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织墨
【草,小白毛把我们抖出来了!危!】
【。】
【……】
江时看谢叙低头沉默地看着他的手机,眨了眨眼,“怎么了?”
“我现在是他们的爸爸,你就是他们的——”
一个M音的字还没蹦出来,江时忽然被谢叙用手捂住了嘴,他只能发出几声唔唔的闷音。
谢叙挂掉群聊电话才放开手。
江时被憋得长长呼了口气,看到挂掉的电话,瞬间被转移注意力,“你怎么挂了啊?”
谢叙见江时还准备去看群消息,将手机放到了江时够不着的桌上,“暂时没收。”
他怕江时看了原地发疯。
江时没有彻底醉死过去,还有基本的思维逻辑,不过脑子转的没那么快,加上性子被粉丝摸得一清二楚,才会被刺激到来敲他的门。
吹风机的风声再次响起。
谢叙看着底下低着头乖乖被他吹头发的人,实在没办法跟粉丝口中那个要仗着力气大欺负他的人联系在一起。
可下一秒,他垂在身侧的手就被人悄悄握住。
因为在想事情,谢叙吹得漫不经心,左手没有再给江时拨头发。
吹风机声音没停,谢叙的动作却停了。
江时抬起头,眼巴巴地看着谢叙:“队长,能摸摸手吗?我就摸一会。”
单纯的语气中带着点天然的渣。
谢叙:“。”
江时自动把谢叙的沉默当成默认,开始动手揉揉捏捏,一下指腹蹭蹭指骨,一下摸摸手腕,还低头认真地想看谢叙左手上有没有痣。
遗憾的是,没有。
可是,却更漂亮了,像是一件精致的工艺品,任凭江时把玩。
温热清浅的呼吸拂过谢叙的手背,谢叙指尖微动,正好蹭过江时手心。
江时捏了捏谢叙乱动的手指,“队长别挠,痒。”
“队长,你有量过你的手指有多长吗?真厉害。”
谢叙一时没懂手指长和厉害之间有什么关联。
江时也没想听人回答,继续自言自语:“你的手真好看,跟假的似的。”
谢叙有些无奈。
看来是真醉了。
不同于上次黑灯瞎火,这次江时看得很清楚,也摸得更仔细,眼里带着明显的惊艳和喜爱,像是想趁着这次机会将谢叙手上的每一寸都探索清楚。
谢叙看着面前的人,状似随口问了一句:“我之前听到粉丝说你是手控。”
毫无防备的江时头都没抬,“是啊!”
谢叙没想到这个答案得来得这么轻松,顿了顿,“你之前有看过类似的手吗?”
“当然没有。”江时语气笃定,“队长的手是最好看的。”
谢叙没听到预期中的答案,微微拧眉。
江时抬头,看到他的表情,会错了意,“你不信?”
“不信的话,我可以写个一千字的摸后感。”
这是他最大的诚意了。
谢叙哭笑不得,喝醉酒后的江时脑回路他偶尔也跟不上。
不过他没再追问,想收回手,江时却一点不放,反而越玩越精神,手开始试探地往他袖子里伸,嘴上嚷嚷着想看完整的手。
谢叙放下吹风机,抓住妄图撕扯他袖口让它变得宽松的江时,“你该回去睡觉了。”
江时挣了一会,却发现自己竟然挣不开。
他的力气都被酒精吃了!
“队长——”江时可怜巴巴地,“松开。”
谢叙不为所动,“你刚才敲门的时候还叫我谢叙。”
这是他第一次从江时嘴里听到自己完整的名字。
还挺凶的。
江时被噎得一哽,他眨了眨眼,用剩余还能动的手指头弱弱地拽住谢叙的袖口:“我错了。”
谢叙没松手,垂眸跟他对视,“那该叫我什么?”
