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乌龙煮雪
此时,抱着€€苏亦去餐厅的白夜低下头,瞥了一眼€€苏亦羞恼泛红的模样,似乎就掌握了事态的发展,他淡淡地问:
“它又逗你了?”
苏亦怔住,一下子反应过来这句话中这个它是指谁,脸蛋唰地通红通红。
他被白大少抱在怀里,又被保命系统用言语逗弄,还€€偏偏被看穿了,苏亦羞的不知道如何是好。
年长十岁的白夜没多说什么,只是嘴角含着€€春风似的的笑€€意,意有所指道:
“它没身体,干什么都不行,只能€€在言语上逞能€€。”
“这臭老狗说什么呢!谁不行!”苏亦听见心里的保命系统暴怒:
“我要€€有身体,第一个削死他!”
…哪有这样自己要€€削自己的,苏亦赶忙安抚道:
“你别气了,小心…把代码气扭曲了,他就是说说而已€€,故意刺激你的,别往心里去。”
保命系统闷不做声€€,似乎很生气,也似乎是真€€的因为没有身体而感到难过。
这一路走来,保命系统做了很多,是真€€正€€无时无刻的陪伴他,苏亦不忍心看到它这样。
心软又美丽的苏亦精灵想了想,决定€€不计较保命系统之前说的那€€些涩涩变态话,反而安慰它,苏亦轻轻在心里啾了一下,像是亲亲它:
“这样可€€以了吧?不要€€生气了。”
滋滋……苏亦听见心里冒出一串机械杂音,他似乎从系统的机械音里听出了人的情绪,低哑又委屈:
“…不够。”
保命系统笃定€€又执拗地重复了一遍:“这样不够。”
苏亦:“那€€…等你有身体的时候,我也亲亲你。”
保命系统没有说话,像是在仔细思考这个提案,然后认真€€补充道:
“要€€伸舌头的那€€种。”
…!
突然提到这个,苏亦一瞬间€€又回想起之前在劳斯莱斯车里跟白夜的热吻,那€€样胶着€€热烈的缠绵,热的让人招架不住,他脸蛋红红,还€€是轻轻在心里应了一声€€:
“…嗯,好。”
保命系统:“会被吸得麻麻的哟。”
苏亦羞死了:“好了你别得寸进尺,不许再说了!”
“嘻嘻。”保命系统一下子高兴起来了,非常简单地就被哄好了。
白夜抱着€€苏亦一路走,前方走廊尽头,视野里出现了一片金辉色。
苏亦看见一座金碧辉煌的餐厅,白夜抱着€€他踏上华丽的红丝绒地毯,走进去。
餐厅里有一张白玉色的宫廷长桌,两排高脚凳,桌上摆着€€一道道热气腾腾的饭菜,自助选餐,奢华得仿佛国王在用晚宴。
苏亦低头看桌上的菜式,都是他爱吃的中式菜肴,他最爱的糖醋排骨被摆在了最中间€€。
香气勾人的菜肴旁,是干净的白玉桌,桌面上倒映着€€白夜抱着€€他的身影,苏亦看着€€,看着€€,忽然在心里问起保命系统:
“你…会有身体的时候吗?”
心中一片沉默。
保命系统没有回答这个问题,它顿了一会,只对苏亦说:
“别想了,去吃饭吧。”
第132章 亲还是不亲
“Latest News!”
