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桑漾
俞栗:“谁上谁下,什么姿势,做了几次,措施做了吗,谁先主动的?”
芮筠给俞栗比了个赞:“你牛。”
迟郁无语的望着两个发小。
“第一,你们为什么都默认队长喜欢男人?”
“第二,俞栗,我觉得你比芮筠更了解我,至少还觉得我可以是个攻。”
芮筠翻了个白眼。
俞栗:“……谁在上谁在下只是姿势问题,跟谁攻谁受没关系。你还想反攻顾队?你想什么呢,老天爷今天还是下雨,说明他眼没瞎,看得清你特么就是那个流水……”
“闭嘴!”迟郁怒瞪,“你好龌龊!”
俞栗冷哼:“你十八就跟人睡了,你还说我龌龊?”
想到昨晚的情形和早上顾宴辞说的话。
迟郁没跟俞栗争辩。
反倒认真问两个发小。
“要真睡了……会有什么感觉?”
俞栗沉默,不想回答。
芮筠:“我又没被睡过,我怎么知道?!!!”
于是乎,俞栗和芮筠动作一致的盯着迟郁:“所以,你什么感觉?”
迟郁拍了拍脸:“没睡。”
芮筠嫌弃。
俞栗不相信。
迟郁再三声明:“没睡,只是昨晚我梦游了,我特么的跑队长被窝去了。”
“哇哦!”芮筠兴奋的看着迟郁,爪子落在他头上,狠狠薅了一把迟郁的头发:“我们家鱼真棒。”
俞栗挑眉:“那顾神说什么了吗?他就让你跟他同个被窝,两人手贴手脚贴脚,身子贴身子睡了一整个晚上?”
迟郁点头。
俞栗:“……没其他了?”
迟郁再次点头。
俞栗指着自己的头:“我是有脑子的,这里面装的不是水也不是棉花。”
迟郁脸色一红,又想起了顾宴辞洗漱时说的那两句话。
芮筠一瞧,这是有情况啊。
不过,没等芮筠和俞栗再问什么。
迟郁先问了:“我会梦游,你俩知道吗?”
“知道。”芮筠点头。
俞栗冷哼。
这样子就是也知道。
这下,迟郁怒瞪:“你们知道你们不告诉我?还是不是发小了?还是不是穿一条开裆裤长大的了!”
芮筠面无表情的看着他:“我和俞栗都以为你知道自己会梦游啊。我记得有次,我和你睡一屋子,你大半夜梦游打了我一拳。我本来想打回去,但看你的样子是在梦游,我只能憋屈的咽下这口气。”
迟郁:“……”
“第二天起来,你看到我脸上有点儿青,你还问我,是不是被你打了。我以为你知道……”芮筠幽怨。
迟郁想起那次:“……那是因为我那晚真的做梦,在梦里揍了你。”
芮筠:“……”
特么的他就是个纯纯大冤种。
迟郁又看向俞栗。
俞栗企图把话题拉回来。
他对迟郁会不会梦游没兴趣,更感兴趣的是以后鱼和顾神同队要怎么相处。
“你钻了顾神的被窝,他也知道你会梦游。那你们回战队后,你和顾队怎么相处啊?”
迟郁微愣:“还需要怎么相处?就跟以前一样啊。”
俞栗:“……”
自闭。
迟郁在芮筠家磨蹭到快吃午饭了才回去。
顾宴辞和迟濉在书房商量电竞行业的一些事情。
他见客厅没人,游荡到了书房门口,在门口走来走去,最后忍不住才去敲了敲书房的门。
他推门而入。
顾宴辞抬眸看过来,朝着他招了招手:“回来了。”
迟濉头都没抬,噼里啪啦的对着电脑打字。
迟郁走过去坐在顾宴辞身边,“队长,你跟我姐聊什么了?”
