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天堂放逐者
这一走神,眼前一花,谢紫衣后背就重重跌在了木榻上。
“漠寒?!”
某人将头埋在他颈边,含含糊糊的好像在说什么,不过这样一来,更热了!谢紫衣不耐的抓起某人的衣领,硬是将拉起来三分,语气不善:“起来,要说话好好讲!”
“我在想,假使那时候我登陆九州的时候没起梁先生这个名字,最先认识你的人不是我…”
谢紫衣也怔住了。
其实他们,真的有很多可能性,差一点就错过,从此之后相忘江湖。
即使心中诸多思绪,最后到了脸上,大约也只能神色淡淡道一声珍重,江湖上遇到时简单寒暄几句,然后再次心事重重的转身离去。
其实那个名伶的想法,很好猜。
九州给所有NPC限制,他们必须做自己应该做的事情,才能得到有限的自由,所有改变都是对自身存在的威胁,所有自作主张都要承担后果!江湖总归是杀人人杀,所以她不会去改变,也不去影响狄焚雪的一切。
——可以去爱,但是不期望这种喜欢最后成为对方的负担。
狄焚雪是正道鳌首黄山宗的掌令,好友是武当掌教湛罗真人与临渊派谢紫衣,他的身份即风光又危险,不过既然一心一意喜欢了,当然会全心全意为她好,江湖什么的,一个普通的女子怎么能被卷进去,九州可是恶趣味的存在。
时间总是无限多的,有那么一个人爱着你,就算不能在一起,又有什么关系?
“…又或者当初我不敢伸出手…”
漠寒还在喃喃,年轻的时候吧,总是敢想,也敢去做,换了现在,是先列出可能性,在得出目标。有理想就觉得可以为之奋斗的岁月,已经过去了。
天下第一…
那个时候的他,连舒重衍芩教主狄掌令都打不过呢!
“如果我不是一个玩家,而是九州的NPC,那我一定不敢…——”
正是因为可以死了再死,所以才没有心理负担,才不怕会不会因为而自己害死对方,才不怕自己的死对谢紫衣有什么影响。
漠寒抱得更紧,这次谢紫衣没推开他,半晌才低低说了声:“我知道。”
明珠浅淡的光华下,人的眉眼看上去都是朦朦胧胧的,外袍与中衣悄无声息的散落到榻下,天太热,船内并没有熏香,只有葡萄的清香,不过漠寒与谢紫衣现在都没有兴致看上一眼,画舫在湖中微微晃荡。很轻微,没有风,它就那样飘在湖中心。
有大瓣的粉白花瓣顺着水波一路浮下来。
可能是洞庭湖心君山那边开败了的满树花,到底是什么,谢紫衣也看不分明,他微微喘了一声,视线只是无意识的落到湖面上,看着那些花瓣载沉载浮,似乎有什么念头浮上来,可是一时又想不出。
衣服褪去没有凉快,反而更热得要命别忘记谢紫衣与漠寒内功相斥的事,不能用内功,这天气可真够了,谢紫衣开始觉得有点昏昏沉沉的时候,腹部骤然一凉,激得他险些对漠寒出掌。
“凉快吗?”
某只扔了个冰块过来的家伙还在不知死活:
“你这样半睡半醒懒得动一下的模样,会让我也跟着迷迷糊糊,分不清这是做梦还是真的在…咳!你要是害得我们做一半全睡着怎么办?”
“漠寒!”谢紫衣要忍无可忍了。
擒拿手就是小巧而刁钻的功夫,你来我往数十回合过去,这下更汗如雨下,漠寒索性不去管,蓦然被谢紫衣掐住了肩背关节,他一点不在乎,手是不老实一直往下滑。
脊背尾椎那里总会是最敏感的地方。
谢紫衣被激得微微一颤,本来就没用内力的擒拿手也松了,被漠寒挣脱。
“有点精神了吗?”
