噩梦进行时 第80章

　　宋辰出手了，所谓先出手为强，两招，知道了大概实力。这死灵看上去力量大敏捷度也高，但浑身上下肯定有什么弱点，宋辰不想落入被动，索性主动发起攻击。

　　一个扫堂腿踢过，宋辰用了八分力气，偏偏只是让死灵晃了晃身子。没有头就没有致命的弱点，那应该攻击哪里？这么想着，他马上变换了姿势，翻过身，双手撑地，腾空而起，一条腿往它肩胛处劈下。死灵伸手一挡，宋辰马上平衡身子，借用拿着水果刀的手狠狠往死灵膝关节偏下处划了一刀，再往后一仰，落地后往回退了几步。

　　宋辰感觉到了，水果刀切到一个很硬的东西，但还是划开了一条很小的口子，虽然丝毫不影响死灵的行动，但这简单的试探宋辰觉得很成功。

　　没有头颅的死灵，到底是以什么视物的？宋辰攻击他的上半身都能被它轻松躲过，唯独打它下半身的时候，死灵的反应迟钝了许多。那宋辰就做了一个假设，死灵就像刑天一样，乳为目，以脐为口，虽然断头，但眼睛还是在身上，只要趁它没反应过来攻击它的视觉盲点，就能成功。

　　想到就要付诸行动，宋辰两步移到它面前，原本拿着刀的右手往它胸口上刺过去，死灵马上格挡，没成想这是一个假动作，水果刀被换到了左手，宋辰回转刀匕，右手移到它的肩膀处使劲抓住，左手则用力一捅。

　　“刺啦。”一声。宋辰用了全部的力气，听见利刃刺进血肉的声音。成功了！

　　宋辰内心大喜，拔出刀向后撤去。

　　死灵被将了一军，愤怒地仰天大吼，声音从脖颈处传出去，传遍整个竞技场。观众席安静极了，每只鬼脸上表情精彩纷呈，谁能想到它们是来看擂主虐宋辰，此时却看见宋辰明显处在胜利一方。

　　宫墨脸色阴沉，牙关被咬合地发出细微的声音。宋辰表情放松很多，唯一神色没有变的，则是霄逸秋。

　　以宋辰的角度看得见，他眉心微拧起，嘴唇动了动，貌似在说：“时时刻刻都不要放松警惕，宋辰。”

　　一次实验成功，死灵的弱点就已经暴露在了宋辰面前。宋辰锲而不舍地继续重复之前的套路，依然做一个假动作，另一只手绕到身后给它真实一击，而每当它想要到身后防御时，宋辰又像是能读懂它的心思，以假乱真，在它身前就给它最真实的打击，一时间让死灵招架无能。

　　空有一身力气和速度却被宋辰的主动攻击压抑地无地使出，死灵浑身上下都觉得憋屈。香已经燃去了四分之三，死灵浑身挂着伤口，反观宋辰身上干净得很，就在观众都以为本场比赛胜负已分，毫无悬念的时候，变故发生了。

　　宋辰照例猜着死灵的心思将水果刀绕制身后就在做了一个假动作即将侧身时，死灵的一只手背到了身后紧紧握住了他的手腕。宋辰脸色一变，被识破了？他赶忙就着这股力道往他身后绕去，而到了死灵背后，就看了这一眼，宋辰宛若掉进了冰窟，整个人都呆住了。

　　死灵身后的衣服全数被刀划得破裂，而在仅剩的布料围绕的地方，一双血红色的眼睛恶毒地盯着宋辰，这眼神里带着些嘲弄，似乎是在嘲笑着他的愚蠢。

　　它的背后，怎么还有一双眼睛！

　　从一开始，宋辰的假动作就被死灵识破了，从他小心翼翼的试探到现在的倾力一击，宋辰的前身毫无防备地呈现到了死灵面前，它找好了机会，又怎么能放弃呢，趁着宋辰呆愣的时候，手中的斧头猛地一抬，往宋辰的身上砍了下来。