“没什么。”顾宴辞趁着太阳穴靠在椅背上。
椅子离书桌有点近,又因为对面坐着迟濉。
顾宴辞没把那一双长腿往对面伸,而是固定在方寸之内。
迟郁觉得队长那双腿也太憋屈了。
他抬头,敲了敲桌子。
迟濉摘下眼镜:“干什么干什么?”
迟郁:“你说完了没。队长的时间很宝贵的,一个小时几千几万,都让你咨询这么久了,你付钱了吗?”
迟濉:“……顾队没收钱,你倒是来跟我来讨钱了?胳膊肘往外拐?”
“你是我姐不假,但他也是我队长啊。从亲情上而言,你是内。但从事业而言,你是外。你要明年真弄了个战队,那就跟TAG是对手是敌人,我怎么可能胳膊肘往你那里拐?”
迟郁被自己的逻辑说服。
迟濉要笑不笑:“那这咨询费,打谁卡上?”
迟郁:“当然是……”
“打给迟郁。”顾宴辞轻笑。
迟郁眼眸微颤,对着迟濉嚣张的气焰被压了下去。
迟濉往后一靠,抱着双臂看戏:“这不太好吧,毕竟我是跟顾队咨询的。”
顾宴辞说话时带着浓重的笑意,似真似假,一时摸不着头脑。
“网咖那晚,迟小姐不是说要包养迟郁吗?就当赎身费,以后你想咨询电竞行业的信息,我随时奉陪。只是这咨询费,打给迟郁,就当是我帮他赎身了。”
迟郁和顾宴辞吃了午饭离开迟家回了战队。
车上,顾宴辞专心致志的开着车,双眸聚精会神的盯着前面的路,时不时瞥一眼导航。
迟郁坐在副驾驶,偶尔抬头看一眼顾宴辞。
“你在看什么?”顾宴辞问。
迟郁想了想:“陆哥那时候为什么突然发难?”
遇上红灯,顾宴辞踩下刹车,偏头看过来:“就想问这个?”
自然不是。
迟郁磨蹭了好久,才小心翼翼道:“队长,昨晚的事情,能保密吗?”
顾宴辞哭笑不得:“房中之事,自然得保密,难不成你还想众人皆知?”
迟郁抿唇:“什么房中之事啊。不就是梦游错地方了么……”
红灯变成绿灯。
顾宴辞踩下油门。
白色车身汇入车流,虽然不是早晚高峰,但沪市的车流量一如既往不会让人失望。
两边车窗看出去全是车,各种颜色混合在其中,又以黑白两色为主。
顾宴辞看着前面路况,听了迟郁的话:“怎么?你原本想去哪里?”
迟郁语塞。
“你包里的棒球棒是真的会打,还是只用来防身?”顾宴辞转了个话题。
迟郁:“会打,觉得也是个防身的好东西,所以顺道就放在包里了。”
顾宴辞:“那你回家还带?准备和叔叔对打呢?”
迟郁:“不敢不敢,我怎么敢打我爸啊。不仅不孝,还很可能换来男女混合双打。”
顾宴辞忍俊不禁:“叔叔阿姨感情真好。”
说起这个,迟郁很少在战队听顾宴辞和家里打电话。
似乎是知道了迟郁的疑问。
顾宴辞没等他问便说道:“我和我爸妈的关系的确有些紧张,但不是为了打职业。当时我说要打职业,他们是支持的。虽然是大学教授,觉得学习是条很不错的出路,但他们没觉得那是唯一的出路。”
“对于我的选择,他们一直都很支持。真正让我和家里关系紧张的原因……是在去年过年回家,他们让我陪着差不多年纪的女孩子出去逛街游玩。”
迟郁眨了眨眼,安安静静的等顾宴辞后面的话。
已经开了快三个小时,看着渐渐熟悉的路标,TAG的基地就在前面。
熟悉的园区大门跃入眼帘,顾宴辞的车早就录入,门卫也没阻拦。
高高的栏杆升起,顾宴辞操控着方向盘驶入地下停车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