苏亦坐上餐桌时€€,白€€夜摁开了餐桌对面的投影巨幕,上面出现了一个鸟头鹦鹉怪人,红色喙一上一下地开合,正在播报怪物之城的晚间新闻:
“今日,某地下拍卖场一只残翅精灵拍出了天价,而神秘富豪并未现身,只在现场留下了一只蝙蝠面具,这其中是否有€€更深的隐喻?我们不得而知……”
“傍晚时€€分€€,我市西部发生一起重大交通事故,肇事者是一名在古宅作祟的女鬼,事件发生时€€,她正试图骑扫帚横穿马路,离她最近的卡车司机紧急刹车,后面的车辆刹车不及时€€,引发连环追尾事故。
“事后,我方记者采访了这位女鬼,在问及为什么不好好作祟要出来€€横穿马路时€€,鬼女士表示,她也很无奈,她听€€见了某种音乐,冥乐团很可能又来€€猎杀了。”
苏亦看见屏幕上跳出一张昏黑的夜空,血月下有€€一道骑马的剪影,主持人指着道:
“在传说中,有€€一位亡灵骑士,能令鬼魂第二次死亡,灰飞烟灭,是所€€有€€鬼的天敌。他身穿冰铁铠甲,骑着白€€骨战马,从没有€€人见过€€铁甲下的面容,他的铁蹄所€€到之处会响起亡灵之曲,恢弘大气,仿佛有€€一整个音乐大厅的乐团在为他演奏,召唤鬼魂前来€€送死。
“鬼们不愿直呼亡灵骑士的名讳,都用冥乐团来€€代称他,曾听€€过€€冥乐团的鬼会产生强烈的心理阴影,从而养成一听€€到略有€€类似的音乐就开始疯狂逃窜的习惯。这次交通肇事的女鬼也表示,她不是故意横穿马路,是因为听€€见了相似的音乐才会慌不择路。
“但卡车司机以及其他遭遇车祸的司机拒不认同女鬼的说辞,认为此鬼应对本次事故负全责,事故的具体责任认定还有€€待交警大队进一步调查。”
鹦鹉鸟主持人一脸严肃地对着镜头:
“众所€€周知,亡灵骑士是一张非常稀有€€的怪物卡牌,属于传说级别,很多年没有€€被€€人抽到过€€了。我方记者在获悉女鬼的说法后,立刻展开了相关调查,我们发现,目前卡池中的亡灵骑士卡牌数量确实少€€了一张,说明,真€€的有€€人抽中了。
“传说,亡灵骑士的肉身将€€被€€束缚在冰铁盔甲中,无法脱出,如果€€没有€€得到一个来€€自True love的吻,他的皮肉将€€彻底和铁甲融为一体,成为无知无觉的冰铁人,最后碎裂成块,死亡。
“以前抽到亡灵骑士的人无一例外都这样死去了,没有€€人会爱上这样套着铁盔的怪物,不出一个月,这位亡灵骑士应该也会消亡。
“这里友情提醒,如果€€有€€市民是属性为鬼的怪物卡牌,最近一个月一定要注意出行安全,您的天敌亡灵骑士正在出没,如果€€听€€见亡灵曲的召唤,请不要回应,再€€重复一遍,请不要回应!”
“接下来€€播报下一则新闻……”
“砰砰砰砰砰!”
苏亦看到屏幕里播放出一段机关枪扫射的视频。
鹦鹉鸟主持人:“我们可以看到,视频中这名年轻男子正在用机关枪疯狂扫射一家店铺,后来€€警方发现,这家店店主是通缉已€€久的偷猎人。
“事后,警方感谢这名正义的机关枪市民,并询问他是如何€€得知店主是一名通缉犯时€€,该男子表示他并不知道,他只是找不到老婆了,没有€€老婆的他精神状态令人担忧,路过€€这家店时€€,他看到店门口挂着一对精灵翅膀在贩卖,一时€€间无比愤怒,于是进行了机关枪泄愤。
“但在我方记者进一步询问他老婆的特征时€€,这位持枪的Gun先生却不愿透露更多,只说是一位非常漂亮的美人。
“那么如果€€有€€好心的市民看到一位非常漂亮的美人,请联系Gun先生,他的联系方式我们已€€打在屏幕下方,祝福Gun先生能早日与他的老婆团聚!”
苏亦:“……”
这都是什么乱七八糟的新闻!
白€€夜看着新闻,挑了挑眉,然后调低了声音。
餐厅里一下安静下来€€,苏亦叉起一块他爱吃的糖醋排骨,说:
“我…恢复了些€€一周目的记忆。”
他扇了扇自己的精灵翅膀:“这对残翅似乎有€€记忆闪回的能力。”
年长的白€€夜微微一笑,没有€€说话,他的思想被€€光屏监管着,不太能对什么一周目的事情做出评价。过€€了一会,他问:
“全部,还是一部分€€?”
苏亦:“一部分€€。”
他和雪狼白€€夜相会之后发生的事并没有€€恢复,比较关键的是,苏亦看到一周目的[惊悚剧本杀]并没有€€对人进行思想监管。
说明从一周目到现在,这段时€€间内最高层的Thriller被€€换届了,新上任的人加强了对[惊悚剧本杀]的监管,才变成了现在这样连想都不可以想的模式。
一周目的时€€候白€€夜也是一个人,完整的一个人,现在变成这么多只白€€夜,是因为在一周目的时€€候发生了什么吗?
