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孤注一掷
“疯了的是你!把危险掌控在自己手里这种解决办法难道比单纯揭露危险更有用吗?”
直播间里,云玩家们也气氛紧张起来。
“……万万没想到,我以为这只是一次游戏的世纪之战。”
“……的确是世纪之战,会改变我们星际人人生的游戏。”
“……我好紧张,这些人真的可以成功吗?”
“……只剩下三分钟了,他们真的能找到魔王吗?”
“……魔王到底在哪里?”
寻找魔王,魔王到底在哪里。
这个话题瞬间成为全星际人类这三分钟最关心的事情。
无论是谁,无论是玩游戏的,还是此前对游戏一无所知的人,全都在分析最终之战。
尽管就算他们找到了,也无法把正确答案传递到那十个玩家手里,但人人都觉得自己有义务参与这场决定人类命运的游戏。
“谢刹可是第一玩家啊,他不是在里面吗?他一定能找到的吧!”
“也许换个游戏他可以,但现在的谢刹是恋爱脑,你没发现他全部的注意力都是那个精神力只有七级的花瓶美人身上吗?”
七级精神力在现实中,怎么也算全人类25%的高端人才了,毕竟在过去一年前,人类之中最高的八级精神力者也才10%左右。
但现在,在全是九级的玩家中,七级精神力者居然已经算是拖后腿的花瓶了。
人类全然忘记了之前还为那个青年的美丽神魂颠倒,现在只剩下满心的烦躁和质疑,为什么这样普通的人可以混进全是九级的强者之中,拖全人类的后腿?
“这可不是选美大赛,这是关乎人类命运的决战!”
“如果我们不能永生,不能得到这个游戏,谢刹身边那个青年就是最大的罪人。”
不仅是观看直播的星际人这样认为,游戏里的玩家们也不会对虞星之有多少善意。
他的确温柔美好而且无辜,但是抱歉,这是杀戮和死亡的游戏,弱者走开。
他拖了谢刹的后腿,而这是决定人类命运的团队赛,不是只有谢刹自己不介意就可以的。
谢刹将虞星之揽在怀里,单手对抗着所有幻境攻击。
“虞星之,你是个男人吧,为什么一定要别人保护?”旁边的玩家咬牙嘲讽。
“别说了,”并不是所有玩家都有心情把问题归结到虞星之身上,“你自己是九级可以幻化出武器,他只有七级,你让他怎么办?去死吗?”
“他的确……”
“如果他死了,你信不信谢刹第一个杀你!”
“说得好像找不到魔王,魔王就不会杀我一样,现在是为了我自己吗?”
“是是是,为了全人类麻烦你把精力用在寻找魔王上,不是牺牲了某个无用的人,魔王就会自己现身了。”
“你提醒我了,魔王不是喜欢他吗?如果他被袭击,你觉得魔王会自己出现吗?”
“你疯了!”
虞星之被谢刹保护着,平时他背着谢刹的时候,并不能看出来两者的体型有什么差异,谢刹的清隽瘦削和缺乏欲望的神情,让他们两个的年龄差,显得温柔年长的虞星之更像是保护者。
但危险来临的时候,谢刹苍白清隽的面容只有超越年龄的淡漠冷峻,乌黑的眼眸沉静锐利,这时候过分温柔毫不设防的虞星之,就是一不小心就会打碎的脆弱的琉璃。
无用的美好,总是在这种时候最先被丢弃的。
但谢刹没有一丝一毫松开的意思。
虞星之从他的肩上抬起脸,皎洁无暇的面容被保护得毫发无损,水蓝色澄澈的眼眸看着谢刹凌乱沾血的苍白。
“或许他们说得没错,可以试着用我……”
“不。”谢刹的拒绝,平淡而斩截。
不仅如此,他还避开了周围其他或许有着同样打算的玩家,就像从现在开始,这里每一个存在,都是敌人。
虞星之静静地看着他:“你知道生门在哪里,如果我离开,你可以减轻压力。”
这是最后一扇新打开的镜门里,他们在拆开的礼物里发现的传送阵。
只有一个人可以安然无恙离开游戏的机会,谢刹揽着虞星之的手收紧,犹豫了。
乌黑的眼眸看着他,无论上一秒是什么样的神情,当他看着青年的时候,就只有温顺。
虞星之水蓝色的眼眸注视着谢刹的时候毫不设防,谢刹看着虞星之的时候,又何尝有过防备?
乌黑的眼眸依恋纯粹:“我希望你一直在我身边,但我更希望,你不受任何伤害。”
他同意了。
谢刹揽着虞星之,防备着所有玩家意图的抢夺和言语利诱,一面对抗着层出不穷的怪物,退到了那面藏着唯一生路的镜门前。
虞星之温和澄澈的眼眸注视着他,被保护的很好,以至于连余光也没有给过周围的危险一缕。
他抬手,轻轻摸了摸谢刹侧脸被划伤的浅浅的血痕,不设防的温柔眼波清透脆弱,眼眸缓缓弯起,笑容美好仿佛发光的圣洁。
不知道从何而来的鲜血溅射到那张皎洁无暇的面容上,却无损那温柔的笑容。
尽管此刻,几乎全星际的人类视这个人为无用的拖油瓶,在全息屏幕上看到那张仿佛要破碎的温柔笑容,还是觉得心脏一抽,为自己在利益面前失去理智的自私和疯狂产生一瞬的羞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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