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脆皮瓜瓜
楚斌继续低头看手机,“要点什么,快一点。”
“好的。”
高启寒自动把这句话理解成老板时间很宝贵,得速战速决的意思。吃饭都麻溜地快不少。
最后吃的一干二净。就差把火锅底料烫都喝下去了。但他还是喝了好几碗。
楚斌一直看着他,等他吃好了就站起来,“走了。”
夜深了风就大了,温度也变得低。
高启寒看着暮色,他这顿饭吃的很饱,对楚斌也就溢了感激,很想自然地找点话题跟他说什么。
“那个…楚大哥,你怎么把你男朋友送你的花扔了?”高启寒抿了抿唇,忍不住问。
他向来都是直言直语,心里憋不住事,见楚斌转过头看来,赶紧多补充一句,“我…我上次面试结束,跟朋友在对面餐厅吃饭的时候不小心看到了……看到一个抱着粉月季的男生来找你。”
“他不是我男朋友。”楚斌打量他一会,眉头扬了一下,
“那是…?”高启寒瞳孔瞪的大了,不解的看了他一眼,就见楚斌迎着风,满脸的不在乎, “炮友。”
半晌无声。
“被吓到了?”楚斌看了他一眼,
“抱歉。”
“没…没事。”高启寒甩了下脑袋。
楚斌又看了他一会,出声道,“你很喜欢那束花?还是很喜欢月季?”
“….我没有。”高启寒脑袋白了下。
“那为什么一直盯着人家阿姨手上的花看?”
高启寒滞住了,唇动了下,感到的只有大脑白。
最后自暴自弃地说,
“我觉得眼熟,就多盯了会。”
楚斌没有再说话。
回到家。高启寒就盯着这些买回来的衣服发呆,很小心翼翼地把他们放在床上。
他其实很舍不得穿。
就想在家里就跟宝贝一样的放着,小心翼翼叠好,生怕皱了。
提心吊胆地又怕被不知道哪里窜出来的老鼠啃了,横不得买个保险箱锁起来。
他盯着这些衣服基本上一晚上没睡,第二天拿了一件毛衣小心翼翼地套好,吊牌都没舍得剪,衣服也没舍得洗。最后裹上了新的大衣。
打算回来的路上去买一个好一点的洗衣液,自己廉价的肥皂不配洗这些衣服。
他穿着新衣服一来到办公室。
两个成员刚好都在,看到他都呆滞了半晌,然后夸他帅,大变样了。
他还是第一次听到别人夸自己帅,脸红晕晕的,还被打趣可爱。脸顿时更红了。
他听到还有来看画的客人呢询问这是谁,成员解释,客人就感叹一声,说不愧是楚大哥的助理,穿衣风格都变得那么像了。
高启寒照例地回自己办公室。就迎面撞上了楚斌。楚斌看到他顿了下,随后唇勾了勾,“挺好看。”
“谢谢楚大哥。”
“嗯,现在有空吗?”楚斌问他。
“有的。”高启寒点头。
“过来。”
高启寒跟着进了他的办公室,就见办公室有一大束月季,只不是这次的是红色的。
他怔住神,就听楚斌道,“帮我剪。”
“啊?”他愣了愣。
楚斌指了指旁边的花瓶,“用剪刀把花修剪完插到花瓶里面,听懂了吗?”
“听懂了。”高启寒有些僵的点头。
他从没碰过那么有高调的东西,对他而言最漂亮的花就是家乡田地里的野花,但他感觉现在变了。
他生疏地处理着枝条,最后插进花瓶里,又灌了半花瓶的水,最后抬起眼看向楚斌,像是在等待指示。
楚斌:“右转,摆置到你的办公室。”
高启寒震惊至急,手里捧着的一下就好像变成了烫手山芋,“这…别人送你的不太好吧?”
