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易容术九
程锦:“是王副局指挥你找到的?”
“是。他让我把床头柜移开看看,我一移就看到一团沾着血迹的纸巾掉到了地上。”
“不会和华君那案子一样,那个时候阎舒成也已经被你们抓了吧?”步欢透过后视镜看着穆英问。
穆英:“没有。不过在接到报案那天的晚上我们去过阎舒成家,因为向芳的邻居在前一晚看到他去过向芳家。”
“你们是几个人去阎舒成家的?”程锦问。
“3人,我,王副局,还有李副队。”
“你们有从阎舒成家里拿走什么东西吗?”
“我没有拿,他们我不知道。”穆英道,“当时阎舒成的手已经受伤了,手指上贴着胶布,他说是前两天雕刻东西时弄伤的。”
“当时你在阎舒成家看到了沾血的纸巾吗?”
“没有。”穆英迟疑一下,道,“我没有去翻看他家的垃圾桶。”
他这是把自己脑子里正在想的东西直接给说出来了,不顺着问下去那就太可惜了。
程锦便问:“另两人翻垃圾桶了?”
果然穆英道:“我记得王副局查看过垃圾桶。”
小安:“所以有可能是王副局从阎舒成家拿走染血的纸巾后放到了犯罪现场?”
“他就是看了一下。”穆英赶紧道。
“没有证据不要胡乱猜测。”程锦道,“穆哥,王副局为什么会想到第二次去犯罪现场?”
“案子一直没进展,他说想再去犯罪现场看看,找找思路。”
叶莱:“然后你们就找到了关键性证据。”
“……”当时穆英挺佩服王天支的,但现在想来的确存在疑点。
20分钟后,程锦他们和华君在夜市上汇合。
华君还是先前那副打扮,唯一的不同是他这会儿手上拎着把蒲扇。
在夜市稍微转了转,最终大家决定吃烧烤。
小安他们去点串儿,程锦跟华君说了下管颖的为什么要污蔑他。
华君听完后沉默了许久,然后深深地叹息:“我父母对我挺好的,一直把我当成独立平等的个体来尊重,只是我不孝,让他们为我操碎了心。”
要是他没出事,他父母应该能多活几年,甚至十几年,不至于在他还在坐牢时就去世了。
“她会怎样?”过了会儿,华君语气平静地问。
“你是问她会不会受到惩罚?”程锦道,“他们单位知道这个事后,应该会做出一些处理,除此之外应该不会怎样了,毕竟当年她也没能诬告你成功。”
“我没有一定要把她怎样的意思,只是问一下。”华君道,“她这事其实只是小事,案子才是大事,我冒昧地问一句,有翻案的可能吗?”
“在查,但毕竟是多年前的事了,很难查。”程锦道。
华君没有露出失望的神色,只道:“我想也是。”
等烧烤的时间中,小安和叶莱他们又去逛了逛,买了几份臭豆腐和一只糯米鸡回来。
臭豆腐不是很臭,味道还可以,主要是酱汁好吃。
糯米鸡是鸡肚子里塞上调好味的糯米后蒸熟的,鸡肉很嫩很多汁,但糯米有些腻,不过他们人多,一人吃两口,尝个鲜就吃完了。
他们在这儿品尝美食,管文礼却在医院里焦头烂额。
之前,程锦他们走后,管文礼歇了一阵,恢复了一些精力后去审讯室找管颖,让她先回家。
管颖慢慢地扶着桌子站起来,管文礼催她快点,她便离开桌子往前走,刚走两步就晕了。
管文礼赶紧把她送去医院。
各项检查做下来,人没事,但管文礼有一个麻烦:不知道要怎么跟他妻子解释这事。
最终只能实话实说,这事没法隐瞒,而且不知道后续会怎么发展,还是让他妻子早点做好心理准备比较好。
管夫人听完后先是非常愤怒,然后是失望:“她做的都是什么事啊!要不是DNA鉴定说她确实是我们的女儿,我真怀疑我们当初是不是抱错了孩子……”
病床上的管颖眼尾渗出泪水,滑进发丝中。
听着妻子的抱怨,管文礼想起程锦“骂”他:你们夫妻也赶紧去看心理医生吧。
他烦燥地打断妻子:“局里还有事,我得回局里了。”
“把事情交给别人办啊,你都快退休了还这么拼命做什么?”
