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惊悚世界抠糖吃 第216章

作者:朝邶 标签: 情有独钟 无限流 甜文 推理悬疑

  她扶着冰冷的洞壁往前走,昏暗的视野中忽然出现一个小小的光点。所有的劳累不翼而飞,阮来娣打起十二万分的精神朝光点快步走去。

  走啊走,走啊走,伸手就要碰到光时,一只手从后面抓来。

  因为早有防备,阮来娣惊险的躲过去没被抓到,但后背还是受了很重的创伤,她能能感觉到有温热的东西正往外流。

  那只手在袭击她过后就消失了,可就在她的身体即将彻底进入出口时,肩后又挨了一下。

  身体随着那股力量扑进了白雾,随着一阵疼痛,她猛地睁开眼。

  吭哧吭哧的呼吸声在安静的环境中有些突兀,她撑着地面坐起来,发现大家正坐在附近,不知道嘀嘀咕咕地在聊什么。

  浑身上下说不出的痛,稍微一动就扯到肩上的肌肉,灼烧中带着尖锐的钝痛,搞得她大叫一声。

  宋袭耳朵尖,听见她的声音回头看了一眼,对其他人说:“人醒了。”

  大家围上去,看清阮来娣现状的时候,都露出了震惊的神色。

  “你身上怎么会伤。”光头指着阮来娣的手在颤抖,他记得很清楚,除了宋袭,其余人都是轻伤。

  可是阮来娣满身是血,衣服上裂开的口子暴露了下面的骇人的伤口。

  宋袭觉得奇怪,低声问蒋夙:“怎么回事?”

  蒋夙说:“别人的事,少管。”

  宋袭撇嘴,这才刚谈上呢,就管东管西。蒋夙心虚地转移视线,收拾阮来娣的事他不敢向宋袭坦白,担心宋袭怕他,觉得他不仁慈,睚眦必报,恶毒。

  可是只要一想到,如果没有他跟在身边,宋袭很可能死在山洞里,心里阴暗和怒火就怎么压不住。

  随着脑子彻底清醒,阮来娣感觉身上的疼痛开始加剧,流出的血几乎染红了她的整个后背。其他人还没怎么样呢,她自己倒吓得尖叫不止。

  她的样子有些疯癫,大家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一步。

  阮来娣被大家躲避的态度刺痛,冲着许聪明喊道:“你过来帮我看看伤口,快啊!”

  她的伤来得太过蹊跷,许聪明不肯过去,在事情没弄清楚之前,谁都不知道阮来娣的伤口会不会对旁人造成影响。

  万一是诅咒呢,万一会传染呢。

  阮来娣疼得就差在地上打滚了,她又看向沙沙,沙沙也不肯上前,然后是光头、寸头……在场的七个人,竟然没有一个愿意帮她一把。

  最让她厌恶的是,蒋夙居然对她说:“彻底出去前,伤口能够痊愈。”

  “你怎么知道?!”阮来娣像只刺猬一样,逮谁刺谁。

  蒋夙:“爱信不信。”

  光头警惕的环顾四周,“这白雾中不会有什么危险吧。”事情太古怪,他越想越担心。

  蒋夙:“有的话,我们早就出事了。”

  也是,光头也不是第一次经过这古怪的白雾,要是真的藏着什么,他哪能安然活到现在啊。想来阮来娣可能是在孤儿院里染上什么,现在才发作而已。

  蒋夙对其他人怎么想并不关心,悄悄看了眼宋袭。还好,哥哥没有对那个女人表现出太多怜悯,而且在听了他的话后还放松下来。

  阮来娣没办法像其他人那样隐忍伤痛,她不肯走,近乎撒泼地让所有人都留下来等她。实在是被她吵嚷得烦了,原本打算继续走的人只能被迫留下。

  蒋夙坐下来,让宋袭靠着自己,“睡会儿吧。”

  宋袭确实累了,他问:“你不睡吗?”