“这是我买的。”楚斌盯着他。
高启寒不再说话。
高启寒不再说话。
慢慢地他不知不觉发现了一件很诡异的事。
那就是他会不知不觉地被楚斌吸引。
楚斌画画的时候总是很认真。
他有幸地见过几次。
都说认真工作的男人很帅。其实不然,是真的很帅,散着一股自内而外诱人魅力。布满青筋的手捏着笔,是布满张力的性感。
高启寒总是看一眼就不敢多看。而且感觉自己突然涌起的躁动和情绪都很怪。
送粉红月季的男生再也没有来过店里,他也没有听楚斌手机里会传出脚软撒娇地男音。
渐渐地他开始跟随楚斌出席各种大的艺术展,商业活动。跟资深画家交谈也会带着他,他开始认识了很多大佬。人脉圈也变得广。
画技也在变得慢慢熟练,进步。
这一切一切都是楚斌的功劳。
楚斌就是他的恩人。
除夕夜那天。楚斌给工作室的每一个人都发了厚厚的红包,然后问高启寒年怎么过。
“我..我一个人过。过年回去的车票太贵了,我…我也没抢到。”
“嗯,我也一个人过。要一起么?”楚斌披上大衣,又戴好手套,问他。
“好..好啊!”
年是在楚斌家过的。楚斌家很干净也很整洁。
他们一路上买了点食材,到家后楚斌就裹上围裙,叼着烟让他先做。
在高启寒震惊的眼里进厨房烧火做饭,最后炒了几碟花生米,开着酒瓶递给高启寒。
高启寒受惊若宠地接过。
楚斌被他逗的笑了下,仰头喝了口酒,“其实我们很像,你知道吗?我在你身上看到我以前的影子。”
高启寒怔了下,眼中闪过错愕,楚斌继续道,“我家里以前也穷,我爸酗酒,赌博,我妈学历低,工厂打工,我从小就表现出很喜欢画画,我妈也不会说家里穷,没钱什么的,就默默支持我,画笔买不了贵的,就买最便宜的。直到那个人渣喝了酒回来第一次家暴我妈。打我妈,后来把我妈打死了。”
楚斌很轻地说,“那个人渣蹲了七年牢,一出来就又去酗酒,后来滑倒摔河里淹死了。”
说到这的时候他笑了,然后燃了根烟。高启寒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他,被烟熏着了也看,
“那玩意蹲牢之后我就一个人生活,一个人打工养自己,养梦想。所以我觉得我们在这一程度上还是像的。”
高启寒发不出什么声来,只能,“嗯。”
他俩碰了杯。
“不要喜欢我。”楚斌突然出声道。
高启寒一错愕,“为什么?”
“因为我不会喜欢上任何人。”楚斌笑了一 下。
他说爱一个人实在是太麻烦了,也太累了,他在最饱满最该富有爱意的亲情上都没有感受到爱。只有无穷无尽地黑暗绝望。靠着自己硬生生地爬出泥潭。
他这辈子都想在世界上无牵无挂
楚斌深深地看了他一眼,“所以,别喜欢我。”
“虽然我可能知道你也不会。”
高启寒握紧了酒杯没说话,所以他会给他更多关照,就是因为他们在一定程度上相像,他看到了当年自己的影子想帮一把而已,并不是爱,是喜欢。
高启寒苦涩地笑了一下,咽了口酒,又很标准地笑了一下,“好的。”
“楚大哥新年快乐。”他又倒了酒,举杯要跟他敬酒。
楚斌看了他一会,也拎起酒杯,“新年快乐。”
“我希望你之后能高兴,开心,健康。”高启寒道,这祝福很朴素,但却是发自内心的。
楚斌又看了他一会,将酒全部咽下去,答道,“我会的。”
作者有话说:
啵啵啵
第82章 晋江文学城独家发表
手腕重度受损, 不宜剧烈运动,遗留后遗症风险大………
是裴青这几年听过最多的词,诊断书上也重复了这些字。问有没有地治, 医生说有,但结果都不尽人意。
从满怀热潮的希望, 最后变成重重失望。
他才二十一岁, 本该前途无量, 再创辉煌。
却从高高地战台跌下, 坠入谷底。
最无力的不是能力问题,而是身体。
就像大脑清醒着,身体的躯壳却在一点点地磨灭和腐蚀。
无能为力,等待无穷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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