管文礼叹气:“现在我唯一的期望就是我能够平安退休。”
“什么?”管夫人被吓着了。
管文礼看一眼病床:“你好好照顾管颖吧,你们别再拖我后腿了。”他走了。
“你等等!”管夫人追了数步,但管文礼走得很快,管夫人没能追上,只好回到病房中。
看着病床上的女儿,管夫人突然开口:“别装睡了,你瞒不过我的。”
管颖的眼皮颤抖了一下。
夜市中,程锦他们在吃烧烤。
“肉怎样?是真肉么?”小安小声问。
穆英看向她。
韩彬:“是真的。”
小安拍拍胸口:“那我就放心了。”
华君笑了下。
“你平时吃烧烤吗?”步欢打量华君,“你应该是那种很注重养生的人吧?”
华君微笑:“是不常吃,但不是养生,是回来后口味发生了一定改变,不习惯重口味的东西了。”
“哦。”步欢眼珠一转,“你给我算一卦吧,你看我什么时候能结婚?”
华君:“你对婚姻兴趣不大吧?”
叶莱失笑。
步欢眼睛睁大了一些:“咦?为什么这么说?我很想结婚啊!”
华君笑:“就随口一猜。”
步欢不信:“啧,神神叨叨的。”
程锦插话:“你在里面时过得怎样?”
华君:“还可以,除了申请不到减刑外,在别的事上没人为难我。”
“对的,减刑的事,之后我们会查清楚的。”
“谢谢。”华君看看程锦,又看了看旁边正在吃一串香菇的杨思觅,垂下视线,举起蒲扇扇风。
吃完香菇,杨思觅捏着签子往桌上一敲,砸死了一只蚊子,他推程锦,让他看自己的成果。
程锦看了看,道:“很厉害。”
小安鼓掌:“杨老师威武!”
华君抬头,笑了笑。
“里面蚊子多吗?”程锦问华君。
“肯定比自己家多。”
“嗯。”程锦道,“里面像你这样的人多吗?”
华君摇扇子的手定住,看向他:“我是怎样的人?”
“疑似受了冤屈的人。”
华君继续摇扇子:“不知道,不过的确见过几个自称自己是被冤枉的人。”
“你好像没在狱里喊过冤。”
华君:“因为没用。我自始自终就没认过罪。”不认罪的后果就是他被从重判刑了。
程锦微微点头:“有碰上过你也觉得对方无辜的狱友吗?”
“有一个,不过他已经死了,被枪毙了。”
程锦:“……”
华君微笑着补充:“他那时刚20出头。”
步欢摇头:“我发现你这人挺‘恶劣’的啊。”
华君叹气,捏了捏鼻梁,道:“抱歉,只是好奇你们会怎么面对同行们给搞出来的烂摊子。”
“你没有歉意,”韩彬道,“你就是对公安系统的人有敌意。”
华君看了看他,道:“或许吧。”
啪的一声,杨思觅又拿签子抽了一下桌面。
程锦看过去,又看到了一只蚊子尸体。
步欢:“以后晚上出来我要坐杨老师旁边。”
小安哼了一声,道:“我才不跟你换呢!”
程锦握了握杨思觅的手腕,转回去问华君:“说说那个年轻人吧。”
那人叫卫毕,犯的是故意杀人罪。
被害人是位年轻女性,她在上完夜班回家的路上被人袭击了,脑袋被敲破,听说还被捅了几刀,尸体被丢弃在了树林中。
卫毕和被害人是同一个地方的人,他曾向被害人表示过好感,但被拒绝了。
这使得他在被害人遇害后,成为了重点怀疑对象。
很快他便被抓了,据说在他家搜到了沾血的衣服,后来就被定罪了,再后来就被枪毙了。
华君就知道这么多,这些是卫毕还没被枪毙时告诉他的。
卫毕在刑场上也喊过冤,但他的运气没有阎舒成好,没人叫停死刑流程,他便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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