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逃生游戏里撩宿敌 第366章

作者:临钥 标签: 相爱相杀 无限流 灵异神怪 网游竞技

  等他吃完了才悠哉悠哉地反问道:"找呗。不然你们觉得为什么这次游戏会是24小时制?"

  同样是白天安全,夜里闯关的游戏机制,怪谈乐园的一天只有13个小时,3个小时用于闯关,10个小时用于休息。

  为什么仅有10个小时呢?因为在那10个中他们什么都不用做,真的是只要纯粹休息就行了。

  那为什么这次游戏夜间明明也只有五个小时,白天却足有19个小时?让他们休息整整19个小时?就是敞开睡也睡不了不那么久吧。

  因此答案一定就在白天的凶宅里。

  "你认为……是那个管理员?"路甲喝着牛奶:"可是一个人就算从出生开始就杀人,杀到70、80岁,也不可能杀死那么多的人吧?"

  整整300多间凶宅啊!

  "不一定就是他,凶手也不见得就是同一个人,但真相一定和他有关。"纪无欢习惯性摸着耳垂,突然昂头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从聂渊的嘴边抢走最后一块饼干,完了还得意又挑衅地挑眉。

  略略略!

  "幼稚。"男人嘴上嫌弃,但眼里分明是满满的宠溺,指尖蹭掉嘴角的饼干渣。

  要不是这里外人太多,他是恨不得直接亲一口。

  这个念头刚冒出来,纪无欢就已经自己凑上来索吻了:"圆圆~~"

  面对送上门的美食,哪有不吃的道理?

第308章

  "咳咳……"对于这样的虐狗行为, 路甲跟张三只能默默地移开视线。

  非礼勿视、非礼勿视。

  但不得不说,作为单身狗还真是有那么点小羡慕的。

  特别是在魔方游戏里见到过太多太多为了自己活命而放弃/背叛爱人的人以后,这份真情显得尤为可贵。

  在魔方论坛里就有一个梗, 叫做"分手游戏"、"离婚游戏"、"断子绝孙游戏"。

  几人在角落里休整了一会儿,路甲吃了止痛药, 感觉好一些了,她重新坐起来问道:"对了,其他四间凶宅怎么办?要不要也提前和他们谈一谈?"

  除了老头的那间凶宅,熊孩子与无眼夫妻住宅的内部也已经全乱了,指不定待会还会有恶灵跑出来。

  "等等看不就知道了?"纪无欢像是早有打算,摸着耳垂,又往聂渊的怀里躺了躺:"正好可以看看他们……到底是不是一头的。"

  "哦?"一说起正事,张三也从地上坐了起来, 顶着只红肿的桃子眼,放下啃到一半的苹果, 擦擦嘴问道:"大哥,你觉得他们是一头的?"

  纪无欢靠在聂渊的肩膀上,侧过脸若有所思地盯着天花板上明亮的白色圆顶灯, 问道:"你们想过没有?为什么打开五间凶宅后,我们就被困在了里面?"

  "诶?你不是说这是游戏的流程么?"

  "嗯, 我本来是这么以为的。"纪无欢拉着男人的手,有一下没一下的玩着他的手指,动作亲密又自然:"可游戏规则里中并没有提起这一点,而且你们应该也感觉到了,从我们进入凶宅开始, 死者的力量是逐步增长的。"

  张三点头表示看出来了。

  一开始,死者只是会突然发出一些声音或者是做一些小动作来吓唬玩家, 但到了后来,他们就会直接动手杀人了。

  在凶宅里待的越久就越危险,章才就是因此丧命的。

  "你的意思是说……你认为我们被困在凶宅里并不是游戏流程,而是死者所为?他们的阴谋?"路甲倒是明白他的意思了:"是五间凶宅中死者共同的力量?所以导致我们不管怎么敲门,外面都是凶宅?"

  一间一间的凶宅相连接,形成了一个死循环。

  "换句话说,你认为他们联手了?"