漠寒坏心眼的凑近嘀咕。
“够了…”谢紫衣声音断断续续,贴近的身躯不自在的往后缩了一下,不过情人嘛总归是恶劣的,哪里最不能碰,偏偏就若即若离的流连不去,胸口,后脊,还有…
长发散落到地上,有汗珠顺着脖颈沁在锁骨上。
湖面上太安静了,如果真的全是自己的侍女,还没什么关系,可偏偏画舫上还有一个外人。
压抑的喘息声越来越急促,漠寒体贴的挨过去,在唇齿之间吮吸厮磨,将低低的声音全部涅灭。
“你…够了…没?”谢紫衣偏开头回避,然后气息不定的恼怒问。
平日里亲昵的时间再长,也不过是情趣,也是必须,但是这天气太热,反复的抚慰,只让人觉得烦躁与愈发难耐。心里的,身上的那一股火按捺不下去,谢紫衣怎么能有好声气?
“可是…”漠寒勉强定了下神,喃喃说,“我不想成为第二个狄掌令啊,算卦神准这种事情,还是不要了吧!”
再难耐也得忍,不然明天又要若无其事的看侍女们拼命忍笑的表情。
“太急不好,会有血光之灾的!”漠寒说得还挺正经,不过他那手可就不怎么正经了,不轻不重,细细抚弄,就在可忍受的临界点之间反复撩拨。
谢紫衣听了他的话,险些就将漠寒踹下去。
不过暂时脚上没力气,又不能用内力,他神情不善的抬手掐住漠寒的脖子:“华凌道长,你…唔,信不信我将你…丢进…湖里去?”
“呃!”漠寒觉得这没得问,也没得选不是。
也许他今天应该喝几口酒什么的,也许他不应该用冰块折腾谢紫衣的,迷迷糊糊之下,想怎么就怎么多好啊,用得着被威胁?
不知道画舫擦到礁石还是大鱼,反常的猛地一晃,几上的瓷盘啪啦一声摔碎在地上,紫莹莹的葡萄滚得到处都是。谢紫衣眼前骤然一黑,摔在漠寒身上,而漠寒则是垫在地上做了沙包,这还不是最严重,最严重的是…
“啊——唔!”
这个动静惊着了船上的侍女,纷纷跑到船边去看。
船被暗礁卡住了。
“主人?”侍女们要点灯进来看,结果还没走近,漠寒从地上抓起一把葡萄丢出去,生生将船舱内悬着的夜明珠全部跟着幔帐一起撞落下来,裹在一起漆黑一片。
谢紫衣松开因为突如其来的剧痛而攥紧的手指。
倒霉的是漠寒,肩背上五道深痕,鲜血逐渐沁出来,痛得他也倒吸冷气。
因为船是被卡住,所以用桨挪移,这种震动可险些折腾死两个人。
反正最后画舫成功脱离了礁石,继续在湖面上飘,侍女们神情怪异,同手同脚的走了。第二天早上来收拾的时候,只看见依旧在睡的主人,还有满地压碎的,砸碎的葡萄,以及龇牙咧嘴的漠寒。
“呃,华凌道长你背后的伤?”很像猫抓的。
以及还有瓷盘碎片是怎么回事?多痛啊,整个背都鲜血淋漓看上去好惨。
侍女们困惑极了,昨天晚上到底发生了什么啊?
“我就知道,我不是狄掌令,不能说那些有的没的啊…”漠寒咬牙切齿,这是痛得,正好在脱离痛感之内,没办法只能忍着,现在还好,昨天晚上拼命装没事把该做的做完,等谢紫衣睡着,这才是无比惨痛的回忆啊…以及,画舫会撞上暗礁,还这真的是巧合吗?
作者有话要说:滚动,感谢大家一路以来的支持,群抱,以及夜风的成功的让主角从起游戏名开始,一直倒霉到最后的番外喂喂,定制印刷将在这个周末前后开始征订,介时会在文案更新提示O(∩_∩)O夜风需要时间来修改文档,那边还要日更,实在忙不过来了,如果有留言没回复的,将在定制征订后全部一一回复最后抱,我爱乃们,平坑是你们的催促鞭打与支持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