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藏妖
苏女王开口便骂了一串脏话,最后才说:“居然跟丢了!那混蛋甩了我的人,在第一高中附近又没影了。你别急,我还在找。就这样挂了。”
洛毅森看着黑屏的电话,忽然发现:从头到尾,他都没机会说半个字……
好吧,最好不要再打扰苏洁,等她主动联系才是王道!但是,洛毅森没打算就这么干等下去,打开手机里的地图,查看第一高中附近的情况。片刻后,咧着嘴,嘶了一声。
第一高中以南相隔两条街,就是金穗大厦。葛洪在金穗大厦附近出现,绝对不是巧合!
有什么东西呼之欲出。洛毅森紧皱着眉头,边走边想,走到一楼大办公区门口,随手推开门。
恰好,公孙锦刚刚回来。也因此,打断了思路。
“公孙,景阳怎么样了?”洛毅森急着知道情况,直接跑到公孙锦身边。
公孙锦沉着脸,说:“没大事,昏迷几天就能醒。关键是姬韩斌。”
“真疯了?”洛毅森还是抱着一线希望的。然而,看到公孙锦点了头之后,彻底死心了。
这时,公孙锦从包里拿出一只录音笔,交给蒋兵,“这是在景阳衣服里找到的。我听过,里面什么都得没有。很可能是被删除了,你试着恢复一下里面的所有文件。”
待蒋兵拿走了录音笔,公孙锦才对洛毅森说:“你们之前的讨论结果,蒋兵已经告诉我了。毅森,景阳的昏迷不是问题,问题是造成他流血的原因。如果这种原因不是来自姬韩斌,那就是一股外力。那么,我们一科就不再是安全的。现在,不能等证据齐了再抓人。我们必须在他们行动之前把李海棠控制起来。”
“哪怕抓错了?”洛毅森笑问。
“对,哪怕抓错人。”
不知怎的。洛毅森觉得公孙锦急了,且心情极度不爽——为了蓝景阳吗?
公孙锦发飙是不动声色的。既不吵嚷,也不动怒。他只是把苗安和洛毅森叫到办公室,说起一个很有趣的计划。
公孙锦赞同褚铮的看法,对付李海棠不能使用寻常手段。必须来狠的,一步到位!那么,如果李海棠是无辜的,他就不会上当;如果他是做贼心虚,一定会中招。
“老大,你这算是下命令吗?”苗安吸溜着鼻涕,略有些兴奋地说:“既然叫我来了,肯定要弄掉小森森,是吧?”
弄掉?什么意思?
坐在办公桌后面的公孙锦,正眼看着不知所以的洛毅森,“知道小安的能力吗?”
“不是造型师吗?”洛毅森狐疑地问。
一旁的苗安终于笑了,戳戳洛毅森的胳膊,指了指自己的鼻子,“易容师哦。就是说:我可以把你变成另外一个。”
在洛毅森瞠目结舌的当口,公孙锦拿出一张照片放在桌子上,“今晚,你就是他。”
洛毅森垂眼一看,顿时傻了眼。
晚上十点左右,本该准备休息的沈绍在客厅里来回踱步。
他的心里烦躁不安,手心脚心不停的冒着潮乎乎的汗水。将烟蒂丢进烟灰缸,又有再抽一根的念头。他知道,这样是不对的,是反常的。而这样的情况一年前也发生过。那时候他也像现在这样,如热锅上的蚂蚁。等到安静下来,得到了家人死亡的消息。
沈绍起了身,把值得放在心里的人来来回回过了一遍。好在人数不多,几乎在数秒内就想遍了。
拿起电话第一个联系了秦白羽。对方似乎也没睡,说话的声音格外清醒。沈绍没有废话,直接问他,“最近,你身边有什么不对吗?”
“没。”秦白羽说,“你怎么了?大半夜的问这个干什么?”
“‘他’没发现你?”
电话那边的秦白羽沉默片刻。再度开口时,口气中充满了疲惫,“不会的。你的能力我没有必要怀疑。”
沈绍直接挂了电话,心急火燎地拨打洛毅森的号码。
与此同时。
苗安还在擦着手上的染料,忽见洛毅森交给自己的电话亮了起来,屏幕上显示“沈土豪”三个字。
“老大,沈绍给小森森打电话了,怎么办?”
公孙锦的脸上终于浮现出一点焦躁,直接拿过洛毅森的电话接听,“他在执行任务,手机放我这。”
“在哪?”沈绍意简言骇。
公孙锦不轻不重地咂咂舌,“沈绍,别问这么多。我保证他没事。”
“在哪?”
“这是我们的任务,你不该问。”
“在哪!?”
猛然之间,公孙锦的神经绷了起来,“你,是不是感觉到什么了?”
这一次,沈绍彻底失去了耐性,“最后一次,他在哪!?”
这都多少年了,沈绍还是一点没变。公孙锦无奈地叹息,“金穗大厦。”
22:10
河海路上,基本都是写字楼和商铺。到了这个时间,大多关门歇业。只有少数几家店面还亮着灯。处于中间地段的金穗大厦一片漆黑,数不清的窗户中只有一扇亮着微弱的灯光。
李海棠坐在值班室里,把台灯移动到收音机前面,调了频道,听着沙沙声。
很快,声音清晰了起来,女主播甜美的嗓音让他满意地靠回椅子上,端起布满了茶锈的杯子,一口一口抿着,享受地闭上眼睛,听起老早年的流行歌曲。歌声在值班室里飘飘荡荡。
美酒加咖啡,我只想喝一杯,想起那过去,又喝了第二杯。明知道爱情像流水,管他去爱谁,我要美酒加咖啡,一杯再一杯……
他跟着甜美的歌声哼唱着,唱出来的却变了味儿,走了调儿,活像被掐了脖子的老鸭。不知怎的,台灯忽明忽暗,把他的脸照的好像是癞皮狗身上的秃斑,片黑片黄。
他正听的兴起,被闹着故障的台灯搞的心烦意乱,起了身拍了两巴掌,可怜巴巴的老旧台灯闪了闪,彻底熄灭。值班室陷入了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