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银耳鱼
黄元和田易探索了两个不同方向的地形,他们找来纸笔,画出了一副简易地图拼在一起。其中黄元的地图上,有一处被标了一个红圈。
“这道门后好像有什么重要的东西,警戒比其他地方高了一倍不止。我只探索到这里,就不敢再往前了。”黄元点了点红圈道。红圈就是黄元探索的尽头,红圈另一头的路线只剩一片空白。
梁斐将地图转了一个方向,仔细回忆着早上走过的路线。在施家俊不耐烦的想打断他时,梁斐拿过笔往地图上加了一段。
“这是我早上走过的路线,”黑笔在纸面滑动,为地图补充了一条没有岔道的路线,在画出一个“体检室”之后,笔锋一转,将路线连在了红圈的另一端,“我怀疑我看到的怪物就是从红圈里跑出来的。”
黄元连连点头:“我在这条路上闻到了很浓的腥臭味,所以不敢继续往前。”
施家俊却是一脸不赞同道:“只是推测的东西,不要往地图上画。”
梁斐没有辩解。他被带去体检的路上,仔细记过步数和方向,配合黄元和田易的地图,他对自己的判断十拿九稳。
“施哥,你的东西搞定没有?”黄元问道。
“我摸进一个办公室现场编了个小程序,只要把优盘插到电脑上,就能自动拷贝巡逻时间表。”施家俊冷笑一声,扔出了一个优盘,“可惜普通员工的电脑权限不够,查不到敏感资料,否则我早就把巡逻表搞到手了。”
没想到这个满脸横肉的施家俊,还是个技术型人才。
“组长及以上等级的研究员电脑权限肯定够了,但是他们的办公室都有门禁。”施家俊皱眉道,“难点在于我们不但要搞到研究员门禁,还得知道对应的办公室在哪儿。”
讨论到这里,黄元和田易忽然齐刷刷的转头看向梁斐,四只眼睛亮得跟车灯似的。
“小梁,你刚刚说那个博士明天要给你安排手术?”田易笑道,“我们几个只有你有可能自由行动了。”
做截肢手术和自由行动能是一个意思吗?
虽然很想反驳,但另外三人作为试药志愿者,全天只能在固定位置活动,反而是即将被锯掉一条腿的梁斐更有完成任务的希望。
况且梁斐也更喜欢将主动权掌握在自己手上。梁斐接过优盘,又将不完善的简易地图记在脑海里,便上床休息了。
博士似乎很重视梁斐的手术,第二天一早,就有几个工作人员来找志愿者梁斐。
几个白大褂推着一张手术床,示意梁斐躺上去。田易和黄元悄悄给梁斐递眼色,让他不要忘记找资料的任务。
几人昨晚商定,让梁斐在手术开始之前再制造一次混乱,然后趁机从手术室溜出去。如果到了约定时间另外三人还没听说手术中断,就由三人从外部制造骚乱,干扰手术进程。
梁斐坐在手术床上,白大褂做了一个简易的固定,以免梁斐摔下去,然后拿出了一块白色的毛巾递到梁斐面前。
“你闻一下这是什么味道?”白大褂语气平平,看起来对答案毫不关心。
梁斐狐疑地看了白大褂一眼,不太愿意按照对方指令行事。但他还没来得及屏息,眼前的一切忽然变得模糊,随后他瞳孔一散,咚一声倒在手术床上。
研究人员对此见怪不怪,确认梁斐已经完全失去意识之后,就推着手术床离开了。
留下房间里剩下三人面面相觑。
“完了,这个新人死定了。”黄元看着缓缓关闭的大门喃喃道,“他好像说过是截掉右腿的手术吧……虽然到下一个世界身体就能复原了,但他少了一条腿,还能逃出去吗?”
“切,早就说过新人靠不住,我们得另想办法收集信息。”施家俊烦躁地踢了一脚桌子。
“这个研究所绝对不是看上去那么简单,梁斐昨天看到的怪物就很有可能成为变数。有梁斐这个新人给我们试试路,也好过我们亲自趟雷。”田易道。
“那现在怎么办?还帮梁斐制造混乱吗?”黄元道。
“人都晕了,制造混乱有什么用。他的腿瘸定了!”施家俊冷笑一声,说出了几人的心声。
而另一边,陷入昏迷的梁斐已经被推进了手术室,门上的电子显示屏亮起,上面写着“手术中”三个大字。
作者有话要说:
【小剧场3】
#博士总共穿脱了几次手套?#
导演:博士,你怎么脱了手套又戴上?
博士:因为洁癖。
导演:博士,你怎么戴上手套又脱下?
博士:因为爱情。
第4章 迷宫
梁斐是被耳边嗡嗡的嘈杂声吵醒的,他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是刺眼的无影灯。他眼睛眨了两下,终于搞清楚自己在哪儿后,浑身一激灵就想翻身坐起来。
但现实跟不上想象,他刚从麻醉中醒过来,浑身酸软无力,任凭脑子里有多激动,力气使出来也只够抬一抬指尖。
他快速冷静下来,动了动本该被截肢的右腿,发现右腿还完好无损时松了一口气。
他侧过头往旁边看了一眼,眼中闪过一丝惊奇,偌大的手术室里竟然只有两个护士在整理手术仪器。
要亲自给他截肢的博士跑哪儿去了?
梁斐感觉身上的力气恢复了不少,抬头往外看了看。
唯二两个护士站在阴影里默不作声地工作着,手术室外传来争执的声音,梁斐就是被这吵闹声吵醒的。
“我刚来就做手术?我看你是在手术室里给空气做手术吧!”屋外嚣张的声音陡然拔高,随后梁斐听见“砰”的一声,手术室的大门竟然被一脚踢开!
进门的是一个穿着黑色制服的男人,在看见手术台上真的躺了一个人之后,脚步明显顿了一下。
博士面无表情地走了进来,眼神冰冷地看着闯进来的不速之客。
“少……少校,聂组长他真的在做手术,你看病人都在手术台上了。”一个带着口罩的研究员匆匆上前劝说道,“不如您再等等?手术结束了您再找聂组长谈话也不迟啊?”
被称作少校的人冷笑一声挑衅地看着博士:“谁知道聂铭一台手术要做多久,要是他故意拖延个几个小时,就让我浪费时间等他几个小时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