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一人路过
“你不知道?”
“当时我不在场,爸妈是为了救你或是其他什么原因去世,我并不清楚。”杜衡双手合拢,“但是结果而言,他们消失了,只留下你。”
杜一新的记忆是断层的,十四岁那年,那一天的记忆像是被从磁带中生生剪去,一片空白。而现在过去六年之久,他更不记得那一天究竟发生过什么。
如果进过副本,那么深刻的经历是不可能忘记。可是为什么……
“我联系不上你们。”杜衡似在回忆,“我找了所有可能去的地方,最后在公园发现了你。”
当时,弟弟像灵魂被抽空般坐在长椅上,叫了好久也没应声,接着就直接昏了过去。
他记得很清楚,当天还下了小雨,公园里一个人也没有。弟弟孤零零地坐在雾雨之中,身躯单薄,好似就要消失一般。
之后,他急忙把弟弟送去医院,医生却查不出个所以然来,只建议留院观察。而在他帮弟弟换衣服时,发现了对方尾椎骨附近的纹身€€€€罗马数字“Ⅰ”。
看见这个符号的时候,那令人呼吸一滞的绝望至今也难以忘怀。
父母恐怕凶多吉少。
他认得这个标志。早在一年前,他就已经被卷入这场死亡游戏了。
当发现弟弟清醒后却什么都不记得时,他立马做出决断。绝对不能将弟弟牵连进来,至少要让唯一的亲人过上正常人生活。
只是没想到生活竟然会开这种玩笑。沉寂了六年之久的符号,再次复苏。
杜一新听完老哥说完大致经过,良久无语。
原来是这样,从头到尾,他一直都被家人保护着。如果不是因为艾乐的那次意外,他恐怕会真如老哥所愿,傻乐一辈子。
“你想知道的我都告诉你了。”杜衡摊手,“这下愿意乖乖待着了吗。”
“……”
知道真相后,老哥怎么还会以为自己能麻木地过普通人的生活?
归根结底,父母死亡的罪魁祸首就是这些“钥匙”。只要它们还存在一天,就会有更多不幸的人被卷入“游戏”。
杜一新心里微动,仿佛明白了什么。但面对老哥,他并未说出心底想法,而是道:“就听你的吧。”
暂时。
他现在能力还不够,在有一定成长前,暂时听老哥的话吧。
.
应晟惊坐而起,一身冷汗。
他做了一个噩梦。梦里,依然是令人疲惫的副本。可主角不是他,而是杜一新。他只是一个旁观者,能看得见一切,却发不出声音,也无法互动。只能看着那个蠢货扎进一个又一个陷阱,最后被五马分尸。
梦境十分跳跃,详细内容已有些模糊。但梦里那束手无策的无力感依然历历在目,令人烦躁。
“……”
真是奇怪,怎么会梦到那家伙。而且又不是自己死掉,有什么好怕的。难不成,梦里的自己是以为“黑针”还没去除,所以才那么焦急?
看看时间,凌晨一点。差不多该动身了。
他站起来打开窗户,想要忘记噩梦带来的苦闷。
天空一片黑暗,只零星点缀着几颗黯淡无光的星星。城市陷入熟睡,街道空旷寂静,只偶尔一辆车呼啸而过,带起烟尘。
这里距离白鸟总部不远,是一家小旅馆。他们潜伏在此,就是为了等待一个机会。
白鸟干部聚在一起的机会。
两名行动员从“白鸟”叛逃,这些天总部派了许多人手查找。这家小旅馆也被搜过,但都被他们躲了过去。
然后他们得到一个消息,今天凌晨三点,总部高层将会聚在一起,就之后的行动方针开作战会议。
准确而言,这个消息是安文辉带来的。安文辉还是新人,不比应晟受组织关注,所以行动相对自由一些。
至于为何选在这种可疑的时间节点,是因为白鸟的大BOSS远在N国,有时差。为了配合大领导的时间,高层干部们只好委屈自己。
当然,对应晟而言什么理由都不重要。相比白天,晚上混进去的难度更低。
在他做好一切准备拎起背包,房门敲响了。走过去打开门,正是安文辉。
“走吧。”少年眼睛亮晶晶的,全然不见奔波下的疲惫,“位置已经确定,之后跟着我走……”
“少€€嗦,带路吧。”应晟不耐打断。
而另一边,白鸟干部们陆续到达会议室,连上投影,只等到时间联系BOSS,开始视频会议。
会议室很宽敞,干部足有十几人,但依然显得空空荡荡。大家虽为同事,却按照派别区分开来。而其中,朴组长与另一位干部都被明显孤立,独占一大块区域。
他们两个,分别是应晟和安文辉的负责人。
这次召开会议的契机之一,不仅是因为行动员叛逃,更是因为杜衡露出马脚,他们却没抓住时机追踪。其他干部们都以为,朴组长和另一个负责人呆不久了。
“快到三点了。”一名干部看了一眼时间,“连线吧。”
拨通BOSS电话后,所有人正襟危坐。
“砰砰。”
就在这时,窗户不知被谁敲了几下。众人往外望去,却什么也没看见,以为听错。
刚转回头,却又听见敲窗的声音。有人想起身查看,但对面电话在这时接通了。立起一半的身子又坐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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