苏亦心想,白€€夜变成现在这副模样并不能说是一个坏消息,甚至符合他在一周目的想法,他那时€€在山洞里想,他不想看到白€€夜打怪受伤,像其他人一样缺胳膊少€€腿、甚至死亡,他希望能通过€€某种数学模型、某种代码,能赋予白€€夜更多的生命。
现在这样的情况,倒是符合他当初的想法,虚拟世界里现在存在很多白€€夜,就像白€€夜拥有€€了很多个账号,也就拥有€€很多条性命。
即使€€某一只白€€夜分€€夜不幸被€€敌方消灭,也有€€其他好多只白€€夜可以幸存下来€€,能够最大限度保证白€€夜这个存在不会被€€消灭。
而当有€€朝一日他们真€€正成功的时€€候,只要在这个虚拟世界里有€€且存在一个白€€夜的意识体,那么白€€夜就能顺利回到现实世界,从现实里清醒,成功存活。
这样想来€€,苏亦猜测,现在出现这么多不同的白€€夜,很可能是一周目的自己发现了某种方法,能将€€代码改建成某种分€€裂型数学模型,他和白€€夜达成了协定,他们共同制定了这个计划。
苏亦自己是超导大脑,在虚拟世界约等于不会老去,问题在于白€€夜,不仅会快速衰老,而且受伤一严重就会死亡。
而当白€€夜拥有€€了很多分€€夜,情况就大不一样了,即使€€其中某一只分€€夜死亡,也会有€€新的白€€夜进行顶替,[白€€夜]这个整体可以在虚拟世界里会成为不死的存在。
如果€€计划失败,他们一个不老,一个不死,就共同开启下一周目继续循环,直到成功为止。
苏亦心里忽然泛起丝丝的酸涩感,单纯从理智上而言,这是一个很有€€效的方法,即使€€敌我双方实力再€€怎么悬殊,他和白€€夜就像游戏玩家一样能够不断回档,而敌方Thriller像游戏里的反派Boss,只能等着被€€他们削。
但抛开理智,这是一个多么残忍的方法。
苏亦感觉心脏被€€一只大手攥住挤压,他很清晰地意识到,这个方法只会是自己想出来€€的,构建这个分€€裂性数学模型的人肯定是他自己,白€€夜是想不到这些€€模型的。
而一周目的白€€夜,又是怀着什么样的心情,真€€正地执行了这个计划,将€€自己一个一个分€€裂出去呢?
这不是他第一次参加[惊悚剧本杀],那么之前的过€€往经历,是不是已€€经有€€白€€夜牺牲了?
苏亦脑子忽然乱乱的,他习以为常的理性思维突然不起作用了,心里酸酸涨涨得难受,他忍不住地很幼稚地想,那些€€牺牲的白€€夜分€€夜,去了哪里?
他的理性思维告诉他,当然是死了,哪里也没得去,变成一堆无意义的代码,被€€彻底消灭了。
嗒、啪嗒。
有€€水珠滴在苏亦的餐盘里,晕开糖醋排骨酸甜的酱汁,开出一朵淡色的小水花。
“老婆?”
保命系统立刻就察觉到苏亦的不对劲:“老婆?你怎么了!”
“…苏亦?”
身旁的白€€大少€€也侧头来€€看他,抽了张纸巾:“怎么了,菜不合口味?难吃到…哭了吗?”
他赶紧伸筷子,夹起刚才苏亦咬过€€一小口的糖醋排骨放进嘴里,尝了尝:
“还行啊,能吃。怎么哭成这样?”白€€夜顿了一下,轻柔地用纸巾帮苏亦擦脸蛋上的泪痕。
掌中爱人的脸很小,纸巾抚上去,半张脸就被€€遮着了,餐厅顶部的水晶灯投射下金灿的光,纸巾被€€光一映,像一张半透明的金箔纸,苏亦含着泪的眉眼藏在透明的金箔后,隐隐绰绰的动人。
白€€夜喉结滚动,声音有€€些€€低,他眉梢敛着,气息有€€些€€危险地问:“是那家伙欺负你了?”
保命系统马上抗议:“臭狗说什么呢,我怎么可能欺负我老婆!”
它抗议的再€€大声,年长的白€€夜也听€€不见。
“…没欺负我。”苏亦摇摇头,自己接过€€纸巾摁了摁眼角,“我没事…”
从小到大他几乎没在人前哭过€€,四五岁的时€€候躺在病床上第一次被€€护士插管子伸进食道里,他都没有€€哭,大脑里没有€€那么强烈的情绪波动,生活中绝大多数发生的事都是理智可以预见的,既然已€€经预见了,那自然就能接受了。
但这一次,他预见了,却突然不能接受了,大脑一下子失去了控制,眼泪跟掉了线的珠子似的往外落,滴嗒滴嗒跳进餐盘里。
上一篇:卧底后我意外把总裁掰弯了!
下一篇:全球诡变后我唱童谣成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