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满纸荒言
之后,他挂了电话,对厄津森道:“我要去国家队开会,我先抓紧去把衬衫送了,今晚可能没法和你加练了。”
他刚跨出去一步,却被厄津森拦住了。
他温热的手掌,抓住了乔西的手臂,“我帮你去送吧。”
乔西有些意外,“不用。”
厄津森笑了笑,“南门教练出了名的难搞,之前我记得新闻说凯迟到了三分钟,被他骂了一小时。”
乔西:“……”
这么恐怖?
他只能说:“好吧,那队长你麻烦帮我送一下,老板他在XXX号房间。”
厄津森“嗯”了声。
而后,乔西就去开会了。
厄津森将袋子拿起来,就替乔西去送衬衫了。
……
……
酒店顶层的VIP套房门口。
这间套房普通客人是订不到的,只给有钱的客户。
厄津森提着袋子,站着按了按门铃。
半分钟后。
茨卡琴科从里面把门给打开。
他看到厄津森半靠在门边上。
茨卡琴科眯了眯眼,“是你,有事吗?”
厄津森将袋子递过去,“你的。”
茨卡琴科低头看了眼袋子里的东西。
他挑了挑眉,而后接过东西,“怎么你来送?”
厄津森手搁在门框上,语气平和,“乔西只是一个16岁的孩子,频繁出入俱乐部单身老板的房间,这不好吧?”
茨卡琴科看向厄津森,眼神慢慢变得微冷,“你是在鉴定我的性取向?”
厄津森看着他,“鉴定?这难道不是商界心照不宣的秘密吗?”
随后,他用一种平静的语气,缓缓道来:“琴科家族多年前开始在全球贵族和商界中为唯一的儿子张罗相亲,却多年未果,他们唯一的儿子身边多年来,连个女性的人影都没有,凡是见过他的女性都说,他看起来对女孩毫无兴趣。”
茨卡琴科闻言,语气毫无波动,“你想说什么?”
厄津森眼底有淡淡的笑意闪过,“我只是不希望,一个三观还没有成型的未成年孩子,过早接触一些他不该接触的事。”
茨卡琴科语气更为平静,“你在保护他?”
厄津森单手插在腰间,“只是顺手帮一把。”
茨卡琴科微微蹙眉,“你对我的判断太过武断,我没有那方面的想法。”
“是吗?”
“信不信由你。”
厄津森站直了身体,“那希望如你所说。”
之后,他便转身离开了。
并没有再回头看一眼。
茨卡琴科站在原地,他提起手里的袋子,朝着里面的衬衫看了看。
眼神若有所思。
……
……
乔西开完会,晚了,便不打算去加训了。
他一个人出去去大街上溜达了一圈。
此时,他路过一家画廊。
里面有很多优秀的画在展示。
乔西体内的魅魔血液,在看到这些高级画的时候,不知道怎么的,好像又被触动了。
因为他记得《魅魔使用手册》说过。
“你具有高级的血统,对艺术领域有着高超的鉴赏和创造能力,这是与生俱来的能力。”
所以乔西下意识地,就被这些画作吸引,走进了这间画廊。
虽然是在卡塔尔,但是这间充满艺术气息的画廊,显然是欧洲人开的。
进去后,里面的画廊经理似乎认出了乔西,知道乔西是一个球员。
他上来迎接了乔西,但是眼神中总仿佛带着一股轻微的鄙夷。
仿佛在说“你个踢球的,懂什么艺术,进来想装逼吗?”
乔西无视了这个人的眼神,直接去画廊里欣赏那些画作了。
画廊里人不多,他就一幅幅画看过去。
别说,自己体内的魅魔之血还真的能鉴赏这些画。
他轻而易举就能分辨出这些画作背后的意义,以及作者怀着怎么样的感情在创作这些画作。
随后。
他走到画廊的最深处,发现这里有一个“绘画角”。
就是喜欢绘画的客人,可以在这里临摹那些佳作,或者自由发挥创作。
而且这个绘画角里还有一个专业指导的老师在,专门负责指导想要来临摹的客人。
乔西体内的魅魔意志下意识就很想去创作一番,手非常痒。
于是,乔西就走了过去。
“请问,我可以在这里画画吗?”
那个老师显然也认出了乔西,“你是那个英格兰的足球运动员吗?”
“是我。”
那个老师点点头,“可以啊,你坐下来吧。”
说完,那个老师给乔西拿来的画板和画笔。
乔西坐下来之后,那个老师还问道:“你会握笔吗?”
虽然老师语气很正常,但是乔西还是从她尴尬的表情看出,她似乎觉得自己就是一个运动“粗人”。
根本不可能吃得了“细糠”。
所以,也根本不可能了解和拥有绘画这个技能。
其实乔西确实没有。
奈何魅魔有。
于是,他坐下后,竟然神不知鬼不觉地会正确握笔,甚至,还姿势都摆得有模有样的。
而后,他便自己开始画了。
乔西觉得自己潜意识里,有着许多对绘画的想法和感触。
他虽然笔触不是那么老道,也没有那么老练。
但是,神奇的是,他自然而然就能把心中所想的情绪全部给表达出来。
比如此刻。
他想画一幅关于退役的画。
关于,一个球员,在生涯的最后一场结束后,在球场退役的画面。
那种对球场的依依不舍,那种对奋斗了几十年的绿茵场的热爱与惜别。
那种痛与泪的感触。
作为球员,他比谁都能了解。
所以,他花了这么一副画。
只不过,他毕竟没有学过专业的绘画,画出来的内容,还是相对而言比较潦草的。
但是,情绪饱满。
因为魅魔的意志与魔力,让他可以用更加动人的方式,将情绪全部通过笔触融汇到画面上。
就仿佛是在这幅画上施加了一层魔力,让看见这幅画的人,都会无比感动和苦涩。
这或许没什么科学依据,单纯就是魅魔的魔力。
期间。
那个老师暂时出去了一趟。
等到那个老师回来的时候。
乔西已经画完离开了。
但是他没有带走这幅画。
因为画廊规定要带走画得登记,自己刚才不在,这个少年估计嫌麻烦懒得等自己。
随后,那个老师一开始也没打算去观赏这幅画,毕竟在她心里,乔西这种粗糙的运动员,根本不可能会画画。
她走过去,自言自语道:“哎,收了吧,运动员哪有那种细腻的绘画心思。”
她刚说完,眼睛就瞄到了乔西的这幅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