　　死亡的气息将近，宋辰绝望地闭上眼睛，但静待许久之后，想象中的攻击并没有落下来，没有痛苦，什么也没有。他意识到了什么，急忙睁开眼。

　　眼前，斧头悬在他头顶仅仅二十厘米的距离，霄逸秋抬起一只手轻而易举地就止住了死灵的攻击，背对着他，斯文精瘦的身材挡在宋辰的面前，轮廓清晰的侧颜示意着他脸上一定面若冰霜，宋辰眼前一晃，仿佛看到霄逸秋鼻梁上架着的眼镜在反着刺眼的光。

　　这一变故是所有人都没有想到的，观众是，裁判是，宋辰是，宫墨也是。霄逸秋一早就识破了死灵的心思。这一方面他自然比宋辰和宫墨要懂，在死灵脑海中孕育了成千年的智慧，哪会这么容易中计。而且对于这种级别恶鬼的身体构造，霄逸秋嘴角一勾，抓着死灵的斧头手一用力，它立马被扔到了擂台最边线的位置。

　　“你是谁？”

　　竞技场乱了，到处都是窃窃私语声。裁判席上的裁判反应过来，接二连三面色不善地站了起来，观众里面的没有什么能力的恶鬼见势不妙，有先见之明地趁乱逃之夭夭，剩下的死灵走下观众席将擂台团团围住，指着霄逸秋不给他后撤的地方。

　　台下已经没有能够让他们站得住脚的位置，霄逸秋就端正站在擂台上，眼神淡漠瞟向昏倒在地上的擂主，死灵们忌惮霄逸秋的实力，不敢轻易上前。

　　霄逸秋将宋辰护到身后，观众席上只留宫墨沉默地看着他们的方向，完全让自己置身事外。霄逸秋抬头看着昏暗无光的天空，这个地方万年不变甚至还在逐年递增的肮脏和龌龊，真是令人作呕。

　　“十八层地狱，该变天了。”在场的鬼无一不听到霄逸秋呢喃的声音。

　　☆、威胁

　　“十八层地狱，该是时候变天了。”

　　霄逸秋说的话入了大家的耳，却除了一样身份的宫墨及宋辰，没人能懂他的意思。

　　“宋辰，跟紧我。”霄逸秋回手抓住宋辰的手腕让他安心了些。

　　“这……”宋辰指了指倒在地上不知死活的死灵。“死了。”霄逸秋回答。

　　噢！宋辰点点头，心里感慨这死灵也是拿刀可以捅死的。谁知其实杀死他的关键不是宋辰捅的那么几下，而是霄逸秋在抓住它的时候往它体内输送的那些暗力。

　　“强行攻出去吗？”宋辰问道。

　　“只要是死灵，一个不留。”霄逸秋冷声开口，随后又顿了一下，对着宋辰使了个眼色，“那边的那只面相怪异的鬼极可能有从十八层地狱回到冥界的出口钥匙，切记不要轻举妄动，等除掉死灵差不多的时候过去把它拿下。”

　　宋辰闻言循着目光看去，随后瞳孔一缩，霄逸秋指的那家伙是……鬼商！这个老奸巨猾的家伙果然还是在骗他。

　　“交给我就行，你放手去吧。”宋辰心里窝着火，也没必要在鬼商面前隐瞒什么。霄逸秋点点头，目光放进周身围着的死灵之中，不等它们作何反应，霄逸秋第一个率先冲进去厮杀起来。

　　鬼就是鬼，已经进化成死灵的恶鬼无需再给它们留任何怜悯之心，霄逸秋面对它们一向果断，宋辰也充分认识到自己跟霄逸秋之间的差距，看似强壮不弱于擂主的几只死灵，都被霄逸秋几招打的魂飞魄散。

　　“别惊讶，面对死灵就有专门的应对技巧，你看他们前后都有眼睛体格看似强壮又无弱点，侧面才是他们真正的要害之处。”

