我还只能算是实习的,没出过任务,这次是来找同学的。”
郝国华点了点头,脸上依旧没什么表情。
“你的同学没办法离开了,从站台上来的人都无法离开。”
薛砚舟猛地抬头,一脸不敢置信:“为什么?他是我朋友,我不能就这么丢下他。”
郝国华没有解释,只是表情冷淡地说:“你可以走,待会第七次到站的时候,你下车,不要被光照到,不要回头,向着远离站台的任何一个地方向前走。期间看到什么都不用管。离开后,把这趟列车忘掉。”
第七次到站。
薛砚舟略微一算,第七次也就是在下一趟了。
“那,我对面还有两个学生怎么办?”
列车长:“他们照到过几次站台上的光?”
薛砚舟:“就一次,之后我把窗帘拉上了。”
“那没事,他们可以安全到站。你带着他们两人,应该不方便离开了。”
薛砚舟又问:“那我怎么不能一起到站呢?”
“刚才你的眼镜掉了,被站台的灯光完全照射过,是无法以正常方式到站的。”郝国华后退一步,“好了,列车员薛砚舟,在下一次停靠的时候,交班下车。”
说完这句话后,郝国华准备转身离开。
薛砚舟站起来,问了一句:“您为什么不走呢?”
郝国华却只是停下来,手撑着火车车壁。
他低头,沉默片刻:“如果你还记得且能找到回来的路的话,让秦队想办法毁了那个站台。”
说完,他没有再搭理薛砚舟,向着车头的方向走了过去。
第七次到站的时候,可以从站台离开。没有被光照射过太多次的乘客,可以安全到站。
那前面那些满满当当的车厢,又是怎么回事。
那些,难道是不能到站的乘客?
如果,车厢装满了话,又会发生什么事情。
薛砚舟盯着眼前的表格发愣,脑子里的推测过了一遍又一遍。
嗯?
他发现,眼前的交班时间表发生了微妙的变化。
表格上出现了薛砚舟的名字,交班时间是十分钟后。
这就是列车长拥有最高权限?他的想法,可以控制列车上的一切变化?
薛砚舟转身出门,抓紧去找人。
他肯定不能直接离开,徐城还在火车上,得先把徐城给找到。
薛砚舟向前走去,直接笼罩灰色雾气,走向了行李车厢。
蒋梅不在。
他打开车门,走了进去。
行李车厢里,一个又一个巨大的行李箱堆叠着。看起来似乎就是给旅客放置大件行李的地方而已。
但是,略微一数,这节车厢内起码有一百多个行李箱。刚才在候车厅上车的旅客,根本没有这么多。
薛砚舟挑了个行李箱,拿下来。
“唔。”
行李箱出乎意料的重,要不是他力气大,可能把腰给闪了。
薛砚舟把行李箱放在过道上,过道上太过狭窄,行李箱无法放倒,只能立着把行李箱拉开。
拉链拉开一条缝之后,他轻轻拔开。
“!”
还没看到里面的东西,薛砚舟就被吓了一跳,猛一缩手。
他感觉到了,一丝一缕像是……
头发?
不是吧,又来这一出?
之前在新州中学的时候,行李箱里就藏人。不对,那时藏的还是人形立牌。
可从刚才的触感,这里面藏得分明是人。
薛砚舟深呼吸几口,一只手捏着短刀
,另一只手还是小心翼翼的拉开了行李箱。
果然是人。
活人。
薛砚舟甚至可以看到,他还在呼吸,胸口微微起伏。
这是,睡着了?
他走过去,把行李箱更用力的拉开,里面的人滚落出来。
艹!
薛砚舟连退几步,不知该说些什么。
这个人,没有脸,在理应有五官的部位,只有光秃秃的一片。
没有眼睛没有鼻子没有嘴巴,和之前薛砚舟在对面列车看到的无面人,一模一样。
他停了一下。
这个无面人头上戴着的帽子,似乎有些熟悉。
薛砚舟蹲下去,小心翼翼地把帽子挑起来,发现上面写着“逍行旅行社”。
这不就是那个八号车厢的老年人旅游团的旅行社?然后,行李厢上还写着几个字。
[钱春花]
钱,钱姐?
之前那个红衣阿姨,说的在水盆里洗头溺死的受害者,似乎就是姓钱。
是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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