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清韵小尸
战争,就这么来了。
那是江玨最后一次见到母亲。
那一天是第三次世界大战的开始,也是大萧败的开始,自从那一天起,人类开始长达七年的战争,无论是在国内,还是与国外。一切秩序都变成了混乱,所有的物资都开始缺乏,无论是能源,还是粮食。
人们疯了一样,用暴力解决问题。国外的,还有国内的。
那是人类历史上最为黑暗的时代。
七年的大萧败,像是烙印深深刻在了他们这一代人的骨血里。
那时候年少的江玨并不懂明白,为什么自己熟悉的世界一日之内崩塌了。后来他才明白,柏林墙不是一日倒的,任何事物都有积累的过程,当怨念丛生,灾难就像是怪兽,在不远处蹲守着,等着把人类一口吞下。
记忆终于停在了这里,耳边穿来了战斗声,而且越来越激烈,子弹破空,怪物的怒吼就在耳边。
江玨知道此时顾令此时一定在为难之中,他觉得胸口越来越闷,努力想醒来,却好像有口血卡在喉咙里,让他窒息住了,黑暗,只有一片黑暗。
第38章 坐井观天
随着时间的推移, 在距离江玨几米处, 顾令的脚下已经一地的尸体, 似乎是因为信息素的味道,围过来的怪物越来越多, 而且那些怪物就像是潮水一般, 前仆后继着, 顾令几乎怀疑, 系统里剩下的雄怪都被着味道引了过来。
顾令已经连续搏杀了将近三十分钟, 他的体力开始大幅度下降, 就算是反应速度还在, 力量也开始跟不上。
面前的十几只怪物中, 等级最高的是左边的一只看起来像是螳螂的怪物, 它的身形纤细,可是两只前爪极其锋利。这只怪物看着场面上的局势, 一时没有及时进攻, 只等着其他的怪物把顾令的力量耗尽。
顾令正在全身贯注地搏杀时, 却忽然听到了身后有声音传来。
他回头看去, 只见江玨不知何时站了起来。
他的长发散落着,被风吹起, 举起了一只手抚着一旁的那棵巨大的树。
顾令以为他醒了, 喊了一声:“江玨!”
似乎是因为听到了声音, 江玨抬起头来, 他看向了顾令, 可是他的一双眼睛却是红色的, 里面透着迷茫,就像是不认识他一样。顾令心里一惊,他不知道江玨发生了什么,但是现在的情况不合常理,眼前的人并没有恢复意识,还在昏迷之中。
就在顾令分神的瞬间,那一直没有动的螳螂怪物忽地动了,飞身了五米远,来到了顾令的近前,一双如刀的前爪向着顾令落下。
顾令举起了手里的刀,堪堪抵住了怪物的前肢,那两只举爪停留在离他的脖颈只有几厘米的地方。其他的怪物怎么可能放过这样的机会,纷纷向着顾令袭来。
“唔……”背上和腿上又挨了两击,顾令坚持不住单膝跪在了地上。
这时候,一旁的江玨却又是动了,他侧了头,似是在看着眼前的这一切。然后他的手指微微动了动,脸上露出了一丝笑意。
江玨忽地伸出了一只手,划向了空中。
其他的怪物忽然发出了一阵躁动之声,那些怪物忽然调转了攻击方向,看向自己的同类……
场中的那只大螳螂怪无疑是最吸引火力的,几只怪物冲向了它。
螳螂怪在这样的进攻下,有些招架不住,放开了顾令,转向了其他的怪物。
顾令喘息着站起身,看着场上的一切,局势在瞬间变化。
这些怪物们看起来都是疯了,忽然之间都疯狂搏杀了起来,它们的脑中只剩下了杀戮,疯狂地杀戮。一时之间,鲜血飞溅,怪物的残肢在自相残杀之间不断被砍下。眼前的空地变成了一个大规模的修罗场。数只怪物都受了伤,可他们还在拼命撕咬着,带着残肢厮杀。
顾令惊讶地看着,他知道这场搏杀的源头是在江玨。
可现在,江玨就站在他的身侧,无比淡定地看着这一切,有血点溅落在他苍白的脸上,江玨竟像是没有感到般,嘴角浮现了一丝微笑,那笑容带着冷漠与陌生。
看着他,顾令有瞬间也似乎受到了一些影响,心中的杀气蒸腾着,叫嚣着,但因为人类的意识和怪物的不同,他很快从这种状态里脱出来。
很快的,眼前的所有怪物都倒下了,包括那只螳螂一样的怪物,地上到处都是尸体,江玨的眼睛看向了顾令,才像是恢复了意识,他眼睛里的红色渐渐褪去,几乎站立不稳,顾令走过去扶住了他。
江玨:“刚刚……发生了什么……这些怪物都是我引来的吗?”
顾令看了看一地的尸体:“不光是被你引来,而且是被你杀掉的。”刚才的事情他还有些心有余悸,如果那时候江玨没有醒来,可能他们已经被这些怪物杀死。
江玨还是有些难以置信:“……怎么可能?”
顾令:“看起来,蜂王的异能可以操控这些怪物,进行自相残杀,那是一种极其霸道的意念攻击,就在刚才有瞬间,我都有点恍惚。”
江玨:“……可是我完全没有记忆……”
他的意识就停留在了那片黑暗之中,再睁开眼睛就已经是现在的景象。
“不管怎样,我们先出去再说。”顾令抬起手环。
倒计时:3:56,人数147,怪物数:32。
现在还有不到四个小时,人数减少了一人,怪物数却只有三十多,看起来,这里死亡了大部分系统内剩余的怪物。如果不出意外,这一局应该可以提前结束。
.
系统内,那扇过去之门的旁边,余人雅终于睁开了双眼坐了起来,他们所在的地方像是个圆形的下沉广场,大约面积有五百平左右,深度有二十来米,从这里往上仰头看去,可以看到一片圆形的天空。
他们所在的位置像是一个井。
余人雅想起了一个成语,坐井观天。
人类太过渺小,生命太过短暂,不管是再聪慧,再伟大的人类,也只不过是在用望远镜窥视着宇宙,最小的研究只到夸克,但是夸克下面呢?宇宙的边界又是什么,一切的起源又是什么。
每个人类坐在不同的井中,井壁就是他的社会阅历,年岁长短,自身所限,那些事情是一枚一枚的砖瓦,把人类的认知屏蔽住了。区别只有那些井的大小,深浅。
人类看不懂自己,更看不懂别人。
余人雅停止了思考,转头看向了坐在一旁的萧承墨,他还在摆弄着那些东西,口中似在无声地嘀咕着什么。
余人雅:“你研究得如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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