　　侧面……没错，宋辰眼前一亮。他观察到，霄逸秋晃身穿行于鬼众之中，每次的攻击击打的都是它们的侧面，百试百灵绝无漏处。

　　短短一分钟时间，场下就连连倒下一大片。

　　鬼商见势不妙升起了逃跑的念头，它之所以见霄逸秋出手还一直坚持留在这里，就是想找机会偷走宋辰身上的阎王令，这样他凭一番周折，也是可以找机会出去。可是现在。

　　鬼商恶狠狠瞪了霄逸秋一眼，现在不走，等场上的鬼都杀光了，它就成了众矢之的。

　　可它的举动早就落入了一人的眼中，宋辰哪会让他这么轻易离开。“想走？”他眯眼暗讽一声，“霄逸秋！”

　　“去吧，牵制住它。”宋辰应答一声，也没想自己能打赢得了鬼商，且不说鬼商的实力一直都是一个未知数，而且宋辰刚刚在擂台上也受了伤，战斗力什么的都大打折扣，他只能尽量为霄逸秋争取时间，争取霄逸秋把死灵都解决之后，能赶过来。

　　知道宋辰此刻没有多少战斗力的除了他本人，还有就是鬼商。霄逸秋没有追上来，那宋辰自然而然就构不成威胁。跑出竞技场，鬼商一改之前胆怯的模样，饶有兴致地看着宋辰跑近，随后又晃眼看到宋辰身后的一个阴暗角落，嘴角的笑意更胜。

　　“你明知道现在的你根本不是我的对手，这种自寻死路的决定可不是明智的选择。”鬼商伸出舌头舔了舔嘴唇，还给宋辰一个“妖冶”的笑，“莫非，你是想为竞技场那位拖延时间？我是打不过他，但是干掉你抢夺阎王令再逃跑，我想，这种时候他应该来不及顾着你。”

　　“我没想到，你在擂台赛之前，居然还在撒谎。”宋辰没有回应，岔开话题转移他的注意。“你身上有出口的钥匙，何必需要我的帮忙。”

　　鬼商无所谓耸肩道：“你没想到的事情还多着呢，竟然你单独出来，我看你要死了我也不怕告诉你，我身上的确有出口的钥匙，但是它需要阎王令才能唤醒，这样我才可以从这个鬼地方离开。现在，把它交出来吧，我想你很聪明，不需要我亲自来拿。”

　　宋辰点头算是承认了，他视作还算熟的熟人“按你这么说，我很遗憾，阎王令不在我的手上，我已经转交给别人了，害你白期待一场，抱歉。”

　　什么！鬼商不甘地瞪大眼睛。到了别人手里？他怎么这么不小心，还有谁有这么大胆，等等……鬼商双眼瞬时一暗。莫不是，跟宋辰在一起看起来关系挺不错的那个男鬼。

　　“呵，竟然你身上没有阎王令，我也无需在这里跟你浪费时间了。”一看到霄逸秋，他有一种心惊胆战的感觉，这是来自于灵魂的颤栗，这让鬼商意识到必须马上离开，即使宋辰在这里，他要真想走，对方要想留下自己，恐怕也没有这么容易。它又一次在回头之前看向宋辰背后的黑暗角落——恐怕，你的敌人不是我。

　　宋辰见势不妙，在鬼商转身的一瞬间，马上变换姿势跑了过去，谁知一道屏障落到鬼商身前，让它无法再往前移动分毫。鬼商大惊，试着挣扎都无法去往前方的道路，如同一堵透明的墙，自己却看不见。

　　“你！”下意识以为这是宋辰干的事情，它丑陋畸形的五官因为愤怒更加地面目可憎。宋辰这边，他并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事情，但他仅仅只往前跑了两步，身后就有一个声音叫住了他。

　　“宋辰。”声音平静之下蕴含着浓郁的□□味，一人影跟在他身后出的竞技场，而且在宋辰身后走了有一段距离，忙着追人的宋辰自然是没有发现，鬼商却早就发现了，这也是它为何会这么轻松的原因。

