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孤注一掷
但如果一直不被惩罚,留在收益极佳的马戏团里,只要很快攒够和马戏团签订的契约上的金额,就能顺利通关。
仅仅只是这样的吗?
谢刹总觉得名为惩罚副本,又有那个危险的男人在的世界,不可能让玩家那么轻易过关。
但现在的线索还不足以推测出更多正确攻略的线索。
第二天凌晨三点,园区彻底结束营业后,五个队伍的配置都发生了改变。
每个队伍营收最差的员工被淘汰,按照收益高低被分配去其他园区做收益次一些的工作。
而每个队伍收益最高的玩家则相应发生变动,比如初始被安排在动物表演园的一个玩家,就因为远远超出其他人的收益而替代谢刹的位置,被调去填补马戏团员工的位置。
看来负责马戏团的那个NPC果然没有撒谎,马戏团演出的确是整个园区最赚钱的地方。
人员调配结束后,所有人可以在餐厅就餐,享受和此刻职位待遇一致的宵夜,然后回员工宿舍睡觉。
同样,在地狱马戏团里,所有人享受的待遇都和他的赚钱能力成正比。
最赚钱的五个人住在清净又豪华的单间,赚钱能力最差的员工则只有条件简陋的大通铺。
每个人在地狱马戏团的地位以赚钱能力严格划分阶级,差别巨大,不可逾越。
这促使其他人更加卖力地为园长工作赚钱。
谢刹的营收算第三等级,可以就近住在动物表演园单独的小屋子里。
凌晨四点,洗漱时间结束,园区陷入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
【禁止任何人在宵禁后出现在马戏团,时间04:00到10:00,违令者将受到最高惩罚!】
只有六个小时的睡眠时间,不算太苛刻,但也和友善画不上等号。
一片黑暗之中,什么也做不了,除了睡觉。
谢刹做了一个梦。
梦见了一个人,他的样子和虞星之一样,清爽蓬松稍长些的短发,面容皎洁无暇,玫瑰色的唇角总是微微扬起,带着似有若无的笑。
他坐在露天的马戏团园区的一张桌子旁,玩着卡牌游戏。
桌上还有其他玩家,但在这个完美得像是在发光一样的男人面前,那些人似乎都无足轻重起来,被梦境自动忽略,像是一个个人形的灰蒙蒙的影。
然而,当那个人抬起头的时候,谢刹却看到那双眼睛并不是熟悉的温柔的水蓝色,而是深栗色的。
身上的白衬衫在夜色朦胧的光线下,也像是旧旧的雾霾中的灰白,显得清透无暇的肌肤越发玉一样的白。
这一切违和让那个人看起来不像虞星之,但同样的,那个人也不像覃耀祖。
因为他的眼里没有覃耀祖那样像是沁着流向死地河流一样的眸光,和略微扬起的唇角弧度一样是温和的。这温和虽然让他看上去像是在笑,却又觉得遥远,没有真切的温度。
当谢刹看着他的时候,那个人似乎也抬头看向了谢刹,微微挑眉,唇角无害扬起。
那双注视着谢刹的眼睛,盈着隐隐的爱意诱惑,像是温柔,像是轻慢,似是而非,若有若无。
他并不在意谢刹是否朝他走过来,只是用目光看着,这样状若温和无害的笑着,继续着和桌旁其他人的卡牌游戏。
就像是笃定没有人能拒绝走进这陷阱,对妄想离开他的猎物随意放纵着。
又像是,谢刹是被偏爱的,那瑰丽的危险不会对他露出獠牙的一面,准许他可以随意自由来去。
又或者,这是一个更周正远大的网,耐心地等着强大的猎物自愿陷入其中。
直到从梦境里醒来,谢刹也没有走过去。
并不是因为害怕那瑰丽下的危险,他只是试图想要看清楚,那个人到底是谁?
是虞星之还是覃耀祖?如果是覃耀祖,虞星之在哪里,他想想到他。
又或者那个人谁都不是,只是一个光怪陆离遥远的梦。
地狱马戏团第二天。
因为昨晚谢刹和耍猴人的争执,耍猴人的业绩受到了影响被降职离开了五区的表演游乐园,似乎是去了隔壁四区的动物观赏园。
五个区的名字除了三区的马戏团和二区的海洋馆听上去很直观,望文生义就可以知道大致是什么项目,其他区除非亲眼所见,无法想象到底是做什么的。
耍猴人走前愤恨忌惮地瞪了谢刹几眼。
但是,谢刹同时也受到了的惩戒。
NPC简单粗暴地说:【在我们找到新的耍猴人之前,你要负责他之前的工作!缺失的收益从你的营业额里扣除!】
谢刹无所谓。
整个地狱马戏团在下午五点才会开门营业,在这之前都是他的工作时间。
单单是第五园区也很大。
谢刹按顺序,先去了狗熊屋,给它们换上新的食物和干净的水源,检查狗熊身上是否有伤口需要处理,精神状态是否稳定。
这些狗熊很温和,或者说,出于对谢刹身上穿的地狱马戏团工作人员制服的畏惧,表现得高度配合听话。
谢刹擦了擦它们被剪去指甲的爪子,细心在凝着血痂的厚伤疤上涂了药,带着水桶和毛巾去下一个山羊屋。
山羊咩咩叫着,很温顺的样子,不管谢刹走到哪里,最大的山羊的目光就跟在哪里。
给小山羊处理身上因为卖力拉车导致磨破皮的地方时,小山羊叫得凄惨,求救一样冲着大山羊叫着,声音就像是小孩子喊着妈妈、妈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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