  "没错。"纪无欢竖起三根手指:"第一,你们应该都已经发现了,所有死者的身体都被截去了一部分。"

  被挖去双眼的新婚夫妻、没有左手手掌的熊孩子、被砍掉头颅的情侣、被截断双臂的艺术家、被割掉舌头的小女孩、被砍掉双腿的哥特女以及刚才那个失去左手的老头。

  "嗯,还有被斩去十指的。"路甲补充道。

  "一个两个或许是凑巧,但这么多肯定就不是巧合了。"纪无欢继续分析道:"所以我认为这是一个共同点。"

  "第二第三呢?"

  "第二,你们觉得这些凶宅怎么样?"

  纪无欢的这个问题问的有些奇怪,路甲和张三对视一眼,同时说出一个词语:"阴森诡异。"

  这还用问吗?都特么是凶宅了,尸体还躺在里面呢,能不恐怖么?

  "假如没有死过人,它们不是凶宅呢?"纪无欢继续问道。

  "你是说屋子本来的样子?"

  "嗯,排除掉死人,那些屋子给你们一种什么样的感觉?"

  说实话,这着实有点考验想象力,毕竟已经有个先入为主的深刻印象了,如今排除掉的话……

  几秒后,那个搂着纪无欢靠坐在墙壁上仿佛在闭目养神的男人突然睁开双眼,低声道:"幸福温馨,是么?"

  纪无欢双目一亮,笑道:"不亏是我老婆!知我者圆圆也!"

  聂渊低头看着他,薄唇噙着笑意:"笨蛋。"然后伸手将他耳边的头发撩开,俯身贴近,嗓音低沉轻懒:"叫老公。"

  纪无欢断然摇头:"不行!我也是男人!所以我是老公!"

  "你自己说的。"聂渊挑起眉梢,手指点了点他的鼻子:"老婆就是老婆,没有性别。"

  纪无欢:"……"早知道不皮这一下了!

  "还真是哦!"

  聂渊这么一提,路甲跟张三也反应过来了。

  这些凶宅虽然都说不上是什么大富大贵的豪门家庭,但装修、布置都是极为用心的,精致的新婚房、充满童趣的三口之家、颇有特色处处透着小情趣的情侣间、拥有一衣柜芭比娃娃的儿童房、喜欢特别风格因此将屋子装修成哥特与纯白的女孩、艺术家。

  不管是否另类,对于他们来说都是最好、最满意的。

  就算是最为简陋的老人家庭,里面也放着他最爱的钓鱼工具与全家福照片,就连死之前都还在看着自己的妻儿子女。

  "是的,幸福,这或许也是个共同点。"

  "那第三点呢?"

  "我曾经看到有两只恶灵相遇的时候大哭。"纪无欢从聂渊怀里坐起来,看向张三:"你也看到了吧?"

  张三"啊?"了一声,摸摸后脑勺,思考了一会儿才想起来,点头道:"对对!俄罗斯套娃跟无眼怪相遇的时候,它们突然哭了起来!"

  那个时候六个俄罗斯套娃都是呜呜大哭,无眼怪虽然发不出声音,但也明显有一个抹眼泪的动作。

  先前纪无欢想不明白,它们为什么会有这样的举动,但假如它们是一头的话,那么就可以解释了。

  同样是原本生活在幸福中的人,被残忍杀死后永远困在这凶宅中不得安宁,无法超生,因此它们才会哭。

  并不是老乡见老乡两眼泪汪汪,而是同病相怜,为他们曾经遭遇过的同样的灾难而哭。

  张三狂点头:"有道理、有道理!"

  "如果是这样的话……"路甲摸了摸下巴:"那么凶手之间不就很可能也有联系了么?"

