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姚三俊
“所以?所以我猜……他俩其实有一腿,哈哈哈哈……”
巴尔身子顿住,摸着下巴望天,特认真的思考,末了兀自点点头,“嗯,倒也是个弱点。”
迪亚波罗眼睛一亮,听出那么点意趣来,“你打算?”
巴尔转回身,手指竖在唇边,无声笑得纯洁,“嘘——”
俗话说的好,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
吴要筠也不知咋回事,从狱典城回来狂打喷嚏,弄的沈万三还奇了,说傻瓜也会感冒?
吴要筠白他一眼,掐指头摇头晃脑算,神神叨叨说这是上天警示三哥最近有灾劫,要捐献菊花三百回才能免灾。
沈万三听的直笑,不甚在意揉搓他头发,他心里疼这小家伙疼的紧,连他没大没小也不生气了。
事情摆平,白来钱那小畜生估计没胆子再兴风作浪,胡雪岩也与欧莎解除婚姻关系,沈万三舒出心头郁郁长气,把重要事项再嘱咐冯稀饭一遍,喊了胡雪岩,要领这小屁孩出去风流快活。
临下线前吴要筠还依依不舍抱着三哥的手问:“沈兄,自此一别,不知你我何日再相见?”
沈万三也满怀感情与他依依惜别,“待到重阳日,还来就菊花。”
吴要筠长长“切——”了一声,一把摔了他的手。
沈万三哈哈大笑。
下线收拾好,沈迎夏取了车去花翎接胡花贤。
临近午夜,正是花城灯红酒绿的火热时刻,进了酒吧一条街,胡花贤兴奋地嗷嗷直叫,大赞娱乐城市就是好,比自己家那边还让他有心的归属感。
沈迎夏没爱搭理他,心说你这水性杨花的下三滥归属感。
顺着街一家家逛,胡花贤净挑些门头花枝招展的进,一进门二话不说先给每桌送瓶蓝带马爹利,那可劲儿造钱的骚包劲儿看的沈迎夏直咬牙。
足玩到午夜三点多,胡花贤的精力还跟天上水似的无穷尽,沈迎夏可不行了,他被胡花贤顺带这孙子今晚新交的红男绿女灌了不少酒,正倚在卡座里昏昏沉沉,一边胡花贤跟打鸡血似的抱着一大美女跟人玩猜大小,输了是亲一口还是脱衣服什么的,荒诞至极。
沈迎夏中途起身,喊胡花贤玩够了回去,可胡花贤完全抽不出空来理他,对面跟他玩大小的一美女脱得只剩内衣了,他两眼冒光直瞄人家大胸脯来劲呢。
沈迎夏怒从心头起,一脚踹他小腿上,念了句“好狗不挡道”,拨开人找服务生开包间去了。
就听胡花贤在背后兴冲冲喊了一嗓子,问他要不要叫个妞陪。
沈迎夏背对他比了个中指,晃悠悠上了楼。
一觉睡到天光大亮,沈迎夏起床,头痛欲裂天地轰炸。
他本不是个能喝酒的人,对醉酒的反应特别强烈,一睁眼感知恢复,就跟脑袋上别一大夹棍一样让人无法忍受。
抱着头坐床上沉默十分钟,他才通红个眼四下瞧了瞧。
还是包间,就他一人,地上散散只有他自己的衣服,看样没人来过。
又慢腾腾扭扭脖子转转胳膊,沈迎夏下床把衣服一件件捞起,穿好后,坐在床沿上揉着额角回忆。
大部分记忆定格在陪胡花贤喝酒那一段,往后就什么都想不起来了。
洗把脸,穿戴好出包间,沈迎夏找来服务生问胡花贤有没有留宿,服务生客气告诉他,跟他一起的胡先生早在今晨六点就先行离开了。
六点?沈迎夏奇了怪了,胡花贤昨夜玩得那么疯,喝得也不算少,应该不至于还有精力六点爬起来,他这么早回去还专门撇开自己,又闹球甚呐?
抱着疑问,沈迎夏给胡花贤去了电话——他带人出来快活,结果客人丢下他不见了,于情于理他都得过问,省得闹出什么幺蛾子不好跟即将到来的家长哥哥交代。
电话很快接通了,胡花贤声音听起来很有活力,完全不像疯玩一夜的人,“哟,三哥?起床了?”
沈万三一听他声音就倒胃口——虽说对胡花贤的真面目早有了解,可切实体会到后还是被深深震碎了三观,“是,头还很痛……喂,你又搞什么花样,怎么不说一声就走了?去哪了?回酒店了?”
“哦——”里面胡花贤不在意笑笑,轻松说,“临时想起有点事,所以提前离开了。”
“什么事?能有什么大事让你六点爬起床?不是勾搭什么人出去鬼混去了吧?你可不要玩出格,也别被人哄骗了,别忘记你哥明天可就……”
“三哥……”
“嗯?”
“我保证我很乖的,你放心好了。”
“你?少来了……你会乖那真是老天下红雨,快别祸害乖这个字了。”
“嗯,我知道,三哥,真有事,先挂了啊。”
结束与沈迎夏的通话,胡花贤将手机随手放一边,进衣帽间翻出他带来的一套最得体的正装,对着镜子正正衣领,出门,下楼,直奔双月湾西餐厅。
沈迎夏不在,他需要趁这个的机会,以客人名义,把吴要筠的资料通通挖出来!
第59章 Helovesme
凭着一张人模狗样的俊脸,胡花贤打听点事儿还不算难。
这不,一顿早点的功夫,前天晚班当值的吴先生的资料就给他扒拉出来了,给他送餐的女侍应生人特单纯,胡花贤卖个笑,又摇头惋惜说才打听到小吴消息他就休班自己是他大学同学多年不见甚为想念,就把人家小妮子哄住了,这闺女一顿竹筒倒豆,把吴要筠的工作范围上班时段交友状况家庭住址通通秃噜出来了。
胡花贤那个乐,一杯鲜榨葡萄汁楞给他喝出陈年葡萄酒的香醇——他一大早背着三哥出来就是为的这条家庭住址,弄到手了他也圆满了。
昨晚秘书姐姐上供的资料中也包含着吴要筠的住址,只可惜这份住址是早年申报身份id时统计的,现在游戏都实名注册,他们公司也仅能舀到随身份id附带的基础资料,后来胡花贤一查,发现那片地儿果然蹊跷——几年前被政府廉价征收,房子全砸了搞鸀化,方圆十里连野狗都没一条。
胡花贤可不信吴要筠会天天盖报纸睡大街,找人这事儿还得自己出马。
不过他现在搞到第一手资料,底气也就来了,温文尔雅地就餐完毕,胡花贤离开酒店叫了辆出租车,在车上,他给昨晚新认识的一位地痞流氓去了电话。
他主意很不单纯,甚至龌龊,他想请流氓帮忙找位职业高手,好开了吴要筠家的门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