　　宫墨。

　　该死！这声音不是宫墨还是谁。宋辰一咬牙，他可真会踩点过来，要是他想跟鬼商共同对付自己，自己可是半点胜率都没有。

　　鬼商跟在宋辰身边的时候也依稀知道两人之间水火不容，它神情一动，心中已经做好打算，它不介意利用这种方式让宋辰今天就永远留在这里。

　　“宋辰，我一次次忍耐你，自从你出现后霄逸秋的目光永远就放在你身上……”

　　看着处境只有独自一人的宋辰，宫墨心里满是痛快和得意。宋辰皱着眉头看着狞笑着的宫墨，看着他怨恨的双眼慢慢红了起来，他看着宋辰投来怜悯和淡漠的眼神。不，这不是他想要看到的。

　　宫墨摇着头觉得自己的自尊遭到了践踏，凭什么宋辰可以获得霄逸秋的关注而自己在它面前却越来越卑微？一想到这，宫墨心里满满的嫉妒，它伸出颤抖的手指着宋辰近乎歇斯底里的大喊：

　　“你完了，霄逸秋不在你就剩一个人。宋辰，这不怪我，要怪就怪他喜欢你，你死了，他就只会关注我了。”

　　☆、愤怒

　　可怜人。

　　宋辰此刻认为宫墨可怜，但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即使他早一步或是霄逸秋没有遇到他，这不会改变宫墨不可能与霄逸秋在一起的事实。

　　宋辰不知道该怎么接他的话，权衡了一下利弊，这时候要是把事实挑明与宫墨为敌，他会完全陷入被动状态，但看到宫墨这状态，也没必要抱什么侥幸心理。想了一会儿，宋辰认真下脸劝他，“宫墨，人在感情方面没有别人要你做什么，而是自己选择做什么。如果没有我，霄逸秋也不可能跟你在一起。”

　　“你放屁，他爱我，他喜欢的是我！”宫墨情绪变得无比狂躁，他冷声威胁：“你给我闭嘴！否则我现在就杀了你。”

　　宋辰丝毫不在意他的话，依然说着：“你知道我没有说错。爱情是平等的，你竟然选择让自己卑微到尘埃里，你就知道这份感情不会有什么好结果。”

　　宫墨涨红了脸，他很愤懑。霄逸秋在他心里是什么样的存在，即使对方不把自己看得低贱，但宫墨一直是仰视着他的。他们只能在梦里面苟且偷生，而霄逸秋能掌控梦境，光是这点，宫墨认识他后就不敢有多的肖想。

　　如今自己的心思被宋辰无情地戳破，这让他怎能不羞愧，他也想进一步，却被宋辰横插一脚抢了先。

　　“我看你，是真的找死！”宫墨冲了上去，这是一个绝佳的机会，杀掉宋辰，杀掉宋辰！此时此刻他的心里只有这一个念头。

　　宋辰虽说是受了伤，但他的反应还是一如既往的迅速，宫墨持刀赶来的一瞬间，宋辰即时向后避让，刀尖贴着鼻尖划过，宫墨一击落了空，他往鬼商那边看了一眼，随后又赶到宋辰身边，发出下一波攻击。

　　他平时跟宋辰单打独斗肯定不是他的对手，但是现在情况特殊，他只需要耗着，耗光宋辰的绝大部分体力，让他根本无从逃跑，而且，底下已经围过来了一群听见响动过来看热闹的恶鬼，他们在等待时机，要是宋辰失去行动能力，它们就会立即冲上来，将他分尸得连渣都不剩。

　　宋辰不敢有丝毫懈怠，他还有精力，但是身体快要坚持不住了。霄逸秋不知道什么时候出来，与死灵的一番争斗也让自己身上挂了彩，没有及时的治疗，伤口还在“呲呲呲”往外冒着鲜血。他只能机械地闪避不做出攻击。

