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藏妖
三个人轮流洗了澡,洛毅森钻进被子里,指挥褚铮:“快把窗帘拉上,不能透一点光!”
闻言,褚铮白了他一眼,一边拉窗帘一边嘀咕:“你缺钙吧?掉个小土坑都能崴脚,回去补钙!”
洛毅森躺在被子里,舒舒服服地蹭了蹭,随口道:“我还缺爱呢,你给我补啊?”
刚好司马洗完澡出来,看到褚铮脸上奇怪的表情,还以为他们在谈什么重要的事。问道:“怎么了?”
褚铮指着洛毅森,说:“这傻逼说自己缺爱。”
司马司堂斜睨了一眼洛毅森,后者夸张地瞪大了眼睛,打了声口哨,“哇!司马,你身材真好。”
褚铮也摸着下巴打量司马,点点头,“嗯,看着的确很不错。”
司马司堂懒得搭理这俩闹货,走到床边,掀开被子,钻进去准备睡觉。洛毅森翻了身,面对着他,“司马,说真的。你到底当没当过兵?”
司马司堂闭上眼睛,充耳不闻。洛毅森的一只胳膊抬起来,夹着被子,好奇地问:“你那一身肌肉在健身房可练不出来。你都不造我有多羡慕。”
褚铮正在包里翻找自己的ipad,听见洛毅森的打趣,回头看了一眼。人家司马司堂照旧闭着眼睛,不理不睬。
洛毅森倒像是来了兴致,“司马,别装睡!教教我呗。”
司马司堂的眉头微微蹙起,转身背对着洛毅森……
褚铮笑了,指了指洛毅森,无声地说:“找艹呢?”
洛毅森抄起枕头直接飞中褚铮英俊的脸,低喝了一声:“滚蛋!”
褚铮笑着跑去蒋兵的房间睡觉。洛毅森起身,准备下地捡枕头。本来已经不搭理他的司马司堂动作很快,他的脚还没沾地儿,已经把枕头还给他。
“谢谢。”洛毅森随口说道。
司马司堂无奈地叹息一声,回到自己的位置上躺好。
洛毅森有些疲劳,却没多少睡意。睁着眼看天花板,脑子里一堆烂事儿。烂事儿里面都是沈绍俩字,挥也挥不掉,赶又赶不走。洛毅森有点烦了,干脆不强迫自己忘掉沈绍。
想忘记一个人并不难,难的是如何跟这个人撇清关系。沈家老大和老三都在和茗楼的爆炸事故中遇难,真的就像沈绍说得,他们是去见爷爷才被炸死的?
爷爷手里有什么,会引起沈家老大的注意呢?
爷爷这一辈子最多的,最值钱的就是藏书。那些书自己都看过,没什么问题。
如果说是某件东西,似乎也不大可能。记得,父母被确认死亡后,爷爷卖掉了一家三口的房子,同时也卖掉了他自己的小公寓。和钱买了大公寓,带着他生活。
那一次,可以说是全面大整理,值钱的、重要的都放在爷爷的书房里了。他也是看过几次的,基本上没有跟古物贴边的东西。爷爷过世后,他又整理了一遍家里的东西,若是真的有什么,他一定会发现。
莫非真的像沈绍所说,那东西在老宅子?
就在洛毅森胡思乱想的时候,隔壁房间的褚铮已经开始浏览秦白羽留给他的U盘内容。越看,他的脸色越是凝重。大约过了四十多分钟,他不得不联系公孙锦,并且复制了U盘里的内容,发送到公孙锦的邮箱里。
听过褚铮的讲述,公孙锦说:“暂时不要告诉毅森,我再核实一下。”
收好了U盘,褚铮才倒下补眠。
三个人睡到下午一点左右,被顾队长的电话吵醒了。穿衣服、洗漱、直到走出酒店大门,他们还有些迷迷糊糊。上了车,褚铮使劲拍拍脸,精神了一点。转回头问洛毅森,“他们说,找到什么了?”
“纸灰。”洛毅森懒洋洋地坐在后面,把脚搭在座位上,“他们在山坳里找到一双棉手套,手套上沾着纸灰。”
褚铮咂舌。棉手套那种东西是不会留下指纹的,这就没办法确定手套的主人是谁。但是,纸灰是什么?
半小时后,洛毅森拿到了纸灰。只看了一眼便说:“烧给死人的纸。”
“你确定?”褚铮问道。
洛毅森点点头,“爷爷过世后,他的忌日、鬼节、春节我都要烧纸。这种纸灰再熟悉不过。”
司马司堂没有在纸灰的问题上纠结,问顾队长,“手套检查出来什么没有?”
顾队长遗憾地摇摇头,“那手套很旧,破了好几个洞。指纹不可能留下,我们只在上面检验出泥土和木屑。”
“什么土?”
“山上的。”
司马司堂想了想,说:“木屑能不能检验出来,是哪种木头呢?”
顾队长闻言继续摇头,“样本太少了,估计够呛。”
一旁的褚铮说:“给我们吧,我们那边一样可以检验。”
顾队长本来还想说点什么,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通过这起案子,他知道“一科”这个部门,第一次知道系统里还有一个神秘的存在。他不能多说,更不能多问。当下,将手套和纸灰都交给褚铮,带着自己的人离开了Q市。
三个人先找地方吃饭。褚铮这个土豪,要了包间,还点了一桌子的菜。洛毅森纳闷,问他:“为什么你到了这里之后,整个人都散发着铜臭味?”
褚铮哼哼一笑,“我家在这里,老子好歹也算富二代。”
说到这个,洛毅森才想起来,褚铮家里也是做生意的。但是,从他身上真的看不出一点富二代的痕迹。洛毅森不得不佩服,“伯母伯母把你养的真好。”
褚铮踹他,“我是自学成才!”言罢,催促道,“快吃吧,吃完了我还要去送发快递。”
钱包、手套、纸灰、都要邮寄回一科,让晓晟重新化验。别人弄不出来,搞不明白的东西,到了廖晓晟手里,就跟变了样儿似的。甭管是仪器的功劳,还是廖晓晟的能耐,反正人家就是能办到。
有时候,洛毅森特别纳闷。一科只有一个法医,还兼职做鉴证化验,晓晟简直神人。褚铮却是哼哼冷笑几声,说:“你傻逼吧?他再怎么能耐,也是一个人啊。一科有自己专属的后勤人员。他们不在一科上班,有独立的研究所。公孙锦不知道怎么想的,不让我们见面。”
洛毅森听着好奇,“化验那边谁是头儿?”
褚铮咧嘴一笑,“晓晟。”
洛毅森和司马司堂立刻流露出“原来如此”的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