  “我看着你睡。”蒋夙的手指卷着宋袭的头发玩儿,想了想,手拍拍自己的大腿,示意宋袭躺下来。

  宋袭也不客气,仰面躺下,视线正好落在蒋夙的喉结和下巴处。啧啧啧,哪怕是死亡角度,夙夙也是很帅的。

  宋袭自顾自笑了一下,闭上眼睛。

  这一觉他睡得很沉,等醒来时发现自己正趴在蒋夙的背上。阮来娣身上的伤口愈合了一部分,可以走路了。

  她怕在出去之前伤口不能全好,故意拖沓步子,每当有人走快了将她落到后面,她就开始道德绑架,说别人见死不救等等。

  为了她,行程慢了许多。

  寸头走在宋袭旁边,见他醒来便一脸羡慕的说:“有个男朋友真好啊,累了有人背,困了有人当枕头。”

  宋袭抱着蒋夙的脖子,在他耳朵后亲了一口,冲寸头挑衅挑眉。

  寸头吸了吸鼻子,苦着脸说:“恋爱的酸臭味真是够够的。”

  蒋夙没什么反应,就是耳朵有点红,宋袭的手指拨弄两下青年的耳尖,嘶了一声,凑上去问:“夙夙,你耳朵怎么有点烫。”

  “老实点。”蒋夙故作凶狠,也不知道是真的在警告,还是故意吃人豆腐,不轻不重的掐了下宋袭的屁股。

  宋袭不说话了,将滚烫的脸埋在蒋夙的肩上。

  寸头看得直翻白眼,这两人绝了,走个路也能秀恩爱。

  渐渐地,有说话声从前方传来。随着往前,那声音变得更大了。大家听清了,是有人在吆喝。

  一个晃神,大家看见来来往往的人群。而那些路过的人仿佛没发现有人凭空出现,依旧目不斜视的往前走着。

  宋袭看看自己正前方的小摊贩,两个箩筐加一根扁担,箩筐里装着苹果。

  他现在对苹果有了阴影,迅速别开眼看向其他地方。无论是从来往的行人,还是周围的建筑,可以判断出,他们正在一个非常普通的小乡镇上。

  光头摸着自己铮亮的脑袋,嗨呀一声,“我知道这是哪儿!”他蹙眉又确定一番,“是海角镇。”

  听他这么一说,宋袭也有了印象。

  当初决定带大家来海边的时候,他是做过攻略的,距离海岸线大概四百公里的地方,的确有一个小镇,名为海角,据说位于祖国的最南端。

  宋袭掏了掏兜,没钱,手机也没电了。问其他人,“你们谁还带了手机,还有点电吗?”

  阮来娣摸了摸兜,没说话。

  许聪明推了下眼镜,把已经关机的手机拿出来,按了开机,“我的有,为了保持电量,不用的时候我就把机关了。”

  宋袭接过电话,问:“你们有什么打算吗?如果没有,可以跟我一起走。”

  光头说:“我和寸头跟你一起。”

  沙沙说:“我找个地方给手机充上电,然后找朋友来接,就不麻烦了。”她行事果断利落,“有缘再见吧。”

  阮来娣随身包里证件和钱包都在,主动说:“我也现在走。”见大家都没反应,她脸上一阵青一阵白,忍不住阴阳怪气,“反正你们也不待见我,说不定还恨不得我早点死呢。”

  离开了那个有限制的世界,她彻底没了顾忌,狠狠刮了宋袭和蒋夙一眼,闪身进了人群,和赶集的村民们一起往前走了。

  “有病吧。”光头骂了一句,扭头看许聪明,“你呢?”

  许聪明说:“如果可以的话,能麻烦你们送我回海滩吗?我行李还在酒店里。”

  宋袭这才想起自己的行李,“当然可以,我们也得回酒店。”

  安排完毕,宋袭拨通了小江的电话,小江像是一直守在电话旁,第一声忙音刚落,他就迅速接起来。

  “宋哥!”小江死死握着电话,两眼通红,“是宋哥吗?”

  宋袭听他声音颤抖,安抚道:“是我,我没事,和蒋夙都很好。”他看了眼路过的人群,都是些老头老太太,不认识他。以防万一,他还是转身面对着墙壁,“我们在海角镇,你来接一下我们。”

  默默算了下人数,宋袭说:“一共五个人,开大一点的车。”

  两人又沟通了一些别的,小江挂了电话。

  他茫然的眨了眨眼,满脑子雾水,除去宋哥和他那个关系奇怪的弟弟,这失踪一趟回来,怎么又夹带了三个新朋友?!