  如果不是因为死者人数太多的话,她都要怀疑凶手是不是一个变态的连环杀人狂了。

  纪无欢耸耸肩:"等天亮就知道了,现在……"他看了看手机,还有近三个小时才天亮:"休息会儿吧,圆圆先守灯,一个小时后换我,你们休息。"

  "好,那辛苦你们了。"

  张三前一天腰部受伤,今天眼睛又几乎瞎了一只,刚才还被皮影戏胖揍,早就快不行了。路甲也是,浑身上下包括脸部都被齿轮严重割伤了,有些伤口还颇深,密密麻麻的,连绷带上都渗出了血。

  让这两位伤患守夜,纪无欢还真不太放心,要是不小心晕过去了,到时候连发生了什么都不知道。

  "圆圆,你先看着点,待会叫我。"

  "嗯,你休息吧。"聂渊伸手揉揉他的头发。

  纪无欢立刻顺杆爬,昂起头来挑逗地亲了亲他的脸,然后跟条没骨头的蛇一样,腰身一倾,软乎乎地往下滑,贴着男人的胸口一直滑到了他的腿上,笑眯眯地躺下,还蹭了蹭。

  嗯!人肉枕头圆的感觉还不错!

  假装没有感觉到对方骤然变紧的呼吸,纪无欢还又蹭了蹭,嬉皮笑脸道:"圆圆,晚安!"

  聂渊又不傻,当然看出这货是又在皮了,强忍着要狠狠收拾他的冲动,轻轻咬了咬牙:"嗯,晚安。"

  纪无欢说完就闭上了眼睛,刚才接连两个多小时的摸爬滚打,精神力高度集中,他早就累的不行了,此时一抱到聂渊,立刻安心下来,疲倦感更是如同海啸袭来,将他淹没。

  不过没躺一会儿,他就觉得顶上的灯亮得令人不太舒服,刚一蹙眉,还没开口,男人的手就贴在了他的脸上,挡住了光。

  圆圆真好!纪无欢心满意足,又蹭了蹭他的手。

  挡住光线后,纪无欢很快就睡着了,只是睡得很浅,迷迷糊糊中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之前撞到脑袋的缘故,有了一种眩晕摇晃的感觉。

  仿佛整个人躺在雪白的海浪上,随着浪花不断起伏,越来越大,摇摇欲坠,最后整个人猛地翻了一个圈,被一股强大的力量压进了水底!

  靠!

  纪无欢还没来得及尖叫,眼前便是一亮,竟然又来到了那个漆黑的神坛。

  同往常一样,他的思维十分清醒,甚至意识到自己是又在做梦了,并且知道眼前的这一切或许和他的身世有关。

  这一次那个黑影与金发男子都不见了,只有一个光秃秃的祭坛,中间的黑洞宛如深渊,里面流淌着漆黑的液体,就像是一条深不见底的暗河。

  头一次,纪无欢生出了想弄清楚它到底是个什么玩意的想法,就在他蹲下小心翼翼地俯身想仔细看看的时候。

  突然听到一声尖叫声!

  "我靠!"

  惊得他整个人一抖,身体往下一栽,直接坠了进去。

  不!

  纪无欢一个激灵,猛然睁开眼睛,戴上眼镜,看到的是张三惊恐的脸。

  他站起来恐惧地四处张望,结结巴巴地指着走廊说:"刚才有、有人走过去了!我听到了高跟鞋的声音!"

  聂渊莫名其妙地盯着他,看到怀里的纪无欢被惊醒,表情转为不悦,瞪了他一眼:"没有,你只是做噩梦了。"

  "真的,我真的看到了!"张三坚持他刚看到了。

  他旁边的路甲幽幽地睁开眼睛,低声道:"张三,你应该是做噩梦了,我刚才也什么都没听到呢。"

  "啊?"听到两人都这么说,张三仔细一回忆,发觉刚才所谓看到的场景、听到的声音好像是有些模糊……他尴尬的笑了笑,讪讪地说道:"抱歉、抱歉,我可能是太过于紧张了。"说完摸着后脑勺坐了回去。

  "没事了,宝宝,继续睡吧。"聂渊安抚地摸了摸纪无欢的头,温柔地擦掉他额头上渗出的汗水。

  "唔……"纪无欢刚睡着就被吵醒,意识还有些模糊,睡眼朦胧地点头,摘掉眼镜,也不要他挡光了,手一伸,将男人的胳膊当枕头紧紧抱住,脸埋在上面,柔软的鼻尖无意识地蹭了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