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冬急阿雪
“做饭好累啊,要不你直接吃我吧。”
“都要。”莫望贴着耳边说。
“哼,贪心。”顾也兮嘴上嫌弃着,不过自己嘴角也忍不住上扬。
“对了,顾,你小时候真的埋过毛衣吗?”
“你是不是傻?”顾也兮又敲了莫望脑袋一下,“我又不是林黛玉。”
到了陆方家楼下,黄嘉德正在啃面包。
顾也兮摸着下巴新长出来的胡渣,走上前问:“怎样?”
“没怎样,绑匪一点动静都没有,绑架信上也没线索。”
“陆家的情况怎样?”
“问过了,没有仇家,父亲正经经商,母亲家庭主妇。”
“经济情况呢?是不是不太好?”
黄嘉德一愣,“哎,顾,你怎么那么神呢?这都能猜到?据说最近生意上有点问题,手头流动资金不多,还欠债了。”
顾也兮:“首先,哪有绑匪那么傻,绑架个人才要10万的?恕我直言,现在这个时代,10万能干什么?正如莫说的,陆家好歹也是经商,起码要个50万吧。”
莫望明白了,“除非绑匪知道,陆家家道中落,看似富贵其实手里钱不多。”
顾也兮:“不单单如此。绑匪可不是什么善心的人,他哪会管你凑不凑得出来,他只会觉得反正你儿子在我手上,你卖房子卖命都要凑出来。那为什么会只要10万呢?我认为绑匪志不在此,钱不是他的目的。”
黄嘉德微微睁大双眼:“那会是什么?折磨父母?把小方归为己有?”
顾也兮耸肩,“这一点嘛,我还没完全想通。你先和李子准备明天交赎金的部署吧。”
黄嘉德点头,“对了,能知道陆家真实经济状况的人,应该不多吧?”
顾也兮:“嗯,你去查查都有谁知道,还有,安排人暗中盯紧那三家人。”
黄嘉德:“你怀疑他们?”
顾也兮耍帅地抛起打火机再接住,“直觉。”
第69章 母亲
“阿啾!”顾也兮又打了一个喷嚏,两只眼睛泪汪汪的,像被欺负了的小狗狗。
莫望摸着顾的额头,“我给你买点药吧。”
顾也兮摇头,“别,吃了困,我没事,就是鼻敏感,可能今天在公园不知道吸了什么。”
“你这么一直打喷嚏,没事都要变有事了。”莫望皱着眉。
孟宁在一旁打哈欠,“要不老大你回去休息一下吧,万一猝死了怎么办?”
李子:“对啊,老大你死了我们怎么办?”
顾也兮:“我要是死了也是你们诅咒的,我说没事就没事,你们别瞎操心了。”
“操心啥?”嘉德拿着校服检验报告回来了。
顾也兮擦着鼻涕,“操心你们几个怎么还没对象。”
黄嘉德奸笑,“你可以选择把小莫莫贡献出来。”
“阿啾~你给我滚。”鼻涕眼睛一起流的顾也兮,骂起人来一点威严都没有。
黄嘉德看他这狼狈样也不逗他了,“说正经的,三个孩子的校服检验结果出来了,小清小蝶的都干净的很,欢欢的衣服上验出了小方的血。”
办公室里的人表情瞬间都凝重起来了。
李子:“要不要现在把欢欢和白月儿带回来?”
顾也兮摇头,“不要,小方肯定不在欢欢手上,他也应该不知道小方到底被带到哪里去了。至于白月儿,明显是不知道这件事,否则不会傻傻地把衣服给我们。”
莫望:“何秀丽和李兰两个人一起去过厕所,离开过一段时间,她们都有可疑?”
顾也兮闷头喝了一杯热水,瘫在椅子上,“从三个家长的反应来看,看不出什么,都很配合。但是如果从校服这件事上来看的话,就能看出差别。我们到欢欢家的时候,欢欢在洗澡,并且趁着我们和白月儿聊的时候,偷偷把衣服洗了,再加上白月儿把带有小方的血的校服给了我们,所以她可以排除嫌疑了。至于何秀丽......小蝶自己偷偷换掉了校服,被我们指出后,她似乎有些惊讶地问女儿为什么换了衣服,说不好是装的还是真的不知情。至于李兰,我们刚到小清家的时候,小清在吃外卖,李兰在晾衣服,其中一件就是校服。如果说出了事没心情做饭,我可以理解,但为什么饭都不做却要急着洗衣服呢?我认为是为了清洗证据。”
李子:“等等等,先不管哪一个妈妈参与了,我的疑问是,她们为什么要绑架小方呢?为钱?她们两家可比小方家有钱多了。为情?看样子也不像啊。”
顾也兮:“这是我暂时没想通的地方。母亲们并没有动机绑架小方,或许也只是帮凶?”
黄嘉德摊手:“孩子和母亲都是帮凶?这绑匪是有她们什么大把柄吗?还是会控制人心的特异技能?”
孟宁:“老大,我们要不要现在把她们两个抓回来?”
顾也兮:“现在我们无凭无据,又不是她们家孩子校服上有血迹,怎么逮?而且如果孩子不是在她们手上,抓了她们会惊动到真正的绑匪,他们很可能会选择撕票并逃跑。先盯紧她们,如果没猜错,绑匪要赎金要得这么急,明早必会有行动。大家先休息一会,天亮了事情更多。”
过了没一会,办公室里的人都睡得东倒西歪的。顾也兮睡得迷迷糊糊的时候,觉得有人在偷吻自己。他闻到那人身上的味道,知道是莫望,习惯性地吻回去,不料嘴巴里被推进来点什么。他想要张开眼睛,耳边响起莫望的声音,“睡吧,别乱动。”
莫望的声音听了让人很安心,没过几秒,顾也兮又重新沉沉地睡过去了。
第二天早上一大早。
顾也兮从一个梦里猛然地醒过来,眼神警惕地看着前方模模糊糊地身影,好一会才醒悟过来自己在局里办公室,前面晃悠着的人是刚买早餐回来的莫望。
他捏了捏眉心,想回忆刚才的梦,但已经想不起来了。
“顾,”莫望担忧地蹲下摸着顾的脑门,“怎么了?还是不舒服?”