  挂了电话,宋袭把手机还给许聪明:“我们先找个地方休整一下吧。”

  宋袭失踪后,小江负责扯谎圆场,说宋袭临时有急事回家去了。后来宋妈妈打电话,他又说宋袭闭关正研读剧本,如痴如醉,五天内不能被打扰,否则就要发脾气。

  宋袭的确有这个习惯,进组前会闭关好好读剧本,可眼下不是停工了吗?宋妈妈想了想,只能将此归为儿子反悔了,想要接工作。

  工作室的员工们在海边玩了三天才回去,小江不知道宋袭这次又会从哪里冒出来,便一直守在酒店里。因为挂的是宋袭的账,他这几天除了紧张守着电话外,日子过得很嗨。

  一撂了电话,小江立刻找到酒店方租了一辆商务车。

  海角镇没有高速,只有一条国道。小江夜里不敢把车开得太快,等他到的时候,已经凌晨一点。

  此时宋袭他们正窝在一间老茶馆里,因为有夜场麻将,茶馆还开着。老板人不错,给大家提供了充电宝和雅间。

  宋袭瘫在躺椅上,手指有一搭没一搭的玩连连看。他打了个哈欠,站起来伸了个懒腰,决定出去走走。

  他将新买来的口罩往上拉高,压了压草帽,去了前台。

  老板正在打瞌睡,脑袋猛地往下一点,醒了。看见宋袭站在台前,他微笑着起身问,“是有什么需要吗?”

  宋袭说:“跟您打听个事。”

第一百六十二章 嫉妒

  “咱们这附近有孤儿院吗?”宋袭胳膊撑在台面上,低声问。

  老板“嘶”了一声,像是终于找到可以分享秘密的人,兴奋地说:“有,不过离这儿很远,而且已经废弃多年了。”

  “是一位姓周的先生资助的吗?”宋袭这么说,是因为杂物间里那些衣服上的Z字,他怕自己猜错,又补上一句,“也可能是姓张或者邹。”

  老板:“……”

  “是姓周。”老板回忆说,“听说是个大老板,一直无偿捐助孤儿院,可后来不知怎么的,孤儿院突然就空了。你说怪不怪。”

  宋袭感兴趣的双手撑到桌上,“突然不见是什么意思,大半夜走了没人知道?”

  “没。”老板皱了下眉,“不过我听老人说,那孤儿院风水有问题,闹了鬼,一夜之间全死光了。”

  宋袭摸摸自己的胳膊,一手的鸡皮疙瘩,“闹鬼?”

  “就是闹鬼。”老板无比肯定,“据说他们失踪那一晚,孤儿院的遭了大火,可是火灭后一具尸骨也没找见,这不合常理。所以大家一直认为,他们一定是在火烧起来之前就离开了。”

  “至于为什么要放那把火……就不得而知了。”

  宋袭没想到孤儿院还发生过这样的事,追问道:“事后呢,没人去调查过?”

  “查了啊,什么也查不出来,那些孩子也都是没有户口的孤儿,死了还是活着都没人管。”老板说着叹了口气,“也是可怜。”

  宋袭感觉有点冷,他看了眼大门外,天幕漆黑,街上的店铺早早的就关了门,只在街道两边留下两盏不明亮的路灯。

  几只飞蛾在灯泡附近扑腾,不知危险的撞击,跌落。

  “那你知道,周先生有个儿子吗?”宋袭站直了些,正色问,“或者他有没有妻子。”

  照片上唯一出现过的女人并不在他们进过的孤儿院中,男孩的母亲可能还活着。也只有活下来的人,才知道曾经到底发生过什么。

  恰好有人打通宵麻将的人来前台找水,老板匆忙拎起水瓶跟去了角落。

  不一会儿,老板回来了。宋袭用手机扫码要了杯清茶,搬了张凳子坐在前台边上,“老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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