江时看着对方漆黑幽深的眸子,耳朵红了红,半晌,低声道:“哥哥。”
喝酒后微哑的嗓音没有平日里的嚣张,软绵绵的。
话音刚落,江时感觉握着他手腕的手忽然收紧,握得他有些疼。
可是下一秒,谢叙就松开了他。
江时眼睛一亮,重新抓住了谢叙的左手,只不过,没敢往袖子里伸了。
可他只开心了几分钟,谢叙就借口要吹头发不方便,收回了福利。
谢叙是背对着江时吹头发的,等他转身,发现江时已经歪歪扭扭地躺在了床上,一副眼皮都睁不开的困倦模样。
谢叙沉默了一会,没管,回浴室放好吹风机,等再回来,床上只能看到一个毛茸茸的灰色脑袋。
江时钻进了谢叙的被窝,看到他出来,努力睁开眼,却又被头顶的灯光刺得闭上,他只能眯着眼睛含混问:“还能摸手吗?右手也想摸。”
右手上还有小痣呢!
谢叙看着在被窝底下团成一团的人,开口:“不行。”
江时放低要求,“那只牵着行吗?”
“哥哥。”
最后两个字语调又轻又软,像是在撒娇。
谢叙发现,就算是醉酒,江时在某些方面的直觉也很敏锐。
他上前几步,走到床头,覆下的阴影正好盖住江时的脸,“今天吃饭去洗手间的路上,你牵的就是右手。”
“可是,从洗手间出来后,你就不牵了。”
没了头顶刺眼的光线,江时终于能睁开眼了,可是思维却没有回笼,有些迟钝地啊了一声,显然有些没搞清楚状况。
谢叙看着他迷茫的表情,嗓音淡淡:“因为那里人多,牵手明显么?”
江时表情空白地回想当时的情景。
一阵悠长的水声过后,他想起什么,脸忽然红了,飞速用被子蒙住了头,声音隔着被子传出来,沉闷中带着明显的局促,“不是。”
他当时是想牵的!
谢叙看着捂得严严实实的被子,皱眉,把快缺氧的江时解救出来,“别闷着。”
只不过,出来的江时紧紧闭着眼,不跟谢叙对视,也不嚷嚷着牵手了,脸闷得红红的,“我困了,睡觉!”
说完又准备把被子盖过头顶,可谢叙稳稳压住被子边,没让人动,“这是我的床。”
江时缓缓睁开眼,看着旁边穿着睡衣站在地上的人,意识到什么,一点点往旁边挪,然后掀开被子,“那你睡这里,我暖好床了。”
可他邀请了,谢叙却没动。
江时眼珠子转了转,小声道:“你上来,我就告诉你我当时为什么不牵你的手。”
他神秘兮兮道:“不然等我酒醒,肯定就不会告诉你了。”
谢叙:“。”
他深深看了江时一眼,如江时所愿,躺了上去。
江时勾起唇,咳了咳,“关灯。”
“不关。”
没等江时威胁,谢叙再次开口:“不然你回自己房间。”
江时看向谢叙的眼神带了几分委屈,不过也没寸进尺,踹了一脚被子发泄,“凶什么凶。”
谢叙有些无奈,“没凶你。”
只是觉得江时在玩。
他伸手,将江时在被子里乱跑时蹭开的衣领往上拉了拉。
粉色的小熊衣领十分宽松,江时又不注重形象,在被窝里乱扭,衣服歪得不成样子,露出小半截锁骨和肩头。
白得刺眼。
拉衣服的时候,谢叙微凉的指尖蹭到江时肩头。
因为在底下站了一段时间,谢叙的手有些凉。
江时被冰得往后缩了缩,耳朵尖却渐渐红了。
“你凑过来,我告诉你我为什么当时不跟你牵手。”
谢叙偏头。
明亮的光线下,谢叙的脸更加勾人,江时揉了揉耳朵,非常小声地开口:“当时在洗手间,手碰过——”
话说到一半,忽然卡住,
他对着谢叙那张脸,忽然有些说不出口。
谢叙感受着旁边的温热气息,以及那浅浅的酒味,耐心地问道:“碰过什么?”
江时将脸埋进枕头,在被子里碾了碾右手的拇指和食指,声如蚊讷,“尿尿的时候,碰过小鸟。”
“不能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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