　　宫墨要耗光他的体力，他怎么会看不出来呢。而且宫墨根本不足为惧，真正让他忌惮的是身后那位静待时机准备对他深刻打击的鬼商。

　　而当宋辰还没有出手，正在冷静思考着对策的时候，没人注意到，那个被他戴在大拇指上的玉扳指正隐隐发着微光。

　　死灵体格强劲，一般的力量无法撼动他们分毫。但霄逸秋在这里本来就不是一个一般的存在，很短的时间里，整个竞技场就只剩下倒在地上的“尸体”。它们恐惧霄逸秋的手段，出手都带着犹豫，一犹豫，士气弱了，那就必败，几乎没费多少力气，就是全倒的局面。

　　反观霄逸秋，身上毫无受伤之处，他环视一眼，又确定没有漏网之鱼后，马上离开这里，因为担心宋辰会遭遇什么不策。

　　而当他慌忙赶到竞技场外面，看到鬼商及宋辰的身影，他刹住脚，瞪大眼睛，饶是淡定如霄逸秋的人，都被眼前的一幕深深震撼了。

　　鬼商双膝跪在地上，面容竟是惊恐和战栗，口中流着血，无止境地流到眼睛里，他不敢动，身体瑟瑟发抖，面对着宋辰像是看到这个世界最令人恐惧的修罗。不，霄逸秋仔细看，不是他要跪着，是他的两条小腿已经从膝关节处截肢，只能以一种屈辱性的姿势面对着这个地狱。

　　宋辰身上的衣服已经变成一块块的布条，杂乱的盖在身上。浑身上下全是刀口，血浸透了他全身，没有一处干净的地方。宋辰背对着霄逸秋，从他的方向只能看到他低着头，视线顺着看到他脚下，一具血肉模糊的尸体被他一脚踩着，头颅随着他大力的碾压，脑浆和着血液一同流淌进地上裂开的岩峰，蔓延到众恶鬼脚下。

　　恶鬼趴到地下饥不择食地舔舐着来之不易的“美味”，宋辰冷冷看着，脚下的力道又重了分。

　　望着支离破碎的身体和熟悉的衣服，霄逸秋心里有了数，心里无意上升一股无名火，这使向来不轻易发怒的他握紧了拳头，此时此刻，他仅仅想知道，为什么宋辰会这么做。

　　“宋辰。”

　　宋辰转过头，霄逸秋的心一颤，他看见宋辰的脸上也全是血污，恶鬼和死灵的身上是不会有血的，有血的只会是……

　　宋辰看到他，用颇有些意外的语气：“啊，你来了。”他随后露出一抹微笑，也不知道这笑容在此时此景有多么渗人，“不过，你来晚了。”

　　“你杀了人。”霄逸秋皱着眉，一个字一个字说道。

　　宋辰满不在乎地点头，但他背在背后的颤抖的手暴露了他故意伪装出来的轻松，“是啊，如果他不死，死得就是我。”

　　当时的宫墨眼见自己不是宋辰的敌人，如果再拖下去，根本拖不过他的体力耗尽就会被反杀，于是计上心头。宋辰见他停止了攻击，狐疑地往背后退了两步，方才杵在原地看着他。

　　“我承认，我不是你的对手。”宫墨老实认输，“在实力方面，你是比我强，霄逸秋也喜欢的是你不是我。”

　　宋辰眯着眼，放弃了？怎么可能，他一动不动盯着宫墨背到后面的手，不知道他是想耍什么花招。

　　宫墨的嘴角向上翘起一个好看的弧度，宋辰才想起背后有个正等待时机出手的鬼商，他急忙往身后看去，鬼商没有动作，还是站在原地盯着他。

　　“你知道吗。”宫墨对他的警戒仿若无闻，“霄逸秋在遇到你之前对我真的很好，他担心我出事，特地送了我一把匕首，我让他自己防身用，他果断拒绝并向我说明了他的身份。我猜，恐怕他还没有跟你说明他的身份吧。”

　　宋辰是本来就知道的，但是经他这么一说，细细一想，好像的确如此。

　　“这把匕首对我来说意义重大，我不会把他交给别人，我告诉自己，我要用它，来亲自结果自己憎恨的人。”

　　听到此处，宋辰一阵恶寒，但看到宫墨的背着的手从身后慢慢拿出，他急忙深吸一口气：“所以，你去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